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曾经李墨也这么觉得。
不过现在他觉得这句话是错的。
真相是，美女是最好的老师。
因为柳璃的缘故，他对学习钢琴迸发出空前的热情，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一边消化硬盘中大量的钢琴知识不说，连谱曲都一并学会了。
实际的演奏技术，也在这两天中午柳璃的指导下突飞猛进。
当然，赚钱也是不能忘记的。
这两天课间，他抽空抄了一篇文章，继续投递读者编辑部。
他也不止着能赚大钱，足够保障这段时间吃肉就好。
第三天，全市第一次摸底考试来了。
因为只是陪同测试，并不进行正式评比，所以高二年级两个重点班的考试并没有十分严格，都只是在教室里答题，座位也没拉开。
尽管如此，气氛依旧严肃紧张。
李墨成功从硬盘中找出了一模一样的试卷，可一上午答下来，还是有些筋疲力尽，头晕脑胀。
作弊也是技术活啊！
主要是他有点强迫症，抄着抄着就忍不住要想为什么。
尤其语文试卷，很多东西不能照着标准答案抄，还得学会变通。
这样搞得人有点累。
所以这天中午，食堂吃完饭他就回宿舍眯着了。
转天更精彩，因为转天上午就考英语，可英语的听力部分……只有习题，没有内容，更加没有注解和答案。
so，他的心情很好理解，一场考下来满脑子的“fuck”。
万幸，别的都好，除了故意在那些硬盘试卷上标明的超难点习题犯了错误，别的都是照着来。
03年的考试已经实行3 1了，也就是语文、数学、英语，再加文科综合或者理科综合。
这样一来，考试两天就结束了。
考试结束，心情自然放飞，第三天的中午，李墨兴冲冲来到音乐大楼。
教室里，天蓝色牛仔裤，高领绒衫，柳璃已经在弹奏了，姿态十分养眼。
那是一段比较复杂的曲子，她貌似也不太能够驾驭，正好李墨进来，她便放弃了，笑着问道：“来了？
听说这两天你们都在考试，怎么样，考得还行吧？”
李墨的情况，过去几天里柳璃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所以知道这两天他考试。
李墨嘿嘿一笑，得意道：“当然行，别的不敢说，考试，这学校里可没人比得上我。”
太真实了。
要说现场解题，又或者现场提问，可能还有点难度，可是考试，太简单了，直接抄啊！
不过终究也知道这种事不光彩，所以也不想多说，拿出一张画满符号的纸笑道：“我谱的曲，今天上午才弄好的，我谈给你听怎么样？”
柳璃满脸诧异：“你还会谱曲？”
李墨面有得色：“当然，高级的不会，可照着旋律把谱子弄出来还是会的，你都教过我曲谱了啊！”
这倒是。
谱曲听着很高端，可那种高端指的是创作出好的曲子。
反过来将，有曲子了，再把曲子以五线谱形势落在纸面上，但凡有点音乐基础的都会。
李墨就这么干的。
他反谱了一曲《致爱丽丝》，这曲子简单明快，前世烂大街的，但很有名，是钢琴初学者必弾曲目。
但是很遗憾，他已经确定过了，现在他是原创。
所以，现在这不叫《致爱丽丝》，这叫《致柳璃》。
柳璃也没想太多，听他说得有道理，便笑着让位坐到一边，安安静静当听众。
李墨也不客气，先把曲谱用专门的曲谱纸誊抄了一遍，摆好，这才开始。
一遍，两遍，三遍……
因为是第一次，一共弹到第五遍，他才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感觉。
这个时候柳璃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成了惊喜。
感觉自己水平也就到这里了，李墨停手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柳璃连连点头，兴奋道：“很好呢，节奏简单明快，弹奏起来难度也不是特别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十分清新，就像草地遇上阳光……”
音乐其实很简单，曲子好不好，并不在于旋律的复杂程度，更不在于演奏难度。
那些复杂与难度，其实只是一种技术上的炫耀，而音乐真正的根本，在于能否打动人心，能否给人一种感觉。
若能，那么就是好的，就是名曲。
若不能，很抱歉，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演奏，依然不入流。
而很显然李墨剽窃的这首曲目符合这样的条件，故而让柳璃觉得惊喜。
惊喜过后，柳璃也有些手痒，微红着脸道：“李墨，这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我，我可不可以试试？”
李墨就笑：“你要是从前没听过，那就是我想出来的。
至于你可不可以试试，看，《致柳璃》，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啊，你说你可不可以试试？”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还是比较单纯，听这话，柳璃愣是没往歪处想，只觉得开心。
熟悉了一下曲谱，稍稍酝酿了一会，很快她开始了。
也就在她弹得忘我，李墨也听得入神的时候，教师办公楼，高二年级临时阅卷组，面对这汇总过来的成绩，几个老师一脸凝重。
老陈同志是这次的组长，沉默半响，敲了敲桌子，他道：“对于这次的考试成绩，大家怎么看？”
其实不是不好，而是好得有些诡异了。
其实别的都还好，诸如刘昊然苏樱这几个，虽然表现超出预期，但是并不是不能理解，因为他们一直就很优秀。
意外的是，班上的李墨吃药了，一跃而起，青云直上，足足六百多的高分，碾压了包括苏樱刘昊然在内的所有尖子生。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平时关注不多，可班上学生几斤几两，能考出什么成绩，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连苏樱刘昊然这些人都只能考到四百多不到五百的情况下，对于李墨，他能接受的最好成绩不超过四百。
其实周围好几个班上的任课老师都这么想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外面一个同年级的老师走了进来。
“高三年级的成绩出来了，最好成绩，五百七十三分。”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越发安静了。
李墨，语文一百四十五，数学一百三，英语一百零五，理科综合两百五十六，总分……
六百三十六！！
全校高三年级最高分才五百七十三分的成绩，现在高二年级冒出个六百三十六，扎眼啊！
这个时候镇定如老陈同志，都禁不住心头冒火了。
也就这个时候，突然三班一个老师拍桌怒道：“说了不要作弊不要作弊，作弊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做什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作弊，也不要这么过分吧？
咱们高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才多少分，高三年级最优秀的又多少分？
他倒好，六百三十六，比全校最高分还多六十多分，他想干什么，要冲击全市排名，要让全市的人都来看咱们三中的笑话？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桌子拍得震天响，人也似乎有点气懵了。
老陈同志没出声，又看其他老师。
又一个女老师捡起英语试卷，揶揄道：“有没有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李墨所有的成绩里面，英语成绩最糟糕，尤其听力，总共三十分，他才得了五分。
要知道，就算是全靠蒙，概率上说，也不止这点分数吧？”
很公道。
虽然都知道她的意思是李墨抄袭，可也没说错，为什么别的都好，独独听力那么糟糕，还不如人家全靠蒙的？
也就这些话后，陆陆续续有老师站出来了，言语各自不同，但意思差不多，这成绩绝对假的，李墨，绝对是作弊。
其实老陈同志这一班四班老师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周围以三班老师为首的老师们说话是真难听啊！
一直被抓着英语试卷的问题喷，年过五十的四班英语老师第一个忍不住了，怒道：“什么意思？
都这么多年的老师了，偏科的学生见得少了，还是说笔试好听力差的学生见得少？
李墨就是英语成绩差，就是听力不行，有问题？
你们说他抄袭，证据，证据呢？
你们说他抄袭，他抄谁的，是我们四班有同学给他抄了，还是三班，还是高三年级，还是说干脆就是我们老师帮他答的？”
这才是真正气坏了。
不管是不是抄的，没必要老盯着英语吧，好歹他也是几十年的老教师了，要这么欺负人么？
也就是这一通火，办公室里又安静了，气氛颇为尴尬。
敲了敲桌子，老陈同志道：“是不是抄袭，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我同意蒋老师，那就是目前来说，学校里还没有谁能让李墨抄出这么高的分。”
顿了顿，又道：“至于他以别的方式作弊，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
除非他事先就知道考题，否则时间上不允许，而且我们负责监考的老师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都看不见，吴老师，你们以为呢？”
吴老师是四班语文老师，笑了笑道：“别的我不知道，就这份语文成绩，我一点问题没有。
听说他投稿到读者杂志，还被采用了，我昨天去买了最新一期的读者，上面正好有他一篇文章。
我看了好几遍，很不错，至少我是没那个水平。
而且他的语文成绩一直还不错，基本上都在一百二十分上下，这次虽然意外的高，但我本人能接受。”
这话一出，立刻情况不一样了。
也正是这话，使得这件事最后捅到了校领导面前。
不过现在他觉得这句话是错的。
真相是，美女是最好的老师。
因为柳璃的缘故，他对学习钢琴迸发出空前的热情，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一边消化硬盘中大量的钢琴知识不说，连谱曲都一并学会了。
实际的演奏技术，也在这两天中午柳璃的指导下突飞猛进。
当然，赚钱也是不能忘记的。
这两天课间，他抽空抄了一篇文章，继续投递读者编辑部。
他也不止着能赚大钱，足够保障这段时间吃肉就好。
第三天，全市第一次摸底考试来了。
因为只是陪同测试，并不进行正式评比，所以高二年级两个重点班的考试并没有十分严格，都只是在教室里答题，座位也没拉开。
尽管如此，气氛依旧严肃紧张。
李墨成功从硬盘中找出了一模一样的试卷，可一上午答下来，还是有些筋疲力尽，头晕脑胀。
作弊也是技术活啊！
主要是他有点强迫症，抄着抄着就忍不住要想为什么。
尤其语文试卷，很多东西不能照着标准答案抄，还得学会变通。
这样搞得人有点累。
所以这天中午，食堂吃完饭他就回宿舍眯着了。
转天更精彩，因为转天上午就考英语，可英语的听力部分……只有习题，没有内容，更加没有注解和答案。
so，他的心情很好理解，一场考下来满脑子的“fuck”。
万幸，别的都好，除了故意在那些硬盘试卷上标明的超难点习题犯了错误，别的都是照着来。
03年的考试已经实行3 1了，也就是语文、数学、英语，再加文科综合或者理科综合。
这样一来，考试两天就结束了。
考试结束，心情自然放飞，第三天的中午，李墨兴冲冲来到音乐大楼。
教室里，天蓝色牛仔裤，高领绒衫，柳璃已经在弹奏了，姿态十分养眼。
那是一段比较复杂的曲子，她貌似也不太能够驾驭，正好李墨进来，她便放弃了，笑着问道：“来了？
听说这两天你们都在考试，怎么样，考得还行吧？”
李墨的情况，过去几天里柳璃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所以知道这两天他考试。
李墨嘿嘿一笑，得意道：“当然行，别的不敢说，考试，这学校里可没人比得上我。”
太真实了。
要说现场解题，又或者现场提问，可能还有点难度，可是考试，太简单了，直接抄啊！
不过终究也知道这种事不光彩，所以也不想多说，拿出一张画满符号的纸笑道：“我谱的曲，今天上午才弄好的，我谈给你听怎么样？”
柳璃满脸诧异：“你还会谱曲？”
李墨面有得色：“当然，高级的不会，可照着旋律把谱子弄出来还是会的，你都教过我曲谱了啊！”
这倒是。
谱曲听着很高端，可那种高端指的是创作出好的曲子。
反过来将，有曲子了，再把曲子以五线谱形势落在纸面上，但凡有点音乐基础的都会。
李墨就这么干的。
他反谱了一曲《致爱丽丝》，这曲子简单明快，前世烂大街的，但很有名，是钢琴初学者必弾曲目。
但是很遗憾，他已经确定过了，现在他是原创。
所以，现在这不叫《致爱丽丝》，这叫《致柳璃》。
柳璃也没想太多，听他说得有道理，便笑着让位坐到一边，安安静静当听众。
李墨也不客气，先把曲谱用专门的曲谱纸誊抄了一遍，摆好，这才开始。
一遍，两遍，三遍……
因为是第一次，一共弹到第五遍，他才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感觉。
这个时候柳璃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成了惊喜。
感觉自己水平也就到这里了，李墨停手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柳璃连连点头，兴奋道：“很好呢，节奏简单明快，弹奏起来难度也不是特别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十分清新，就像草地遇上阳光……”
音乐其实很简单，曲子好不好，并不在于旋律的复杂程度，更不在于演奏难度。
那些复杂与难度，其实只是一种技术上的炫耀，而音乐真正的根本，在于能否打动人心，能否给人一种感觉。
若能，那么就是好的，就是名曲。
若不能，很抱歉，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演奏，依然不入流。
而很显然李墨剽窃的这首曲目符合这样的条件，故而让柳璃觉得惊喜。
惊喜过后，柳璃也有些手痒，微红着脸道：“李墨，这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我，我可不可以试试？”
李墨就笑：“你要是从前没听过，那就是我想出来的。
至于你可不可以试试，看，《致柳璃》，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啊，你说你可不可以试试？”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还是比较单纯，听这话，柳璃愣是没往歪处想，只觉得开心。
熟悉了一下曲谱，稍稍酝酿了一会，很快她开始了。
也就在她弹得忘我，李墨也听得入神的时候，教师办公楼，高二年级临时阅卷组，面对这汇总过来的成绩，几个老师一脸凝重。
老陈同志是这次的组长，沉默半响，敲了敲桌子，他道：“对于这次的考试成绩，大家怎么看？”
其实不是不好，而是好得有些诡异了。
其实别的都还好，诸如刘昊然苏樱这几个，虽然表现超出预期，但是并不是不能理解，因为他们一直就很优秀。
意外的是，班上的李墨吃药了，一跃而起，青云直上，足足六百多的高分，碾压了包括苏樱刘昊然在内的所有尖子生。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平时关注不多，可班上学生几斤几两，能考出什么成绩，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连苏樱刘昊然这些人都只能考到四百多不到五百的情况下，对于李墨，他能接受的最好成绩不超过四百。
其实周围好几个班上的任课老师都这么想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外面一个同年级的老师走了进来。
“高三年级的成绩出来了，最好成绩，五百七十三分。”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越发安静了。
李墨，语文一百四十五，数学一百三，英语一百零五，理科综合两百五十六，总分……
六百三十六！！
全校高三年级最高分才五百七十三分的成绩，现在高二年级冒出个六百三十六，扎眼啊！
这个时候镇定如老陈同志，都禁不住心头冒火了。
也就这个时候，突然三班一个老师拍桌怒道：“说了不要作弊不要作弊，作弊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做什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作弊，也不要这么过分吧？
咱们高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才多少分，高三年级最优秀的又多少分？
他倒好，六百三十六，比全校最高分还多六十多分，他想干什么，要冲击全市排名，要让全市的人都来看咱们三中的笑话？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桌子拍得震天响，人也似乎有点气懵了。
老陈同志没出声，又看其他老师。
又一个女老师捡起英语试卷，揶揄道：“有没有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李墨所有的成绩里面，英语成绩最糟糕，尤其听力，总共三十分，他才得了五分。
要知道，就算是全靠蒙，概率上说，也不止这点分数吧？”
很公道。
虽然都知道她的意思是李墨抄袭，可也没说错，为什么别的都好，独独听力那么糟糕，还不如人家全靠蒙的？
也就这些话后，陆陆续续有老师站出来了，言语各自不同，但意思差不多，这成绩绝对假的，李墨，绝对是作弊。
其实老陈同志这一班四班老师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周围以三班老师为首的老师们说话是真难听啊！
一直被抓着英语试卷的问题喷，年过五十的四班英语老师第一个忍不住了，怒道：“什么意思？
都这么多年的老师了，偏科的学生见得少了，还是说笔试好听力差的学生见得少？
李墨就是英语成绩差，就是听力不行，有问题？
你们说他抄袭，证据，证据呢？
你们说他抄袭，他抄谁的，是我们四班有同学给他抄了，还是三班，还是高三年级，还是说干脆就是我们老师帮他答的？”
这才是真正气坏了。
不管是不是抄的，没必要老盯着英语吧，好歹他也是几十年的老教师了，要这么欺负人么？
也就是这一通火，办公室里又安静了，气氛颇为尴尬。
敲了敲桌子，老陈同志道：“是不是抄袭，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我同意蒋老师，那就是目前来说，学校里还没有谁能让李墨抄出这么高的分。”
顿了顿，又道：“至于他以别的方式作弊，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
除非他事先就知道考题，否则时间上不允许，而且我们负责监考的老师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都看不见，吴老师，你们以为呢？”
吴老师是四班语文老师，笑了笑道：“别的我不知道，就这份语文成绩，我一点问题没有。
听说他投稿到读者杂志，还被采用了，我昨天去买了最新一期的读者，上面正好有他一篇文章。
我看了好几遍，很不错，至少我是没那个水平。
而且他的语文成绩一直还不错，基本上都在一百二十分上下，这次虽然意外的高，但我本人能接受。”
这话一出，立刻情况不一样了。
也正是这话，使得这件事最后捅到了校领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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