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多数时候都处于被动的明兰,再一次采取了主动,热情之高,胜过以往的每一次。

  徐章自然全力配合。

  好在徐章的年纪也还轻,腰板儿硬朗,发挥了我军优良传统,硬生生在一场场攻坚战之中坚持了下来,把敌军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连连告饶。

  代价就是第二天一早,徐章的生物钟失灵,错过了每日早起晨练的时间。

  然后象征性的抡起双锏在院子里头才使了两套锏法,耍了一套枪法,开了十几次大弓,就觉得腰腿有些酸软了,手臂的力道也不如平常。

  徐章悠然长叹,一夜七次郎的代价还是有些大了,金枪不倒小郎君的名号,果真不是那么容易赚来的。

  朝廷关于新科进士的任命也下来了,许圭这个二甲下游的小萌新,借着他哥哥许贞的关系,直接混了个七品知县的肥缺。

  不过地方吗,却不是江南,而是京东路密州的高密县。

  至于许圭和明月的婚事,徐章早已经去信金陵,告诉徐青山和洪氏,自己对这事儿没有意见,全凭他们自己做主。

  许圭高中的消息刚刚传回金陵,洪氏和许贞的母亲就开始操办起儿女们的婚事了。

  头几日金陵刚刚送来消息,说是亲事已经定下,婚期就定在今年七月,在许圭走马上任密州之前,就把两人的婚事儿给办了。

  成亲之后,明月就跟着许圭一道去密州赴任。

  洪氏还在书信里头说了,要让明月在侯府出嫁,待她在金陵那边交代一番,便和徐青山一道带着明月赶赴东京,让徐章和明兰先行筹备。

  正好徐章的二叔和二婶都在东京,徐章和明兰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去请教他们二人,也可去盛家请教老太太,请教王氏。

  明兰本来已经开始筹备此事,梨园内外,也陆陆续续开始整修。

  二婶傅氏虽然不是大门大户出身,不懂东京城里的规矩,又没什么主见,但做起事情来还算麻利,

  不想却忽然出了何氏这么一档子事儿。

  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被耽搁了下来,明兰只能暂时把事情交给二婶傅氏帮忙处理,可傅氏不过是个寻常妇人,当初徐文的亲事的,都是洪氏和石氏还有长梧的母亲李氏他们一手操办的。

  歇了几日,明兰也只能带着略有些沉重的心情,投入到工作当中。

  请柬是必须要有的,徐章的嫡亲妹妹成亲,两家的亲戚远在江南,能来的都会提前赶过来,剩下的就是好友长辈了。

  徐家这边,主要就是和徐章交好的那些,孙府是必须要送一张的,杨府也得一张,顾家那边,如今顾二远在岭南,送去甜水巷给常嬷嬷即可,如今徐家也是勋贵一系,京中的那些勋贵之家,也免不得要送上一些。

  什么英国公府、越国公府、成国公府,徐章若是想在东京扎根,就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

  徐章倒是清闲了,每日只要去衙门点卯,布置布置任务,偶尔心血来潮了,检查一下手下人做事的进度,时不时去一趟城外的大营,在天工营里头待上一顿饭左右的功夫。

  倒是明兰,一边要时不时去探望何氏,一边要忙着准备许圭和明月的亲事,忙得不可开交,头角倒悬。

  自那天晚上主动之后,每每到了夜里,徐章满怀期待的想要和明兰大战三百回合,学孙猴子来一场大闹天宫,可明兰一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呼吸就趋于平稳,直接沉沉睡去,徐章便是浴火焚身,也不忍继续折腾明兰了。

  只能轻轻的从背后将明兰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盖上薄被,又是心疼又是懊恼的徐徐谁去。

  接连三四日皆是如此,明兰也知道自己太忙,没时间应付徐章,索性就把徐章打发到翠荷和翠莲院里去。

  翠荷和翠莲白日里也帮明兰打理内外诸事,不过不像明兰那般什么事儿都得过目,要轻省许多。

  徐章也不是那等只知道求欢的蛮牛,不顾姐妹二人的身体。

  不再似以前那般三人大被同眠,今日若是去翠荷房里,那明日必然就是去翠莲房里,第三日就回去陪着明兰,如此循环,雨露均沾,颇具规律。

  这日,徐章刚刚打算去翠莲房里歇息,王破敌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侯爷,刑部那边来消息了!”

  “怎么说?”徐章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王破敌问道。

  “查是查出来了!”王破敌的面色有些迟疑。

  徐章斜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王破敌忙道:“刑部那边只查到济仁药铺,还有一个叫做叫做牛二的泼皮,线索就彻底断了。”

  “济仁药铺?”徐章微微皱眉,却没什么印象,“有什么背景?”

  一般能够在东京城里头开设药铺医馆的,不是和太医院有关系,就是世代行医的杏林世家,或者是那些个王公贵族们的产业。

  王破敌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太大的背景,济仁药铺在城东,东家姓黄,祖籍河北,祖上做过太医,字在东京和附近的州县之中都开的有分铺,平日里主要是给百姓们看诊。”

  “因其祖上做过太医,和太医院里头的几个太医家里还有些许情分在。”

  人走茶凉虽然常见,但这世上也不乏那种喜欢念旧情的人。

  黄家运气不错,靠着祖上留下的交情,得以在京畿附近留存下这么一份产业。

  “可有什么疑点?”

  面对徐章的询问,王破敌继续摇头:“普济寺的香火并不怎么盛,香客也大多都是城东的寻常百姓,出手并不算大方,济仁药铺又以便宜实惠而著称,是以普济寺寻常采买药材,也都是在济仁药铺,两者合作多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是还有一个泼皮牛二吗?”

  东京街头的泼皮牛二,徐章不由得想起了杨志卖刀时遇到的那个泼皮了,名字也叫做牛二。

  王破敌道:“是那日驾车车夫说的,当日何大娘子带着嬷嬷和女使们去普济寺进香,车夫留在山下照顾车马,中途有些腹痛,去上了一次茅房,出来时正巧看见牛二神色匆忙的从山上下来,行迹颇为可疑。”

  “车夫?”徐章皱着眉头:“可叫他确认过了?当真是牛二?”

  虽然是一个泼皮,可徐章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冤枉别人,凡事都讲究个证据,徐章可不是那等红口白牙便污人清白的人。

  “牛二相貌丑陋,身材也有些肥胖,平日里又不修边幅,极好辨认!”

  王破敌道:“属下亲自将牛二‘请’了回来,混在一堆人里头叫那车夫辨认,接连数次,车夫都准确无误的将牛二指认了出来。”

  徐章点了点头,又问:“可问了?”

  王破敌说道:“已经在问了,不过这厮倒是嘴硬的紧,到现在也没松口。”

  “哦?”徐章颇为诧异:“一个泼皮,竟也能耐得住问询?”

  这里的问询,自然不会是大家坐下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的询问。

  一些必要的手段,是不会缺的。

  “加大力度,抓紧时间。”眼睛微眯,徐章沉声说道。

  王破敌拱手领命。

  “还有事儿?”王破敌还站在一旁,没有退去,徐章只能继续问。

  王破敌拱手躬身礼道:“岭南那边有消息回来!”说着便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徐章。

  徐章接过信,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他和顾二长柏约定好的图案。

  顾二是一只铁马,长柏是一簇修竹,徐章则是一道曲折的溪水。

  如今信封之上的图案,正是一匹简陋的铁马。

  信件并不厚。

  徐章打开信封,里头只有一张信纸,徐章摊开信纸,细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徐章的眉梢便不受控制的微微挑动了几下,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嘴角不自禁便轻轻扬了起来,露出笑容。

  待到看完信上的内容,刚刚抬头,却正好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王破敌。

  “你怎么还在这儿?还有事儿?”

  这话问的王破敌有些尴尬,可王破敌多机灵,当即就冲着徐章拱手躬身道:“这不是还没给侯爷见礼呢吗!”

  “侯爷晚安!”目光却始终定在徐章手中的信封之上。

  徐章轻笑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待再过些时候,仲怀就带着石头回来了!”

  王破敌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属下告退!”

  王破敌和石头的关系不错,尤其是近些年来,随着接触越来越多,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孙平寇的性子冷了些,半天放不出几个屁出来,说话又直,一开口就呛得厉害,王破敌在孙平寇那儿可讨不到半点儿好。

  于是乎就把目光盯到了顾二的长随小石头的身上,再加上车三娘和大石头也拜托徐章平日里关照一下小石头,王破敌和小石头的交情就在不知不觉之间越来越好。

  王破敌麻溜的走了,徐章拿着顾二的书信,脑海之中想着的确实方才王破敌说的头几件事,想了想,还是转身朝着明兰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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