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下去。”

  李苏墓把电话递给我时,老板的声音阴沉地可怕,这四个字仿佛是他咬碎了牙才说出口的。

  我跟老板有很久没有见过了,他一直在忙我们任何人也不知道的事情。我看了看百岁枯又看了看李苏墓,有点儿不知所措。

  “长安,听着,不准下去,那不是你们几个小孩子能够应付的,我已经在去你们那里的路上,所以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那个百岁枯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老板还在电话里面喋喋不休,他却不知道我们这边百岁枯已经将刀子抵在了我的腰上。

  “花尘胥你还真是薄情,以前我帮了你那么多的忙,你却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百岁枯已经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笑的及其狰狞。

  这莫非都是圈套?

  “百岁枯啊百岁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非要显摆你的智商,算计人很好玩?不过你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大胆你这一步走出去就等于是给自己挖了个坟墓咯。你居然真的相信凭几个小毛孩子就可以逆天改命?真是****。”老板面对百岁枯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语气,隔着电话我都可以想象的到他的臭脸。

  我心说你才是小毛孩子,你全家都是小毛孩子。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告诉你为了破这个局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况且只要抓住了长安你也就会乖乖的沦为我的棋子。你这么护着长安,莫非他是你的私生子?”百岁枯的脸色异常难看。

  “他已经下去了?”老板这句话并不是对百岁枯说的,而是问我张解齐的情况。

  地洞下面没有张解齐的声音,按理说不管怎样我们上面的异动肯定会传到下面的,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就算听不到张解齐也会催我们俩啊。

  “小喇嘛是第一个下去的,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但是下面没有一点动静……”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百岁枯拿刀子抵着我的腰站在洞口,就算李苏墓发现有什么问题也不能轻举妄动。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老板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哦,那你和苏墓回来就行。”

  “可是小喇嘛……”

  “他不会回来的。”

  “为……”

  “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后当你想起来时你也会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听到老板这么说我顿时就怒了,“为什么!张解齐是我兄弟救过我的命,我有危险时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为我拼命,凭什么他有困难我就得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壳里让你们保护,那我还算个什么东西?!”

  老板被我吼了这么一通显然懵住了,沉默了一分多钟,电话那头也没有任何声音。

  “哎呀哎呀,小长安生气了,亲手养大的猫咪不听话了,花老板现在肯定很伤心咯?”百岁枯笑道,“小长安别理你们家花老板了,张解齐现在危在旦夕,你不去救他他就会死在里面了,去救他吧,张解齐现在在等着你呢。迟了的话他就会死了哟。”

  “你他媽的闭嘴吧臭娘们儿,跟个苍蝇似的嗡嗡嗡嗡,”电话那头传来了老板的咆哮,百岁枯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长安你他妈脑子是不是生锈了?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赶紧给老子远离那个地方……”

  老板话还没说完我就给他挂了,提起脚边的背包背上我就准备往坑里去,李苏墓赶紧跟了上来。

  为什么老板会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关心张解齐的死活?我认识的老板有那么冷血么?

  老板又打来电话,我直接将手机电板抠了出来交给李苏墓。不管怎样,不能让张解齐一个人在这个墓里。就算是老板说话也不好使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洞底,刚刚站住脚就被一股浓臭的血腥味给熏到了,我捂住鼻子拿狼眼手电往周边一照,那是个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大的空间,手电的光都照不到尽头。

  “我擦,这里味儿也太大了。有没有看到阿齐的人?”李苏墓跳下来捂住了鼻子,跟我一样上下把这个墓道打量了个遍。

  四周都没有张解齐的影子,他刚下来没多久,难道不等我们自己走了?

  “他在的话看到这里有光也会赶过来的,估计是先走了,我们顺着通道走也许就能找到他。”我说。

  “他为什么要丢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走了?”李苏墓没有动,“就算他一个人走他也不会不告诉我们一声,而且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对劲。”

  “我们人都下来了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你是不是反悔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找他。”我气不打一处来,人不见了有什么比找到人还重要的?

  “长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要说这事情不简单,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得做好心理准备。”李苏墓说道,“这次换我来打头阵,待会儿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说跑你必须使出吃奶的劲儿给我跑,头也不能回,知道了不。”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把我当草包了?合着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累赘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你们一个个抢着去出风头,把我当傻匕扔一边看戏呐?”

  “并不是,你要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不希望你出事的心情是一样的。你现在也许不知道你有多重要,以后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李苏墓笑了笑,提着手电就往墓道里走。

  “那你们知不知道一直被你们保护我就会很弱鸡?你们那么强都是因为你们在危险的时候没有肉盾挡箭牌!从来没有人害怕你们受伤而让你们退后!就你们一直把我护着我才这么弱!”我跟在李苏墓的后面,一边说一边观察周边的事物。

  “有人保护还不好么,我第一次下墓的时候才10岁,跟着我哥一起,当时还有一个比我们年长的前辈,我们三个原本是打算盗一个明朝大臣的墓,谁知道我偷图纸的时候太紧张了错拿了凶墓的地图。我们三个去了,回来的就只有我和我哥。那个前辈在逃跑时居然拿我和我哥做挡箭牌,那是我们离死最近的一次,我中了尸毒,后来被治好了,但是还是留下了难以覆灭的痕迹,我半个身子的纹身都是为了掩盖尸毒的痕迹。”李苏墓跟我讲道,等他说完我们已经到了一扇大门前。

  我不知道关于李苏墓的往事,第一次见他时就隐约感觉他身上有很浓重的尸气,我以为盗墓的人盗了很多的墓就会像他那样,却绝对没有想到会是因为他中过尸毒。

  现在也没功夫去计较他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手电的光打在青铜大门上,铜门上面浮雕着阎罗王的图腾,黑暗之中狰狞地仿佛就要从门上爬出来一样。

  “这门封死了。”李苏墓靠近观察了两眼,蹲下从背包里面掏东西道,“你离远一点,我把定时炸弹装上。”

  “等等,你装定时炸弹干啥?”

  “你傻啊,炸门呗,不炸门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李苏墓白了我一眼,说道。

  “不炸门的话这门就打不开么?”

  “要打得开我还浪费炸药干嘛?”

  “那么小喇嘛在哪里?这门打不开,来回只走这一条路,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小喇嘛……”我解释道,心里却蓦的升起一股恶寒。

  李苏墓的动作停住了,脸色煞白地盯着我。

  张解齐是我们亲眼看着下来的,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我们沿途去找找。”李苏墓一咬牙,将背包提了起来重新背到背上,“这下各个角落都仔细查看一下,阿齐不可能在门后面就一定是在这个墓道里。”

  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刚往回走了几步,就听身后有小孩子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咯咯咯的,在空旷的墓道里回响着。

  我们猛然回头,只看见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小童子站在青铜门前,笑吟吟地看着我与李苏墓。

  幻觉么?这里的空气里面有毒?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再看一旁的张解齐,他已然开启了战斗模式,凶狠的眼神就像只被惹怒了的豹子。

  小孩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在“咔嚓咔嚓”地响着。

  “我的定时炸弹!”不知何时李苏墓的定时炸弹被突然出现的小孩拿在了手里,就在我们反应过来之时,“TONG”的一声,炸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墓道,我被强大的冲力打击地心口一闷,哇的就吐出了口血来。

  抱着定时炸弹的孩子被炸的四分五裂,脑袋滚到我的脚底下,被李苏墓一脚给踩成了齑粉。

  李苏墓也被炸弹的冲击力伤的不轻,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血迹,李苏墓挪开了脚,只见原本应该血肉模糊的小孩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张纸,上面是用朱砂画的符。

  “妈的,纸傀儡。”李苏墓咬牙切齿道。

  纸傀儡这东西是属于道士的修习范畴,更近于法术那一类。给纸赋予行动能力让他们替自己办事,常用来取乐或者是监视别人,难不成这里还有道家的人在捣鬼?

  “有人希望我们进去。但是他是怎么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把这个纸傀儡放进来的?”

  “纸傀儡不是近距离才能操控的东西,它的操控者即使离我们千里之外也可以命令它瞬间到我们面前,我想我们可能是被监视了。很可能我们之中有人身上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装上了监视器。”李苏墓说道,“我们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清清楚楚地看着。所有的行动都在某一个人的掌控之中,啧,这么想来还真是不爽。”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他想让咱们进去咱们就进去看看。”我捂着胸口,忍着闷痛说道。

  “你能行么?虽然我们的距离还算安全,但被炸弹直接轰到也不是小事啊。”

  “死不了放心吧。虽然张解齐不可能从这扇门里进去,但我觉得他应该就在这扇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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