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粒尘埃，飘入湖中都会泛起涟漪，更莫说一颗黏土、一块石头，一份情意。

银面这人到底把她当什么，看到此信之前叶拂灵真揣度不出，此信之后，她也只是隐约明白，这个人对她是有情意在的。但到底她是什么位置的人，未来会不会娶她，仍说不清楚。

白月盈写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呢？也没明确告诉她，不要嫁给摄政王啊，就仅仅想表达他们主子想念她吗？那还真是……不是时候。

叶拂灵看完信，迟迟不回神，锦瑟见她神情恍惚，便唤她，“姑娘怎么了？”

“……没事。”她把信收起来，想撕掉，犹豫片刻，“锦瑟，把香炉拿来吧。”

“要烧掉？”锦瑟微讶，方才见她神情莫测，这会儿怎么又要把信烧了？叶拂灵没回答，她也就不再多问，转身去找香炉。

须臾回来。

香炉里有火星子，叶拂灵把信放回信封里，丢进去，看着橙色的星子在纸上戳洞，灿灿的轮廓逐渐蔓开，火起，很快将信纸吞噬。

叶拂灵轻叹，“没什么了，报备下最近玲珑袖收到的单子吧。”

“你……”锦瑟微微皱眉，“姑娘？你真的没事吗？脸色不大好啊。”

“……”叶拂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怅然一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稍顿，她措了下辞，正经地问道，“锦瑟，如果一个对你心存愧疚的男人，因为愧疚，几次三番地救你，让你有点喜欢他，但他在你面前从来不说好话，也曾说过不会娶你，一旦你要名分，他就说要你做妾室，还总把你往别的男人身边推，磨来损去，把你对他的好感搞没了，这时候你会怎么样？”

“这就是姑娘你以前教我的‘换位思考’吗？姑娘说的是你自己吗？”锦瑟自言自语，想了片刻，回答她，“那当然是会远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