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宅子里的夜晚格外的宁静,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徐徐的微风拂过,十分惬意。

  虽是说要看恐怖片,但任念念并没有急着上楼,吃过饭之后便和于安河在院子里走着消食。听着围墙下的草丛里传出来的蛐蛐的叫声。

  她这段时间喜欢吃水果,俩人在外边儿的木椅上坐着时阿姨就端出了冰湃过的西瓜来。这边的瓜果都是由于安河的山庄那边种了送过来的,西瓜也比外边儿买的要甜。任念念也不管于安河,拿着叉子叉起就吃了起来。

  冰的东西于安河是很少吃的,只是喝着阿姨送过来的凉的酸梅汤,这天气最解暑了。

  吃完东西,任念念摸着浑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说是消食的,没想到这会儿更饱了。

  她懒懒散散的不想动,在外边儿磨蹭到了九点多,这才上了楼。

  本以为在外边儿呆了那么晚她是不会再提看电影了的,谁知道上楼她就直接去找电影看去了。于安河挑挑眉,由着她去了。

  任念念提出的要看恐怖电影,她的胆子却不像嘴上说得那么大。时不时的会发出尖叫声,还会用手捂住眼睛。

  于安河倒是任由着画面怎么吓人都岿然不动,甚至连面色都不变一下。

  任念念其实是想看他的笑话,没想到反倒是将自己给吓到了。电影一半都没看到她就直接关掉,幽怨的看向了于安河,问道:“你怎么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不知道是假的吗?”于安河反问。

  他这人还真是没趣得很,任念念悻悻的哼了一声。

  见她气呼呼的样儿于安河忍不住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有什么好怕的,人有时候比鬼可怕多了。”

  是了,他是什么都见过的人,人确实比起鬼可怕许多。

  任念念切了一声,瞥了撇嘴。

  她应该是被吓到了,今晚同样磨磨蹭蹭的不肯回房间。支使着于安河去她的房间将被子抱过来。

  她现在倒像是养成习惯了,时不时的都要到他房间里蹭蹭沙发。

  于安河按照她的意思去将被子抱了过来。

  现在还不到十点,他是睡不着的,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任念念则是完全睡不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看了起来。

  于安河看了一会儿书,突然开口说道:“那天找你的人不用担心,阿斐查过,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指的是替陆迟送戒指的那人。

  有他在,任念念这段时间几乎忘记了这事儿。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怔,随即点点头,哦了一声。

  于安河又继续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儿告诉我,别自己闷在心里。”

  他的语气温和,任念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不知道为什么,任念念在这一刻忽然没了说的,于是继续看起了电视来。于安河也低下头,接着开始看书。

  电视并不好看,任念念天马行空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于安河合上了书,在边儿上看了她许久,这才轻轻的拿了被子替她盖上。

  看了恐怖片,任念念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却不是,她睡得很熟,一觉就到了天明。

  于安河已经起了床,外边儿有阳光从窗户进洒进来,温暖极了。

  任念念窝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今年的中秋来得特别快,好像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中秋宋于一家和阿斐都会过来一起过,阿姨还未去采购,两边就将食材送了过来。阿斐那边送的是农庄里的蔬菜以及鸡鸭鱼肉,而宋于那边送的则是大闸蟹和花雕酒。

  阿姨并不用去菜市场就能做出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来。

  重要的节日里,大家是难得那么聚在一起的,于安河还亲自下了厨,做了鱼。任念念也兴奋得很,在厨房里帮着阿姨打下手,帮着择菜,帮着烤月饼。

  她馋得厉害,阿姨早早的蒸了大闸蟹,先让她开始吃。

  唐续送过来的大闸蟹每一个都是个大肥美,她边吃边夸赞着。

  今天大家倒是都来得快,下午时便都过来了。晚餐自然是十分丰盛,于安河这少喝酒的人竟然也拿出了红酒来,让大家都一起喝一杯。

  这一年大概时他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那么惬意自在的生活,公司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差不多上了轨道,从今往后,底下的人也再不用再卖命讨生活。

  这一年的时间里,最苦的只要阿斐了。他在少年时就跟了于安河,虽是被他逼着读了几本书,但都早已丢得差不多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不光要处理公司的事儿,还要学习,整个人比起以前更忙了许多。好在现在已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他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手忙脚乱慌慌张张了。他虽是和唐续不太对付,但在这艰难的时间里,不可否认他是帮了他许多忙的。所以他现在勉强用正眼看看他。

  几个男人说着商场上的事儿,任念念宋于和小家伙则是吃着东西。小家伙很喜欢阿姨做的丸子,吃了一枚又一枚。

  这一晚的宅子充满了欢声笑语,任念念和宋于吃完后便去了客厅里吃月饼看电视,留下三个男人继续喝着酒,聊着天。

  不知道几人是怎么搞的,三个人竟然都喝了不少。最先离开的是唐续一家,由宋于开车。小家伙则是充当起了大人的角色,在后座哄着他那喝得不少的老爸。

  本是让阿斐在这边留宿的,他不肯,最后安排了司机送他离开。

  几人都离开后于安河就靠倒在沙发上,伸手揉着眉心。他也喝得不少,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

  任念念去给他端了阿姨煮的醒酒汤,絮絮叨叨的说道:“您怎么也喝那么多酒,他们俩也真是的,竟然让您喝那么多酒。”

  她原本以为那俩人挺靠谱的,但没想到一点儿也不靠谱。

  她说着就叫于安河坐起身来,把醒酒汤喝了,以免半夜时难受。

  于安河就跟没骨头似的,没有动,只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向她。隔了好会儿才懒懒散散的坐了起来。

  任念念松了口气儿,赶紧端了醒酒汤上前递给他。

  但他却没有接过,唇角微微的勾了勾,低笑了一声,说道:“喂我。”

  他的目光缱绻又带了几分的痞气,任念念还从没见他这样儿过,脸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过倒也听话,用勺子舀了一勺醒酒汤出来,递到了于安河的嘴边。

  于安河十分的享受,也不嫌麻烦,慢腾腾的一勺勺的喝着醒酒汤。

  一碗醒酒汤喝完,不待任念念让他上楼去休息,他就开口说道:“扶我回房间。”

  他也不知道是真走不稳还是假走不稳,但任念念是拒绝不了的,站起身来,扶着他上楼。

  他是有些儿故意的,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出的气息直往她的脖颈间落,直让任念念不自在到了极点。

  她这才发觉,平常清冷正经的于先生,其实也是焉坏焉坏的。

  好不容易到了楼上,任念念出了一身的汗。她本是要将于安河扶到床边儿去的,但才刚进房间,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边上。

  像是着了火一般,她下意识的想要逃掉。她隔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看向了于安河,故作镇定的说道:“于先生这是把持不住了?”

  于安河一手撑在门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清澈而又明亮,含笑就那么看着她。

  任念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先睡,我我我回房间去了……”

  于安河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对我是否有欲望挺好奇的吗?”

  他还还真是直接得很。

  任念念的胆子都在嘴上,这会儿结巴得更厉害,说道:“我好奇这干什么……”

  她的脸红得厉害,像熟透的虾仁似的。

  于安河低笑了一声,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没事,去睡吧。”

  原来他刚才都是故意的。

  以往任念念都会死皮赖脸的赖在他的房间里的,今天却没有,在他的手松开时一溜烟的回房间去了。

  于安河低低的笑了一声,听到隔壁传来清脆的关门声,这才也关上门,去洗漱去了。

  任念念和于安河的婚礼是在秋末举行的,她要求一切从简。因为于安河的身份的缘故,宾客都是身边亲近的人。宾客虽是不多,但婚礼却十分的浪漫,只是全场都禁止拍照。

  婚礼虽是简单,但任念念仍旧是累得不行。一个劲儿的嚷着结婚这不是人干的事儿。晚上倒在房间里连动也不想动。

  于安河的体力比她好许多,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疲惫。将热水放好,这才让她去洗澡。

  两人以后都会呆在同一房间了,任念念有些儿别扭,不过还是起身磨磨蹭蹭的去了。

  这一晚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于先生是否有欲望,因为她的生涩,他十分的温柔。但直折腾到了凌晨,她这才疲惫至极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眼就看到了于安河英俊的侧脸。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下意识的,任念念的脸上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于安河轻笑了一声,说道:“醒了。”

  屋子里的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暗。他的声音暗哑带着磁性,别样的蛊惑人心。

  任念念不太自在,唔了一声。她是想马上爬起来的,但才刚动了动,身体的酸痛就传了过来。她忍不住的呲了一声。

  “疼?”于安河问了一句,然后起来,他很快拿了衬衫穿上,对任念念说道:“躺着先别动。”

  任念念没敢看他,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拉了被子蒙住了头。

  他很快便下了楼,没多时后就从端了吃了从楼下上来。早餐比以往的丰富,还有一碗阿姨早早的就起来煲的补气血的汤。

  他温柔至极,等着任念念吃了早餐,又去放了热水让她泡澡。尔后又将窗户打开,让她去窗边儿的藤椅上躺着晒太阳。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是更近了一步,但任念念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自在,整个人忸忸怩怩的,连看也不敢看他了。

  她倒是难得的有害羞的时候。

  不过任念念的这害羞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星期过后就恢复了女流氓的样儿,时不时的会调戏于安河几句。

  每每这时候于安河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到了晚上再收拾她。

  于安河每年都在进行体检,以往的体检是由阿斐陪着的。今年不一样,今年由任念念陪着。

  给他体检的是许医生,他对于他今年的状况是满意的,难得的没有拉着一张脸。

  天气好,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宅子那边。任念念拉着于安河去游乐园逛了一圈儿,到傍晚时又去吃了东西看了电影,这才打道回府。

  她这段时间请了假,不可谓不自由自在。眼看请假的时间到了,晚上时她坐在于安河的怀里,十分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着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学校了?”

  她这撒娇对于先生来说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管用。

  然而今天于先生却连眉头也未挑一下,想也不想的说道:“不行。”

  任念念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问道:“为什么不行?”

  于先生摆出了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来,说道:“多学点儿东西没什么坏处。”

  他这副家长的口吻惹怒了任念念,她豁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挑衅的看着于安河,说道:“我就不去怎么了?”

  任先生不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脸色半点儿也不变,慢悠悠的说道:“你可以不去,我把老师请到家里来。”

  他还真是要和她死磕到底,任念念哪里是他的对手,悻悻的闭了嘴。

  因为这事儿起了分歧的缘故,两人一晚上都没说话。任念念自己看自己的电视,离于安河离得远远的。

  她这样儿就跟一孩子似的,于安河忍不住微微笑笑,不动声色的就那么坐着。到了上床时间也不叫她,自己就洗漱先上了床。

  任念念等着他妥协哄自己,见他没有哄自己的意思,电视也不看了,气冲冲的叉腰到了床前,说道:“我要分居!”

  她的声音洪亮。

  床上看杂志的于安河总算是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她,“嗯?”

  他虽是一副慢腾腾的样儿,但不知道任念念怎么的就莫名的有些心虚,她在床边儿上坐了下来,哼哼唧唧的说道:“我要分居,你不许再睡这房间里。”

  于安河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唇角带笑的看着她,慢悠悠的问道:“那我睡哪儿?”

  任念念不耐烦的摆手,说道:“那么多房间,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去!反正不许睡这房间里。”

  于安河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恼羞成怒了?”他说着示意任念念过去,说道:“我陪着你去学校?”

  任念念忽然就气短了,哼哼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你陪着去?我自己会去。”

  这话说出来,她才发现自己上了于安河的当了。她本是不打算去的,怎么就说自己会去了?

  她是有些懊恼的,直想拍自己的脑袋几下。

  于安河得到她这答案是满意的,招招手,说道:“不早了,过来睡觉。”

  任念念在他面前是没骨气的,气哼哼的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儿上。

  就算是再怎么想偷懒,她第二天还是乖乖的去了学校。放学时她故意让于安河着急,直接将手机关机,磨蹭了半天才出了学校。

  她本以为是司机在外边儿等她,但出去时才见来接她的人是于安河,他的手中拿着一烤红薯,虽是戴了口罩,但站在人来人去的学校门口仍旧十分的引人注意。

  任念念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刚才想让他着急的那点儿小心思消失不见,快步的上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让司机过来就行吗?”

  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将红薯递给了她,又接过了她手中的包,说道:“司机今天临时有事。”

  两人一同往车边走去,任念念边走边嘀咕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这边虽是有公寓,但宅子那边住着宽敞舒服,所以就没搬过来。

  于安河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任念念的心忽然就柔软得一塌糊涂。不再念叨着不上学的事儿了。

  秋天很快就过去,初冬来临。每天耽搁在路上的时间太长,任念念和于安河又搬回了公寓这边,只在周末才会回宅子那边去。

  天气冷起来了的缘故,于安河的病又犯了,时不时的都在咳嗽。阿姨每天炖冰糖雪梨也没什么用。叫了许医生过来,但不严重他没有开药,只让好好养着。

  平常于安河都会接送她上学放学的,他生病了任念念就再也不让他接送了,让他好好呆在家里。怕他会无聊,她还会费尽心思的往家里带些吃的或是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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