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28章

小说: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作者:板栗丸子 更新时间:2024-08-18 15:25:43 源网站:顶点小说
  那一夜, 林倾白的身体还未好,腹部一离开郗安的手就凉的跟个冰块一样。

  郗安便侧躺着睡在了林倾白身后的位置,手从背后环着林倾白的腰, 手掌暖着林倾白的腹部。

  两个人靠的并不近,中间还隔着一拳的距离,可是瞧着就像是郗安从背后拥着林倾白一样。

  林倾白的睡眠一向不好,少眠多梦, 而那一夜窗外虽然偶有鞭炮声, 林倾白居然睡得难得的安稳。

  一觉睡到了天亮, 起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巳时。

  郗安比不得林倾白清闲,每日卯时就要赶去军营里。

  林倾白望着身边枕头的褶皱,后知后觉的发觉今日他起来的时候手脚不再冰凉,被窝里还残留着舒适的暖意, 暖的他浑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

  这个温度或许是太舒服,以至于到了让林倾白有些留恋的地步。

  第二日的晚上,郗安在军营中没有回来。

  林倾白坐在床上,望着床边空荡荡的位置,心中毫无睡意,滕然间他有些怅然若失。

  他觉得今夜比以往的每一天冷上了许多。

  可明明今日的炭火烧的比昨日还要多,而他却觉得冷的有些受不住了。

  若是郗安在.......

  想到此处林倾白却突然阻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 他的手指拽紧了床单, 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过了许久, 林倾白才松开了紧绷的手, 转而低下头苦笑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身子骨真的是不争气, 郗安不过是昨日照顾了他一夜, 如今他还非要黏着别人不成了?

  没出息!

  林倾白不愿意自己变成这副样子, 心中无比的气恼。

  于是他咕噜的躺下了身子, 将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跟个小孩子一样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妄图以此来让自己感觉不到寒冷,快一些睡着。

  可是那睡意就像是和他做对一般,他越是努力的想要快一些睡入睡,却偏偏的越来越精神。

  一直到了深夜,林倾白半阖着眼睛刚有了些睡意,忽然听见殿门被人轻声推开了。

  林倾白一惊,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轻声的走了进来,未等林倾白反应过来,他就快速的翻身上床,双手拥住了林倾白。

  独属于郗安身上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林倾白的鼻腔。

  林倾白愣了愣,在闻到这股熟悉的气息后,他浑身的紧绷瞬间软了下来。

  即便是如此,林倾白还是在郗安的怀里的挣扎了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军营里没有事情?”

  郗安声音带笑的说道:“我是来陪师父睡觉的。”

  这句话说的模糊,郗安低沉的声音就萦绕在林倾白耳边,听得林倾白的脸唰的一下就烫了起来。

  他有些愠怒的斥道:“不许胡说八道。”

  郗安倒是不解的反问:“师父,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今日特意去问了凉大夫,她说师父晚上睡觉总是手脚冰凉,胃腹也都是寒气,如今天寒,若是不暖一暖早上起来定是会不舒服,所以晚上睡觉之时要保证师父身上暖和,之前我不知道这些便罢了,如今我既是知道了,定是不能让师父再难受了。”

  郗安解释的倒是认真。

  林倾白脸颊的烫意却未能降下半分,反而有越烧越烈之势。

  他色厉内荏的说道:“我一点都不冷,快些起来。”

  “可我摸着师父的手脚都冰凉的厉害。”

  郗安说着道:“之前我在潜州军营之时也曾照顾伤员,那时我们一起睡在通铺上,也并无任何的不妥,如今我明知师父不舒服,自然是没有走的道理,况

  且我的师父身体不适,我彻夜伺候着,又有谁敢说他言?”

  郗安说的义正言辞,若是林倾白再多说,反而是显得他心虚了。

  林倾白咬紧了嘴巴,耳朵尖红的都要滴血,他陡然庆幸现下殿中一片黑暗,郗安看不见他这般烧红的模样。

  同时他又对此很懊恼。

  于是他挣扎着在郗安的怀里翻过身,后脑勺对着郗安,冷声说:“我要睡了,不许吵我。”

  说完林倾白就将下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高冷的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郗安笑了笑,说:“是。”

  -

  一连几日郗安都是以照顾林倾白的身体为名,晚上歇在了林倾白的寝室里。

  林倾白与郗安一向师徒情深,这件事也并无人觉得不妥。

  直到有一日的早晨,郗安用早膳之时,却见郗安一反常态的没有去军营,而是坐在了案几前等着林倾白一起用膳。

  林倾白怔了怔,觉得有些稀奇,他问道:“今日为何没有去军营?”

  郗安为林倾白倒了一盏茶,将暖茶递到了林倾白掌中,说:“前些日子南营在四大营骑射比赛中夺得了头筹,今日奖励他们休沐一日。”

  林倾白也听闻了此事,点了点头坐下来用膳了。

  一直到二人将早膳用完,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对林倾白和郗安行礼。

  那个人是林倾白放在宫里传信的人,一般只有宫中发生了大事情,才会前来府中告知林倾白。

  林倾白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淡声的说:“说吧。”

  下人便拱着手,说起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

  “禀王爷,昨日乔贵妃被打入冷宫了。”

  林倾白闻言眉头一挑,问道:“发生何事?”

  乔贵妃是如今最为得宠的贵妃,出生高贵,从入宫以来一路扶摇直上,膝下有两子,皇上对其宠爱有加,比皇后更甚,常有传言说皇上可能要立乔贵妃之子为太子。

  如此深得皇上宠爱之人,又怎的突然被打入了冷宫。

  “听闻是昨日有人查出乔贵妃当年陷害二皇子的证据。”

  “二皇子......”林倾白皱了皱眉,骨节分明的指尖抚在桌面上,下意识的轻点着。

  二皇子是皇上的嫡长子,自小聪慧过人,懂事听话,是最有可能继承储君之位的人。

  然而在四年前,二皇子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起初的时候晚上常常做噩梦,满身的大汗的从梦中惊醒,说是可以看见鬼。

  那时大家都以为是孩子小,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可是后来事情越来越严重,直到二皇子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神色恍惚,这才慌忙请了太医来看。

  太医看过之后,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几个太医商量了半天,郑重其事的开了几服药。

  然而二皇子服用了多日,不仅没有效果,病情反而越演越烈,他认不清人,不敢出门,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傻笑的痴傻之人。

  二皇子变成如此,皇上气愤不已,命太医们寻找原因,太医们研究了多日,最后只得出说这是二皇子打娘胎里就带着的隐疾,小时候与寻常人无疑,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发病。

  太医的这一番说辞,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皇后的身上,此后皇上便于皇后愈加的生分了。

  而如今这个陈年旧事却又被重新翻了出来,说是乔贵妃所为,属实是令人不解。

  林倾白问:“如何查出?”

  “是乔贵妃手下的一个丫鬟主动告发的,她说是乔贵妃命她给二皇子的熏香中加了一种西域毒药,无色无味,长期吸食可以令人神思恍惚,药是乔贵妃之兄户部彭尚书给的,之后乔贵妃再与方太医串通将事情推到了皇后娘娘身上,皇上

  听闻此事后立刻命人去查,查实后属实,勃然大怒,将方太医和彭尚书投入大牢,乔贵妃贬为庶人,终身在冷宫不得出。”

  林倾白听完这件事情,沉默了许久,又问:“那丫鬟为何忽然要告发乔贵妃?”

  “禀王爷,那丫鬟已经自行了断,并无人知其原因。”

  林倾白眯了眯眼睛,心中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又想着无非是后宫之中的那些勾心斗角,他无心参与。

  林倾白:“我知道了。”

  那传信的下人并无要退下的意思,而是拱手继续说道第二件事:“王爷,还有一事。”

  “恩。”

  “昨日夜里,督察院的左都御史一家在回京的路上,被杀了。”

  林倾白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一颤,缓缓坐直了身子,问道:“消息属实?”

  “属实,皇上已经命人去查探,一家人皆是被割破了喉咙,流血过多而死,随身的值钱之物皆被盗走,初步断定是山贼所为,如今正值年岁,若是将此事伸张必定引起动乱,皇上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林倾白闭了闭眼睛,似是疲惫极了,挥手让下人退下了。

  殿里只有林倾白与郗安二人。

  林倾白轻声叹了一口气说:“朝中又要乱了。”

  郗安听闻了所有的事情,却并未有什么惊讶的反应。

  他的手拿着汤匙,搅着碗中的汤水,状似无意的问道:“户部彭尚书一家已经倒了,不知他的女儿周芙照可会受牵连。”

  郗安提到了周芙照,林倾白才猛然想到了这个女子。

  他沉默了许久说:“大树已倒,未有幸免。”

  郗安淡淡的笑着说:“师父说的有理。”

  林倾白只是在心中感叹世事无奈,之前皇太妃还专门想要将周芙照指给他,如今还未过一个月,周芙照一家全部都倒了。

  林倾白想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问郗安:“你是如何得知周芙照此人?”

  郗安挑了一下眉,漫不经意道:“只不过是无意得知周家之女,是京城王公贵族之中出了名的才女,如今却凤凰落地,转眼成了麻雀。”

  林倾白思绪纷乱,只觉得心中沉重,半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在往后的日子,朝中的不太平却还不仅仅于此。

  山贼猖狂,却碰此时正值春节之末,许多家在外城人陆陆续续返乡,难免遇到山贼被害。

  还有另外两位朝中大臣,被抢劫财物继而杀害。

  这次的山贼手段极高,人数众多,即便是那些官员已经带了足够的侍卫,却无一幸免的全部被杀害。

  皇上害怕此事致朝中人心惶惶,将此事尽数压下,只是命人封山,越辉去调查此事。

  而林倾白却从中发现了不对。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被杀害的大臣多为前朝老臣,虽并非当今宫中重臣,但也引起了朝中动荡。

  林倾白将此时告知皇上,皇上却很是疲惫的道:“京中大臣中老家不在京中的并不多,每年返京之人只有这几人,山贼杀人自然寻富贵之人,只是比起这些,这些山贼的数量和武功才是更令人惊讶。”

  林倾白想了想,附和道:“确实如此。”

  皇上垂着眼眸翻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半响沉着声音道:“小十,你可曾听说过苍门?”

  “苍门.......”林倾白低声重复着这个名称,道:“皇兄是觉得此事和苍门有何关系?”

  对于这个组织,林倾白自然是知道的。

  江南那边通商发达,水路山路枝貌繁多,苍门就是在苍山之上为非作歹的山贼,被朝中人称为苍门。

  那些山贼和寻常的山贼不同,他们武功很好,有组织有谋略

  杀人大多杀的都是高官富商,死状多为一刀封喉,直接毙命。

  皇上曾经下令几次去征讨山贼,封了每一条山路和水路,但都无功而返,甚至连苍门之人的容貌都未见过半分。

  传说官府之中很有可能有苍门之人为内应。

  然而这些事情都还未摸出头绪,那些山贼忽然销声匿迹了一般,无人知其所踪。

  苍门之事也只能这样搁置了。

  如今皇上却旧事重提。

  皇上说:“此次山贼杀人也是一刀封喉,并且有如此之高的武功的山贼,实属少见。”

  林倾白思索片刻说:“皇兄所言极是,只是我有些不解,若是真是苍门之人,他们若只为了图财,江南富庶,远离京城,可以获得更多的钱财,苍门之人为何还要来京城,他们所求到底为何?”

  林倾白的一番话倒是真的点中了问题所在。

  两人良久沉默,最后皇上沉沉叹了一口气说:“外乱将除,内乱又起,若真的是苍门,怕是京城又要不太平了.......”

  林倾白没有应声。

  皇上又说:“命巡防营的秦提督加强京城的治安,过几日西域使臣会进京拜访,万不可让外邦之人看了笑话。”

  “是。”

  -

  转眼到了上元节,即使有了山贼之事,但是京城之中依旧是很热闹。

  虽是城中传了一些风言风语,但是大多的百姓也并不在乎。

  不过是山贼而已,每年的冬季都是最爱闹山贼的时候。

  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死的不是平民,而是几个倒霉的官员。

  郗安瞧着也未对此事上心,他这日早早的就从军营回来了,围着林倾白说想要和林倾白一起去街上逛一逛。

  林倾白正在看往年的苍门卷宗,那些案件繁琐复杂,却线索极少,只有一些死者的画像描述。

  林倾白看的专注,甚至连郗安的话都没有听见。

  “师父,师父。”

  郗安又唤了两声,林倾白这才回过神来。

  郗安就坐在他案几对面,半个身子倾着望着林倾白,林倾白刚想要应声对忽然感觉一阵晕眩,立刻皱起了眉头,手捏住了眉心的位置。

  郗安立刻站起身走到了林倾白身后,替林倾白按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他垂着头望了望林倾白正在看的卷宗,目光顿了顿。

  然后他抬手将那卷宗合了起来放在了一旁,说道:“师父最近太累了,山贼猖狂许久,想要查到线索也不急于这一时,今晚上元节街上有花灯,师父不妨与和我一起去逛一逛。”

  林倾白却并无出去逛的心思,却又听郗安笑着说:“之前几年我在外征战,有好几年都没有陪着师父去逛花灯了。”

  林倾白顿了顿,说:“好。”

  晚膳一吃完,林倾白便和郗安一同出了府。

  他们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柳芳街,这里灯火辉煌,犹如白昼,路边的小摊贩买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孩子们拎着花灯在街上跑来跑去,热闹非凡。

  林倾白久居王府,很少见到过这般热闹的景象。

  他瞧见前方有人在表演喷火,多瞧了两眼,郗安便心领神会的将林倾白带到了那边。

  观看喷火的人很多,拥挤不堪,人挤着人,郗安比林倾白要高大许多,他站在林倾白的身后,一手拽过林倾白的手臂,将林倾白护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让林倾白既不会觉得拥挤,又可以站在很好的位置,抬眼就可以看见表演。

  林倾白的后背贴在了郗安的胸口,男人胸口的炙热即便是隔着衣衫,也直直的传到了林倾白的皮肤上。

  林倾白站了一会便觉得热的受不了,也不知是表演喷出火太

  热,还是郗安站的太近,将他烧的脸颊泛红,手心出汗。

  他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推开郗安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郗安跟在他的身后,抓着林倾白的手问道:“师父,怎么不看了?等会还有更精彩的。”

  “无非就是这些套路,不想看了。”林倾白说话之时别着脸,即便是天色昏暗,可是他依旧不想让郗安察觉到他脸颊的红意。

  “云王爷,郗将军。”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唤。

  林倾白转过头看见吏部尚书袁尚书站在不远处,身边带着他的妻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二个人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对林倾白行礼。

  林倾白连忙扶住了吏部尚书说:“袁尚书多礼了,在外面还是称呼我为公子吧。”

  袁尚书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收回行礼的手,说:“是公子,我欠妥了。”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袁尚书的妻子很是淑雅,怀中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站在一旁眼含笑意的望着袁尚书。

  只是那个孩子有些调皮,一直在怀中扭动着身子,小手指着远处的亮闪闪的天灯,哭哭啼啼的说:“亮亮!阿娘,我要亮亮!”

  孩子这样实在是有些没规矩,女人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小声的哄着说:“等一下就去,等一下就去。”

  袁尚书笑着侧过身去女人说:“阿芳,你先带景儿去放灯,我等会便去寻你们。”

  “不必了,今日是上元节,袁尚书还是陪着妻儿去放灯吧,朝中之事改日再议也不迟。”

  袁尚书得了林倾白的命令,拱手道:“谢王.......不,谢公子。”

  说完袁尚书牵起了他妻子的手,三个人转身离开,一起走向了远处灯火通明的江边,瞧着与周围平民百姓并无不同,平凡而幸福。

  江边一盏盏的天灯缓缓的飞向了上空,犹如星辰一般冉冉升起。

  天灯可以寄托愿望,大多的人都是与伴同行,两个人在灯上写上共同的愿望,放飞天灯。

  郗安走上前问道:“师父还想要去做什么?”

  林倾白看江边的时间有些长了,郗安便问:“师父是想要放天灯吗?”

  林倾白一顿,立刻收回了目光,下意识的又开始嘴硬:“我是看前面的书铺子很有趣,想去看看。”

  “好。”郗安笑着带着林倾白向前走。

  林倾白走在郗安身后,转过头又看了两眼江边放天灯的位置,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

  他其实是想去放天灯的,和郗安一起。

  但是这件事情若是他开口说未免有些丢了面子。

  哪有为师父的想要和徒弟一起放天灯的道理,那些一起放天灯的都是家人,都是夫妻。

  不过也没什么。

  林倾白想好了,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江边,那边全部都是放天灯的摊位,就算是他不开口说,郗安也会想到的。

  哪里有人上元节不放天灯的?

  这样想着林倾白便走到了书铺子前,那个书铺子是个老人开的,谱子上面点了几盏花灯,将整个铺子照的灯火通明。

  铺子里卖的书多是一些稀罕的古书,林倾白随手拿了一本,翻了两页,就被里面的故事看的入迷了。

  郗安在一旁站的无聊,轻声问林倾白说:“师父,前面有卖果子饼的,你想不想吃?”

  林倾白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

  “我去买。”

  郗安转身走出了书铺子。

  然而当郗安走出去时,却并未在饼铺子前停下脚步,而是一路向前走,快步走到了前方树林之中。

  树木高大,叶荫茂密,将路上的喧闹都隔绝在外。

  郗安站在那里不久,便从树林黑暗的深处走出来一人。

  那人带着斗笠,身材高瘦,压住了一方眉眼,看不清真容,站在郗安不远处停住了脚步。

  郗安站在树下,树叶的光影遮挡在他脸上,映的他双眸冷冽,周身如同寒意入骨一般。

  只听他沉着声音问:“如何了?”

  那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郗安嘴角勾起,轻笑了一声,说:“去吧。”

  那人转过身,走出了树林。

  -

  林倾白正在书铺子里看一个新奇的故事,正瞧着的精彩的地方,忽然街上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杀人了!杀人了!”

  接着就是人影纷乱,周围的人乱做一团,尖利的叫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林倾白执书的手一僵,回过头循着声音望去。

  江边的人不断的往外跑,一时间挤的人仰马翻,原本飞到一半天灯被人踩在地上,在草地上燃了起来。

  原本欢声笑语,阖家欢乐的江边,转眼间就变成了烧着烈火的地狱,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众人纷纷叫嚷着逃窜,可怖的让人只想要快点逃离。

  林倾白转过身,下意识的想要找郗安,却在回首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安儿.......”

  一时间林倾白就慌了阵脚,他扔下书,逆着人群朝江边跑去。

  四周逃窜的人不断的撞到他的身子,林倾白却似感受不到一般,只是望着江边人潮汹涌的事发地,想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他心跳纷乱,一个可怖的念头如同在心脏中长出的鬼爪,将他的心脏抓的皮肉绞烈,痛痒不堪。

  他想要抑制这个念头,却怎么都做不到,反而越演越烈。

  最近出现的山贼很有可能苍门之人,他们杀的都是达官贵人,王公贵族。

  如果出事的人是郗安.......

  林倾白不敢深思,以往他虚弱的连走路都要人搀扶,如今却似感觉不到累,一口未歇的跑到了江边。

  今日是上元节,得了皇上的命令,秦提督带领着巡防营加强了对京城的巡防,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此时秦提督早已带着巡防营赶到了江边,将案发之地围的严严实实。

  秦提督一看见林倾白来了,愣了一下,立刻走上前行礼:“云王爷,您怎么来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倾白一把推开。

  林倾白乌发被风吹的纷乱,洁白的衣服上溅上了江滩的泥巴,再也没有往时的淡然,他不管不顾的拨开了挡在前面的营兵,走到了最前面。

  直到他看清死的人是谁时,浑身的血液都如同凝固一般,瞬间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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