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阁主有病 第164章 番外 (苏肖)

小说:重生阁主有病 作者:时微月上 更新时间:2024-08-20 07:22:56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作者有话说:考试紧张时期,番外困难啊!先来一点。看更新来网,

  到了最后,似乎是醉意使然,肖梦锦不再是以往那般清冷少言,与苏若君聊的也算畅快。她对那桂花酿十分中意,时不时便饮一口,不到片刻时间,脸上就涌上了一层樱红,眼里也有些朦胧湿润,醉态已显。

  苏若君原本想阻止她喝下去,可想着一直清醒着面对这么多无奈的人,能醉一回却也不错,反正这里也安全,也就随她去了,时不时也会与她共饮。

  一壶桂花酿三分之二入了肖梦锦腹中,她从未喝过酒,又无内力在身,渐渐醉的彻底。

  苏若君酒量很不错,这一点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看着对面那醉眼朦胧的人,她脸上不自觉露了些笑容。正要说话,那醉醺醺地人突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人直接拽住她的手。怕她跌倒,苏若君也起了身,过去扶住她。

  而原本自己站着的人顺势就靠了过来,将重量全交给了苏若君。她凑地极近,灼热的气息裹着酒香打在苏若君脸上,惹得她也有些晕乎。

  更要命的是那冰块一般的人,竟然……竟然笑了!此时她双颊醺红,清冷的面容柔媚的不行。眼波流转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梨涡荡漾,掩在清冷之下的妩媚此刻完全在这个笑意中绽放。

  苏若君顿时呼吸一滞,心跳瞬间便凌乱了起来,哪怕她也是个女子,也有些抵挡不住肖梦锦此刻的风情。

  醉酒的人丝毫没注意到苏若君的变化,只是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含含糊糊道:“苏……苏若君,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苏若君神色有些僵,一时不知道她想干嘛。

  听不到她的回答,肖梦锦不满的磕了磕她的肩膀:“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费力气救我。还对我这么好?你说因着我是落霞楼的叛徒,可……可你怎么从不问我落霞楼的事?”

  苏若君实在没料到她醉酒后是这模样,陷入震惊恍惚中的她,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声音,只是张着嘴瞪着她。

  发现她一直不肯说话,肖梦锦有些恼,低头就在她肩膀咬了下去!

  苏若君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更别提阻止了,肩膀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意,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肖梦锦,你做什么?!”

  喝醉酒的人哪有理智可言,苏若君疼得紧了,忙伸手在肖梦锦麻筋上掐了一记,那人总算软软的松了口。

  怕她跌到地上,苏若君顾不得肩膀上的疼意,伸手将她半抱半托放在了床上,无奈开口道:“我真是自作自受,什么喝醉了睡一觉会忘掉不开心的。你分明是来寻我开心的!”

  半躺在床上的人却抬起头看着她,顿时让苏若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贯清冷的眸子里,在月光中闪着晶莹光芒,竟是含了一包泪。

  她喉头凝了凝,那眼里含泪的人却是低声哽咽道:“你也不好,跟他们一样都是坏人。”

  这般大的人说这的话不免让人好笑,可是此刻她的神色语气,却让苏若君笑不出来。那双眸子里满是无望和痛苦,仿佛希望别人能够给她一丝生路,却又被掐灭一般。

  苏若君看着她醉酒后犹如稚子般模样,心里有些发酸,她凑过去扶她坐起来,柔声道:“我怎么会跟他们一样呢?”

  她低垂着脑袋,伸手捂住眼睛,含糊道:“你一见面就拿针扎我,摔得我很疼。药也好难喝。”顿了顿太起头委屈道:“方才不回我话,还掐我。”

  苏若君睁大眸子,又是好笑又是惊讶,她没料到她竟然都记着,而且还满腹委屈。

  随后她眸子暗淡了下去,声音也越来越低:“其实你没他们坏,你很好的。他们会打我,比你狠多了。不让我见她,一直不让见她,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也一直乖乖听话,可他们依然不让我见她,到死都没让我见过她。”

  说到后面她已然几近崩溃,抱着苏若君哭压抑而哀恸。

  “不让你见她?她是谁?”

  肖梦锦哭地直抽,依旧低声呢喃道:“娘亲,不让我见娘亲,娘亲……”

  苏若君紧紧皱着眉,伸手将肖梦锦抱紧,轻轻拍着她的背,她那哭声刺的她心痛。她低低哄着她,直到她在疲惫和醉意中沉沉睡去。

  替她简单收拾了下,让她睡得舒服些,苏若君就在她床前站了许久。肖梦锦问她自己为何要救她,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也许是看她见到自己醒着时,不是直接取了自己的命,而是冒险劈晕自己。或者是自己将她放倒时她的眼神,抑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上天注定,自己在那一刻便做了这种决定。

  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睡得安静恬淡的人,嘴角不自觉勾了个笑意。这人自己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她在喝醉后回是那副模样吧。

  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想到她那抹笑,还有之前哀恸的哭声,苏若君有些惆怅,也许这是唯一一次,她能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哭,在自己面前笑。

  小心替她掖上被子,苏若君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只是这一刻她没想到,最后这人所有的笑,所有的泪都,给了她。

  苏州

  中秋之夜,苏州城灯火通明,各色灯笼都悬挂街头。太湖之上游船彼彼皆是,游船画坊之上,丝竹弦乐萦绕耳旁,竞显中秋的热闹。

  而在太湖东岸一艘精致画舫上,却是安静许多,船刻意避开了湖中心那边的喧闹,静静徜徉在一旁,漾着月色,在湖面上激起一片波光粼粼。

  闻墨弦安静坐在船头,看着顾流惜在那替她倒茶。

  顾流惜看着披着一身月华的人,眼里具是浅浅的柔意,将茶递给她,触到冰凉地手指,眉头皱了皱。起身进了舱内,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夜里湖上风凉,你手这么冷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看着她半跪在自己身前给自己系披风,闻墨弦脸上笑意越发柔和:“我自己并不觉的凉。”

  给她搓了搓手,顾流惜嗔怪道:“你呀,自己体寒也不注意,总觉得不冷,等真得冷了,怕就受凉了。”

  闻墨弦不以为意,轻笑道:“不是有你么?”

  白了她一眼,顾流惜开口道:“现在晓得嘴甜了,之前不知是谁一直说我像老妈子。”

  闻墨弦皱了皱眉,故作生气:“谁这般胡说,哪有这般年轻漂亮的老妈子。”

  顾流惜“噗嗤”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脸:“又在装。”

  闻墨弦也撑不住笑了起来,在这喧闹的夜色中,温馨之意怎么也掩不住。

  紫苏在一旁侯着,时不时望向远处的水面,最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他们怎么还没来,不是说戌时便来么,都快亥时了。他们往年都不会让主子等的,会不会出事了?”

  苏彦和紫曦也从船舱走了出来,看了看湖面,也有些忧虑。月卿他们来信,今晚行水路来太湖同闻墨弦见面,最迟戌时便到。

  闻墨弦饮了口茶,低声道:“不用担心,他们几个人即使遇到麻烦也不会有事,不然心昔阁岂不是笑话。”

  苏彦笑了笑:“那倒也是,主子说得不错,不过应该是遇到事情了,不然他们可不会晾着主子。”

  顾流惜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有些好奇,她一直想看看闻墨弦的得力属下是何等模样。

  紫苏忍不住嘟囔:“别人船上热闹的紧,我们却冷冷清清的,要是他们能早些来,月姐姐也能抚琴了。”

  他们这批人之中,月卿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抚得一首好琴,只是连他们都鲜少能听到,除了每年中秋他们前来同闻墨弦团聚,才能有幸听得一曲。

  紫曦笑了笑,看了眼闻墨弦和顾流惜,开口道:“其实,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阿月,还有一个人琴抚的也是一绝?”

  她话音一落,几人都是一怔随即目光具都落在了闻墨弦身上,片刻后又灼灼盯着顾流惜。

  他们可记得主子是和阿月一同习琴的,而且主子自幼便会抚琴,只是她几乎不在人前弹,偶尔几次惊为天人也是无意听到的,之前几年也提议过,只是都被拒绝了,如今有了流惜姑娘在,也许能让主子妥协。

  顾流惜听到眸子也亮了亮,她依稀记得幼时经常坐在旁边,听着闻墨弦学琴。先生走后,她也会练习,弹给自己听。

  转头看着一众人如此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压力,她也不想勉强闻墨弦,因此并没有开口,只是那闪亮亮的眸子实在让闻墨弦忽视不了。

  当年自己初学琴时,都是顾流惜陪着,她也曾尝试过教她,不过顾流惜一向聪明,偏偏乐器一窍不通,怎么教都教不会。只是她的乐感却格外好,总能发觉她琴声中不对劲的地方。思及至此,有看到她那期待的模样,随后低声道:“紫曦带琴了?”

  紫曦笑逐颜开,连声道:“带了,带了!”她一早就想好了,果然有流惜姑娘在,主子就会松口。

  紫曦很快便将琴搬了出来,这把琴是苏月寻到的一尾古琴,品质上层,特意在闻墨弦十六岁生辰时送的。

  闻墨弦盘腿坐下,伸指拨了几下琴弦,音色清亮悦耳,的确是把好琴。

  一旁几人都噤了声,目光胶着在闻墨弦身上,顾流惜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身白衣,正在起势调音的人。记忆中模糊的画面似乎一瞬间清晰,当年那精致可爱的小人,如今已然成了一个风华无双的女子。眉眼间该都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让她挪不开眼。

  素手拨弦,一挑一捻间,倾泻出一曲悠扬,悠悠琴音清雅婉转,曲调转承起伏间,如行云流水。

  琴声在这宽广的湖面上,显得有些飘忽,随着夜风一阵阵飘荡在天地间。离得不远处一艘船平稳朝这边靠近,却是安静无比,似乎怕扰了那缕琴音。

  而顾流惜几人则是敛神静气,细细品味着,琴声之前一直而婉转如清泉,犹如低喃软语,到了最后倏而铿锵激越,犹如飞瀑奔涌。

  都落在了闻墨弦身上,片刻后又灼灼盯着顾流惜。

  他们可记得主子是和阿月一同习琴的,而且主子自幼便会抚琴,只是她几乎不在人前弹,偶尔几次惊为天人也是无意听到的,之前几年也提议过,只是都被拒绝了,如今有了流惜姑娘在,也许能让主子妥协。

  顾流惜听到眸子也亮了亮,她依稀记得幼时经常坐在旁边,听着闻墨弦学琴。先生走后,她也会练习,弹给自己听。

  转头看着一众人如此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压力,她也不想勉强闻墨弦,因此并没有开口,只是那闪亮亮的眸子实在让闻墨弦忽视不了。

  当年自己初学琴时,都是顾流惜陪着,她也曾尝试过教她,不过顾流惜一向聪明,偏偏乐器一窍不通,怎么教都教不会。只是她的乐感却格外好,总能发觉她琴声中不对劲的地方。思及至此,有看到她那期待的模样,随后低声道:“紫曦带琴了?”

  紫曦笑逐颜开,连声道:“带了,带了!”她一早就想好了,果然有流惜姑娘在,主子就会松口。

  紫曦很快便将琴搬了出来,这把琴是苏月寻到的一尾古琴,品质上层,特意在闻墨弦十六岁生辰时送的。

  闻墨弦盘腿坐下,伸指拨了几下琴弦,音色清亮悦耳,的确是把好琴。

  一旁几人都噤了声,目光胶着在闻墨弦身上,顾流惜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身白衣,正在起势调音的人。记忆中模糊的画面似乎一瞬间清晰,当年那精致可爱的小人,如今已然成了一个风华无双的女子。眉眼间该都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让她挪不开眼。

  素手拨弦,一挑一捻间,倾泻出一曲悠扬,悠悠琴音清雅婉转,曲调转承起伏间,如行云流水。

  琴声在这宽广的湖面上,显得有些飘忽,随着夜风一阵阵飘荡在天地间。离得不远处一艘船平稳朝这边靠近,却是安静无比,似乎怕扰了那缕琴音。

  而顾流惜几人则是敛神静气,细细品味着,琴声之前一直而婉转如清泉,犹如低喃软语,到了最后倏而铿锵激越,犹如飞瀑奔涌。

  素手拨弦,一挑一捻间,倾泻出一曲悠扬,悠悠琴音清雅婉转,曲调转承起伏间,如行云流水。

  琴声在这宽广的湖面上,显得有些飘忽,随着夜风一阵阵飘荡在天地间。离得不远处一艘船平稳朝这边靠近,却是安静无比,似乎怕扰了那缕琴音。

  而顾流惜几人则是敛神静气,细细品味着,琴声之前一直而婉转如清泉,犹如低喃软语,到了最后倏而铿锵激越,犹如飞瀑奔涌。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却是余音不绝。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却是余音不绝。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却是余音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肖梦锦一直觉得,她的人生仅剩下两件事,出任务,完成任务以换的与娘亲的相聚。只是在那已然远去模糊的记忆里,她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顽童。她不知道她爹爹是谁,印象中只有一个待她格外问温柔的娘亲,可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她过得很幸福。也许并不幸福,因着她没有爹爹,依旧有人会欺侮她。可是回到家,总有一个人哄她,在她被那些孩子弄伤后,给她一粒糖丸。那段清苦的岁月比之如今的地狱,不知有多美好。

  在她六七岁时,一群人突然找到了她们,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她们带出了村子,去了一个很漂亮很大的地方。她懵懂无知,却也晓得恐惧以及娘亲眼里的绝望与无奈。

  她不知道娘亲在哪里,他们也不许她提她,而是将她扔进了一个围场内,说是要教她功夫。

  她虽野,跟假小子似得,可她从来没想过真的拿刀习武,何况还有那种丝毫不近人情的逼迫鞭打。在那里待了五天,她和一群孩子被丢在了一座荒山中,留给她的是她握了五天的匕首,好有两个硬邦邦的馒头。

  他们说,你们要在里面待七天,里面没有吃的,杀了你们的同伴,一条命换一个馒头一口水。活下来的,你们就可以自由了。

  她听不明白,可却晓得什么叫杀人,之前五天里,她被灌输了很多这种思想。可她并不想,她只想见娘亲,她打架娘亲都会难过,要杀人了,她定会气的不要她。

  可是当最后一点馒头屑都被她舔尽时,一切都变了,她看到了一些年长的孩子会去抢其他人的食物,到了最后,再也没有食物可抢时,有人选择了逃跑。杀人?他们都是怕的。

  只是当那些逃跑的孩子,被血淋淋挂在树上时,再也没人敢越雷池一步。被逼到了极致,人都会疯的,第一个下手的人得到了一个馒头,很大,很软,还有一杯水。于是,杀戮,生存,一切都压过了恐惧,良心。

  当肖梦锦被逼到绝境时,濒死关头,她那跟村子里孩子拼命时的狠劲终究爆发了,她也不想死,她想见娘亲。有了开端,一切都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肖梦锦明白,她的人生在她杀掉第一个孩子时,就已然无法回头。那粘稠血腥的液体溅在她脸上,温热的感觉,她一辈子都记得,黏腻而让人作呕。那男孩不可置信而又扭曲的面容,让她几个月都没法安眠。

  可是人哪,都是有残忍本质的,在她明白她可以在替落霞楼完成一些暗杀任务后,有机会见到她娘,她再也没有手软,纵然之前独自在夜里惊惧万分,可最后,她已然可以硬下心肠,取了那跪地求饶的人的性命。夜煞这个名号,也成了落霞楼最令人胆寒而嫉妒的存在。杀人,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难的,毕竟,这世上有比活下去更难的么?

  噩梦么?她还是会做,愧疚,反感?这些她仍是有,可是那又如何?没人能解脱,她也一样,一切都等着她死后,让老天算吧。

  她所有的麻木不仁中,终究还记着有一个不曾变过的娘亲,无论她过得多不好,见到了娘亲,她总能给予她最无私的包容和心疼。

  可是当她唯一的慰藉也被毁了,她人生的彻底落霞楼摧毁时,她当真疯狂了。她一直觉得她认命了,可是得知真相时,她的恨彻底爆发了。

  那一日,她一连杀了落霞楼中的十一位刺客,其中还有与她同称四煞之一的罗刹。一路上追杀不断,她浑身是伤,可她就是不愿就此死在他们手里。

  于是,她遇上了她命里的克星,亦或者,她的救星。

  从不吝于收割别人性命的肖梦锦,在被逼跳入那个房间,看到那个有些愣的女子时,竟然没有立刻取了她性命,反而是冒险打晕她。

  然而结果,却是被那个内心蔫坏的大夫制与针下。一路上她都冷淡的很,似乎不想与她多说话,可是不可否认,她第一次遇到一个对她如此体贴温柔的人,当然除去她那恶劣的性子,还有那让她都忍耐不了的药。

  肖梦锦觉得,苏若君似乎生来就是来了克制她的。明明她功夫比她好,可是却一次次栽在她的银针渣,她不断对她冷脸,可是厚着脸皮的人,从来视若无睹。

  她以为她历来是冷血无情的,哪怕是抱着孩子跪在面前求她放过孩子时,想着娘亲,她仍能下死手,她,从来不是个好人。

  可是在得知苏若君要入大理仓山寻找药材时,她却忍不住跟着过去了,她说是不想欠她的,可她自己明白,她是担心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纵然……银针厉害,可仍然应付不了那里的危险。

  那里的确危险,可是却是肖梦锦第一次发觉,原来杀戮和危险也能让她如此心安和快乐。当苏若君跟她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时,那一瞬间,她的头脑一片空白,然而全身上下那种僵硬却又沸腾的感觉,让她彻底明白,她完了。

  只是就在她有了一点奢望时,落霞楼给她的一封信却让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娘亲还活着,她开心不已,可是一旦再次回落霞楼,她们便是死敌,毫无可能了。

  可她没有办法,可是却没料到,再次见面,竟是如此惨烈。她当真不晓得要杀得人是她的好友,那一剑刺进她胸口时,她简直要疯了,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那么好的人,纵然不能在一起,可好歹可以聊以慰藉。可是要真死在她手里,她简直生不如死。

  只是老天眷顾,即使经历了这般惨痛的事,她终究和那人走到了一起。

  她与娘亲终于脱离了苦海,又与她倾心交互,当真是她从未预料过美满,当然如果她不是那么爱欺负她,还那么不乖的话。

  她生性并非淡漠,只是自幼的经历磨去了她所有的喜乐,让她养成了这般冰冷的模样,对于苏若君的好友,她自然也是上心的。看到顾流惜中了噬心,闻墨弦煎熬伤神,她心里亦是唏嘘难过的,更不用说苏若君了。偏生她嘴笨,只能看着苏若君为了两人劳心劳神,却是不知如何劝慰。

  她原本就料到了苏若君会提前奔赴苗疆,可是当翌日醒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有那看似真切诚恳的信,她一瞬间怒火中烧。眉头狠狠拧了拧,再一次恼怒想着,果真是一起长大的好友,这臭毛病跟闻墨弦一模一样!

  眼神微微暗沉,肖梦锦捏紧了信,摸了摸脖子低低道:“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苏若君。”

  到底是知道苏若君记挂着闻墨弦她们,她耐着焦急,等到顾流惜醒后,立刻去找了肖蕴。

  听了她的话,肖蕴虽有些担忧,却还是体贴道:“苗疆不太平,比之中原武林,更是凶险,你担心她却也是常理。只是千万小心,平平安安的,你呀,不用记挂我,安心去吧。”

  肖梦锦抿了抿嘴:“嗯,这一去,可能要许久,您照顾好自己。等我和她回来,定会好好陪您。”

  察觉到自家女儿提到苏若君时,脸色有些冷,肖蕴无奈笑道:“你小时候顽皮的紧,长大了却是清冷许多,平日里对她亦是这般。难得她性子好,你可别这般吓到她了。”

  肖梦锦脸色有些僵,摸了摸自己的脸,颇为别扭道:“看起来很凶么?”

  难得看到她那冷漠的脸上有些别扭,肖蕴忍不住笑了起来:“到也不是凶,只是冷淡了些。娘亲逗你的,莫要当真。”

  肖梦锦有些尴尬,脸皮微红,赶紧辞别肖蕴,迅速下了翠玉峰。

  路上念着肖蕴的话,忍不住挤出一些表情,最后有些挫败地板着脸,到比之前更冷了几分。心下有些嘀咕,要真有些冷淡,苏若君怎么却乐此不疲地逗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各种态度么?以往落霞楼的人怕她怕的紧,可是自己凶起来时,苏若君却一点也不怕。

  一时间她有些纠结与苏若君到底是该怕她,还是不该怕她的问题上,烦闷地夹了下马腹,加快速度赶路。先不管了,她得赶紧找到苏若君,同她算账。

  因着之前询问了苏望苏若君一行人可能的行程,她到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跑。

  她同苏若君隔了近一日路程,不过她一人上路,轻快许多,到了第二日晚上,终是到了江陵府。

  城内客栈不多,肖梦锦换了身夜行衣,各个客栈寻。当日江陵月色正好,清冷光辉铺陈城中,显露着静谧房屋的轮廓。一道纤细黑影,在屋檐上悄然疾行,最后在一家客栈停下。

  借着月色看着这间客栈,肖梦锦神色有些怔忡,这客栈,便是她当时被追杀时躲进来的那间。

  这客栈并不算好,城内住宿亦不紧张,苏若君选这里……摇了摇头,肖梦锦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微微热了脸。看着二楼一间间客房,她莫名便直奔当初她进去的那间。倒挂在房檐上,伸手推了推那窗户,没关。

  那插销当初被她悄然挑坏,竟是还没修?暗自责备苏若君大意,这窗户都没关好,要是有贼人,岂不坏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跟她一般,不是受伤就是大意,总被她银针拿下。随后又觉得自己傻,还不一定是苏若君呢。

  不再多想,推开窗户轻盈翻入屋内,她站起身,悄悄靠过去。床上安静躺着一个人,被子掩在胸口,墨色长发散在枕间,如流水般铺开。落在淡淡月华中的温婉面容,一览无遗。

  肖梦锦心头一跳,愉悦非常,果真是她。虽是两天没见,可是思念却不等同于时限,看不见,心里就放不下。原本一直念着算账的肖梦锦,眼神倏然便柔和了,当然这柔和只持续到她靠近苏若君之前。

  被安睡的美人蛊惑了的肖梦锦,再一次不长记性地忘记了,这看似无害柔软的人,危险的紧。

  肚腹间穴位一麻,肖梦锦再次僵住了,同样的客栈,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不同的心情,她再一次被一枚银针刺到了同一个穴位。

  唯一给了她安慰的是,黑心美人这次没有无情的让她砸在床上,而是在睁眼后错愕地止住动作,一把将她接住,撞了个香玉满怀。

  “梦锦!”带着惊喜错愕的声音。

  “苏若君!”咬牙切齿,闷地不行的清冷嗓音。

  “第五次。”依旧闷的很。

  苏若君忙将她抱起来,再次给她施针,缓解身体的麻痹感:“嗯,乖,这是第六次了,我给你记着。”

  语调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宠溺,她当真是没料到肖梦锦会来,或者是来的那么快,毕竟肖蕴还在那呢。

  给她揉了揉手脚,很快肖梦锦就缓了过来,翻身将苏若君推在了床上,肖梦锦神色冰冷:“解释!”

  她俯身撑在苏若君身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的苏若君心里微突。恰在此时,突然一道人影破门而入,急声道:“若君……姑……娘”最后两字在看到床上两人时陡然梗住。

  赤岩脸色涨的通红,还好在夜色中不显,此刻肖梦锦几乎是半压在苏若君身上,而苏若君仅着一件单衣。

  非礼勿视!赤岩立刻回身带上门,强自镇定:“对不住,走错了。”

  床上僵住的两人沉默良久,随即“扑哧”一声,苏若君闷闷笑了起来,而肖梦锦的脸,顿时红了个通透,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你还笑!”

  怕真的惹恼了她,苏若君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蹭了蹭她的头发:“我很想你。”

  原本不大乐意的肖梦锦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嘴里却还是清冷:“一个人去苗疆,不辞而别,到不知如何想我的。”

  苏若君叹了口气,扶起她的脑袋,认真看着她:“梦锦,非是我不愿你陪我去。只是,此行凶险不说,归期更是难定。你娘和你自幼聚少离多,如今好不容易能一起,我不忍你跟我冒险。”

  肖梦锦喉咙一堵:“那你也犯不着扎晕我,不辞而别!”语气仍是冷,却柔和了不少。

  苏若君温和看着她,亲了亲她的面颊:“你的性子我了解,若我不独自走,你定不放心我,想陪我。可是你娘亲你又割舍不下,倒不如我自己先离开,免得你为难。”

  “你……你走了我便不担心?陪你去,我最多挂念娘亲,但却不必担忧她的安危。可你一人走,我不但……更害怕你有个好歹。不愿我为难,你有问过我会选择什么么?你……你混蛋透顶!”

  “是,我错了,是我自以为是。”苏若君眉眼弯弯,其实她只是觉得,在她和肖蕴之间,纵然并没有什么衡量的意义,她也该顾虑肖蕴多些的。

  “我说了你不许再对我用银针,你已经违约两次……三次了。”依旧是淡淡的语气,若是透着股闷气。

  想起当初她喝醉酒向她控诉自己欺负她,苏若君不禁笑出声。果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眼小的很,爱记仇。

  “笑什么?”

  苏若君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想,怎样赔礼,好叫你原谅我。”

  肖梦锦抿了抿唇:“我很生气,赔礼没用。”

  苏若君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看似清冷,却透着股暗喜的脸,随即舒展了眉头。她缓缓抬起上身,眼角眉梢带着股魅惑,仰头亲在她唇角,右手却是带着肖梦锦的手,探入自己亵衣内,低低道:“这般赔礼,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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