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坟山寻医(1 / 2)

未名嫁衣 椛媱挽辞 1725 字 202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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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唔,不知道。”花子期本在专心致志地批阅着什么,等我和沈笑讨论完了他来了一句。

花子期、沈笑和我共事右文殿,从六品,带了一帮子杂役。日常是负责念城大大小小的卷宗、档案、资料的整理和编撰。

与沈笑的游戏人间不同,花子期更加深沉内敛一些,总能给人一种很靠谱,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沈笑总是不好好干活,把事情推脱给我,花子期总会留下来,帮我善后。

像一个大哥一样,每天为我们这群不让人省心的小弟操心着,我有时候会庆幸,我有一个沈笑和一个花子期。他们中一个人嘻嘻哈哈不成正形,掩着心中的不愉快,总是把笑留给你;而另一个,虽然不善言辞,骨子里的满满都是凛然浩气,成为了你最坚强的后盾。

等我和花子期处理好了最后一份公文,已是傍晚时分。夜幕早早地垂了下来,念城稀稀拉拉的灯火点缀在其中,像星星一般璀璨,光华万千。

刚迈出屋子,脸上就触到一片冰凉,竟是下雪了。我伸出手来,那些晶亮的颗粒落在掌心,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门外阿笙打了伞,迎风而立,见我来了,便唤了声:“小江江我来接你了。”

“小江江?你叫得这么亲热干吗?”我被他肉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熟归熟,摈弃了主仆身份,称谓还是不要乱来的。

“你今天去看月柒吗?”阿笙收起他的嬉皮笑脸,如往日般问我。

“不了,天色已经很晚了,还下着雪,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爹又念叨。”

阿笙只是笑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随即套了马,扶我上车。

马车徐徐缓缓地穿过闹市区,等下车时,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像是馋嘴的孩子们最爱的霜糖一般,晶莹剔透。

和爹一起用过了晚膳,席间他如往常一般,同我讲了一些公务上的问题。江府人少,能说上话的也不多,于是每日我便同他在晚宴上聊聊天,说说话。

他也严肃,不是同我讲些家常里短的琐事,便是同我讲朝堂政务上的大大小小的事,绝无其他,我都听得耳朵长茧子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俩聊罢。他回书房去处理手上的公务,我便径自回了屋,有精神的话也会秉烛夜读,没力气就会洗漱一番直接就寝。

他也不管我是否上进,也不会望子成龙心切,我如今的一切,都拜他所赐,我没有任何怨言。无论是身份,还是差事。

我至今忘不了他金榜题名那日的兴奋,可那以后,他曾经的欣喜若狂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

几年前,科举还很风靡,我也去凑了热闹,哪知回来以后,他径直在我面前,撕碎了我的答卷,语气中有愠怒:“既然成了你的爹,我觉得我可以养你一辈子。我对你只有两点要求:一,可以习武,不许上战场;二,必须要读书,但绝对不许以书取仕。”

纸屑漫天飞舞,亦如我凋零破碎的心。

我不懂,为什么他不让我跟他走上同样的道路?也是因为那一件事,我对他有了畏惧,甚至有些不太想跟他说太多的话。

沉默,浅谈辄止。

这便成了我们俩的日常,日复一日,绝无变化,加上醉红楼,我的生活就是在这三点间反复徘徊。

安逸,舒适,却也枯燥。我有时候想跟着他一起外出巡视,借着跟班的名义看看大好的江山社稷,他却以我“涉世不深,不想让我趟这趟浑水”为由,把我牢牢地禁锢在江府。

画地为牢,还美其名曰“厚爱”,可我一点都不怪他,他怕我招惹是非是真,他笑我单纯懵懂也是真,他给了我安全也是真。

我就在他给我的这方圆之内,安然自得,日子过得不一样,是因为有醉红楼里的那一大帮子人,她们给我平淡如水的日子添了一丝涟漪。

“咕咕……咕咕咕咕……”我刚点好烛,只听见窗外传来了一阵骚动。

是月柒的鸽子!

玲珑姑娘养了很多信鸽,大概是日常传递密信用的。月柒毫不知情,只是瞧着这一群小家伙,觉得甚是欢喜,便朝她讨要,玲珑也毫不计较,就让月柒自己挑了一只。

月柒将它交与我饲养,慢慢的小家伙长大了,月柒便常用它与我联系。

爹刻板正经,不许我去醉红楼,说是此地乌烟瘴气,不成大体。我却常偷偷地背着他去找月柒,同阿笙两人合伙诈他。其实,在我看来,醉红楼神秘至极,只要不身陷歪门邪道,也并不如他所说那般一无是处。

反观之,月柒并不能正大光明地来江府寻我,遇到急事只能飞鸽传书了。

夜已深,月柒此时找我,怕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一打开窗子,小家伙便“嗖”地窜了进来,落在烛台边,想必是在外面待得太久,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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