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动物就是动物。
在姜柠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身上没了其他猫的气味后，刚在床上坐下，猫摆摆就爬上了床，黏了上来。
闹脾气？不存在的。
连被欺负过的白斑斑，被安慰一顿平复了心情，刚被放到地上，就舔着脸来到墙洞前，叫唤着猫摆摆一起玩。
像小孩子一样，转头就忘了几十分钟前才发生的那些事。
在床上擦拭了下头发，姜柠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笔记本，看到了笔记本旁边的日记本，想了想，一同拿了出来。
将笔记本放到了懒人桌上，再把懒人桌放床上。
爬上床，拿起了日记本随意翻了几翻。
日记本早就认真地过了一遍，再次看到上面文静的那些字体，姜柠有再次看上一遍的想法。
手机有微信提示声。
捧着日记本，随手拿起手机瞧了一眼，姜舒旬发来的。
姜舒旬：打开某博，看一下热门！
啥？
因为生活太充实，姜柠有一段时间没关注某博了，这个点，让她看某博干啥？
带着疑惑，姜柠打开了某博的app，热门是吧，姜柠看到了热门第一条博文……
姜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姜舒旬：看到了吗？
屏幕上方弹出的微信消息提示，姜柠无暇回复，认真看这条有着几万回复量，十几万转发量，几万点赞的热门消息。
博文下方附贴了几张照片，照片上几个人的脸被马赛克了，可是所穿校服，还有拍摄地点妇幼医院的内景，都是大姨妈刚来那天，姜柠被徐良伍他们背进医院的样子。
而图片上方的博文，恰恰说得就是几个男孩带一个女孩来医院——人流。
这位博主，就像是问过当事人，真的了解了事情一样，信口雌黄地说女孩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所以带了几个男孩过来。在等待就诊的时候，一个孕妇快生了，抓住了女孩的手。
博主在文里提出了疑惑，问见证生命即将诞生的一刻，不知女孩对腹中的孩子是怎样个想法。
于是文下回复——
“这时代，连十几岁的孩子都要当爹当妈了，我这大叔还是单身狗。”
“现在的孩子啊，啧啧啧。”
“还是作业太少了。”
“有没有90后妹纸啊？征婚啦！”
“看校服，离我这很近啊，女孩的校服是初中的，男孩们是高中的。”
“有没有人人肉一下的？免得老实人接盘啊。”
“城会玩。”
……
回复一一看来，看到认出校服的那位，姜柠咽了下唾沫。
越往下翻，提到知道校服的人越多，有人说出了校名，姜柠一阵紧张，不敢往后看了。
姜舒旬发来了邀请群消息。
姜柠转到了微信，就看到少年们都在群里，正在讨论某博这件事。
“去告他们能拿多少赔偿？”
“这个得等我们被认出来再说吧。”
“迟早的问题吧？已经有人想来学校确认了。”
“马赛克那么厚，认不出来的啦。”
“难说，博主要是把原图泄露了，认出来是分分钟的事。”
“请律师要多少钱？可以告他们造谣，这都转发十几万的量了，不是说过500就能起诉了。”
“不用等认出来，现在就可以告了嘛。”
“还是等认出来，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再去告，拿的赔偿多一点。”
姜柠眼角抽了抽，发言道：你们就只关心钱的事？
徐良伍：问心无愧呗。
王连安：就是，我们又没错，怕什么。
少年们一点也不害怕，略过了姜柠的问题，再次讨论事件的热度升得如何快，议论别人的评论，或是调侃，或是愤怒念叨几句。
完全不知道留言的可怕性。
不理会他们的自娱自乐，姜柠拿着手机一直刷着某博，连游戏都没上。
看着事态的发展，看着这条下午才发的博文，经过几个小时酝酿，居然蹭到了热度排行榜上位居第九。
靠……这蹭蹭的速度，买热度了吧。
各大新闻官博相继转载和报道这件事，有关这事的话题如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吓得姜柠差点摔下她的单人床。
这一夜，姜柠失眠了。
无精打采地去学校，虽困，却睡不着，一直想刷手机……虽然她知道刷手机没用，可，除了刷手机看事态发展，她什么都做不了，没那本事请人删帖。加上还没被认出来，直接跳出来瞎比比，岂不是自投罗网，浑水怕是会越搅越浑。
课间，梅梅有事请教老师，让姜柠陪她去一趟办公室。
在办公室，姜柠意外地遇上了刘书生。
知道刘书生是老师，却不知道是哪所学校的，姜柠看到了他桌上放着的数学书。
姜柠很少来办公室，有问题都是在课上问的。不是因为不想见到数学老师的关系，是她觉得，办公室是老师休息的地方，好比学生的课间休息，讲了一节课回到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需要让嗓子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怎么说，下一节课的内容也得准备一下。
作为善解人意的孩子，还是不耽误老师这点休息时间了。
这会儿自家的数学老师并不在办公室里，不用见数学老师那让人不爽的面孔，姜柠相当自在。
刘书生见到姜柠，笑眯眯地说：“六班的姜柠？”
姜柠挑了下眉。
刘书生说：“我是一班的数学老师，平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哦。”
办公室里有其他老师在，听到他这么说，都向他看来。
“现在的年轻一辈大不如前了，没点责任感，自我感觉行事，一意孤行，知道耽误了一个有上进心的学生都不知悔改，一错到底。”
刘书生摇头叹息。
办公室里另有两个年轻的老师，被说的低了头。
“教师这职业的路还很长，这才刚出校园没多久就没热情了怎么能行。”另有老教师喝了口茶说。
姜柠作为吃瓜群众，可不敢乱插话。
另外，当着学生的面这么说自己的同事，真的合适？
梅梅听着这些话就相当不自在。
“前头不教可以说是没救了，成绩都上来了还不教，是怕学生成绩太好，打脸看走眼？”
“打脸，看走眼都不是问题，步入社会没这点肚量怎么能行？再说，什么打脸的，还不是因为前面自作孽。学生可以不学习，小孩子嘛，不懂事，可老师不能不教！教师的工作就是教书，说什么对学生失望，要放弃的，都是扯蛋。学生都自己来问了，还不教，这是在打击学生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担心学生三分钟热度？这是老师该考虑的吗？”
“就是，就算是三分钟热度，在这三分钟里还能学上一些知识呢，能教一点是一点，打击学生的积极性就不该了。”
两位老师好像很清楚姜柠和数学老师之间的问题，一唱一和，敲打了一番在场的年轻老师。
过足了嘴瘾，刘书生再次提道：“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用怕给另位难堪，这是他自找的。”
讲完这句，刘书生突然坐正了，垂了头，拿着笔在本子上涂涂改改的。
一瞬间，其他老师也都正襟危坐着，各做各的事，场面极度不自然。
姜柠回头，自家的数学老师正站在她身后。
在姜柠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身上没了其他猫的气味后，刚在床上坐下，猫摆摆就爬上了床，黏了上来。
闹脾气？不存在的。
连被欺负过的白斑斑，被安慰一顿平复了心情，刚被放到地上，就舔着脸来到墙洞前，叫唤着猫摆摆一起玩。
像小孩子一样，转头就忘了几十分钟前才发生的那些事。
在床上擦拭了下头发，姜柠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笔记本，看到了笔记本旁边的日记本，想了想，一同拿了出来。
将笔记本放到了懒人桌上，再把懒人桌放床上。
爬上床，拿起了日记本随意翻了几翻。
日记本早就认真地过了一遍，再次看到上面文静的那些字体，姜柠有再次看上一遍的想法。
手机有微信提示声。
捧着日记本，随手拿起手机瞧了一眼，姜舒旬发来的。
姜舒旬：打开某博，看一下热门！
啥？
因为生活太充实，姜柠有一段时间没关注某博了，这个点，让她看某博干啥？
带着疑惑，姜柠打开了某博的app，热门是吧，姜柠看到了热门第一条博文……
姜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姜舒旬：看到了吗？
屏幕上方弹出的微信消息提示，姜柠无暇回复，认真看这条有着几万回复量，十几万转发量，几万点赞的热门消息。
博文下方附贴了几张照片，照片上几个人的脸被马赛克了，可是所穿校服，还有拍摄地点妇幼医院的内景，都是大姨妈刚来那天，姜柠被徐良伍他们背进医院的样子。
而图片上方的博文，恰恰说得就是几个男孩带一个女孩来医院——人流。
这位博主，就像是问过当事人，真的了解了事情一样，信口雌黄地说女孩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所以带了几个男孩过来。在等待就诊的时候，一个孕妇快生了，抓住了女孩的手。
博主在文里提出了疑惑，问见证生命即将诞生的一刻，不知女孩对腹中的孩子是怎样个想法。
于是文下回复——
“这时代，连十几岁的孩子都要当爹当妈了，我这大叔还是单身狗。”
“现在的孩子啊，啧啧啧。”
“还是作业太少了。”
“有没有90后妹纸啊？征婚啦！”
“看校服，离我这很近啊，女孩的校服是初中的，男孩们是高中的。”
“有没有人人肉一下的？免得老实人接盘啊。”
“城会玩。”
……
回复一一看来，看到认出校服的那位，姜柠咽了下唾沫。
越往下翻，提到知道校服的人越多，有人说出了校名，姜柠一阵紧张，不敢往后看了。
姜舒旬发来了邀请群消息。
姜柠转到了微信，就看到少年们都在群里，正在讨论某博这件事。
“去告他们能拿多少赔偿？”
“这个得等我们被认出来再说吧。”
“迟早的问题吧？已经有人想来学校确认了。”
“马赛克那么厚，认不出来的啦。”
“难说，博主要是把原图泄露了，认出来是分分钟的事。”
“请律师要多少钱？可以告他们造谣，这都转发十几万的量了，不是说过500就能起诉了。”
“不用等认出来，现在就可以告了嘛。”
“还是等认出来，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再去告，拿的赔偿多一点。”
姜柠眼角抽了抽，发言道：你们就只关心钱的事？
徐良伍：问心无愧呗。
王连安：就是，我们又没错，怕什么。
少年们一点也不害怕，略过了姜柠的问题，再次讨论事件的热度升得如何快，议论别人的评论，或是调侃，或是愤怒念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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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姜柠失眠了。
无精打采地去学校，虽困，却睡不着，一直想刷手机……虽然她知道刷手机没用，可，除了刷手机看事态发展，她什么都做不了，没那本事请人删帖。加上还没被认出来，直接跳出来瞎比比，岂不是自投罗网，浑水怕是会越搅越浑。
课间，梅梅有事请教老师，让姜柠陪她去一趟办公室。
在办公室，姜柠意外地遇上了刘书生。
知道刘书生是老师，却不知道是哪所学校的，姜柠看到了他桌上放着的数学书。
姜柠很少来办公室，有问题都是在课上问的。不是因为不想见到数学老师的关系，是她觉得，办公室是老师休息的地方，好比学生的课间休息，讲了一节课回到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需要让嗓子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怎么说，下一节课的内容也得准备一下。
作为善解人意的孩子，还是不耽误老师这点休息时间了。
这会儿自家的数学老师并不在办公室里，不用见数学老师那让人不爽的面孔，姜柠相当自在。
刘书生见到姜柠，笑眯眯地说：“六班的姜柠？”
姜柠挑了下眉。
刘书生说：“我是一班的数学老师，平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哦。”
办公室里有其他老师在，听到他这么说，都向他看来。
“现在的年轻一辈大不如前了，没点责任感，自我感觉行事，一意孤行，知道耽误了一个有上进心的学生都不知悔改，一错到底。”
刘书生摇头叹息。
办公室里另有两个年轻的老师，被说的低了头。
“教师这职业的路还很长，这才刚出校园没多久就没热情了怎么能行。”另有老教师喝了口茶说。
姜柠作为吃瓜群众，可不敢乱插话。
另外，当着学生的面这么说自己的同事，真的合适？
梅梅听着这些话就相当不自在。
“前头不教可以说是没救了，成绩都上来了还不教，是怕学生成绩太好，打脸看走眼？”
“打脸，看走眼都不是问题，步入社会没这点肚量怎么能行？再说，什么打脸的，还不是因为前面自作孽。学生可以不学习，小孩子嘛，不懂事，可老师不能不教！教师的工作就是教书，说什么对学生失望，要放弃的，都是扯蛋。学生都自己来问了，还不教，这是在打击学生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担心学生三分钟热度？这是老师该考虑的吗？”
“就是，就算是三分钟热度，在这三分钟里还能学上一些知识呢，能教一点是一点，打击学生的积极性就不该了。”
两位老师好像很清楚姜柠和数学老师之间的问题，一唱一和，敲打了一番在场的年轻老师。
过足了嘴瘾，刘书生再次提道：“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用怕给另位难堪，这是他自找的。”
讲完这句，刘书生突然坐正了，垂了头，拿着笔在本子上涂涂改改的。
一瞬间，其他老师也都正襟危坐着，各做各的事，场面极度不自然。
姜柠回头，自家的数学老师正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