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有个人问我,你要肉夹馍还是要爱情?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我要肉夹馍。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另一个人的重要。

  “路溪,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可能已经没有时间陪你了,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替我承担,你还有很好很好的未来。别担心我,我不会想不开。我会很努力地活着。虽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你要相信,我会回来然后用我的后半生陪你一直走下去。”

  王诗宜和我一样穷,我们的出生阶层都属最底层,每天都在为三餐一温暖苦苦挣扎着。

  我经常会坐在电脑旁收听罗大佑的一首歌曲《你的样子》。

  点燃一根烟,我没有抽一口,烟灰却全掉在了裤子上。

  伤心欲绝的我,没有哭一声,眼泪却全落在了衣服上。

  有人在说,奇怪,那人好像一条狗耶。

  狗什么狗,你见过狗吃手抓饼喝豆浆的吗?

  同类眼里的你就如同一条丧家犬,整天摇尾乞怜,吃屎喝尿在它们眼里这本该就是属于你的一日三餐。朋友,我希望人类能拿出对待萨摩耶一半的态度来对待你。说到底你还是一条癞皮狗,一副毫无底线地等待着被包养的囧样。

  种田浇粪,守着三分土地盖个小平房,每天吃喝拉撒闻着夜来香。

  时间过得一点儿都不慢,数着日子过的时候,觉得岁月漫长,可真要是回头看的时候,不是一晃许多年,就是弄丢许多人。

  如今可以通宵促膝长谈的人,依次减少,目前一屁股烂账。却还在不苟言笑地躲在角落里惬意地淬炼文风。我曾经常说,将来要如何如何,如今只能说,要是回到过去该有多好,与其缅怀过去,不如把握当下。将来,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是什么样。

  高考完说我们来日再会的兄弟,曾经我们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现在偶尔遇见几个曾经很好的朋友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见了面也寥寥数语。有些人想起他。甚至路过他工作所在的城市,也只是翻翻手机,看到号码却没有打过去。事实证明碰了头,的确没有太多话要说。旧胶片哪怕能在脑海放映一遍,也缺篇少页,不知开章,不知尾声。

  有满腹话要说,可对面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他。

  用以往的经验来说,现在无法碰触的部分,终将可以当作笑话来讲。我们能聚集在一起,就是因为大家都有一肚子笑话。

  我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年轻了。是刚上大学住校的第一个晚上还是大学毕业的前夜?

  准确的说,应该是大学毕业前期,论文都已上交完毕,等着毕业证书下来,然后驰骋于未来的喜悦,遐想着远方的幸福。

  2012年,空气里隐隐约约浮动着黏稠的夏日香气。

  上大学住校的第一个晚上。我有点儿睡不着。因为同一个寝室同学都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只能闷在床上,头顶的风扇送来微弱的风,狭小的寝室空间里非常闷热。

  我的枕头边上放着几封高中同学写来的信。回想当初分离的时候有多舍不得,我便带了很多同学的毕业留言录。现在想想,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没有那么多话,现在,彼此竟然也可以写那么多,甚至还会去快递公司兜一圈邮递当初的一些纪念品,也许是年轻的冲动和固执,单纯,多少让人觉得微微地青涩。

  用尽我所有的智慧都没法形容进入新校园一个多月的生活有多无聊,我日夜祈祷盼着放假,哪怕能休息一天对我来说也是上天的馈赠。

  在放假之前我也会装模作样做很多规划,比如要去看一场电影,结伴同行去一次跨世纪的旅行,要么去健身房去锻炼身体,要么约上三五好友他们晚上出去喝一杯。

  当然,大多数的计划我都没有实施过,尤其当一个人的生活彻底改变。

  校园里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忧伤,记得刚上大一,我抱着篮球意气风发从你身边跑过,那时候我们热情似火,激情澎湃。短短几年,我仿佛能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

  吴建豪手里抱着一沓书停在宿舍门前,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敲门,只得抬起脚来踢门,直到门内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才停下。

  张俊豪开门,语气中略带有一丝轻蔑:“我真羡慕你啊,我可不敢跟你一样拿着稳定的收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总觉得人生吧,还是要大胆的去尝试。我打算找机会去外面的世界闯闯。毕竟自己还年轻,不去试试就没机会了。”

  “要什么机会。”

  在陪吴建豪取东西的路上,遇见李涵,她还是老样子,长发垂肩,目视前方。吴建豪看见李涵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好像那个永远不服输的吴建豪又回来了,他不止一次跟我说,他最庆幸的是参加了那场辩论赛,也最后悔参加了那场辩论赛,如果没参加他不会爱上李涵,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今天这样。他说李涵卷走了他所有的骄傲,甚至让他开始怀疑一切,可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他陷入了爱情的漩涡,这不是他的错,更不是李涵的错。

  吴建豪深知,爱情这事是勉强不来的,对不对得上眼,一开始就决定了。不是没有姑娘喜欢吴建豪,就是他不喜欢别人,任凭那姑娘如何哭闹,也不管那姑娘如何优秀,单凭一个不喜欢,就能把一个人全盘否定。

  就他而言,不管自己多么优秀,不管功课拿了多少学分,不论自己今天穿了一件多么好看的衣服,不论自己什么身份,在不喜欢你的人眼里,你别无两样,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就像四条腿的青蛙。

  吴建豪后来说他不怪李涵,是自己太不要脸了,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耽误人家三年的大好时光。这事弄得尽人皆知,都没人敢追求她,李涵觉得无所谓,反倒他心里总过意不去。

  毕业前夕,班里的同学一起吃散伙饭,几瓶啤酒下肚,三年的青春时光转瞬即逝,曾经的悲伤和喜悦,在这个夜晚显得弥足珍贵。班里从来不喝酒的姑娘们,都端起酒杯说起心里话来了,看着眼前这些人,感觉前所未有地亲切,也后悔未曾了解每个人。

  后来班长提议,每个人说一件大学期间最遗憾的事儿。有说遗憾自己成了单身狗的,有说遗憾从一出生开始谈恋爱根本没体验单身生活的。还有人遗憾在大学里没拍一套写真的。

  那天我喝得迷迷糊糊,抱着酒瓶子傻笑,吴建豪也的确喝多了,可又有谁没喝多呢?眼前的同学马上就要各奔东西,没人会记得今天的遗憾和不舍,我们都会前程似锦,我们都会幸福圆满,至少那时候我们相信会如此。

  我和吴建豪是最后走的,出了大厅我们坐在马路上,吴建豪点了根烟,抽着抽着就哭了起来。我没敢问,我知道他心里憋屈,他如此真心地爱着一个人,却得不到一丁点儿的回应。我们说了很多话,也骂了很多人,最后吴建豪说:“我的大学真失败啊。”

  第二天,寝室就剩下我俩了,因为昨夜喝得太多,醒得有些晚,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吴建豪在收拾东西,我刚要起身,他一下把我按住,“别起来,你昨晚睡的晚,你再睡会,你别送我,我自己走就好。”

  我起来后,把寝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我知道他就要离开我了,不知此次一别何时再相逢。最后锁门的时候,感觉好像把自己的回忆一并锁进去了,再开门的时候,那种感觉,说不出地酸楚。

  我和吴建豪在火车站告别了,他去了浙江,我一直以为我会扎根在北京的。

  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李涵走过来,我跟她打招呼:“今天就走?”

  她回答道:“嗯。”

  “去哪?”

  “南京,家里安排好了工作。”

  我听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说话了,小声嘀咕了一句“保重”,然后头也没回就走了。

  说实话,我看见李涵心里是有气,我兄弟追了她这么多年,她不闻不问,如今离别之即,我没必要跟她絮叨个没完。

  九月的时候,我已经在北京稳定了,租了一间屋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好歹是自己的家。工作也还顺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我们一直有个大学聊天群,曾经的同学现在早已散在天南海北,还有几个出国的,去了日本,还有去加拿大,去韩国的,甚至去泰国的。毕业以后,一直嚷嚷着要聚会,可从来就没聚齐过。

  年前我回到母校,走进那栋宿舍楼。站在走廊里,总觉得推开304宿舍,门内会团团坐着六个人,中间有个电磁炉,泡着大家集资购买的几袋方便面,每个人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在网吧通宵,忽而睡觉忽而狂笑。在食堂吃饭都没钱买单,然后冲老板一喊赊账。我们在草地上喝二锅头,两眼通红,才华横溢,没有顾虑地向往着诗和远方。我们步伐轻快,大家聚在山上喝啤酒,然后互相抱头痛哭,兄弟自此离别后,一切都在酒水中。在对方突然哭泣时沉默着,想一个有趣的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我想起丁平狂奔在操场的身影,他跑得精疲力竭,满天星光洒满年轻的面孔,似乎这样就可以追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丁平大学期间带尚聘婷来过天津一次,我们再次相聚。再也不用考虑一顿饭要花多少钱,聊着往事,却没有人去聊如今的状况。因为我们还生活在没有顾虑的日子里,

  我们聊到高中时的往事,他追尚聘婷我替他当送信童子,他一味聊的就只有两字,感激。

  丁平拍着桌子喊服务员,再来一打炭烤生蚝,多加蒜蓉,来一把肉串,不要醋,赶紧上。

  他高兴地举起杯子,说:“我终于和聘婷在一起了,来,干一杯。”

  丁平的女朋友就是尚聘婷。很快他喝多了,趴在酒桌上,小声地说:“路哥,婷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我点头,我相信。

  他说:“那时候,所有人不相信我能追到尚聘婷,只有你相信我。所以,我也相信你。”

  我突然眼角湿润,用力点头。

  他举起杯子,说:“不管生活给予我怎样的磨难,可我有一条命,我愿意努力工作,拼命赚钱,要让这个世界的一切苦难和艰辛,从此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我就是这么想的,以后我也会一直这么做的。”

  我大醉,想起自己端着泡面,站在阳台上,看校园的漫天大雪。下雨天丁平打着伞,身边依偎着小鸟依人的她,他们互相依靠,一步步穿越青春。

  多年来我醉了太多次,身边换了很多人,桌上换过很多菜,衣服丢过很多件。

  我一直希望生活不要给予我们太多磨难,那样的话,我们一直是最骄傲,最浪漫,最无所顾忌的我们。

  大学毕业一年之后,吴建豪给我打来电话,那头说:“我要和李涵年底结婚了,我希望你能来。”

  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现在来不了,祝你们幸福,我破产有负债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

  这件事是我从未想过的,也是我此生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因为在我看来,人生中总有一段磨难,需要你独自去承受。熬不熬的过去很难说,毕竟不是一笔小的债务。

  还有当初所有人认定我和梅碧玉一定是会结婚的那种。当初梅碧玉的母亲已经和我谈论过结婚这件事。梅碧玉的意思是在金城买个楼结婚就行,哪怕首付是我家里出,以后小两口慢慢奋斗还贷款,也可以。

  老实说,我当初的条件蛮差的,让人慢慢有些不满的是,梅碧玉的父亲说:“不低于十八万的彩礼,楼买完之后,房子的装修费和买车的钱,都由你家出。”

  在我看来这样的条件简直可以说是要摧毁我。

  我点头如捣蒜,还从兜里摸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像模像样的记着,等她爸说完我才问道:“还有什么要求么?”

  “有,婚房要三室两厅要写我闺女的名字,月供每月多少都得你家出。”

  当时我也赶上点背,把所有的积蓄拿去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最后不得不和梅碧玉分手。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她能够幸福。

  人生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也没什么荣华富贵,仅仅是生活里的琐碎。

  属于你们的幸福,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吴建豪,是什么原因让你当初认定李涵就是你的人。但我觉得当初那件事应该对他的伤害挺大,不过当初我就知道小伙子非池中之物,有前途,已到毕业就搞定了李涵。最后一次吴建豪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媳妇儿生了,是个闺女,他一直想要个闺女,电话那头他笑得开心极了。

  曾经每个人的高中都会有所改变,但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是在大学。不过,我是个例外。

  我曾经对这段感情有多笃定,如今对人生就有多灰心。

  反观梅碧玉的眼神和表情,估计是没有一丁点儿爱了,悲哀到极致莫过于心死,难以言喻的心醉就是宣告这段恋情基本结束。

  如今的你,有了事业,有了家庭,稍显成熟的你,认清了现实,认清了以前的跌跌撞撞,现在已是踉踉跄跄。

  我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拉进不了你我之间的距离,我痛不可抑。我不知道在我经历一番苦痛后还会不会继续写文字,但可以肯定一点,我会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酒没了,故事还有。我会承诺很多,实现很少,我们会面对面越走越远,肩并肩悄然失散。你会掉眼泪,每一颗都烫伤我的肌肤。

  丁平说过,“在爱情的世界里,一定要先去追别人,就算刚开始追求失败顶多丢点儿面子。如果追到了,就说明你研究了她的爱好,迎合她的喜怒,你已经慢慢渗透她的生活,等你厌倦她的时候,她却已经离不开你。因此,在结局里,一般提出分手的,都是先追求的那一个。”

  上高三的时候,我因为生活拮据没钱住宿,住在学校教师楼边上的一栋两层小平房里。楼上住的是我,楼下住的是丁平老爸。

  学校有电,有水,有食堂,通宵看武侠书从来不用手电筒,想干嘛就干嘛,那呐喊奔放的生活!那潇洒快活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快活得想翻空心跟头。

  班主任是个吝啬又猥琐的中年老男人。我经常因为他的各种标签,而被喊过去谈心,在谈完之后被怒骂。

  悲愤之下,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旷课,打架,泡网吧。早操不出,早读不去。

  这叫什么?———魄力。

  环肥燕瘦,恐龙青蛙。

  我班有朵校花,也有朵千年奇葩,美丽智慧,肥胖邋遢。我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校花同学,大多数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奇葩,留下校花。还有一些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门卫。这样就可以半夜偷偷溜到网吧。

  当年我就知道这个同学并非等闲之辈。白天约我偷偷溜到网吧打游戏,晚上居然带了一个眼镜妹。打到半夜,他问我借钥匙,说要和眼镜妹住进去。

  我还要看李小龙的《精武门》,所以我用钥匙和他换了十块钱买了一桶泡面,外带一根火腿肠。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状况,他们出房间时被楼下丁平的老爸看见了。

  中午我就被叫过去问话了。丁平老爸也没认出男生是谁,我房间里出来的,我太委屈了,我太难了。

  接二连三,班主任开始找我谈话,教导主任找我谈话,校长找我谈话……

  我正在绝望地等丁平的老爸找我谈话,接着被送往派出所,别人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流氓啊。

  突然老师们谁也不提这事了,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在伟大爱情面前,这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漂浮不定。但我后来没想到,王诗宜不比我们江湖中人,她是施恩图报的。

  从此,我在王诗宜同学的要挟下,参加早操,参加早读,参加早课。但她后来也没想到这么做的弊端。

  “路溪,我们一起报考北京理工大吧?”

  我大惊失色:“北理工大?你以为我是学霸?名牌大学,那他妈的是人上的吗?”

  “这样吧,你给我你的初夜我可以考虑考虑。”

  “给你一个巴掌。”啪,我的左脸被抽肿。

  “你能不能成熟点,别玷污我的名声,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像个懵懂无知的瓜皮。”

  结果高考结束后全校没一个人能考上北京理工大。

  她服从第二志愿,去了南京,我去了天津。

  为什么我俩不在同一所城市,搞得电话全是区域长途,一个学期下来,一月伙食费基本全孝敬了通讯公司。

  在我消耗青春的岁月里,我的生命中高蓓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我很少接她的电话,就算自己在宿舍,也委托舍友说我不在。

  因为我要等王诗宜的电话。她打来占线的话,我还要解释好半天。

  可是她突然之间再也不打电话给我了。打过去,她也永远不在,那边总是托长久的忙音。

  我等了一个星期。难道她死了吗?他妈的,一想到她死了,我就难过得吃不下饭。

  我等了一个月。就算死了也该投胎了吧?一想到她投胎了,我就寂寞得睡不着觉。

  我等了一学期。我想去南京。

  这时候,高蓓萱来到我宿舍楼下找我,她先给我一个冰淇淋然后表明她的来意,我当时就拒绝了她。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

  后来,她不理我了。她喜欢上了我的一个大学校友,他们很合适,他们一样有钱。

  我想去南京看王诗宜,可我始终没去成。

  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我接通了王诗宜的电话。

  “你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

  王诗宜在电话那头哭泣:“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记得照顾好自己。有空多打电话给语文老师,她一定很想你。”

  “不要哭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吃了没有呢。”

  “我吃了。以后你再也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就这么挂了。挂的时候,我已经忘记哭了,但是我好像听到她哭了。

  话音刚落,我听见我的一颗心急奔乱跳,我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龙卷风面前,四周的一切都迅速地被摧毁,下一秒也许就轮到我。不过,无论如何,我得孤注一掷。我不晓得我们的结局怎样,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向往。她不可能不会成为我的新娘。

  我在等待中逐渐绝望,开始刻意让自己遗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我让自己彻底地投入到经营的范畴,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去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的头发白了没有。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漫长的等待中发现我对王诗宜的爱和恨终于两皆变淡。我终于接受了她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

  就在我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认真地向王诗宜提出求婚的时候,上帝残忍地扳开我的手掌绝情地硬生生将她抢走,让我在尘世的蹉跎中备受煎熬。那一刻起我的心早已碎成了龟裂。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安然的归来。我殷切地期盼着,我对着玻幕上自己的镜影弯了弯唇,鬓发尤未白,在下个路口若能被她等到,不管我的成就有多大,名声有多响,我都要等她归来,这是我的目标,我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我从镜子里窥探到我这张节制又渴求的脸,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去联想自己和某人之间那已经夭折的未来。我也没有理由再去接受别人对我的爱慕与贪恋。

  过了好半天,我终于回过神来,有时候遗忘,确实是最好的解脱。大概人就是这样,攒够了失望,我们都会选择离开吧!后悔和懊恼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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