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重组
“阿亭，你进组了吗？”就在陈树亭知道《偶像的声音》节目组出事半个小时之后，老谢打电话给陈树亭。
老谢也知道陈树亭今天要进剧组。
他不陪陈树亭，由助理小凌陪同，老谢要安排陈树亭和阳子后续的工作计划，把他们的工作排满到明年。
“还没，明天才是开机仪式，我和小凌准备今晚过去。”陈树亭说。
“没去正好，不用你回来奔波了。”老谢道，“你不用去了，公司会安排其他艺人顶替你，你留下来，明天早上十点到公司开会......”
这个倒是在陈树亭的意料之中。
“是《偶像的声音》节目组的事吗？”陈树亭问。
“对，就是那个节目。”老谢说，“你在家等我，有些事我先告诉你，见面详谈......”
陈树亭答应了。
等老谢的过程中，陈树亭和小凌又把《偶像的声音》泄密事件的视频，拿出来看了一遍。
视频有点模糊，声音更是模糊，但是发出视频的人配了字幕。
视频里是两位评审，都是名人，一男一女，男人叫许志，女人叫何宣梓，曾经红过，现在人气一般的歌手，他们的面容和声音，观众全部熟悉。所以，哪怕视频很模糊，也能看得出是他们。
再加上有字幕，他们的谈话就更加一清二楚了。
“杨乐乐第一名，会不会有点假？她的声音流畅细腻，也富有感情。但是，她的唱功并不算太好，转音的时候，有点生硬，感情就显得做作......”何宣梓说。
“这批的歌手，声音没有特别优质的，所以杨乐乐还是占了优势。”许志道。
“不会啊，第三名的周缇就特别棒，他的声音温润明亮，音色华丽，识别度很高，将来大有前途。”何宣梓说。
“歌手这行，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许志苦笑，“周缇声音是很出色，可惜外形不好，他要是早出生十年，一定会大红大紫，现在不行了。杨乐乐外形好，适合商演，周缇就差远了......”
“也对。”何宣梓说，“第四名的张普仁，第五名的秦兰兰，声音都不错，就是第二名的孙岩，他的声音我不太喜欢。”
“孙岩是赞助商插进来的，我也不喜欢他，他排第二肯定会被观众质疑，不过有质疑就有话题，也是好事；杨乐乐是电视台力下属最大的传媒公司立捧的，她第一；周缇、秦兰兰和张普仁，都是瑞唐传媒的。定好的名次，没法子。要不，杨乐乐再换首歌？”
这差不多是视频里的对话，比较完整。
《偶像的声音》从三月份开始就着手宣传，已经好个月了。节目组雇水军，假装神秘爆料，说专业评委是谁、参赛选手是谁。
然后，水军们又引导网友猜测专业评委和参赛选手，炒热节目的气氛。
选秀节目关于参赛者的身份什么时候公布，做法大不相同：有的高端选秀，只用七名歌手，最后开场才知道是谁；有的选秀，用未出名的新人，哪怕是报出是谁，观众也不感兴趣。
而《偶像的声音》，用近三年稍微有点人气或者话题的歌手，他们既不是行业的高端巨星，也不是默默无闻。他们的身份，可以在节目开播之前，全部公布。
《偶像的声音》节目组也是这样做的。他们引导话题，炒作话题，最后快要开播的前二十天，公开了名单。
就在节目组刚刚公布了参赛者、专业评委的名单之后，没过两天，这段视频流出。
视频里的两个人，正是官方公布的专业评审团成员；他们讨论的前五名选手，也是官方公布的参赛者。
这段视频就没假了！
观众对于选秀，多半知道有假。就好像一层窗户纸，你不去捅破它，大家就装不知道，看到津津有味，对最后的比赛结果提心吊胆，为选手加油鼓气！
但是，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就等于打了整个行业响亮的一个耳光。
曾经坚信是真实选秀的观众，也彻底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愤怒异常。
小半天的功夫，这段视频在微薄上就转发了40万次，其他论坛等地，也全部都在谈论。
节目组已经疯了。
瑞唐传媒也快要疯了，因为这节目的音乐总监，是他们的人；一半的歌手，也是他们的签约艺人。
“陈哥，你说这节目还播吗？”小凌问陈树亭，“这么大的丑闻，明确爆出是内定名次，却打着真人秀的名头，这不是把观众当傻子吗？”
“要播的。”陈树亭说，“冠名赞助商都签约了，广告也签约了，艺人和乐队的出场费都给了。若是不播，要亏多少钱啊？
再说了，这是省级电视台的节目，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再把节目掐了，岂不是证实了欺骗行为？丢这么大的脸，电视台领导也要问责。
不是政治丑闻，不涉及国事，就没有原则性的错误。所以，为了保住饭碗，他们拼死也要把这件事公关过去。”
“这怎么公关，说视频是假的，伪造的？”小凌忒无语，“这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不需要说服力，官方站出来义正言辞谴责，说有人诬陷节目组和艺人的名誉，再威胁发律师函，出钱删帖，强行理直气壮就可以了。”陈树亭说。
小凌总结道：“就是不要脸喽？”
陈树亭点点头，他觉得肯定会这么处理。不过，节目接下来怎么安排，肯定要改。
至于参赛者和评审团，因为已经公布了名单，为了安定人心，为了“理直气壮”，是不会变动的；但是，参赛者的名次肯定要改。
怎么改，明天开会应该会说。
“陈哥，你还参加吗？”小凌问陈树亭，“这节目热度肯定能上去，但是搞不好就是一身骚，得不偿失。”
“合同都签了。”陈树亭道，“谢哥让我推了电视剧，他肯定也是同意去的。”
他们俩不是负责人，很轻松当个娱乐八卦，谈论这件事，颇有点事不关己。但是，陈树亭也知道，对付这个节目的负责人，这无疑是场地震。
而后，老谢来了。
小凌给老谢倒水。
老谢捧着水杯，开门见山说起那节目：“这次参加节目的选手和评选，除了咱们公司，都是华南卫视台下属传媒公司的艺人。
电视台强制要求，选手队伍和评选组人数不变，不过你们的通告费增加了，每个人添加八十万，重新签保密合同。”
“这八十万，是公司给，还是电视台给？”陈树亭问。
电视台给的话，就要和公司分成；公司给的话，就等于是结结实实的八十万。
“公司。”老谢道。
陈树亭慢慢舒了口气，那就是真正的八十万。公司给陈树亭的钱，就是他的。
老谢的经纪费，从来不从公司给陈树亭的通告费里算。老谢怎么和公司分成，这是另外的指标，陈树亭不太清楚。
第一，陈树亭需要知名度，需要观众认识他，记得他，这样他系统里的金币会增加；第二，他需要钱，钱也能换成金币。
有了金币，他就可以作弊，提高自己的能力。
节目有争议，公司又下血本给通告费，陈树亭没有理由拒绝。
“我接受。”陈树亭说，“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偶像的声音》，是瑞唐传媒和华南卫视共同举办的节目。出现消息泄露，算是公司的一次危机。在公司危机的时候下拌子，以后的资源就不要想了。
不答应也得答应。
老谢一开头就说，参加的艺人，全部都是传媒公司的，就等于是说，其他艺人也不敢拒绝。
“21号录制，28号播出。不过，评分规则发现了变化，这次真没有了内定的名次。”老谢道，“具体到底是什么规则，他们还没有商定好。估计等20号你才知道。”
“哦，这样仓促啊？”陈树亭顿了下，“那万一我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通告费不变吧？”
“不变。”陈树亭道，“这个通告费，等于是保密费。”
节目组需要公关，需要掩耳盗铃，就需要其他所以的选手和评委都跟着装聋作哑，装得义愤填膺，把板上钉钉的事情，强行说成是诬陷。
这八十万，就是收买他们的价格。
陈树亭点点头，他明白了。
***
“阿亭，你进组了吗？”就在陈树亭知道《偶像的声音》节目组出事半个小时之后，老谢打电话给陈树亭。
老谢也知道陈树亭今天要进剧组。
他不陪陈树亭，由助理小凌陪同，老谢要安排陈树亭和阳子后续的工作计划，把他们的工作排满到明年。
“还没，明天才是开机仪式，我和小凌准备今晚过去。”陈树亭说。
“没去正好，不用你回来奔波了。”老谢道，“你不用去了，公司会安排其他艺人顶替你，你留下来，明天早上十点到公司开会......”
这个倒是在陈树亭的意料之中。
“是《偶像的声音》节目组的事吗？”陈树亭问。
“对，就是那个节目。”老谢说，“你在家等我，有些事我先告诉你，见面详谈......”
陈树亭答应了。
等老谢的过程中，陈树亭和小凌又把《偶像的声音》泄密事件的视频，拿出来看了一遍。
视频有点模糊，声音更是模糊，但是发出视频的人配了字幕。
视频里是两位评审，都是名人，一男一女，男人叫许志，女人叫何宣梓，曾经红过，现在人气一般的歌手，他们的面容和声音，观众全部熟悉。所以，哪怕视频很模糊，也能看得出是他们。
再加上有字幕，他们的谈话就更加一清二楚了。
“杨乐乐第一名，会不会有点假？她的声音流畅细腻，也富有感情。但是，她的唱功并不算太好，转音的时候，有点生硬，感情就显得做作......”何宣梓说。
“这批的歌手，声音没有特别优质的，所以杨乐乐还是占了优势。”许志道。
“不会啊，第三名的周缇就特别棒，他的声音温润明亮，音色华丽，识别度很高，将来大有前途。”何宣梓说。
“歌手这行，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许志苦笑，“周缇声音是很出色，可惜外形不好，他要是早出生十年，一定会大红大紫，现在不行了。杨乐乐外形好，适合商演，周缇就差远了......”
“也对。”何宣梓说，“第四名的张普仁，第五名的秦兰兰，声音都不错，就是第二名的孙岩，他的声音我不太喜欢。”
“孙岩是赞助商插进来的，我也不喜欢他，他排第二肯定会被观众质疑，不过有质疑就有话题，也是好事；杨乐乐是电视台力下属最大的传媒公司立捧的，她第一；周缇、秦兰兰和张普仁，都是瑞唐传媒的。定好的名次，没法子。要不，杨乐乐再换首歌？”
这差不多是视频里的对话，比较完整。
《偶像的声音》从三月份开始就着手宣传，已经好个月了。节目组雇水军，假装神秘爆料，说专业评委是谁、参赛选手是谁。
然后，水军们又引导网友猜测专业评委和参赛选手，炒热节目的气氛。
选秀节目关于参赛者的身份什么时候公布，做法大不相同：有的高端选秀，只用七名歌手，最后开场才知道是谁；有的选秀，用未出名的新人，哪怕是报出是谁，观众也不感兴趣。
而《偶像的声音》，用近三年稍微有点人气或者话题的歌手，他们既不是行业的高端巨星，也不是默默无闻。他们的身份，可以在节目开播之前，全部公布。
《偶像的声音》节目组也是这样做的。他们引导话题，炒作话题，最后快要开播的前二十天，公开了名单。
就在节目组刚刚公布了参赛者、专业评委的名单之后，没过两天，这段视频流出。
视频里的两个人，正是官方公布的专业评审团成员；他们讨论的前五名选手，也是官方公布的参赛者。
这段视频就没假了！
观众对于选秀，多半知道有假。就好像一层窗户纸，你不去捅破它，大家就装不知道，看到津津有味，对最后的比赛结果提心吊胆，为选手加油鼓气！
但是，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就等于打了整个行业响亮的一个耳光。
曾经坚信是真实选秀的观众，也彻底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愤怒异常。
小半天的功夫，这段视频在微薄上就转发了40万次，其他论坛等地，也全部都在谈论。
节目组已经疯了。
瑞唐传媒也快要疯了，因为这节目的音乐总监，是他们的人；一半的歌手，也是他们的签约艺人。
“陈哥，你说这节目还播吗？”小凌问陈树亭，“这么大的丑闻，明确爆出是内定名次，却打着真人秀的名头，这不是把观众当傻子吗？”
“要播的。”陈树亭说，“冠名赞助商都签约了，广告也签约了，艺人和乐队的出场费都给了。若是不播，要亏多少钱啊？
再说了，这是省级电视台的节目，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再把节目掐了，岂不是证实了欺骗行为？丢这么大的脸，电视台领导也要问责。
不是政治丑闻，不涉及国事，就没有原则性的错误。所以，为了保住饭碗，他们拼死也要把这件事公关过去。”
“这怎么公关，说视频是假的，伪造的？”小凌忒无语，“这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不需要说服力，官方站出来义正言辞谴责，说有人诬陷节目组和艺人的名誉，再威胁发律师函，出钱删帖，强行理直气壮就可以了。”陈树亭说。
小凌总结道：“就是不要脸喽？”
陈树亭点点头，他觉得肯定会这么处理。不过，节目接下来怎么安排，肯定要改。
至于参赛者和评审团，因为已经公布了名单，为了安定人心，为了“理直气壮”，是不会变动的；但是，参赛者的名次肯定要改。
怎么改，明天开会应该会说。
“陈哥，你还参加吗？”小凌问陈树亭，“这节目热度肯定能上去，但是搞不好就是一身骚，得不偿失。”
“合同都签了。”陈树亭道，“谢哥让我推了电视剧，他肯定也是同意去的。”
他们俩不是负责人，很轻松当个娱乐八卦，谈论这件事，颇有点事不关己。但是，陈树亭也知道，对付这个节目的负责人，这无疑是场地震。
而后，老谢来了。
小凌给老谢倒水。
老谢捧着水杯，开门见山说起那节目：“这次参加节目的选手和评选，除了咱们公司，都是华南卫视台下属传媒公司的艺人。
电视台强制要求，选手队伍和评选组人数不变，不过你们的通告费增加了，每个人添加八十万，重新签保密合同。”
“这八十万，是公司给，还是电视台给？”陈树亭问。
电视台给的话，就要和公司分成；公司给的话，就等于是结结实实的八十万。
“公司。”老谢道。
陈树亭慢慢舒了口气，那就是真正的八十万。公司给陈树亭的钱，就是他的。
老谢的经纪费，从来不从公司给陈树亭的通告费里算。老谢怎么和公司分成，这是另外的指标，陈树亭不太清楚。
第一，陈树亭需要知名度，需要观众认识他，记得他，这样他系统里的金币会增加；第二，他需要钱，钱也能换成金币。
有了金币，他就可以作弊，提高自己的能力。
节目有争议，公司又下血本给通告费，陈树亭没有理由拒绝。
“我接受。”陈树亭说，“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偶像的声音》，是瑞唐传媒和华南卫视共同举办的节目。出现消息泄露，算是公司的一次危机。在公司危机的时候下拌子，以后的资源就不要想了。
不答应也得答应。
老谢一开头就说，参加的艺人，全部都是传媒公司的，就等于是说，其他艺人也不敢拒绝。
“21号录制，28号播出。不过，评分规则发现了变化，这次真没有了内定的名次。”老谢道，“具体到底是什么规则，他们还没有商定好。估计等20号你才知道。”
“哦，这样仓促啊？”陈树亭顿了下，“那万一我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通告费不变吧？”
“不变。”陈树亭道，“这个通告费，等于是保密费。”
节目组需要公关，需要掩耳盗铃，就需要其他所以的选手和评委都跟着装聋作哑，装得义愤填膺，把板上钉钉的事情，强行说成是诬陷。
这八十万，就是收买他们的价格。
陈树亭点点头，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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