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果然见几人的眉眼都柔和了些，几人欣然与她道谢，收下了银子。

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叶拂灵在柜子里翻了翻，她的东西不多，就是些银票和衣服。

其中有套青色的衣裙是银面当初在墨白小筑的时候送给她的。她拿出来，看也不看，直接丢给朝云，“拿去烧了罢。”

朝云低头瞥了眼，一眼认出这颜色和花样与主子寻常里爱穿的那套相似。她默不作声地捧着衣裳，不回话，只微一颔首。

叶拂灵又翻出几个瓶瓶罐罐和一把匕首，都是银面给她的，这些留着倒是还有用。她略一思忖，放回包袱里准备带过去。

开玩笑，有用的东西为什么不留着？她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

收拾好东西，几名丫鬟送她出门，她径直回到院子里。将东西随意搁置在桌上，又将匕首拿出来藏在靴里，顺便揣了几张银票。

朝云默然盯着她做完这一切，她也不管朝云的目光，把自己拾掇好就吩咐院里的小厮备马车。

眼见着她这般竟是要出门，朝云终于忍不住问，“四小姐要去哪？”今日的叶拂灵有些反常，比起在墨白小筑的时候来说平静太多。且完全不避讳她的监视。想来，是已经不把主子的监视放在心上了。

叶拂灵瞥了她一眼，目露不屑，自顾自地往府外走。她要去云水间一趟，许久不曾看顾过那处，不晓得怎么样了。

见她不搭理，朝云也不再问，转身将衣裳丢到角落，默默跟在她身后，与她一同出府。

早料到她会跟着，叶拂灵爬上马车，吩咐马夫往云水间去。

她特意带了银票来想要犒赏店里的伙计，还盘算着客人应该很多，怕是要等到晚上也能把他们都聚齐好生说个话了。

谁能料到，马车停下，叶拂灵趴在窗边往店里看到的却是一幅萧条景象。

怎么回事？？？

她迅速下了马车，跑进云水间，寥寥几位客人坐在窗边谈笑，倒也不是全然没有生意，只是门庭寥落，与前些时候的热闹相比，实在是太过惨淡。

有坐在楼梯口拨弄算盘玩的伙计瞧见叶拂灵，眸光一亮，“老板！你来啦！”

叶拂灵皱紧眉，“这里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这些时日不在，你们就偷懒了？”

伙计亦苦恼地回道，“我们也正愁着。老板，你不知道，初夏姐姐离开云水间了！连一封信都没留

，就、就突然就消失了。店里的生意都是初夏姐姐照看的，她走了好几天了，咱们没个管事的，又有好多同行抢生意，慢慢就成这样了。想来找你也不知道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