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大为好奇,将东西交给小翠时便问道,“小姐在干嘛?”

  小翠摇头,一整天小姐都没出声,她也不知道,肚子又饿极,接过姑爷递来的东西就在里头翻找,看看有没有能直接吃的。

  “你先把这些肉洗洗,把火升起来,我去看看小姐。”

  李幼白交代完后快步来到房间外,察觉到苏尚还在里边,练武和读书一样会累,平日里此时此刻,苏尚应该是出来乘凉才对,现在门窗锁死,实在是奇怪。

  于是拍门大声说,“开门开门!”

  苏尚反复翻看着,听到声音时抬起头,猛然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夫君在外边拍着门板,她心虚的将书合起来放在一边,然后才去开了门。

  “天气闷热,紧闭房门做什么?”李幼白一进门,就感觉房间内闷热无比,甚至透气都难,赶紧去把锁住的窗户都打开了。

  苏尚紧张的看着夫君的一举一动,此时再看夫君,自己心中已经存了不一般的心思,目光落在李幼白身上,眼底略显灼热,她解释说:“看入神,忘了...”

  说得有些牵强,李幼白走到桌案边,看着上边的书册,随手拿起一本,苏尚面色一急,心都提了起来,因为夫君拿起的那本正是自己夹着春宫图的书,只要翻开,很容易就能看到里边夹带的图纸。

  “这些书讲的都太浅显了,随意看看就行,不必多读。”

  李幼白看了看书名随口道,然后就将书放下了,随即看到苏尚脸上布满细腻的汗珠,便说:“看你热的,我让小翠去给你备水沐浴梳洗一番吧。”

  “嗯。”苏尚这时方才注意到,自己全身都在冒汗,衣裳黏黏的就好像粘在身上一样,特别是腰身下的裤子。

  李幼白没发现异样很快就迈步走了出去,之后,苏尚快步来到桌案前,又将书册里的图纸拿出来藏到别的地方,做完这一切,她只感觉自己做贼一样又紧张又刺激。

  “我真是糊涂,一时色鬼迷了心窍,要是被夫君瞧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苏尚此时懊恼不已。

  火房内,小翠洗好菜食放到一边,李幼白过来,吩咐她去帮苏尚烧点儿热水沐浴,忙碌一阵,李幼白与九叔用铁丝编织了一个像模像样的铁网,然后拿着木柴与炭火坐到前院旁边的空地上架起火来。

  “我来我来!”小翠生好火后一溜烟过来,开心的叫唤道。

  刚到这个家的时候她还只会伺候人,后来与李幼白待在一起,经常在火房里帮忙打理下手,厨艺没学会反而喜欢玩火,每次引火时她总是乐得不行。

  九叔默默地把肉串在竹签上,李幼白在旁边指点小翠,诸如烤肉要用什么火,火候的掌握技巧,碳火和明火对肉质的影响等等。

  小翠听得连连点头很是认真,但估计一转头就都会忘了,否则也不会跟着李幼白结果好几个月下来一道像样的菜都做不出,而被苏尚津津乐道。

  天色渐晚,火焰升起来时红光明亮,梳洗好的苏尚也过来了,坐到李幼白身边,九叔用火钳子挑动碳火,小翠前去掌灯,多挂了几个灯笼在院子里,视线刚好,一支支竹签摆上去,肉食一接触到灼热的铁丝,立即发出嘶嘶声响。

  家中四人围着烤架等待,惬意得很,四周暗处又有死士守卫,倒是不怕被人偷袭,滋滋的冒油声在耳边回响,李幼白两手一把抓,几十支竹签在她手里翻动,肉香味这时已经很快全部散发出来了。

  “熟啦!再烤下去说不定就焦了!”小翠眼睛盯着肉串,舔着小嘴急不可耐的说道。

  李幼白仍旧不急不缓左右慢慢翻动,同时另一只手拿起竹筒,将里头的香料均匀撒在冒油的烤肉上使其充分结合,嘴上笑说:“小馋猫,肉烤得焦黄之时才最为正宗,外酥里嫩口感最好,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枉费跟了我那么久,学到的东西全都到肚子里去了。”

  此言一出,苏尚和一向都板着脸的九叔都笑了起来,小翠不以为耻,脸皮很厚的吐吐舌头,然后继续盯着李幼白的动作。

  不多时,肉串烤熟出来,一串串分出去,早就饥肠辘辘的众人立马狼吞虎咽,吃肉在大户家庭常见,可仍旧属于高级享受,特别是在很会吃的李幼白手里,十几年的厨艺加持下,味道更是上了好几层楼。

  众人两口就能把竹签上的肉连带着舌头都差点吞掉,还没吃完,就都把眼睛看向李幼白新放在烤架上的肉串,催促着她动作快些。

  李幼白无声笑着,与之闲聊,偶尔抬头看看悬挂在夜空中的残月,如今宁静的夜与生活,若是北方战事失利,她们可能就要举家南下避难了,这种事,暂且先不说出来为好。

  等到第二轮,吃爽了,小翠取了点儿酒来,这是当初苏尚的嫁妆之一,极其上等的女儿红,每个人都喝了一小碗,没过多久,大伙都晕乎乎的,等到后半夜,小翠与九叔留下来善后,李幼白与苏尚先回房间休息。

  酒力上,李幼白要比苏尚好很多,将娘子放到床上躺好,李幼白便拿了换洗的衣裳去了水房。

  今夜暂且不练暗夜飘香,酒精麻痹大脑,哪怕她一百七十四穴全开也无法逆转神经驱除酒精对脑部的作用,尽管她认为此时自己是清醒的,可练功不是过家家。

  暗夜飘香不仅歹毒,又是最后一层境界,李幼白不想因一时大意而自己中毒溺毙在沐浴桶里,那样不仅死法难看,而且还非常丢穿越者的脸。

  冷水梳洗一番,回到房间,苏尚还未睡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李幼白一如既往坐到床边擦拭头发,没一会儿,苏尚的手就从她背后搭了过来,一手搂在她腰间,一手绕过脖颈。

  李幼白并未在意,顺了一遍自己的头发,而后把毛巾准确地丢到了衣架一端的木台上,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苏尚整个人贴了过来。

  察觉到娘子的异样,李幼白微微侧头,询问道:“怎么了?”

  苏尚心中忐忑,但又骚动难忍,今日看的那几张女女图,不知怎么的就带入了自己和夫君,自己确实不是喜欢女子的,就如同家中那么多姐妹,侍女,她从未有过这种心情,而面对李幼白,从起初的公子形象到如今的女子,她先是心动再到失望而后又慢慢期颐起来。

  这些变化在心底不断盘绕,蜕变,她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李幼白这个人,还有她的脸,酒意下,所有的情感与心火正在逐渐放大,蔓延燃烧逐渐炽烈,涌上指尖。

  当灼热的温度攀上李幼白时,她才意识到苏尚不对劲,刚洗过冷水,自己身子凉得很,可苏尚一贴过来,那股灼热立马就在自己身上散开,令人为之怪异。

  “燥热之天,你还贴那么近作何,我将扇子取来帮你驱一会热...”李幼白说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苏尚手上用了劲道,这对李幼白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但她没有动,呆呆地坐在床边看苏尚想做些什么。

  “夫君。”

  这一声轻唤,让李幼白瞬间回忆起了与苏尚成婚的当晚,掀掉红盖头时,苏尚也是这么叫唤自己的。

  随即,她察觉到了苏尚的想法,因为苏尚搂在她腰间的手此时抓在了缠在腰部的系带上,稍微用力就能将带子扯开,自己穿着的轻纱薄裙,立马就会从中间全部敞开出来。

  李幼白很快按住了苏尚的手,语气变得生硬,“苏尚,你喝醉了。”

  “我没有。”苏尚咬着唇,不管不顾用力一扯,登时将李幼白腰间的带子扯掉随手丢到床下,她性子并不内向,借着酒意,心中驱使着的想法,她按耐不住想要付诸于实践之中。

  少去系带的束缚,薄裙很快就从中间向两边散开,从上往下,一览无余,微弱的月光中,李幼白的肌肤在白芒下散发出白蒙的光亮,细腻的触感与滑腻让苏尚难以移开自己按在李幼白大腿上的手掌。

  李幼白并拢着双腿,默不出声,心情复杂,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遇到允白蝶以前,她不认为自己会在这个乱世中付出感情,在允白蝶死后,她也不认为自己对爱情与欢喜有所期待。

  她或许能活很久,几百,甚至千年,但她不太想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像花朵一样枯萎凋谢,岁月的沉重压得她难以喘息。

  此刻,她被苏尚按在床上,敞开的轻纱再也无法遮挡视线,肌肤的雪白,殷红与粉润一览无余。

  苏尚手缓缓移到李幼白的一线之间。

  白净似玉,又如暖玉般温润,略微隆起的小腹上满是常年习武的紧致与弹性。

  “夫君,你讨厌吗?”苏尚动作停了,手却没有放开,两人彼此对视,挺翘的鼻梁贴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李幼白眼帘动了一下,似在叹息,她并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喜欢喜欢苏尚,对方即将要对她做这种事,又是否该要拒绝,但她很清楚,总有离开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可是娘子若觉得此事未成今后会留为遗憾,那就顺自己的心意去做吧。”李幼白微微露出笑意由衷说道,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苏尚的脸颊。

  苏尚咬住下唇,一滴眼泪涌出眼角落到李幼白脸上,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不想夫君离我而去。”

  李幼白不再作答,女子的贞洁看似很重实际上也无法改变李幼白的想法,她也不觉得苏尚幼稚,以为得到自己就不会消失不见了,世事无常,既定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两只手抱住苏尚将她按在自己胸膛之上。

  恍惚间,她好像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片片包裹着花蕊的绿叶与花瓣层层剖开,脱落,那一刻的娇艳中,她死死咬住下唇。

  柳眉随着时间的推进渐渐展开变得难耐,粉唇张开,愈发急促的呼吸让空气越加灼烈,腥甜的气息让彼此倍感清晰,深深掀起的涟漪让李幼白视线由清晰逐渐混沌。

  能够思考的事情渐渐变少,喘息声里,晚风从窗户外吹进又散开,给炽热的两人带去些许凉意与清明。

  夜风轻摇,帘帐拂动,某个飘摇的瞬间,跪趴在床上抱着木枕的李幼白,会突然念起自己与允白蝶一起生活的时光。

  倘若她像苏尚这样更有勇气一些,说不定真能改变结局,最起码,白娘肯定不会不明不白死在那场秦韩战争的大雨里。

  当时的她不怕死,只是缺少直面自己情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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