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活该了？具体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郭长志算是我们那个水库几个人的头儿，实际上也没什么职务，就是个水库管理员，但是这家伙就喜欢溜须拍马，老林他们夫妻两个就是他找来的，就是为了方便那些当官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水库的鱼是真好，因为水干净，所以周围的很多小孩都喜欢过来游泳，在淹死了几个人之后，当时镇里就觉得要找些人看着，所以郭长志还有我，我们两个人就到了水库，当了这个管理员，这郭长志是心眼真多，他就说他值白天的，让我值晚上的，说是白天麻烦事多，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好心呢。”
“你的意思是一开始水库就你们两个人。”
“对啊，后来这家伙值了一段时间白班之后，突然之间这领导们没事都喜欢到水库来钓鱼，早后来这家伙又把老林他们两口子弄过来了，这领导们就更开心了，现场钓的鱼直接在水库就有人烧好了，这多新鲜啊，领导们不都好这一口嘛，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体谅我年龄大，这都是借口，这一来二去的郭长志在领导们那里印象就特别好，后来就弄了个什么水库管理员小组的组长给他了，这下就更嘚瑟了，出事的前一天我家里有事，所以我就没在水库，我是白天到的，为了补晚上的班，我白天就没回去休息，上午十点还不到陈建军就来了，然后就在水库钓鱼。”
“等一下，你说的陈建军就是当时镇政府的办公室主任？他出事之前在现场？”
“对啊，其实那天要不是他在也不能出事。”
“为什么这么说？”
“这陈建军来了之后，郭长志就像是儿子伺候爹一样的跑前跑后地伺候着陈建军，后来钓了两条鱼，中午就是在水库吃的饭，可是就在他们喝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那三个孩子就来了，当时我远远的看到他们要脱衣服下水，我就连忙去阻拦，哪知道郭长志拦住了我，说那是陈主任的公子，让我不要拦，说是只要看着他们的安全就行了，所以我也就没去拦，而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当时郭长志还告诉了我谁是陈主任的公子，说是要重点看着，可是一会儿之后三个小孩在脱衣服要下水的时候，竟然吵起来了，吵了没几句，竟然开始动手你推我我推你的。”
“谁和谁吵起来了。”
“就是陈建军的儿子和死掉的那个小孩，其实小孩子冲突很正常，也打不到哪里，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当时也怪我，我就把这事跟陈建军说了一下，哪知道他一听立马就炸了，然后就带着郭长志过去了，我也跟过去了，可是就是在陈建军到的时候，那个淹死的小孩正好将陈建军儿子推倒在地上，于是陈建军上去就是一巴掌把那个小孩抽倒在地上，当时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我想上去劝一下也被郭长志拦住了，再后来陈建军依旧是在气头上，就一直不停地拿脚踹那个小孩，头上都踹出血了，额头上弄了个很大的伤口，本以为他打一下出一下气就好了，可是谁知道他竟然和郭长志一起把那孩子扔水库里了，我想下去，郭长志拦着我不让我下去，说是这些小孩都会水，扔下去就是让他冷静一下，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谁知道扔下去之后不久那个小孩就沉下去了，我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就跳了下去，但是还是没能救得了他，人捞上来的时候就没了。”
“然后呢？”方圆看着曹大牙的眼神有些闪烁。
“然后陈建军就用水库的电话给派出所的李副所打了电话，一会儿之后派出所的李副所就带着人来了，再后来尸体就被拉走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曹斌，你什么都没参与，而且还主动下水救人，虽然没救回李强的命，但是按照你说的你确实是有想救他的心，那既然这样，你又亲眼目睹了他们杀人的过程，这陈建军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他就不怕你告他？啪！曹斌，你在说谎，你以为你把自己摘干净了，而且还塑造一个无辜的样子，你就能蒙混过关吗？”方圆拍了一下桌子之后喝道。
一开始的时候方圆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个曹斌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全场就他一个好人似的。
另外还有个细节，那就是之前万保国说李强的脸上两边脸都是红肿，可是刚刚曹斌只是说陈建军就抽了一巴掌脸就肿了，那特么的一巴掌怎么能将两边脸都抽肿。
“我，我，我没说谎，真的，我发誓。”
“行了，你别发誓了，曹斌，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自己相信吗？你知道吗，死的那个孩子叫李强，从小父母就死了。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还有个七八岁的妹妹，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庭，李强的成绩在学校都是最好的，所有的老师都看好他，而李强也知道自己要想出人头地改变自己的生活唯有读书，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乐观积极上进的孩子，就被你们几个人害死了，你觉得你现在过得安心吗？你晚上做梦会不会梦到他，他死了，你又得到了什么好处呢，也没见你升官发财啊，可是李强呢，李强的死给他爷爷奶奶造成的打击太大了，李强死了没多久他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了，他那个七八岁的妹妹也被人家领养了，一家人全被你们给整没了，你们还有人性吗？你也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家这样对待，你会怎么样？你觉得这个事情你的家人要是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确实没有你们违法的证据，你或许会逃过法律的制裁，但是道德上呢，你这一辈子都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
“郭长志算是我们那个水库几个人的头儿，实际上也没什么职务，就是个水库管理员，但是这家伙就喜欢溜须拍马，老林他们夫妻两个就是他找来的，就是为了方便那些当官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水库的鱼是真好，因为水干净，所以周围的很多小孩都喜欢过来游泳，在淹死了几个人之后，当时镇里就觉得要找些人看着，所以郭长志还有我，我们两个人就到了水库，当了这个管理员，这郭长志是心眼真多，他就说他值白天的，让我值晚上的，说是白天麻烦事多，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好心呢。”
“你的意思是一开始水库就你们两个人。”
“对啊，后来这家伙值了一段时间白班之后，突然之间这领导们没事都喜欢到水库来钓鱼，早后来这家伙又把老林他们两口子弄过来了，这领导们就更开心了，现场钓的鱼直接在水库就有人烧好了，这多新鲜啊，领导们不都好这一口嘛，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体谅我年龄大，这都是借口，这一来二去的郭长志在领导们那里印象就特别好，后来就弄了个什么水库管理员小组的组长给他了，这下就更嘚瑟了，出事的前一天我家里有事，所以我就没在水库，我是白天到的，为了补晚上的班，我白天就没回去休息，上午十点还不到陈建军就来了，然后就在水库钓鱼。”
“等一下，你说的陈建军就是当时镇政府的办公室主任？他出事之前在现场？”
“对啊，其实那天要不是他在也不能出事。”
“为什么这么说？”
“这陈建军来了之后，郭长志就像是儿子伺候爹一样的跑前跑后地伺候着陈建军，后来钓了两条鱼，中午就是在水库吃的饭，可是就在他们喝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那三个孩子就来了，当时我远远的看到他们要脱衣服下水，我就连忙去阻拦，哪知道郭长志拦住了我，说那是陈主任的公子，让我不要拦，说是只要看着他们的安全就行了，所以我也就没去拦，而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当时郭长志还告诉了我谁是陈主任的公子，说是要重点看着，可是一会儿之后三个小孩在脱衣服要下水的时候，竟然吵起来了，吵了没几句，竟然开始动手你推我我推你的。”
“谁和谁吵起来了。”
“就是陈建军的儿子和死掉的那个小孩，其实小孩子冲突很正常，也打不到哪里，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当时也怪我，我就把这事跟陈建军说了一下，哪知道他一听立马就炸了，然后就带着郭长志过去了，我也跟过去了，可是就是在陈建军到的时候，那个淹死的小孩正好将陈建军儿子推倒在地上，于是陈建军上去就是一巴掌把那个小孩抽倒在地上，当时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我想上去劝一下也被郭长志拦住了，再后来陈建军依旧是在气头上，就一直不停地拿脚踹那个小孩，头上都踹出血了，额头上弄了个很大的伤口，本以为他打一下出一下气就好了，可是谁知道他竟然和郭长志一起把那孩子扔水库里了，我想下去，郭长志拦着我不让我下去，说是这些小孩都会水，扔下去就是让他冷静一下，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谁知道扔下去之后不久那个小孩就沉下去了，我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就跳了下去，但是还是没能救得了他，人捞上来的时候就没了。”
“然后呢？”方圆看着曹大牙的眼神有些闪烁。
“然后陈建军就用水库的电话给派出所的李副所打了电话，一会儿之后派出所的李副所就带着人来了，再后来尸体就被拉走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曹斌，你什么都没参与，而且还主动下水救人，虽然没救回李强的命，但是按照你说的你确实是有想救他的心，那既然这样，你又亲眼目睹了他们杀人的过程，这陈建军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他就不怕你告他？啪！曹斌，你在说谎，你以为你把自己摘干净了，而且还塑造一个无辜的样子，你就能蒙混过关吗？”方圆拍了一下桌子之后喝道。
一开始的时候方圆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个曹斌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全场就他一个好人似的。
另外还有个细节，那就是之前万保国说李强的脸上两边脸都是红肿，可是刚刚曹斌只是说陈建军就抽了一巴掌脸就肿了，那特么的一巴掌怎么能将两边脸都抽肿。
“我，我，我没说谎，真的，我发誓。”
“行了，你别发誓了，曹斌，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自己相信吗？你知道吗，死的那个孩子叫李强，从小父母就死了。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还有个七八岁的妹妹，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庭，李强的成绩在学校都是最好的，所有的老师都看好他，而李强也知道自己要想出人头地改变自己的生活唯有读书，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乐观积极上进的孩子，就被你们几个人害死了，你觉得你现在过得安心吗？你晚上做梦会不会梦到他，他死了，你又得到了什么好处呢，也没见你升官发财啊，可是李强呢，李强的死给他爷爷奶奶造成的打击太大了，李强死了没多久他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了，他那个七八岁的妹妹也被人家领养了，一家人全被你们给整没了，你们还有人性吗？你也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家这样对待，你会怎么样？你觉得这个事情你的家人要是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确实没有你们违法的证据，你或许会逃过法律的制裁，但是道德上呢，你这一辈子都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