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姑娘?”

  萧珩之面上有一丝疑惑,接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转头故意逗她:“是,二小姐如何猜到的?”

  姜娩撇了撇嘴,冷冷地回应:“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不是说她十分娇气不好哄吗?你离开都城这么久,她应该不高兴了吧?”

  萧珩之深深呼了口气,怅然若失道:“兴许是吧......而且我做了些错事,她若是知道,怕更哄不好了……”

  姜娩听到“错事”二字,误以为他指的是他们的婚约。

  顿时心头火起,声音拔高:“既如此,那你就赶紧解了婚约!免得这桩错事,耽误了你去哄那位姑娘——哦,不,是娇气姑娘!”

  她刻意加重“娇气”二字,全然不知自己的言语间透露着阵阵醋意。

  萧珩之见她这模样,心里泛起一股苦涩与温柔交织的情绪。

  此番姜娩和丛霜两人相继遇难,究其源头,都是因他让归野抢走了马。

  他有种难言的内疚感。

  拿起酒壶,苦笑着,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姜娩看他这烦闷的样子,心中怒火升腾,本想透透气,反倒越发心烦。

  她是堂堂将军府嫡女,好歹也有那许多世家公子等着她去选。萧珩之这模样,竟好似她有多上赶着似的!

  这次回府,她一定要解婚!

  她愤愤站起来,想要回房,然而刚迈出一步,袖子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

  姜娩猛然回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萧珩之没有松手,只是轻轻将她拉回,看着她手指的伤痕,目光里满是关切:“二小姐什么时候受的伤?”

  姜娩冷冷地抽回手,淡淡道:“被掳到船上时,独眼男给了一鞭子。”

  萧珩之的眉头顿时拧紧,声音压得低低的:“还是擦些药得好,不然会留疤。”

  他轻轻抚过伤疤。

  姜娩缩回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用不着,我可没那么‘娇气’。”

  她说完就往回走去。

  萧珩之站起身,目光追随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似悬崖下的深海,空荡而又暗涌不断。

  他放心酒壶,转身,身影一点点隐入黑暗中。

  ......

  府衙的门前,有两个红灯笼,在漆黑的夜里,看着有些阴森骇人。

  萧珩之已经很久,没再做这种踏月潜行之事了。

  他踩着墙壁起跳,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悄无声息地进府衙内宅。

  巡逻的衙卫靠在廊柱上打盹,无人注意到他。

  周围一片死寂,他唇角微微一扬,目光中透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

  轻轻推开知县的房门,脚步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床榻上,知县睡得正酣,肥胖的身躯起伏着,毫无防备。

  萧珩之站在床边,嘴角带笑,眸中杀气翻涌。

  他将冰凉的匕首缓缓贴上知县的脸,玩味般带着锋刃轻轻划过,像在看一头待宰羔羊。

  知县此时睡意正浓,恍惚感觉到脸上有个冰凉的触感,迷迷糊糊地抹了把脸,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萧珩之索性也不玩了,拿开匕首割了一段床帘,十分粗暴地掰开他的嘴往里塞,逼得他猛然惊醒。

  知县睁眼,看见一双森冷的眼睛近在咫尺,惊恐地往后缩,张口欲喊,却发现发不出声,手也被捆住。

  “嘘……”

  萧珩之靠近他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问,你答,不然……”

  匕首轻轻一挑,锋刃在知县的喉咙处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知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

  “很好。”

  萧珩之淡淡一笑,走近将堵在他嘴里的布条缓缓取出。

  借着月光,知县这才看清他的脸:“你……你是今日姜小姐身边的人……”

  萧珩之挑了下眉:“记那么清楚?是对她念念不忘?”

  知县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话,拼命摇头:“不记得!我不记得!”

  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人和在刘家时全然不同的气场,此时这个眼神,让他本能地开始害怕,后背冷汗打湿了衣衫。

  萧珩之开口问:“你可识得一独眼男子?”

  知县后背一僵。

  萧珩之看着他的反应,觉得自己便是猜对了,敢如此大张旗鼓将人运送往一个地方,官府定是沆瀣一气。

  知县浑身一抖,目光闪烁,强装镇定:“不……不知……”

  萧珩之眯着眼,将匕首慢慢按向知县的胸膛,力道轻柔,锋刃却已然刺破了衣衫,刀尖一点一点往肉里嵌去。

  “看来……”萧珩之语气带着致命的压迫感,嗓音低哑得充满危险,“知县大人很喜欢试探我的耐心。”

  “公……公子饶命!我说……我说!”知县痛得浑身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慌乱中猛地脱口而出,“那独眼男子……他姓张,我们都叫他独眼张……他与我同受命于……”

  话至一半,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萧珩迅速侧身一躲,银针刺入床檐,散发寒光。

  转头一看,知县已倒地,另有一根银针从他的太阳穴贯穿。

  院外黑影一闪而过,萧珩之眼神一厉,正要追上去,却骤然停下。

  心头警铃大作,姜娩!

  萧珩之心中一紧,不祥的预感骤然袭来,他几乎是飞奔回了客栈,然而推开客房门,却只见丛霜孤身一人。

  他呼吸一下乱了节奏,目光四处扫视,都没有姜娩的身影。

  紧握着门框的手,指节发白,心底如坠冰窟,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急步下楼,唤醒跑堂的店小二:“楼上那位姑娘呢?你可看见她去哪儿了?”

  跑堂的睡眼惺忪地摇摇头:“没看到。”说完又倒下睡了。

  他怔站着,神色如一张紧绷的弓,双手微微颤抖,撑着桌子勉强站稳。

  若是姜娩出了事,他不会饶了自己......

  他闭眼,冷汗从额间留下,强迫冷静去思考,然而理智全消散,他没有一点头绪。

  “萧珩之?”

  熟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他猛然回头,见姜娩徐徐走近,歪着头,带着些许不解:“你怎么在这儿?”

  萧珩之胸口一阵狂跳,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但他拼命压下情绪,只轻声问:“你去哪儿了?”

  姜娩眨了眨眼:“你把露台占了,我就去后院透透气,后院有一口井,好像是正德年间……”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一会儿是古井一会儿是狗洞。

  而萧珩之却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压抑的情绪,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拥入怀中。

  他缓缓走近,站到她面前,目光一点点扫过她的面庞,他想抱住她,想将她紧紧锁在怀中。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手臂缓缓抬起。

  比起恨,比起永远失去她,他宁愿做一个罪人,将她永远禁锢着,至少会一直在他身边。

  然而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缓缓开口:“天快亮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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