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慕容府的人斗富,真是不自量力。”汉子见了露出一丝冷笑,转而对少年道:“十倍我买下了,多少银子?”

  少年望天,嘴里喃喃算着,许久之后,总算是算清楚了,将几盒胭脂一股脑地塞进汉子的怀里,笑得无比憨厚,“这位慕容大爷,胭脂一盒二钱银子,共是四盒,就是八钱银子,十倍就是十两银子,胭脂给你,银子给我!”

  汉子嘴角抽抽,“八钱银子的十倍是八两银子,你算错了。”

  少年又望天,又是许久之后,久到汉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转过眼,怀疑的盯着汉子,“俺算好了,就是十两银子,你莫要蒙俺。”

  那鄙夷的目光好似在控诉汉子想要蒙他,汉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缺心眼的也说不清楚了,反正十倍的银子也都出了,还差这二两银子?买吧!

  将银子交给少年的手上,少年接了银子回头对妇人道:“阿娘,有银子过年了。”

  妇人满眼含笑,微微点头,“成,回家把猪宰了,过了年就给你娶媳妇。”

  少年上前扶着妇人的手进了门,大门‘咣当’一声关闭,汉子却犹在梦中,十两银子他并没放在心上,但那妇人临进门之前那淡淡的一笑,却始终在他心对挥之不去,又不是多倾国倾城的美貌,又是徐娘半老的年纪,怎么笑起来就那么有魅力呢?

  汉子摇了摇头,将妇人笑容从脑中赶走,想到此行的目的,握着胭脂的手紧了紧,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若是这妇人真有古怪过后再说。

  关起的门内,少年扒在一个不起眼的门缝上往外看,见汉子神色莫名地站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人,朝妇人比了个手势,再走到妇人身边,“红姨,慕容家上钩了,接下来就等着年后钓大鱼了。”

  红姨眼眉轻轻一挑,“虽说慕容家暂时并未起疑,但我们如今也算孤身在西秦,万事还得谨慎,且莫得意忘形。当年之事虽隔了数年,蛛丝马迹总是还能寻到,慕容家虽不是当年的主谋,在其中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若能拿到太子与西秦勾结的证据,顾家平反之日不远了。”

  王南‘嗯’了声,“我晓得了,这次绝对不会冲动,红姨你就放心等着好消息吧!”

  红姨伸出手,想要如从前一般拍拍王南的发顶,越猛然发觉王南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孩子,英俊的少年已比她高了半头,伸出的手最终还是落在王南的肩头。

  孩子长大了,不再是需要藏在她羽翼下的小鸟,真是既欣慰又辛酸的感悟啊。

  “你是说你知道王北哥和王南的下落?”姜云浅抓紧怀萱公主的手,力道大的怀萱公主禁不住皱眉,却知道姜云浅的心情,没将她的手推开,而是点了点头。

  姜云浅冷静下来,她知道怀萱公主没必要骗她,但岐王都查不到的消息怀萱公主怎么会知道?除非她知道一些连岐王都不知道的辛秘,又或者岐王有岐王的顾虑,不可能查的太仔细。

  没知道王南下落之前,姜云浅即使是担心也还不觉得怎么,最多就是想起时祈求老天保佑王南不要遭遇不测,可如今知道王南的下落了,姜云浅竟然有种想要去找他的冲动。

  虽然姜云浅深知自己对王南的感情还不及怀萱公主对王北那么深,但既然决定要与王南相伴一生,王南待她也是掏心掏肺,姜云浅就无法在王南面临危险时什么都不做地等着。

  正如怀萱公主所说,她是一定要去寻王北,姜云浅是否要去寻王南她就是问问,想去就与她同行,不想去怀萱公主也不为难她,但眼神中的鄙夷都说明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懦弱的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姜云浅咬了咬牙,“行,公主什么时候走?我与你同去!”

  怀萱公主用力一掌拍在姜云浅的肩头上,“总算是本宫没看错人,王南那小子也没看错人,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要走,那就即刻动身。”

  姜云浅想了想,回身收拾起来,怀萱公主过来时身上也没带什么,或许像银票啊,细软这一类的必须品人家公主还不知道路上会用到呢,那就只能她来准备。

  除了大笔的银票放在皮囊里装好,再贴身放着。怀萱公主身份高贵,路上若有个意外什么的,姜云浅也担当不起,但公主既然说了不想引人注目,再坏了王北王南的事,出京也就她们两人,姜云浅就得多准备一些能护身的,像各种药丸药粉带了不少,也幸好姜云浅之前准备充分,这次也不会慌了手脚。

  当然,金针银针也不能落下,万一路上出个意外,或是银子花光了,她们还可以扮个游方郎中,就是一路边走边赚路费也得挪到地方。

  怀萱公主不想离开的消息被第三个人知道,准备好之后,两人便绝然地投入到夜色之中。

  翌日早起,岐王府内乱成一团,怀萱公主不见了,岐王侧妃不见了,侍候二人的宫女丫鬟一个不少,却都被迷烟薰的走路都打晃。

  读了桌上的留书,岐王和岐王妃同时长叹一声:这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不都去寻她们的男人去了?

  而趁着天亮城门大开时就出了城门的姜云浅与怀萱公主,此时正坐在雇来的马车里,奔着西秦的方向而去,即使冻的浑身直打哆嗦,也只是相依在一处取暖。

  “姐姐,你确定王北哥他们在西北吗?”

  从出了京城之后,姜云浅与怀萱公主为掩人耳目就以姐妹相称,怀萱公主如今瞧着姜云浅也是各种顺眼,真像自己多了个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

  听姜云浅问起,怀萱公主眼中闪过莫名的怀念,“顾侯当年就是镇守西北,抵抗西秦大军,而陷害他的人也与西秦脱不开干系,我想他们兄弟俩定是在西北寻找当年的罪证,即使如今不在那里,想必到了西北也能查出他们的消息,毕竟西北大军可是当年顾侯的直系,即使顾侯不在了,他的那些属下也还是会助他们兄弟查出当年真相。”

  姜云浅倒是知道这些往事,前世顾家平反,西北大军当时的将领可是亲自进京祭拜,整整二三百人都身披缟素进京,更不要说城外还停了几万大军,即使是姜云浅觉得肖天佑心胸宽阔,想必当时对他的压力也还是巨大的。

  不过事后这些将领只是痛哭一场后,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的,让人空担心了一场,但同时也能看出西北大军如何敬重顾侯。若说王北王南真在西北军中,还真有这个可能。

  之前出城匆忙,姜云浅和怀萱公主都是穿的姜云浅准备的便服,虽然看不出身份,但也有些华贵的过分,但就她们两个女人,要想平安到西北去,这样子肯定不行。

  而且,她们年纪轻轻,长得又都清秀动人,路上也不安全,所以,在马车过了饶县,又行了半日,到达下一个县城时,二人就找了间客栈住下。

  让车夫去给买了几身男人的衣服,姜云浅又用药汁将二人的肤色都染黄,遮盖住本来出色的容貌。虽然她们一个会用毒,一个会武功,但出门在外随时都有凶险,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换衣服时却有些麻烦,姜云浅还好些,身子没有发育多少,冬天又穿的厚,也不会被人看出男装下面是个少女,可怀萱公主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身子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好了,她又自小吃的好,不但皮肤保养的滑嫩光泽,连胸前都比别人壮观,即使穿的再厚也无法掩盖山峦迭起。

  姜云浅叹了半天的气,最后一狠心,拿了块白布出来,狠狠地把怀萱公主给缠了几圈,直缠的她喘不过气来,可为了路上安全,她竟也忍着一声不吭,连姜云浅都佩服她。

  同时,对于重生之初想要成为让男人不能一手掌握的女人的想法也动摇了,关键时候还是像她前世那样不遭罪啊。

  因头一日就将车夫的车钱给结了,第二日她们起床后也没跟谁打招呼,只是在屋子里的桌上留下店钱,便飘然而去,这样即使有人想要查她们的下落也查不出来,免得没走出几日就被人找了回去。

  只是这样一路步行也不是那么回事,姜云浅与怀萱公主离开客栈就去买了一辆马车,普普通通的马车,普普通通的白马,只是稍稍大了一些,走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多看两眼。只是在马车里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一致决定铺的厚厚的,这样在里面或躺或坐也能舒服一些。

  姜云浅又买了些小泥炉子,小铁锅之类的东西,又买了些易存放的食材,这样路上错过宿头也不至于挨饿。

  而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怀萱公主就只有在旁看着的份了,她从来出门都是前簇后拥,遇到什么事都有人来解决,她从来就没想过,在没有仆人的安排下,一个人出门竟有这许多麻烦。若不是拐了姜云浅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地出了京城,更不要说还能想到这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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