像是没有预料到，慕雁回愣了一愣，思忖片刻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随即补充道，“你不就是怕在黎国无人庇佑么，如果有人愿意庇佑你呢？还去靖国吗？”

叶拂灵也是一愣，笑道，“谁会庇佑我？譬如？”

“譬如我。”慕雁回淡然一笑，“譬如我这个身份。这个身份来庇佑你，你可会选择去黎国？”

黎国的皇子来庇佑她，那她基本上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倘若运气再好一些，面前这位皇子成为皇帝，或者是皇帝党，那她不就在黎国无敌了？

然而退一步说，面前这个被当做质子身在梁国的皇子，真的能回去当上皇帝吗？不太可能吧，他不是个病秧子么。

不过，一个皇子也够她折腾半个黎国了。不都说了，是如果么，管他会不会真的庇佑呢。

“会啊，如果有权有势，那我当然选择去黎国了。但是这么说的话又有个问题……如果我去了黎国，是不是会被当做梁国叛贼？”叶拂灵干笑，“一个黎国皇子，罩着一个梁国叛贼，我觉得，好像还是去靖国更妥当。”

慕雁回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睨她道，“那不妨再大胆一些，庇佑你的人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且愿意在梁国战败之后统一梁国子民，又如何？”

“！！”叶拂灵震惊地看着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怎么就从梁国岌岌可危，直接说到了梁国战败？这种话他一个质子竟然还敢在梁国的地盘上浑说。不想活了么。

叶拂灵开始绕弯，“这种假设未免太夸张，是不是超出了咱们方才开玩笑的范畴？殿下恕罪，奴婢做不出选择。”

“做不出选择？”慕雁回依旧笑，这回笑得有些邪肆，“那不妨再放肆一点儿，你便好选择了。假设庇佑你的黎国皇子称帝之后，又想将余下靖、枭两国收入囊中，实现大体上的统一。如此的话，你去不去黎国？”

卧槽。

什么鬼。

秦始皇么他是？

面前这个人说的不会是他自己的想法吧？他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逼着她选黎国？

叶拂灵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润着有些干燥的嗓子，正待要说话时，慕雁回又将她打断。

“若是还选不出来，要不要我再假设得更放肆些？”慕雁回像是逗她，作势要说，“假如大体上的统一实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