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灵抿了抿唇，从他的声音判断他所处的地方是那张竹床。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个……我们今晚是要一起睡在这？”

“不然呢。你想回去的话我也不拦。”银面双手撑在身后。常年夜间练功，黑暗中视物清楚的他觑着叶拂灵略显窘迫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

“那以后练功……我们都睡一起吗？”叶拂灵低声询问，“叶府那边怎么办？”

“那边我自有安排。不是该你来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好好跟着我习武识字。”他一顿，“还不过来。没睡过怎么着？”

“……”叶拂灵脸色一红。睡是睡过两回了，那要看怎么睡啊……这还是头次他们在清醒状态下、不带任何欲.望地睡。有点激动，还有点紧张。

到底还是慢吞吞地摸过去了。房间里没有障碍物，很容易走到床边，反倒是床高出来那块把她磕了下，她一吓，猛地扑到了床上，银面伸手接住，揽在怀里，一把抱起来放进床内侧。

刚刚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手无意碰到了他的脸颊。叶拂灵反应了下，睁大双眼，“你把面具摘了？”

“嗯。”银面拽过被子，给她掩在腋下，自己则半坐在床上，靠着身后的竹墙，睨着她，“不摘怎么睡。以你现在对黑暗的适应力，反正看不见。”

叶拂灵微撅起嘴，不满地哼声道，“给你平白无故占了两次便宜……给我看看你究竟是谁，让我评判一下你长得好不好看怎么了？这么久了，声音都不给我听一个真真儿的……何况你都知道我长什么样了，好歹你没吃什么亏，我长得算好看的罢？”

“我亏大了。叶拂灵，谁给你的自信？”银面似是轻笑了声，像是讥讽，但冷意敌意都不太浓，更像调侃，“……想摸摸吗？”

叶拂灵偏头，“什么？”

“我的脸。”他低头，微睨着她，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叶拂灵一怔。可以……摸他的脸？

没准能摸出些什么特征？！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