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见妁漓婉脸上泛起笑意,不明所以的唤了声:“夫人?”

  妁漓婉马上回过神问道:“我一直都在蚩魔堡可是真的?”

  “对呀。”小丫头别过脸应声道:“姑娘同堡主是青梅竹马,本过着安稳的日子,奈何正道要将魔道敢尽杀绝,逼得堡主不得不出手。”

  “那你可认识我爹娘?”妁漓婉又问道:“除非是孙悟空,否则每个人都有爹爹和娘亲,那我的爹爹和娘亲在何处?”

  “没有,夫人你是堡主从蚩魔堡外带回来的。”小丫头结结巴巴的答道:“老堡主当时看着少堡主很喜欢你,便将你留了下来。”

  “噢,这样啊。”妁漓婉见小丫头紧张的样子,便知晓她在撒谎。她也不揭穿她又问道:“那我已经同堡主成了亲可是真的?”

  “自然也是真的呀。”小丫头的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

  妁漓婉笑起来:“看来我真的是杞人忧天了,竟然觉得弑冥他是骗我的,有你这些话我便放心了。”

  小丫头松了口气,总算把夫人糊弄过去了。她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些:“夫人,堡主他对你真的挺好的。”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妁漓婉笑嘻嘻地拉过小丫头的手问道:“你可曾记得我同他成亲的日子?”

  “去年腊月初三。”小丫头神采奕奕的描述道:“当日堡主同夫人成亲,整个孤州城到处张灯结彩。人人都说十里红妆乃是大场面,夫人的红妆又何止十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城东延至城西,恐怕百里也应该有了。”

  “这么宏大的场面,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可惜了。”妁漓婉叹了口气,把拿过一个梳子梳着自己的长发:“弑冥定会很难过,唉……”

  “堡主为夫人的事情可是废了很多神,正道的人还不时来扰我们的清静。”小丫头眼泪汪汪的,像是马上就要哭起来,“堡主他真的是很好的人,你别看他一副很凶的样子,那是因为蚩魔堡内弟子众多,若是不立下威严,便管理不好蚩魔堡。正道来此抢夺神器,让我们蚩魔堡的弟子死伤无数,要是堡主不护着我们,世间早已经没了蚩魔堡。”

  “这么说来,正道的人还真是可恨。”妁漓婉简单的把自己的长发梳理整齐,又从窗外看去。

  窗户外面是一片花园,里面栽种着许多的茉莉花,可是奇怪的是,泥土上只有着稀稀落落的杂草。与其说土地像是被翻新过,还不如直接说茉莉花是刚种进去没多久。

  一阵微风徐来,妁漓婉深吸了一口气,茉莉花浓烈的香气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她皱着眉揉了揉鼻子说道:“这茉莉花也太香了。”

  “还好吧。”小丫头顺口应了声,又不经意说道:“还是桂花好闻些。”

  “桂花?”妁漓婉脑海里像是被一颗针刺痛了一下,‘桂花糕’这个词一闪而过,她坐在凳子上杵着头蕴起魔气安了下神。“你刚刚说什么?”

  “夫人,奴婢什么都没说。”小丫头摇摇头又走近妁漓婉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今日我喝的便是桂花茶。”妁漓婉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她眼睛睿智地盯着小丫头问道:“湖心亭里我喝的茶是桂花茶。”

  “夫……夫人,你在说什么,奴婢不清楚。”小丫头和妁漓婉的距离很近,不得不和她对视,她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说错了话被弑冥知晓。

  妁漓婉见小丫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禁笑起来:“我不过是逗你而已,既然不是桂花那便算了,定是我记错了罢。”

  “夫人,我……”小丫头现在最想的便是离开这间屋子,说错话怕被妁漓婉察觉,更怕被弑冥要了性命。

  “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我睡下后,任何人不得打扰。”妁漓婉回到榻上说道:“今日的事若是弑冥问起来,你如实说便好,但不该有的猜测最好莫多嘴。”

  “奴婢知道。”小丫头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走出了房间。

  妁漓婉躺在榻上想着从她醒过来以后发生的事情,这个小丫头明显在说谎,从她口中得到的消息,大多数都是假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呢?”

  桌上一个香炉燃了起来,沁人心脾的清香味让妁漓婉沉沉的睡了过去。

  弑冥站在蚩魔堡最高的石头上,迪沙和金枝已经走出了大门。此时迪沙突然回过头看着蚩魔堡,他连忙隐去了身子。

  “公主,我们去哪?”金枝背着包袱问道:“我一直想出蚩魔堡外面看看,可真的走出来,却又不知去何处。”

  “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去处。”迪沙回过头,将自己眼角的泪抹去,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箱子。

  弑冥紧紧盯着迪沙的动作,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想到这里他又愣了神,她都要走了,即便是做傻事又与他何干。

  迪沙打开箱子,里面放着红色的喜服,珠钗首饰一应俱全。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滴在喜服上,抬起手摸了摸里面的衣裳,这曾经是她的梦。

  “公主,若是你实在不舍,我们可以回去。”金枝见迪沙难过的样子说道:“蚩魔堡如此之大,我们找个院子住下来,想必堡主也是会答应的。”

  “不,我们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留在这里。”迪沙抛起箱子,里面的东西从天上散落下来,她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三两下把那些东西劈得粉碎。

  零零碎碎的金色和红色的布条相互交印,就像下了一场枫叶红花雨。

  “走吧,这里从此再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了。”迪沙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潇洒的背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珍重。”弑冥对着她们说了一声后,显出身子跃到地面上。

  弑冥来到妁漓婉的房间前面,便问那个小丫头今日的事情。小丫头一五一十的说完,没敢说出心里所想:屋里面的夫人好像不相信这一切。

  “你先下去吧。”弑冥吩咐道:“我进去看看她。”

  “可是……”小丫头为难地低着头,她不敢阻拦弑冥,可妁漓婉适才说不能让任何人打搅,这个‘任何人’包括堡主,或者说这个‘任何人’针对的便只有他一人。

  “怎么?”弑冥冷冷道:“说。”

  小丫头跪在地上硬着头皮说道:“堡主,夫人说她清梦易醒,不得任何人打搅,包括……包括你。”

  “原来是这样,她还是对我不放心啊。”弑冥看着门内一闪一闪的烛火说道:“放心,她不会知道我进去过。”

  “是堡主。”小丫头有了弑冥这句话便放心了,她帮弑冥打开房门,又恭敬地退到一边。

  弑冥瞥了一眼桌上的香炉,又坐到妁漓婉的榻上。夜香浮动,激起美人鬓青丝。他抬手把妁漓婉的发丝从脸上捋下,顺势摸了摸她的脸。“婉儿,对不起。我今日见你失魂的样子,本想让你走,可是……你竟同那迷魂草一般,任谁靠近你,都不会想让你离开。你说你心空,那我便为你筑梦。”

  无数股流萤从窗外飞进妁漓婉的屋里,弑冥催动法术用离魂珠将流萤吞噬,嘴里念出他帮妁漓婉编织的记忆。离魂珠从黑色变得发红,一颗闪着金色的小珠子在弑冥的掌控下,慢慢从妁漓婉的眉心进入到她的体内。

  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妁漓婉快步跑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男子坐在河边,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舞蹈,高山流水的琴音一时让她觉得心里清新而松弛。她的眼光顺着他的手指往上,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却被一棵树恰好遮住了。

  “公子的曲子简直如同阳春白雪妙哉!”妁漓婉赞赏道:“不知公子是何人,又为何在此地?”

  那人不语。

  妁漓婉不死心的变换了个角度,这次倒是没有遮挡的东西了,可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我是瞎了么?”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定睛一看时,那人已经消失了。

  “宁儿,你在找我?”弑冥从妁漓婉的背后抱住她,“不是让你莫要乱跑,怎会又调皮了。”

  妁漓婉转过身,一袭紫衣的弑冥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在弹琴?”

  “对啊,你曾说你最爱的便是高山流水,那我便弹奏给你听。”弑冥席地而坐,手中顿时多了一架古琴。

  琴音再次响起,妁漓婉心里打了个疙瘩。弑冥的琴艺超群,可明明是同一首曲子,总觉得和适才琴音里传给人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

  “如何?”弑冥已经弹完了整首曲子,妁漓婉却只听进去了前两句,后面的便自动屏蔽了。

  “甚好甚好。”妁漓婉回应道:“不曾想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很是厉害。”

  “可有兴趣同我和上一首曲子?”弑冥递给妁漓婉一支箫,她却没接过来。

  “今日嗓子不太舒服,还是改日吧。”妁漓婉拒绝道,看着弑冥失望的样子,她又说道:“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

  “好啊。”弑冥跟在妁漓婉身后,右手拿着那颗金色的珠子。他看着她的背影,一时觉得很是烦躁,这珠子入了她的身体本应该就行了,不曾想妁漓婉对寒江雪的执念那么强,让他不得不入她的梦。

  那么,把寒江雪换成自己,这个主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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