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的一堆铜板, 就连裴嘉宁也隐约有些激动,她做公主时,宫殿里一堆珍贵的珍宝她从未有任何感觉,反而看不起那种为了金银折腰的人, 现如今才知靠着自己赚来的钱是不一样的感觉, 让她也有一种想要靠着自己去赚银钱的想法, 也想和四嫂一样有自己喜欢的又能去赚银子的事情做。

  其实她并没有嫌弃做厨子,也没有觉得帮四嫂做这些有什么。

  当然,或许一开始是有些想法的, 觉得自己从未干过这种活儿,有些丢脸, 但做了快一个月,早没了那些纠纠结结的小心思。

  但是她能帮着四嫂的地方太少,最多帮着刮鱼鳞和鱼骨上的鱼肉,就连片鱼的刀工都不行。

  还有捶鱼泥, 她的力气不够, 四嫂说力气小,捶打出来的鱼泥做成的鱼丸口感就不对。

  所以这活儿也是四哥来做的。

  她不是适合干厨子这行,没什么天赋。

  以前在宫里时,知晓父皇不舒服, 她还想亲自熬汤给父皇喝,结果按照御厨教着做出来的汤, 味道真就是天壤之别。

  还不如母后熬的汤好喝。

  其实母后熬的汤也是一般,但每次父皇都说好喝。

  想起父皇, 裴嘉宁心窝子抽着痛。

  父皇是真的宠爱她。

  如果生在普通的世家, 他们一家子肯定生活的很幸福。

  直到桌上的铜板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裴嘉宁才回了神, 看向桌面,是四嫂开始数铜板了。

  裴嘉宁笑了笑,也开始数起铜板。

  一百个铜板用细麻绳串成一串,这样数起来方面。

  这样十串子钱就是一贯。

  凤哥儿和芫姐儿坐在厨房的小杌子上看着院子里的墨玉玩耍,厨房里,许沁玉跟裴嘉宁数着钱。

  裴危玄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玉娘跟妹妹数钱。

  玉娘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宁姐儿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一家人好像都在玉娘的影响下有了变化,不再自暴自弃,开始有了想好好活下去的念头。

  裴危玄不知为何,心底有点柔软。

  他微微怔了下,用手按压了下心口,这好像是他第一体会到这种心底柔软的感觉。

  大兄跟父皇出事时,他也难过,他也对家人有感情,可这种难过和感情更像是血浓于水之间的牵绊,他没有体会过这种心软的感觉。

  许沁玉很快数完了钱,笑道,“今日一共赚了两贯多六十二文钱。”

  江米肥肠差不多一百份,还有两百个茶叶蛋,早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卖完,这些就有一千二百文钱。

  其实还是朝食赚的钱占了大头。

  下午的鱼丸子红烧鱼跟鱼头炖豆腐一共才八百多文钱,还是因鱼丸卖了差不多六百文钱。

  除掉成本的话,总利润大概有四成多。

  也就是今日纯利润差不多是一贯钱。

  算算的话,一个月就能赚二十好几两的银子。

  码头那边的摊位费因为天太冷,好像要自己去交,不然查出来会被罚钱,许沁玉从夏家嫂子那儿得知的,所以前几日就去衙门交了一个月的摊位费,一天三十文钱,一个月就是九百文钱的摊位费。

  如果以后开食肆或者酒楼甚的,费用会高出不少。

  这也就是古代的商税,也就是市税,或者叫市租也成,按照摊位的地点跟商铺的大小来收的。

  商铺的税她具体还没了解过。

  其实也是因为她赚的多,不觉一个月九百文钱摊位费有什么,不然就码头那边的吃食摊子,一天能赚个百文钱都是不错的,还要交摊位费。

  裴嘉宁喃喃道:“竟然这么多吗?”

  她知道普通小商贩一天能赚多少,也知普通百姓做工赚点钱有多难。

  数好钱,许沁玉把串好的钱重新放在木箱子里给锁上,她算了算,每天辛苦点,一个月赚个二十多两,半年就能存一百好几十两,到时候差不多就够开食肆,肯定也是先从小食肆开起来,投资较小,食肆基本就是那种只有一层的商铺,有后院跟厨房。

  大的食肆那就叫酒楼了,基本都是二层楼起。

  镇上最大的东来居有四层楼呢。

  肯定还是早早的开食肆比较好,以后开了食肆,能收几个徒弟,还请些帮工回,自己就不会那么辛苦。

  她在现代的私房菜馆都是自己的徒弟烧菜,她很多时候都是研究新菜品。

  她亲手做的一桌菜都可以炒到十万一桌的那种,吃的就是她的手艺。

  其实收徒弟的想法,她现在就有,只是没遇见合适的人。

  宁姐儿肯定不行,她没厨艺的天分。

  就算收徒,也得需要有些厨艺的天赋在身上。

  数完钱,闻氏也回了,她今日回来的晚些。

  知晓玉娘今天卖了两贯多钱,利润也差不多有一半时,闻氏也很惊讶,不过她知晓玉娘的手艺,玉娘这手艺就算去大酒楼,一个月三五十两银子都要得!

  吃过暮食,把明日朝食都准备的差不多时,一家人才洗漱睡下。

  许沁玉睡前迷迷糊糊的,不由想到了原身。

  她占了原身的身体,虽然她也不想来到这个地方,但来都来的,回去的可能性估摸着是没有。

  她希望真正的德昌侯府二姑娘也能同她一样,或许是去了她的身体里,这样也挺好。

  原身性子太软,不适合在这个朝代生存,要是去了她的那个年代,肯定能好好活下去的。

  不管如何,她更希望原身也能好好的坚强的活着。

  想着想着,许沁玉也睡下了。

  ……

  裴家睡得安稳。

  徐家今日吃暮食时倒是有些郁闷,昨儿徐家吃完鱼丸,打算今天过来再买些其他的尝尝,早上时候就把剩余的三斤鱼丸热了吃,晚上时候,徐孔目想着今日下衙早,早上也没吩咐家中厨娘来桂花香买鱼,等他下衙后,再去卖也不迟。

  结果就真的迟了。

  他过去的时候也还不到申时末,结果许小娘子做的吃食全都卖光了。

  见他来,许小娘子笑道:“徐孔目若是想吃,我明日留些给你,徐孔目明日放衙了再来拿。徐孔目想吃些什么?我这里有鱼丸,红烧青鱼和鱼头炖豆腐。”

  徐孔目就让许小娘子给她留了五斤鱼丸,一条大的红烧青鱼和大份的鱼头炖豆腐。

  但晚上时候,吃的还是厨娘做的饭食,也不说难吃吧,就是味道很一般。

  不过要是跟许小娘子做的吃食比,他家厨娘手艺还真就算难吃的。

  第二日晚上下衙再过去桂花巷,许小娘子的鱼也全都卖完了,幸好他昨日定了,不然今日又买不着,付了钱,徐孔目拎着食盒回了。

  回到徐家后,徐孔目就让厨娘把三道菜热了热,没加其他配菜。

  不过另外还有厨娘做的另外三道菜,瘦肉煮豆芽和炖的莱菔跟一道炒鸡蛋。

  炒鸡蛋专门给喜哥儿吃的,结果喜哥儿吃过鱼丸子和鱼头豆腐,根本不肯吃鸡蛋了,红烧青鱼有刺,徐孔目就没给小孙子吃,另外两道菜小孙子吃的津津有味。

  鱼丸都是按照许小娘子的建议,切过后在给小孩吃,不然怕呛到。

  三道鱼菜都各有各的滋味,味道非常好,难怪卖的如此快。

  徐家其他人也对三道菜赞不绝口。

  徐云兰还多问了两句,“爹,那嫂子多大了,有这等手艺真厉害。”

  她想着,能做出这等美味,年龄应该不小了。

  徐孔目想了想,“年岁好像同你差不多。”

  徐云兰惊讶的睁大眼,“才十五就有这等手艺吗?”那不就还是个小娘子。

  连东来居做了三十年大厨的老厨子都做不出这等味道的,滋味是完全没法比的。

  徐孔目点点头,“的确不大,但手艺很好。”

  向氏道:“这何止是手艺很好,怕是整个源宝镇都找不出个厨艺能比的上这小娘子的,要是以后家里宴请老爷你的上峰,是不是也能专门请这位小娘子到咱们家做上一桌?”

  徐孔目点头,“许小娘子卖吃食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应该是可以的,等宴请上峰时,我提前去跟许小娘子打声招呼。”

  当然,酬劳方面肯定是少不了。

  徐孔目明日要出门办案,他已经跟许小娘子说好,明日家中厨娘会来端鱼的。

  这么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上个十天半月也不会腻的,所以他把接下来十天的菜钱都给了。

  ……

  之后几日,许沁玉的营生也都很顺利,不管是朝食还是家里卖的暮食都是很快卖完收摊。

  如今多了来溪巷的街坊买鱼,都是提着食盒或者端着砂锅过来,回去路上也能遇见其他人,有些相熟的,自然站着扯几句家常话,到哪里去,准备去哪甚的。在许沁玉这里买吃食的自然就说是来桂花巷买鱼的,这鱼又是何等好吃。

  总之也就几日的功夫,许沁玉做鱼的名声渐渐传了些出去,至少南街这边都知道桂花巷有个会做鱼的小娘子,做出来的鱼鲜美没有土腥味。

  有些人信,有些人对鱼根深蒂固的想法,觉得鱼就是腥味重难吃,怎么都不可能好吃,不然东来居为何都没有做鱼的大厨?

  可能的确是对鱼根深蒂固的想法,这边的大厨也很少去研究鱼怎么做好吃。

  不过就算有人想来桂花巷买鱼试试,也买不着。

  因为她的鱼现在也就够桂花巷跟来溪巷的街坊邻居们买。

  就这样,偶尔还有人买不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雪时大时小,偶尔下几天又停停。

  不过四哥每次泡药浴时都是下的大雪。

  四哥的四次药浴已经泡完,最后一次的时候,经脉几乎已经没有那些黑色的物质,但也不是常人血管的那种青色,还是有些暗。

  许沁玉也有点担心,还偷偷问过四哥,是不是体内的毒都彻底褪尽了。

  裴危玄只说,差不多了。

  他没告诉玉娘,这种毒的确没法彻底褪尽,但能活命了,至于以后身体会如何,其实他也不能得知。

  四哥身体好起来,一家人也都松了口气。

  许沁玉的朝食暮食摊子也继续着。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许沁玉已经存了差不多四十两的银子。

  她抽空时候还把院里的木棚给加宽了,墙角也一并给覆盖住,这样墙角可以放坛子罐子甚的,里面都是她弄的泡菜腌菜,等天气暖和时候,她打算在做一缸豆瓣酱,以后开了食肆肯定要用,豆瓣酱可是做菜必不可少的调料。

  快过年的时候,雪倒是停了,大家也都忙着开始置办起年货。

  要是按照往年,西南也就快过年时候才会下上两场雪意思意思下,有时候大有时候小,反正这边的天不算特别冷。

  今年各地的雪下的都不正常。

  家里鸡鸭鱼猪肉都有,平时也不缺喝少吃的,许沁玉就买了点生的瓜子花生回来自己炒,糕点方面,她经常做鸡蛋糕给两孩子吃,打算腊月二十八.九在做些,顺便还能做些绿豆糕,家里还买了红枣,再做些枣泥米糕。

  她还特意买了点羊肉回,过年时候吃。

  平日家中偶尔也会吃点羊肉,就是没遇见怀孕的母羊,没人卖羊奶。

  腊月二十八她就打算歇息给自己放个年假了,等到初八左右在继续做朝食暮食卖的。

  凤哥儿跟芫姐儿吃了两个多月她做的吃食,肉眼可见的胖了些,皮肤也白嫩回来了,两个都是漂亮的孩子,这一养好就粉雕玉琢的,可好看了。

  就是芫姐儿还不肯开口说话,凤哥儿则是天生的哑巴,从出生就不会说话。

  如果要是天生的聋子,基本就不会讲话的,因为听不到声音,自然不知道怎么发出声音来,还有凤哥儿能听见,也很乖巧。

  芫姐儿是当初亲眼目睹母妃跟幼弟的死亡,才受到刺激不愿意说话。

  裴危玄就懂医,他说芫姐儿是心结,除非以后她自己愿意开口说话。

  所以家里人也都不强求,现在就希望两个孩子好吃好喝,好好长大。

  到了腊月二十八,卖完鱼,许沁玉就笑着告诉街坊邻居们,“再有两日就过年啦,从明儿开始我也不卖朝食暮食开始歇息了,应该等过了年初八才会继续卖鱼。”

  街坊领居们都表示理解,前两日许沁玉就陆陆续续告诉大家她二十八就要歇息了。

  两条巷子的街坊之前还想过年让许小娘子多做些鱼丸,鱼丸可以放,她们用来过年时候待客呢。

  但每家每户都要,把许小娘子累死也做不出那么多的鱼丸。

  所以没办法,大家也就提前几日多买些鱼丸,家里就先不吃,都放着,攒上个几日就能过年用来待客用了。

  能够一口气休息十天,许沁玉也很开心。

  快过年了,除了吃喝方面,家里人都要准备新衣裳啦。

  闻氏跟宁姐儿都会女红,其实原身也会女红,但许沁玉她肯定不会,她不是原身,即便是拥有了原身的记忆,也无法拥有跟原身一样的技能。

  现在买了布回来现在做成衣肯定是来不及,平日闻氏跟宁姐儿都有很多活儿要做,也不好做衣裳的。

  夏嫂子家虽是布庄,但也有成衣卖,甚至荷包绣品等等这些东西卖,都是平日做了绣品荷包在夏家布庄寄卖的。

  腊月二十九,许沁玉跟家人吃过朝食就打算出去逛逛。

  这两天没下雪,竟还出了太阳,这两个多月,几乎就没怎么见过阳光了。

  夏家商铺在西街,所以她们打算去西街逛逛。

  问过凤哥儿跟芫姐儿要不要去,两个孩子都点头。

  两个孩子都去,家里肯定要人看见,裴危玄选择留在家中看家,他并不喜欢逛街。

  闻氏牵着凤哥儿,许沁玉跟裴嘉宁牵着芫姐儿出了门。

  路上积雪也都在化开,踩得咯吱咯吱响。

  南街这边多数住人的,商铺不多,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小商贩,北街有条集市,但夏家布庄在西街,她们就直接过去了西街那边。

  瓜子花生红枣那些过年准备做吃的食材都已经买了,今日过来就是买衣裳的。

  到了夏家布庄,吴氏也在,快过年了,布庄比平日还要忙,所以她也过来帮忙,邵哥儿也带来了,小翠在后院看着邵哥儿,柱子也在铺子里帮忙。

  见到许沁玉她们,吴氏也很欢喜,“许小娘子,你们怎么来了。”

  许沁玉笑道:“过来挑选过年的新衣裳,嫂子祝你们家生意兴隆。”

  这话谁不爱听,吴氏脸上笑眯眯的。

  “你们随意挑,一会儿都给你们算便宜些。”

  “好,夏嫂子你也先去忙。”

  过完年天气就要暖和起身,她们都已经有两身厚长袄,肯定不能再买厚衣裳,就挑了薄的短袄和长裙,当然都是最普通的布料子,也得一百多文钱一身呢,平日里要做活,她挑的颜色都不亮,这次选得也是檀褐色短袄配了元青色长裙,都是比较暗的颜色,耐脏。

  最后也给裴危玄挑了身紫檀色,偏暗紫颜色的长袍。

  闻氏跟宁姐儿也都挑了身薄袄,年后都还能穿的。

  连两个孩子也都买了,两孩子平日都很爱干净,也不用跟大人做活,就给买的比较鲜亮的颜色。

  挑完这些,许沁玉看到旁边寄卖的荷包,还有旁边零零散散的布头皮毛块,脑中突然有个念头闪过。

  她又看了闻氏跟宁姐儿一眼,最后把那些零零散散的绸缎布头跟皮毛的边角料也一并拿着准备买下来。

  吴氏瞧见许沁玉拿着一些布料跟皮毛的边角料也很奇怪,不知小娘子是想作甚。

  这些边角料都是平日便宜卖给其他人,可以用来缝荷包甚的,但是做出来的荷包样式也都一般般,买的人较少。

  皮毛的边角料用处就更加不大,这边没什么人带帽子,还是她见许小娘子跟她夫君总冒着风雪出门,才想着用边角料给做了两个并不怎么好看的帽子和手套给他们的。

  吴氏好奇得问了句,许沁玉神神秘秘说,“这些皮毛边角料我想弄回去做些东西,到时候在告诉嫂子。”

  吴氏也就不在多问,最后六身衣裳连带着这些边角料,以六百钱的价格卖给了许沁玉。

  买完衣裳,许沁玉也不打扰夏嫂子,她又去隔壁金银斋逛了逛,里面的首饰都很漂亮,但她都没舍得买,她还得存银钱开酒楼呢。

  闻氏跟宁姐儿对金银斋里面的首饰也没什么兴趣,觉得一般般。

  她们住过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宫,什么样的宝贝没瞧见?

  便是那花丝镶嵌和各种宝石珍珠的首饰也是看腻了。

  闻氏本想着让玉娘买一两样首饰带带,但见玉娘拒绝,她也没有多劝,她知晓玉娘一心想要多赚些银钱开食肆。

  其实她都想让玉娘把之前玄哥儿山上找来的那根人参给卖掉,就够开食肆的钱了。

  但玉娘犹豫了下没同意,玉娘说在这种地方,那种品相的野参就连药铺都找不着,是可以续命的好东西,卖掉可就没有了。

  闻氏想着自己每日浆洗衣裳也能赚个三十文,也存了点,等玉娘需要时就给她。

  其他做吃食方面她能帮上的太少,她也就是帮着择菜处理下食材做卫生,别的帮不了什么,才出去浆洗衣物的。

  逛了下首饰铺子,许沁玉便打算回去。

  回家还得准备过年吃的各种炒货点心跟炸菜什么的。

  正打算回去,一行人从首饰铺子出来却撞见个披着兔毛斗篷的少女,少女长相明艳,画的京城里时新的妆容,越发光艳,又披着兔毛斗篷,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少女被这种目光追随有些得意。

  少女身侧还跟着另外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女和两兄弟。

  那两长的有个七八分像的兄弟满脸不耐烦的,显然不是很情愿跟在少女身后。

  看见少女,许沁玉还愣了愣,这不是闻氏娘家那个侄女闻蕴灵吗?

  之前流放路上,要不是陈副尉过来拦了一手,她指不定就跟这姑娘干架了。

  只是这些闻家人怎么也会在源宝镇,她还以那些人会嫌弃镇子,选择留在饶州城内。

  闻蕴灵身后的三人好像也都是闻家的兄弟姐妹来着。

  不过不管闻家人是不是也在源宝镇,许沁玉都没打算跟闻家人打交道,她们虽然是便宜婆婆的娘家人,可都没把婆婆当做自家人,便宜婆婆对她们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除了婆婆的生母桂姨娘,可桂姨娘是闻老太爷的平妻,想走都很难,古代的和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许沁玉抬脚就走,闻蕴灵却也瞧见了她,脚步一转,拦在了许沁玉面前。

  “四嫂,姑母,宁妹妹,真是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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