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60章

小说: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作者:板栗丸子 更新时间:2024-08-18 15:25:43 源网站:顶点小说
  听见这个声音, 林倾白呼吸一滞,心脏犹如被人一把扯下,血管爆出, 鲜血流淌。

  全身的血液沿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血管直直的冲上了脑袋顶。

  他的手指无法克制的蜷缩, 颤抖。

  师父......

  师父......

  这是郗安的声音。

  是他小的时候对林倾白说话时,嗓间稚嫩又带着依赖的声音。

  那些往日的回忆犹如乱藻, 缠入林倾白的心脏,迷乱了林倾白的心智。

  每一声都让他似经刀割, 每一字都让他骨脉尽折。

  师父.......

  师父,你看看我.......

  师父,我好想你......

  郗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听着好委屈好伤心。

  林倾白紧紧闭着眼睛, 撑着冰面的双手开始剧烈的颤抖,心口的酸胀充斥着他整个胸膛,几乎要将他撑的炸裂。

  他甚至不敢呼吸一口,生怕只要喘息出来,就会功亏一溃。

  郗安就像是他饮下的毒药。

  这碗毒药他喝了十二年,味道香甜,让他贪恋在其中。

  他以为这碗药无毒无害,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 一直到他死去。

  殊不知毒药早已在他不知不觉的中进入他的血管, 渗入他的骨髓, 将每一根毒素都扎根在他的心脏。

  忽然有一天,毒药没有了,而他毒发了.......

  他痛的肝肠寸断, 血肉碎裂, 不能自已。

  痛的谁都救不了他。

  于是他用了一命来换自己重生, 让自己重新来过。

  可当他好不容易戒掉了这碗毒药,终于看见了乌云下的一束晴光,而现在那碗毒药又被捧到他的面前,勾的他满身的毒素卷土重来,骨髓沸腾,血液燃烧,全身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叮咬,几乎快要将他啃食成灰烬。

  好痛。

  不看郗安他会痛。

  看了会更痛。

  林倾白一向定力很强,纵使千万刀剑加身,也可以坐怀不乱。

  可是此时仅仅是镜中人两句轻飘飘的话,却痛的他需要用全身的力气去压制自己心中澎湃的痛意和思念......

  压制自己不睁眼,不去看。

  假的........

  全是假的.......

  他不是郗安,全部都是假的......

  林倾白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当那个紧拽着他衣角的力道忽而松开了,他的心也随之骤然一沉。

  他听见郗安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就像是当年郗安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一样。

  恐惧似翻山巨浪一般扑向林倾白,几乎要将他压死在其中。

  这时郗安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师父,你再看我最后一眼好不好.......

  那声音中含着无限的留恋,像是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

  最后一眼.......

  就是最后一眼.......

  这四个字让林倾白胸口紧憋的痛苦和酸涩瞬间溢了出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的睁开了双眼。

  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他什么都不会做,真的就只是再看看郗安最后一眼......

  冰面之上,画面清晰。

  林倾白抬眼之时,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又看见了郗安的脸。

  郗安正和莲姨牵着手,两个人笑容满面的从街角走来。

  那时候的郗安还很小,才六岁,身

  高刚及林倾白的膝盖处。

  郗安手中拿着串糖葫芦,单手扯着莲姨的手不老实的来来回回的蹦,抬头却看见了站在殿门口的林倾白,眼中骤然一亮,高喊了一声:“师父!”

  郗安笑容明媚,似个小太阳一般,颠颠的冲过来抱住了林倾白的腿。

  泪顺着眼角滑落而下,林倾白蹲下身子也回抱住了他。

  在触碰到郗安温热的体温那一刻,林倾白的心克制不住的颤抖。

  太真了.......

  他居然还可以碰到他.......

  他居然还可以嗅到他身上孩子般阳光的气味......

  郗安才吃完糖葫芦,抱着林倾白的时候手上的糖汁粘粘糊糊的蹭到了林倾白身上,可他嘴巴却甜甜的,在林倾白的耳边小声说:“师父,这家的糖葫芦一点都不好吃,没有师父买给我好吃......”

  莲姨在一旁拽着郗安的胳膊说:“我的小少爷啊,你手上的糖都蹭到王爷的衣服上了,走走走,我带你进去洗一洗。”

  可是不论莲姨拽的如何用力,郗安都不肯松开手,他的身上温热,小手却特别的有力道,像是一个小牛皮糖一样粘着林倾白不肯放开手。

  林倾白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郗安,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郗安的肩膀上。

  而后在林倾白耳边的声音变了,变的沉了许多,拥抱着他的力度也愈发的有力。

  “师父,你哪里不舒服啊?”

  林倾白抬起眼睛又看见了十八的郗安,这时的郗安眉眼凌厉,再也没有小时那般黏人柔软的模样。

  林倾白泪意翻涌,想要说话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郗安抬起手试了试林倾白的额温,又摸向了林倾白的胃腹处。

  郗安的手在摸着他额头时候是冰冰凉凉的,可是捂着他的胃腹时,却又温暖的像个火炉一样。

  “这几日天寒,师父应是着凉了。”

  郗安端起案几上的汤碗,走林倾白的身前。

  汤药滚烫,郗安就捧在手中,用陶瓷汤勺一勺一勺的舀起汤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

  过了好一会,汤药吹的凉了下来,他却还不放心,又低下头嘴唇试了试汤勺的边缘,确定温度合适后,才将汤药喂到了林倾白的嘴边。

  林倾白却没有张开嘴,而是双眸含泪定定的望着他。

  那时也是这样......

  他生病了,郗安守在他的身边。

  明明已经是个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却还会在师父需要他的时候寸步不离,端着药一勺一勺的将药吹好,眉眼低垂,就连那锋利似刃的眉眼也温和了下来。

  林倾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郗安的脸,他手指紧拽着床单,肩膀颤抖。

  他忽而在奢望。

  如果这是梦.......

  他可不可以不要醒来.......

  看见林倾白哭了,郗安愣了愣,抬手擦掉了林倾白眼角的泪,低下头声音柔和的问:“师父,怎么了?很难受吗.......”

  剩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向淡漠冷静的林倾白这时却垂下头,将眼睛压在了郗安的肩膀上,肩膀颤抖的哭出了声。

  郗安的身子瞬间僵硬了。

  后来又过了许久,他缓缓地松下了肩膀,手一下一下拍着林倾白的脊背。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很久,忽然紧拥着林倾白的力道一点点地抽了出来。

  方才还晴光照耀的房间,瞬间变得昏暗阴沉,房内压抑的半束光都照不进来。

  郗安一身溅血的铠甲,双手俯撑在林倾白的身侧,他双目赤红,浑身的血腥气,正满脸恨意的瞪着林倾白。

  方才的温和,方才的柔情,全部都没有了。

  他抬手一把掐住了林倾白的脖颈,将林倾白压在床上,双眸满是戾气的逼问道。

  “师父,你要杀了我吗?”

  “师父,为什么?!”

  “师父,哪个朝廷改朝换代不是踏着累累白骨上位的,为何他们就是对?我就是错!我究竟执迷不悟在哪里?!”

  “他们杀了我全家!是他们先杀了我的全家!!!我只是报仇而已,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郗安掐着林倾白脖颈的力度太大,林倾白几乎窒息,他望着郗安疯魔的脸,眼泪一滴滴的滑落进床上。

  他知道郗安很痛。

  他更痛。

  可恨在口中,爱在心上。

  他什么都不能说......

  林倾白太痛了,他索性就没有挣扎,而是双手无力的垂在了床上,颤抖的闭上了眼睛,甚至想着若是当初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当时他又怎会想到,后面经历的痛比此时更痛上千倍万倍。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掐着林倾白脖颈的力道一点点的消失了。

  他的耳边忽而又传来一声箭矢划破长空的声音。

  林倾白睁开了眼睛,看见周围风云突变。

  他站在了战场之上。

  刀光剑影,火光窜天,满地都是鲜血。

  郗安正站在战场之上,浑身是伤,血沿着他的手臂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这时,从林倾白的身后飞过一只长剑,刺入了郗安的肩头。

  血飞溅而出。

  林倾白呆站在原地,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又是一箭,扎入了郗安的膝盖。

  郗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尘土四起,而他却双手撑着剑,艰难的还想要站起身。

  林倾白朝着郗安的位置狂奔而去,他跑的跌跌撞撞,不断的摔在尘土里,满身的泥土。

  又是一箭,又是一箭!

  林倾白看的几近发疯。

  那一箭又一箭就像是射在林倾白的身上。

  林倾白跑的飞快,鞋袜踩进了血泥中,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然而在他将要靠近郗安时,忽然有一道透明墙壁堵在了林倾白的身前。

  林倾白生生的撞在了墙壁之上,撞的他心脏轰鸣,头破血流,直接反身摔在地上。

  他看见又飞来一箭,刺中了郗安的胸口。

  又是一箭,又是一箭!

  不.......

  不.......

  林倾白慌忙的站起身,望着郗安满身的血,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林倾白将双手覆在墙壁之上,爆出了浑身的内力。

  刹那之间他的双目斥出红光,乌发被狂风吹得四处飞扬,前面的冰面渐渐开始破碎。

  “师兄!”

  “傅慕,你在做什么?!”

  “傅慕,不要相信冰里的事情!全部都是假的,你冷静一点————”

  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的高喝声,林倾白却全部都听不见。

  他看见十八岁的郗安倒在了血泊中,从远处又跑来了一个六岁的郗安。

  孩子满身的脏污,在战场上的炮灰纷飞中哭着朝林倾白跑过来,小手高举着想要让林倾白抱抱他。

  “师父......”

  “师父,我害怕.......”

  “师父,救救我.......”

  炮火在郗安的身前砸开,飞开的沙粒割破了郗安的脸颊。

  一次又一次,炮火的炸裂声轰烈犹如雷鸣,像是下一刻就要炸到郗安的身上。

  林倾白早

  已满面是泪,嘴唇咬的鲜血落下,拼了命的发力。

  他要救他!

  那是他的徒弟,他要救他!

  林倾白屏住呼吸,将全身所有的力道都化在了手掌间。

  在这一刻他心脏的绞痛,口中溢出的鲜血,这些都不重要了。

  乃至下一刻他会因为内力暴走而死,他也不在意。

  强大的法力注入冰面中,冰面开始寸寸碎裂。

  尖锐的冰渣刺入了林倾白的掌心,将他的手掌扎的鲜血溢出,刺眼的血红顺着冰面流了下来,林倾白半分都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身上暴,乱的法力在山洞中蛮横飞窜,将山洞撞得地动山摇,冰面碎裂。

  在众人惊叫的声音中,凉瑶楚身前的冰墙缓缓的打开了。

  她转过身喊了一声:“山洞要塌了!快点跑!”

  “傅慕!”

  “师兄!快走啊!”

  所有人都朝着山门之处跑,只有林倾白一人站在原地,拼了命的想劈开冰面,将锁在冰中的郗安给救出来。

  山洞中的沙石纷纷落下,眼看就要山体崩塌、林倾白身上的法力却没有半分的收敛,反而越来越烈。

  “他入了梦魇!快点阻止他!”

  凉瑶楚大喊了一声,何昉棱抬手挡住了一块落石,起身就往林倾白的位置飞扑。

  可是林倾白身上的内力太强大,何昉棱刚靠近林倾白身后,就被林倾白的内力弹飞,直直的撞到了冰面上,顿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快走!”

  何昉棱转过身,擦了一口嘴角的鲜血,咬着牙对身后几人说。

  凉瑶楚一手扶着莫御罗,另一只手拽着跟小牛一样也要往里面冲的玄彻。

  空中飞沙走石,一片混乱。

  何昉棱站起身还要往里面冲,这时候只听头顶之上咯噔一声,忽然有一个巨大的石块砸了下来,挡住了进山洞的路。

  “师尊!”

  玄彻红着眼睛,疯了一般就要往里面冲,凉瑶楚一把拉住了他,红着眼睛对何昉棱说:“怎么办?!他们俩还在里面!!!”

  耳边轰鸣声炸裂声不断,何昉棱听不清凉瑶楚在说什么,他也顾不得多问,转身一把将凉瑶楚三人推了出去。

  三人抵不住这强大的法力,直接飞出洞外。

  继而何昉棱一人立于洞口之下,转身祭出长琴,指尖快速的在琴弦之上飞舞,道道光波直冲而出,瞬间将落石击碎,就连堵住洞口的巨石也被何昉棱击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何昉棱衣摆飞扬,指尖在琴上弹出了幻影,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凌厉,抬手又是重力拨弦,一道浅蓝的光芒带着澎湃的杀气飞出。

  啪!

  琴弦断裂。

  那道蓝色的内力重重的打在了山石之上,生生的将那厚如山脉山石击出一条裂缝,随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石竟然沿着那条裂缝横断开来!

  何昉棱胸口猛烈起伏,面色沉冷,手指皮肉裂开,血落在了他的清玉古琴上,他双手握拳,正要再次进洞救人。

  却见裂开的山缝中,两个人影飞身而出。

  肖祺单手紧抱着林倾白的腰,另一只手用力的束缚着林倾白的双手。

  林倾白在肖祺的怀中也不挣扎了,只是双目通红,虚弱不堪,身上还暴虐着翻涌的法力。

  那阵法力太强,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会受到法力的攻击。

  肖祺抱着林倾白,更是受尽了林倾白身上的法力反噬,手中用力的束缚着林倾白。

  “快走!”

  肖祺哑着声音喊了一声,何昉棱回过神来,两个人一前一后飞出了山洞,肖祺飞的位置高一些,而何昉棱耗尽了力气,

  只能落在山脉之下。

  山洞外没有雪,只有陡峭的山坡。

  肖祺带着林倾白逃出山洞,飞上那陡峭的山坡,到了安全的距离,他下手很重的将林倾白扔在了地上。

  林倾白摔在了石头上,白衣覆地,骨络撞击地面发出砰的脆响。

  肖祺则倚着大树,喘了两口粗气,抬手在肩膀上点了几个穴道,闭眼平复着胸口肆虐的灵力。

  肖祺虽是能一眼看出来林倾白法力高强,但是以往林倾白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纤瘦模样,好几次身处险境,以至于让肖祺下意识觉得林倾白就该是这般手无缚鸡之力。

  可是今日,肖祺忽然意识到了,方才林倾白身上爆出的法力强大到若不是他用结界压制,恨不得能将他给削成残片。

  肖祺这样想着,待身上的体力恢复后,他直起身子目光沉沉的望着林倾白

  经过短暂的爆裂,林倾白身上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再也没有什么威胁力。

  他倚坐在山地上,意识已经逐渐开始清醒,眼睛却还望着前方的山洞。

  那冰山中,他还是可以看见郗安。

  身后的山洞摇摇欲坠,不断的落下巨大的冰晶和石块。

  郗安正从山洞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想要跑到林倾白的身边来,碎石砸到了他的肩膀上,他颤抖着朝林倾白伸出了手。

  “师父,师父…….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师父,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师父……..”

  林倾白心都要裂开了。

  他单手撑着地,站起身又想进入山洞中,可他身上没有了内力,飞不过去,只能摇摇晃晃跌跌撞撞跑过去。

  山坡陡峭,林倾白走了两步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的白衣早就沾满了灰尘,手上被冰墙扎的血肉模糊,林倾白用血手撑着地,固执站起身还要向前走。

  肖祺皱了皱眉头,抬手将他拦住说:“傅公子,生门已经结束,我们惊动了鬼界的人。”

  林倾白望着山洞,没有理他。

  他看见郗安就站在那摇摇欲坠的山洞口,红着眼睛望着他,对他说:“师父,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你为什么不救我.......”

  轰隆一声。

  山洞塌了!

  林倾白身子猛的一僵,愣愣的望着山洞,忽然就意识到,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安儿,再也没有了.......

  林倾白的胸口剧烈起伏两下,红着眼睛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双手捂着眼睛,哭了出声。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哭的如此的狼狈,如此的痛。

  眼泪顺着他的掌缝一滴滴的落下,他哭的几乎无法喘息。

  肖祺就站在他身侧,俯视着林倾白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忽而声音冰冷的说:“傅公子一向清冷自持,我很好奇你在冰洞看见了什么?到底又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惹得公子此番失态,连自己的生死都顾及不得?”

  “......”

  “莫不是那个故人?”

  肖祺的话语讥讽,毫无善意可言,嘲讽着林倾白的失态和眼泪。

  林倾白没有理他,他坐在地上,过了很久才渐渐平复了哭声,抬起手将脸上的眼泪擦了擦。

  这时候凉瑶楚几人也都赶了过来,出了冰山后莫御罗被凉瑶楚医治,身体也恢复了体力。

  他一跑过来就围着林倾白,一口一个师尊。

  已经是夜色,林倾白脸上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看不太清,他哑着声音对众人说:“......此次是我之过,拖累了大家。”

  “师兄,别说这些话。”何昉棱道。

  “是啊,师尊,若是说出错,谁能有我错的多,您都从来没怪过我。”莫御罗也嘿嘿笑着说。

  唯独凉瑶楚看着林倾白,面色沉重,半响她低下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问:“你们还有谁受伤了,我给包扎一下。”

  何昉棱几人方才就和凉瑶楚在一起,受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就只剩下林倾白和肖祺了。

  肖祺站在一旁双手背后,跟个雕塑一样挺直,凉瑶楚自然是先来给林倾白治疗。

  林倾白身上的情况还好,除了内力爆发太多,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剩下的就是一些被石子擦中的皮外伤,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他手掌被冰块划破的伤痕。

  原本细嫩的双手,此时却被割的血肉模糊。

  凉瑶楚又是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给林倾白包扎。

  处理完林倾白身上的伤,凉瑶楚转而望向了肖祺。

  肖祺一连救了他们数次,即便是凉瑶楚对他再有成见,此时也心中感激,但她碍于面子说不出口,只能声音冷淡的问了一句:“你的伤呢?我也帮你看看。”

  肖祺眸色黑寂的看了她一眼,没动弹。

  凉瑶楚又问:“你没伤?”

  “.......”

  瞧着肖祺那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凉瑶楚心中感激之心也被激的没有了。

  她砰砰的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行,没有就没有,我可告诉你,等会还有绝门要过,这个门比之前的都要凶险,你别到时候身上带着伤拖我们的后腿。”

  听见凉瑶楚这样说,肖祺没反驳反倒是垂眼思索了一下,过了一会他在凉瑶楚身前坐下身,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

  一看见肖祺的手,莫说是凉瑶楚一惊,就连旁边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肖祺的手掌也同林倾白一样,被割的双手鲜血,皮肉翻烂。

  甚至比林倾白的还要严重,有的地方已经看见森森白骨,可是他却一声未说。

  “你这.......是怎么弄的?!”

  凉瑶楚惊讶的问道。

  “.......”

  肖祺不答大家也知道答案。

  这种伤势一看就是被冰片给划破的,和林倾白的伤一个性质。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方才在冰洞中不光是林倾白一人将山洞打碎。

  还有一个人,也险些这样做了。

  何昉棱看的皱了皱眉头,问:“肖公子,你年纪轻轻莫非也有难忘之人?”

  肖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转过头看向林倾白说:“傅公子,你现在又欠了我一条命。”

  黑夜中,肖祺望着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却深的什么都看不透。

  林倾白顿了顿,嗓子低哑的说:“我记得,日后定会还与肖公子......”

  生门已经过完,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道门了。

  绝门。

  破了生门阵法后,阵法中的冰山都消失了,转而变成了高耸的峡谷。

  如今已经是入了深夜,他们几人走在峡谷之中,周围黑的甚至看不清前方的路。

  何昉棱点燃了一盏火鸟。

  那个火鸟和寻常的鸽子一般大,身体燃烧着火,跟着几人飞。

  它能够照亮的地方不大,只有前方三米的路。

  凉瑶楚方才说,三道门中只有绝门的阵法她从未听说过,所以在绝门中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极为凶险。

  于是一路上几人走的每一步都走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路就触发了要人命的机关、

  前方的峡谷细窄黑暗,犹如张开的血盆大口,而他们正在

  一步步的踏入深渊中。

  就这样走了很久,直到众人紧绷的神经开始越发疲惫之时。

  忽然林倾白猛的顿住了脚,抬手拦住了身后的人,压低了声音说:“等一会......”

  “怎么了师兄?”

  林倾白侧了侧头,耳朵细细的听着前方的声音,说:“前方有异常。”

  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了前方。

  可是前面峡谷深邃,一片漆黑,压根看不清前方的黑暗中到底有什么。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决定让何昉棱的火鸟飞到前面去看一看。

  何昉棱又点燃了一只火鸟。

  那只鸟飞行的速度很轻,飞的很高,缓慢的朝前面飞。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它。

  一直到它飞到百米之外的位置,原本狭窄的峡谷居然变宽变大了。

  而火鸟的光缓缓照到了一个门上。

  那是真正的门。

  深红的铁拱门,足有三人之高,上面锈迹斑驳,雕刻密密麻麻诡异的花纹。

  “莫非这就是绝门的阵眼?竟然来的如此轻易?”

  何昉棱转身问道。

  可林倾白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压住了何昉棱要走上前的脚步说:“再看一看,不要轻举妄动。”

  在何昉棱的操控下,火鸟在空中慢慢的飞动。

  忽然那一束光照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黑影比拱门更大更壮,犹如山丘一般趴伏在地上,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它一起一伏在呼吸。

  是个活物。

  林倾白眉头皱更紧,他让何昉棱操控着火鸟向前飞一点,再向前飞一点.......

  微弱的光源划过了巨物身体的每一寸。

  最后,林倾白看见了那个东西的样貌。

  圆头长身,身侧四只短脚,尾巴是鱼尾的模样,身型如同泥鳅,却又浑身长满鱼鳞。

  林倾白目光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轻轻的颤抖了两下。

  这个东西他见过......

  是在凡间,他曾遇见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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