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小潘，你们两从事电影特效行业多久了？”丁总问。
章导将泡好的茶分至两人的茶几前，“来来，喝茶。”
石墨道了声谢，“我们潘总做的久点，”石墨笑说，“我嘛，就是个实打实的新人了，所以以后还要请丁总、章老师多多指点啊。”
“哦，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丁总好奇道，“小潘做多久了？”
karen放下茶杯，“我以前主要是做行政这一块的，”她说，“在美国AD公司上海分部做了四年了。”
丁总裁轻轻点了点头。
章导打开桌上的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雪茄，“小石，抽烟吗？”他问，然后把雪茄向石墨递了过来。
石墨连连摆手说：“章老师，不客气，我没抽。”
章导哈哈笑着对karen示意了一下，问：“不介意我们抽烟吧？小潘。”
karen忙笑着说：“不介意，章老师，没关系。”
章导把雪茄最后递给了丁博，丁博点点头，接过雪茄。两人慢条斯理地点起了雪茄。
……
石墨乘机打量起四周。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边都垂着厚厚的绣花窗帘，隔着钢化玻璃，城市的车马喧嚣被悄无声息地隔绝在外。入眼所见都是密密麻麻高低耸立的各式高楼巨厦，天空是湛蓝的，无云，冬日的阳光挥洒照耀着古老和现代交织的皇城大地。
章导和丁总烤完雪茄，剪掉烟头，然后各自用精致的打火机把雪茄点着了，他们吸烟的样子看起来就像电影里的华尔街大佬们一样，似乎很享受，烟雾在空气和光线中弥漫，办公室里立刻就充斥着一种雪茄的烟草味。
陪着两个大佬喝着茶，看他们抽雪茄，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就是一直没切入正题。
“小石，”
不久，章导突然开口说道：“你们那个视频我仔细看了几遍，实在是叹为观止，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还有，这样一部短片你们需要投入多少的资金才能完成？”
来了，总算聊到正题了，石墨心想。
他放下茶杯，打起精神。
“谢谢章老师的认可和夸奖，”石墨笑道，“我们有我们的核心技术和团队，为了做出超一流的电影特效，我们为此也是做了很多工作的。”他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当然不会一上来就把自己的老底兜给对方。
“小石，你的意思是这部片子是你们独立完成的？没有国外的特效团队参与？”章导还是半信半疑。
“当然，我们是独立完成的，而且，我有信心我们的技术要比国外的同行要更好，至于效果嘛，我想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那，你们公司成立多久了？”丁总裁忽然插口问道。
“哦，我们公司刚刚成立不久，其实，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市场发布我们的作品。”石墨腼腆地笑笑说。
“难怪之前一点信息都没有，”丁总裁点点头说，然后，他转向章耀文说道：“耀文，不如让小石他们看看咱们的那部片子，完了，大家再继续回来讨论，你看怎么样？”
“嗯，我觉得这样也比较好。”章导也点点头说，“那咱们现在就去放映厅先看看片子，然后再回来继续讨论。”
就这样，第一次面谈暂时告一段落。
随后，石墨和karen就被带到一个装修精致的放映厅，和华纳的两个大佬一起观看还未公开发行的商业大片--“蛇妖传”（魔幻电影）。
在去放映厅的途中。
石墨通过意识连通联系到了星灵：“星灵，我现在要去看他们的样片，你也通过我的视角现场一起观看，等会，需要你的协助，片子有任何不妥和改进的地方，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你都要及时反馈给我，我才好言之有物。”
“没问题，墨，保证完成任务。”星灵甜美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响起。
……
一个多小时之后，整部样片看完了。
放映厅的灯光被重新打开，四个人就坐在放映厅的沙发上讨论开了。
“怎么样？”章导问。
石墨心里已经有数，星灵在意识里不断给他传输各种资料和要点，所以，听到章导的询问，他就直接笑着摇摇头。
“章导，”他说道：“你们这部片子是魔幻题材的商业大片，故事和演员表现的其实已经很不错，但是，这个魔幻画面的特效处理我真的要吐槽一下，章导，你不介意吧。”
章导和丁总裁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他们没料到这个年轻人这么直接。
“好，你说。”章导勉强笑道，他倒想听听这个石墨怎么评论自己的这部片子。
“能切换一下画面吗？”
丁总点点头，立刻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两个年轻人抱着笔记本走进来，坐在边上。
“从头开始吗？”丁总裁问道。
“嗯，从头开始。”
抱着笔记本的那个年轻人不知怎么操作了一下，画面就切换到开头的一个大场景镜头，由远及近，是一个长镜头，展现的是古代一个宏伟的城市画面……
“好，停！”
石墨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指着画面说道：“首先，我们来说这第一个背景画面，这是观众看电影时第一眼的感受，所以这个画面是否有震撼力就非常关键了，我承认，你们在这部片子的特效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应该说这也是目前国内优秀级别的特效了。”
“但，这还不够。”他特意强调道。
“以我们现在的这个特效，还是和好莱坞真正的大片有很大的差距，我说我个人作为观众的感受啊，”
他停下来看了章导和丁总裁一眼，继续道：
“作为观众，我第一眼的感受还是缺乏代入感，这个特效电脑合成的痕迹太过明显了！很显然，你们这个镜头是电脑全合成和渲染出来的；但是，好莱坞大片在类似的镜头上，他们一般都会制作真实的假景进行拍摄，加上后期的合成和渲染，所以，他们常常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而咱们这个还是粗糙了点。”
石墨微笑地看着两位大佬，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那么，如果让你来做，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章导闷声问道。
石墨微笑点点头，信心十足地说道：“和白垩纪一样的真实！我们可以渲染出真实的古代场景，渲染出足以乱真的蛇妖，以符合人们常规思维的原理展现蛇妖的运动状态，就像白垩纪里的恐龙一样。我们的特效很难轻易找到BUG和瑕疵，人们在观影的时候会不知不觉感受到一种真实而震撼的体验，我想，那应该是我们电影人的终极目标之一，提供最好，最真实，最有冲击力的视觉盛宴。”
他顿了一下，抬了一下手说：“麻烦这位小哥把镜头切换到蛇妖的部分。”
大家一起等了一会，镜头很快就切换到蛇妖的部分。
“从某种意义来说，”石墨继续说道，“你看，这个蛇妖也是本片的一个主角，它是本片贯穿始终的一个形象，但是，我们这里展现给观众的形象却是失败的，就是我说的那个问题，失真，合成痕迹太过明显，动作生硬，很多地方甚至违反常理，更糟糕的是，在不同的镜头里，和环境的融合连起码的比例都没有做到前后一致。”
那两个技术小哥听到石墨的话，不禁目瞪口呆，这谁啊？这么大言不惭。
但两位大佬却不说话了，除了脸色确实有点难看之外，他们其实明白石墨说的是有道理的。
不是他们不想制作出更加精良的画面，也不是电影本身缺乏必要的资金支持，这些华纳都不缺，他们缺的是技术和人才。请美国的特效团队本身也有一定的问题，一个是价格奇贵，二者是时间周期特别漫长，在无法保证最终票房收入的前提下，他们耗不起。
一部“阿凡达”，卡梅隆经过了14年的酝酿，耗资5亿美元也就是将近三十多亿人民币，历时四年才拍摄制作完成。
他们是真的玩不起，也玩不转。
何况，请老外还有个文化差异的问题，“长城”扑街就是最好的例子。
石墨接下来继续说了一些对这部片子的看法，观点是大同小异，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你这部片子的特效真的不行！
他的这番吐槽直接让现场好一阵沉寂。
最后，还是丁总裁说了句：“回办公室讨论讨论吧。”然后，几个人又重新回到先前的那个办公室。
……
一坐下来，章导就开门见山说道：“小石，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就直接说，你们能不能做，做到什么程度，费用预计要多少？”
“当然能做。”石墨摊开双手自信地笑道：“对我们来说，很简单！”
“首先，”他又说，“整部片子原先的特效全部都要重新做过，效果和白垩纪同等质量的特效，你们觉得可以吗？”
丁总裁和章导两人面色顿时好看了许多，“白垩纪”的效果怎么样，他们心知肚明，如果这部片子的特效能达到相同的层次，那么，前景无疑是非常令人期待和憧憬的。
石墨继续说道：“至于制作的时间周期吗，我估计一个月就可以完成。正好你们也可以有时间宣传，赶在春节档向全国放映，这样可以吗？”
“一个月就能完成？”章导感觉难以置信，却又惊喜异常。
“嗯，就一个月。”石墨神情淡然，再次肯定回答。其实，一个月其实也是多余的，石墨心中暗笑。
“咱们可是要签合约的，做不出来或者超期，你们是要赔违约金的，你确定？”
“当然。”
章导扭头朝丁总裁看去，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丁总又将雪茄凑在嘴里吸了一口，接着，缓缓吹出一口烟雾，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那么，我想知道，你们的报价是多少？”
……
章导将泡好的茶分至两人的茶几前，“来来，喝茶。”
石墨道了声谢，“我们潘总做的久点，”石墨笑说，“我嘛，就是个实打实的新人了，所以以后还要请丁总、章老师多多指点啊。”
“哦，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丁总好奇道，“小潘做多久了？”
karen放下茶杯，“我以前主要是做行政这一块的，”她说，“在美国AD公司上海分部做了四年了。”
丁总裁轻轻点了点头。
章导打开桌上的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雪茄，“小石，抽烟吗？”他问，然后把雪茄向石墨递了过来。
石墨连连摆手说：“章老师，不客气，我没抽。”
章导哈哈笑着对karen示意了一下，问：“不介意我们抽烟吧？小潘。”
karen忙笑着说：“不介意，章老师，没关系。”
章导把雪茄最后递给了丁博，丁博点点头，接过雪茄。两人慢条斯理地点起了雪茄。
……
石墨乘机打量起四周。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边都垂着厚厚的绣花窗帘，隔着钢化玻璃，城市的车马喧嚣被悄无声息地隔绝在外。入眼所见都是密密麻麻高低耸立的各式高楼巨厦，天空是湛蓝的，无云，冬日的阳光挥洒照耀着古老和现代交织的皇城大地。
章导和丁总烤完雪茄，剪掉烟头，然后各自用精致的打火机把雪茄点着了，他们吸烟的样子看起来就像电影里的华尔街大佬们一样，似乎很享受，烟雾在空气和光线中弥漫，办公室里立刻就充斥着一种雪茄的烟草味。
陪着两个大佬喝着茶，看他们抽雪茄，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就是一直没切入正题。
“小石，”
不久，章导突然开口说道：“你们那个视频我仔细看了几遍，实在是叹为观止，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还有，这样一部短片你们需要投入多少的资金才能完成？”
来了，总算聊到正题了，石墨心想。
他放下茶杯，打起精神。
“谢谢章老师的认可和夸奖，”石墨笑道，“我们有我们的核心技术和团队，为了做出超一流的电影特效，我们为此也是做了很多工作的。”他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当然不会一上来就把自己的老底兜给对方。
“小石，你的意思是这部片子是你们独立完成的？没有国外的特效团队参与？”章导还是半信半疑。
“当然，我们是独立完成的，而且，我有信心我们的技术要比国外的同行要更好，至于效果嘛，我想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那，你们公司成立多久了？”丁总裁忽然插口问道。
“哦，我们公司刚刚成立不久，其实，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市场发布我们的作品。”石墨腼腆地笑笑说。
“难怪之前一点信息都没有，”丁总裁点点头说，然后，他转向章耀文说道：“耀文，不如让小石他们看看咱们的那部片子，完了，大家再继续回来讨论，你看怎么样？”
“嗯，我觉得这样也比较好。”章导也点点头说，“那咱们现在就去放映厅先看看片子，然后再回来继续讨论。”
就这样，第一次面谈暂时告一段落。
随后，石墨和karen就被带到一个装修精致的放映厅，和华纳的两个大佬一起观看还未公开发行的商业大片--“蛇妖传”（魔幻电影）。
在去放映厅的途中。
石墨通过意识连通联系到了星灵：“星灵，我现在要去看他们的样片，你也通过我的视角现场一起观看，等会，需要你的协助，片子有任何不妥和改进的地方，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你都要及时反馈给我，我才好言之有物。”
“没问题，墨，保证完成任务。”星灵甜美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响起。
……
一个多小时之后，整部样片看完了。
放映厅的灯光被重新打开，四个人就坐在放映厅的沙发上讨论开了。
“怎么样？”章导问。
石墨心里已经有数，星灵在意识里不断给他传输各种资料和要点，所以，听到章导的询问，他就直接笑着摇摇头。
“章导，”他说道：“你们这部片子是魔幻题材的商业大片，故事和演员表现的其实已经很不错，但是，这个魔幻画面的特效处理我真的要吐槽一下，章导，你不介意吧。”
章导和丁总裁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他们没料到这个年轻人这么直接。
“好，你说。”章导勉强笑道，他倒想听听这个石墨怎么评论自己的这部片子。
“能切换一下画面吗？”
丁总点点头，立刻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两个年轻人抱着笔记本走进来，坐在边上。
“从头开始吗？”丁总裁问道。
“嗯，从头开始。”
抱着笔记本的那个年轻人不知怎么操作了一下，画面就切换到开头的一个大场景镜头，由远及近，是一个长镜头，展现的是古代一个宏伟的城市画面……
“好，停！”
石墨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指着画面说道：“首先，我们来说这第一个背景画面，这是观众看电影时第一眼的感受，所以这个画面是否有震撼力就非常关键了，我承认，你们在这部片子的特效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应该说这也是目前国内优秀级别的特效了。”
“但，这还不够。”他特意强调道。
“以我们现在的这个特效，还是和好莱坞真正的大片有很大的差距，我说我个人作为观众的感受啊，”
他停下来看了章导和丁总裁一眼，继续道：
“作为观众，我第一眼的感受还是缺乏代入感，这个特效电脑合成的痕迹太过明显了！很显然，你们这个镜头是电脑全合成和渲染出来的；但是，好莱坞大片在类似的镜头上，他们一般都会制作真实的假景进行拍摄，加上后期的合成和渲染，所以，他们常常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而咱们这个还是粗糙了点。”
石墨微笑地看着两位大佬，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那么，如果让你来做，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章导闷声问道。
石墨微笑点点头，信心十足地说道：“和白垩纪一样的真实！我们可以渲染出真实的古代场景，渲染出足以乱真的蛇妖，以符合人们常规思维的原理展现蛇妖的运动状态，就像白垩纪里的恐龙一样。我们的特效很难轻易找到BUG和瑕疵，人们在观影的时候会不知不觉感受到一种真实而震撼的体验，我想，那应该是我们电影人的终极目标之一，提供最好，最真实，最有冲击力的视觉盛宴。”
他顿了一下，抬了一下手说：“麻烦这位小哥把镜头切换到蛇妖的部分。”
大家一起等了一会，镜头很快就切换到蛇妖的部分。
“从某种意义来说，”石墨继续说道，“你看，这个蛇妖也是本片的一个主角，它是本片贯穿始终的一个形象，但是，我们这里展现给观众的形象却是失败的，就是我说的那个问题，失真，合成痕迹太过明显，动作生硬，很多地方甚至违反常理，更糟糕的是，在不同的镜头里，和环境的融合连起码的比例都没有做到前后一致。”
那两个技术小哥听到石墨的话，不禁目瞪口呆，这谁啊？这么大言不惭。
但两位大佬却不说话了，除了脸色确实有点难看之外，他们其实明白石墨说的是有道理的。
不是他们不想制作出更加精良的画面，也不是电影本身缺乏必要的资金支持，这些华纳都不缺，他们缺的是技术和人才。请美国的特效团队本身也有一定的问题，一个是价格奇贵，二者是时间周期特别漫长，在无法保证最终票房收入的前提下，他们耗不起。
一部“阿凡达”，卡梅隆经过了14年的酝酿，耗资5亿美元也就是将近三十多亿人民币，历时四年才拍摄制作完成。
他们是真的玩不起，也玩不转。
何况，请老外还有个文化差异的问题，“长城”扑街就是最好的例子。
石墨接下来继续说了一些对这部片子的看法，观点是大同小异，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你这部片子的特效真的不行！
他的这番吐槽直接让现场好一阵沉寂。
最后，还是丁总裁说了句：“回办公室讨论讨论吧。”然后，几个人又重新回到先前的那个办公室。
……
一坐下来，章导就开门见山说道：“小石，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就直接说，你们能不能做，做到什么程度，费用预计要多少？”
“当然能做。”石墨摊开双手自信地笑道：“对我们来说，很简单！”
“首先，”他又说，“整部片子原先的特效全部都要重新做过，效果和白垩纪同等质量的特效，你们觉得可以吗？”
丁总裁和章导两人面色顿时好看了许多，“白垩纪”的效果怎么样，他们心知肚明，如果这部片子的特效能达到相同的层次，那么，前景无疑是非常令人期待和憧憬的。
石墨继续说道：“至于制作的时间周期吗，我估计一个月就可以完成。正好你们也可以有时间宣传，赶在春节档向全国放映，这样可以吗？”
“一个月就能完成？”章导感觉难以置信，却又惊喜异常。
“嗯，就一个月。”石墨神情淡然，再次肯定回答。其实，一个月其实也是多余的，石墨心中暗笑。
“咱们可是要签合约的，做不出来或者超期，你们是要赔违约金的，你确定？”
“当然。”
章导扭头朝丁总裁看去，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丁总又将雪茄凑在嘴里吸了一口，接着，缓缓吹出一口烟雾，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那么，我想知道，你们的报价是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