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还曾亲眼目睹这个为自己洗刷冤屈。”无一说道。

  “怎么回事?”月凝霜皱眉。

  无一道:“我曾假扮宫中的人去找过贺良文的新姨娘,为的就是将付明清赶出贺家。”

  “什么!?”月凝霜震惊:“那后来呢?”

  无一冷笑说了起来。

  将荷包放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打开来,付明清从里面拿出了薄如蝉翼的一张面具来,再用剪刀剪下小块,浸了水打湿贴在了额角的位置。

  再用妆粉和各种化妆用具快速的拾倒了一番,而后才又找来了一套青白衣裙换上这才出了门。

  而院门口,沫儿和湘月正卯足了劲的阻拦着说什么也要进院抓人的仆从家丁们。

  “小姐还未穿衣,你们不能进去!”

  “我们可是奉了老爷和夫人之命前来抓人的!你们可别忘了她可不是正经的小姐!”

  家丁语气凌厉的说着就要闯进去。

  两人见状拿了门旁的木棍胡乱挥舞着道:“这话是说得的吗?宫里可都知小姐身份,且不论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得是真的小姐!”

  “你们这样胡言乱语,别到时候小姐的脑袋还没掉,整个贺府的脑袋就要因为你们分家了!”

  沫儿言语犀利,家丁们被镇住了。

  付明清从后面走了出来,道:“是我来迟了。”

  付明清的声音响起,沫儿和湘月这才放心下来放下木棍走到付明清旁边道:“小姐。”

  “今日之事我在此多谢你们愿意如此帮我,日后我定不亏待你们。”

  付明清说得真诚,两人听着心中十分感动,只希望今晚的事是假的。

  家丁们见付明清出来了,也不喧闹,只是十分冷漠的看着付明清,没有半点尊重礼仪的道:“夫人让你过去,还是快随我们走吧。”

  付明清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家丁,又瞅了瞅在一旁看热闹的院中伺候自己的人,心里算是有了底。

  知道了院中哪些人可靠哪些人便是些墙头草,不堪用。

  而那些丫鬟小厮们看着付明清看过来的目光,一副轻蔑不屑的模样。

  付明清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来抓自己的家丁们淡淡道:“不是说夫人让我过去吗?走吧。”

  说完,付明清便带上了沫儿和湘月走出了昕雪阁,跟着家丁们往蓉香阁走去。

  到了蓉香阁,甫一进门,付明清便感受到了院中严肃凝重的气氛,微微抬眸就看到了贺夫人和贺良文十分难看的脸色。

  堂中则是一个陌生粗衣男子和秀姨娘跪着,两人被堵了嘴,捆绑得十分结实。

  尤其是秀姨娘在看到付明清出现后变得十分的激动。

  不过好在有几个年长的老嬷嬷按着。

  忽略秀姨娘和跪着的陌生男子,付明清上前屈膝俯身行礼:“给夫人和老爷请安。”

  “起来吧。”贺夫人声音冷淡,虽然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但她此刻已经没有了平日里对付明清的亲切。

  “多谢夫人。”付明清起身,站到了一旁。

  而一旁的贺良文在见到付明清的脸时,眼中却有诧异一闪而过。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付明清的模样。

  虽然前有家中下人还有自己的夫人都已经说过了关于付明清的事,可真正见了却还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付明清同真正的贺婉清十分相似的面容,又或许是下人和贺夫人平日里对付明清的评价,贺良文脸色稍有缓和。

  语气也没有十分冷漠,只是略微平淡道:“你可认识此男子。”

  说完,贺良文便给了按住男子的家丁一个眼神,家丁会意摘下了堵住男子嘴的布条。

  付明清也道:“认识。”

  淡淡的两个字瞬间让整个院中顿时鸦雀无声,除却男子和秀姨娘以及沫儿、湘月以外的所有人的脸色都一致的惊讶发白和厌恶。

  男子和秀姨娘则是疑惑震惊凝重。

  沫儿和湘月则是不解和担心。

  伺候付明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自家小姐的为人两人却是十分相信的。

  只因为付明清平日里对于钱财之物并不在心。

  和付明清本就不认识的男子则被付明清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贺夫人见付明清承认得如此坦率,又听了男子此前的话,对付明清那是十分的生气和失望。

  “我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试问从未亏待过你一丝一毫,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利欲熏心算计我贺家!本夫人问你若是此人不说,你是不是还想嫁给我堇儿!”

  贺夫人说得恼怒非常,一张脸气得通红。

  贺良文也道:“看在你救了我儿于我贺家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如今只要你将事情坦白,我便可饶你一命。”

  付明清闻言也不慌,走近男子叫了声:“表哥,我让你将药带来,不知道你可带来了?”

  “药?什么药?”男子一脸茫然。

  付明清眨了眨眼睛,撩开了额角的碎发,露出了额角的伤疤道:“这是救贺大人时不小心留下的疤,家中有一瓶我专门调制的药,还差这最后几次便可痊愈,表哥怎么忘了?”

  男子闻言一头雾水的看着付明清,贺夫人和沫儿以及湘月几人也是一脸迷茫。

  那疤是哪来的她们竟然不知。

  看着一脸懵逼的男子,付明清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跪在了男子面前,一脸泫然欲泣的伤心模样。

  道:“表哥竟然忘了?如今你我的计谋已被识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表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

  付明清突如其来的哭泣和质问让男子顿时忘了阵脚,有些六神无主的看向了秀姨娘,希望秀姨娘能帮一帮自己。

  可堵了嘴的秀姨娘哪能说什么,只能转过头去。

  男子眼神慌乱起来,不再管付明清,只是向着贺良文和贺夫人道:“老爷,夫人您也看到了,她都承认了,您就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表哥!”付明清见男子已经自乱阵脚,连忙装作一副十分惊讶难过难以置信的道:“表哥你怎能抛弃我!”

  本就慌乱的男子被付明清如此一纠缠,更加烦了,道:“这是你自己做的事!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说完,男子又连连向贺良文和贺夫人磕头道:“老爷,夫人您就放了我吧!”

  事情至此,贺良文和贺夫人自然也知道了此事根本是无中生有,看向付明清的态度也好转了起来。

  贺夫人更是起身亲自扶起了付明清,拉着付明清的手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清儿不委屈。”付明清摇了摇头,一脸乖巧的说道。

  贺夫人闻言一脸心疼的抚了抚付明清的脸,语气冰冷的看向男子道:“还不说实话,便让人报官打死了才作数!”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男子一下便慌了神,他怎么也不明白付明清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怎么又……

  “来人!报官!”贺良文严厉的声音响起。

  便立即有人拖了男子要往外走。

  猝不及防的转变打断了男子的思绪,看向贺良文冷酷的脸色,男子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如果再不说实话可能就要没命了。

  连忙道:“我说!我说!”

  贺良文闻言给了拉着男子的家丁一个眼神,家丁会意又将男子按在了地上。

  男子徐徐道来道:“小人名叫杨二庄,约摸黄昏之时,贵府一个丫鬟找到了小人,让小人一更时分到贵府后院找这位小姐,只要造出这位小姐……”

  说到这里,杨二庄顿了顿指了指付明清接着道:“私通谋财的假象,把这位小姐送官,事成之后,只要贺府把这位小姐赶出去,便许我五十两白银。”

  “小人进了府,夜黑风高的,一时不慎就走错了路,不知怎的就到了这位夫人院里,这小人没想玷污这位夫人,请老爷明查!”

  贺良文脸色铁青没有说话,家丁则立马堵了杨二庄的嘴,而一旁的秀姨娘则脸色苍白。

  因为那找杨二庄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她院里的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会走错了路。

  不过,现在老爷堵了这蠢货的嘴,只要这蠢货不再说话,那么她也没事。

  秀容正庆幸的想着,付明清却道:“清儿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贺良文抬眸。。

  付明清道:“这人说是府中丫鬟去找的他,如今不过几个时辰,清儿想他想必是能指认的,不如将府中的丫鬟们叫来让他认一认,也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也好。”贺良文认同的点头,抬手道:“来人!将府中丫鬟全都叫来!”

  “是!老爷。”有家丁应声走了出去。

  不多时,府中的丫鬟便全都聚集到了蓉香阁中,便由家丁点了灯,将杨二庄带了出去,一个一个的辨认。

  见此场景,秀容吓得魂不附体,面色苍白。

  只祈祷杨二庄认不出人来。

  而就在这时,杨二庄已经认出了人,指着最后面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的丫鬟激动的道:“就是她!老爷!今天黄昏时分就是她来找的小人!”

  杨二庄话音未落,被指认的丫鬟说时迟那时快连忙提了衣裙便要跑。

  贺夫人见状连忙大喊:“你们都是死的不成!给我把人抓住了!”

  话音落下,家丁们便七手八脚的把要跑的丫鬟按住了。

  “把人带过来!”贺良文声音凌厉。

  屋里,秀容见人被按住,顿时面如土色,心如死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家丁则在贺良文的吩咐下立即把丫鬟按在了贺良文面前,贺夫人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灯笼照亮了丫鬟的脸。

  明亮的灯光下,丫鬟的面容是那么的分明。

  正是从前和秀容一起在书房时照顾贺良文起居的丫鬟秀香。

  看着秀香的面容,贺良文当时脸色一变,指着秀香震惊难当:“竟然是你!”

  秀香脸色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贺良文的脸色更是像吃了屎一样异常难看,慢慢的转头看向屋中跪着的秀容,贺良文步伐沉重的走到了秀容的面前。

  “竟然是你……”话语中透露着的心疼,失望和难以置信在黑夜中是那么的分明。

  秀容脸色难看的看着贺良文,连连摇头,嘴里吚吚呜呜的似乎要辩解。

  贺良文在厅中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贺夫人和付明清也从外走了进来。

  对于幕后主使秀容,付明清和贺夫人都有些意外的震惊。

  但更多的则是不解,尤其是付明清,她不明白她和秀姨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秀姨娘为什么要害她。

  走上去对着贺良文幽幽行礼,付明清道:“还请老爷允许清儿问清缘由。”

  贺良文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见状,付明清走上前亲手拿下塞住秀容嘴的布条问道:“你为何害我?”

  得以说话的秀容自知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又明白贺良文不喜狡辩的脾气,只得哭着说出了实情的始末。

  道:“今个儿中午,妾身外出在长青楼遇到了一人,那人让手下堵住了妾身的去路将妾身带进了楼里的一间包厢中,妾身原以为那人是要意图不轨。”

  “却不是,他说只要将小姐赶出去和老爷夫人脱离了关系,就许妾身平妻之位,还有妾身的弟弟也可有个好差事。”

  “你可记得那人的长相?”付明清面色深邃。

  秀容为难的摇了摇头:“不曾,那人戴了个面具,看不清长什么样,不过……”。

  说到此处,秀容话音一顿,眼睛明亮的看着付明清有些欲言又止。

  付明清心里急切的想要知道,便追问道:“不过什么?”

  秀容迟疑了一会儿道:“有一点,那人虽然是一副女子打扮,但他的声音很奇怪,有些尖锐难听,走路的姿态也有些扭捏奇怪,明显是个男子。”

  “你说的当真?”听着秀容奇怪的描述,付明清半信半疑的问道。

  秀容言辞恳切十分认真的点头道:“妾身说得千真万确,小姐不信可以问问秀香,她白日里同妾身一起,那种人是过目难忘的。”

  闻言,付明清转头看向了秀香语气低沉道:“你说,秀姨娘说得可是句句属实。”

  “回小姐的话,是。”秀香认真回答道。

  付明清闻言眯了眯眼睛,思考一会儿后朝贺良文道:“清儿该问的已经问完了。”

  “唉——”贺良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秀容,这才同付明清道:“你的事,夫人已同我说过了,如今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以后你便改口吧。”

  “是,父亲。”付明清知趣回答。

  贺良文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今晚的事切莫声张,之后再补偿你。”

  “清儿告退。”付明清恭敬回答行礼退了下去。

  风波算是过去了。

  回了昕雪阁,主仆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先拿了碎银塞到沫儿和湘月手中,付明清由衷道:“今夜若不是你们,只怕我此刻还困在蓉香阁,今夜多谢你们。”

  “奴婢不敢,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沫儿和湘月齐声说着,就要将银子还给付明清。

  付明清皱眉按住了两人的手制止了两人的动作道:“你们若还放我是你们的小姐,就收下,就算是让我心安。”

  “小姐~”两人眸光颤动。

  “竟然如此会收买人心。”听到无一口中付明清的做法,月凝霜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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