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我这一天什么都没做,一直都在睡觉。”

  “怎么越来越懒了。”南风兮月吻了吻她,傅琼鱼眼圈里就打着泪水,然后又慢慢的吸了回去,她一直在用手势比划,不想让他担心,虽然不能说话的感觉很难受,如鲠在喉……

  “我现在有了孩子,当然要有多懒就有多懒,还有,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准让我生气。否则不让孩子叫你爹。”

  “你是想当爹又当娘?夫人,一直男女双用,说不定你能做到。”南风兮月调侃,傅琼鱼拍了他的手一次。她慢慢转身,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然后凑了过去,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辗转、深入,彼此的味道与感觉已经烂熟于心,南风兮月将她抱到了腿上,宽大的衣袍盖着她的身子。从浅吻一层一层的加深,似乎要将她吸入身体中。

  许久,他离开,见她苍白的脸色此时点缀着娇红,他所有的心绪也被他完美的遮掩起来,在她面前没有露出一分,柔声道:“睡了这么久,也该吃些东西了。”傅琼鱼摇摇头,比划着她不饿。她拿着他的手放在了腹部,脸上露出异样的温柔,那是只属于一个初为人母的温柔神情,她比划着:“你说,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南风兮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南风兮月手指一颤,该如何告诉她,这个孩子也已经中毒,可能会是个死胎?如今没有拿下它,是因为她身体现在太过虚弱……南风兮月摸着她的肚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我希望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儿,他会像你一样……好看;第二个孩子是女孩儿,像我,你说好不好?”傅琼鱼打着手势问道。

  “好。”南风兮月只抱紧了她,生怕她会消失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去虞国做太监?”南风兮月略松劲儿,绷着脸,极为严肃的问道。

  傅琼鱼抬头看他又低头,头皮发麻,之前做断袖现在做太监,她一步比一步进化了。

  南风兮月抬起了她的脸庞,目光闪烁,神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你之前做断袖娶了很多男人,我可以不介意;但你为什么又去做太监,我让你在风华绝代等着我,你怎么就不听话?傅琼鱼,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一句话不说的离开,如今又被人下了毒,你还要瞒我?”

  “呃……”她长了张嘴,南风兮月的凌厉就开始一点点的崩塌,最后无奈道:“给我说实话!我不会惩罚你!”

  傅琼鱼比划着,南风兮月越听脸越黑,她只“说”了大概:“你抛弃我离开后,我就想去找你,结果到了虞国的时候盘缠用尽,正好遇到了北堂无冥,你还记得他吧?我们两个都没银子了,正好有人来招太监,我就决定去皇宫挣一笔银子再离开。所以我和北堂无冥就去做太监,谁知道,我没进宫几天就遇到了熟人,你猜是谁?”

  她“说得”还越来越有兴致,她见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黑,一开始还想卖个关子,最后直接跳过去了:“就是……应该成为你老婆的人。”南风兮月的神情中才有了一丝震惊,她继续打着手势:“你知道,我是替嫁的,当初就是因为她听说你恶名在外,所以死活都不嫁给你,我为了救温漠所以代替她嫁给了你。傅沉霜……我在虞国碰到的人就是傅沉霜。你猜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南风兮月已经知道了傅琼鱼为何中毒了,她继续“说”:“傅沉霜现在是虞文帝的兰轩贵妃,当然也是假冒的。因为我认出了她来,本来想她也是个贞洁烈女,会是个不同的女子。可是结果……”傅琼鱼的神色渐渐暗淡下来,“我以为她会念在我替嫁的份儿上帮我一把,谁知道她买通了我的上司张公公来毒我,他们是不是把我丢在了乱葬岗?”

  “你还知道?”南风兮月有种又想掐死她的冲动,“以前,你就吃过这种亏,你到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教训?你以为你有百毒不侵之体就死不了?是这样么?”

  她略低垂着头,他没咆哮,她就该庆幸了,她比划着:“我知道是我不对,等我好了,我一定回去报仇。这次又是我太笨了,以为她依旧是从前那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我根本不知道……荣华富贵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南风兮月,我庆幸,我们两个都不是这样的人。即便以后有一天,你会变成皇帝,我也相信,你还依然是你。或许,我真的很笨,很傻,总是轻易的去相信别人,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认识的那些人,他们都很讲义气,做事光明磊落。人的一生,总会经历各种的痛,不是吗?相公,你比我经历人生更多的痛,可你还是你,从未改变,我要做得只想像你一样,不管经历过什么,我还是我,最让你头疼、无奈的女人也罢,还是气得你咬牙切齿的人也罢,我只想做自己,所有的,都不会改变。我如果改变了,我想你会更郁闷,不是吗?”

  傅琼鱼抬头凝视着他,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想得通透,在事情发生后,从来都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不会抱怨、不会一直陷入痛苦的泥淖而不可自拔。他的一生,经历过最爱女人的背叛,手足之间的骨肉相残,母后的离世,他知道,唯有坚强的活着,才能活得更好。直到她的出现,不离不弃的陪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生是死,她都不曾在乎。她骨子里的坚韧,比他想得强韧的许多。

  “你就是想做那个让我想头疼无奈的女人?”

  她终于露出笑容,点头。

  “兰轩贵妃,傅沉霜。”他眼中闪过一道凌厉,却以轻松的口吻抱着她说:“你今日所受的,我必让她十倍奉还。”

  “我想自己去报仇。”傅琼鱼心中一凛,她不会忘了,傅沉霜还是从宁的主子……

  ————

  晚上的时候,驼背仙让人给她准备了药浴,傅琼鱼也没有多问,她安静的去泡药浴,弄得驼背仙缕着胡子:“师兄啊,你媳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冷冽的飘来南风兮月的一眼冷光:“师弟,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说啊。”驼背仙意识到不对想跑,夜城拔出了剑,驼背仙指着他们:“你们这两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是说了,我告诉她要保胎,否则孩子不保!”刺溜一声,驼背仙溜了出去,“我想小丫头是想知道的!你这样瞒着她,只会害了她。”夜城见他还在饶舌,一剑刺过去,驼背仙连翻几个跟头飞走了。

  傅琼鱼泡药浴出来后,浑身都带着一股药味。她闻了闻,自己快成了药桶了。晚风习习,春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又来了。想起去年的春天,她还在溪边玩水,温漠还活着……转眼之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身上披上了一件披风,南风兮月低头为她系好带子。她不能说话,孩子也可能会保不住,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可他一句狠话都没说过,他的焦急与痛苦,从来不在她面前漏出来,可她知道,他要比她要难受许多。

  明明,她老老实实地在风华绝代呆着,就不会发生任何的危险,她却不听他的话独自跑出来,如今变成这样,又能怪得了谁?每一次闯祸,每一次“死去”,于她而言只是一时的恐惧而已,可于他呢?或许是一次次的煎熬。还记得,她的脸被风魂打伤,让他误以为她的脸被毁了,那般的疯狂的他,让她心有余悸。

  只以为他一次次的抛下她,如今才知道,他说得只要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慰藉的含义。他要的,不过她能做到的最简单的事情,好好的活着,陪他到老而已。

  人生最幸运的莫过于,找到一个你爱的人,那个人也深爱着你,彼此不离不弃,相扶到老。而她,就是这样的幸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南风兮月握住了她的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手这么凉,还不进屋?”她揉着额角,抬手也弹了他一下,方想说话,终究只发出一个“呃……”她抽出手来又打着手语:“我快被你打傻了。”

  “你本来就不聪明。”南风兮月说道,傅琼鱼气得转头不理他。随后又转过头来,比划:“我想去外面看看。”

  “等你身体好些,我就带你去外面。”

  然后,她又指着房顶:“这里总可以去吧?”

  南风兮月无语的叹了一声,搂着她飞了上去。傅琼鱼就似以前没有武功一般,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两个人站在了屋顶上,傅琼鱼放眼放去,不远处灯火璀璨,想必是闹市。头顶上银河迢迢暗度,星辰灿烂。

  她打着手语:“那边就是青月国最热闹的地方吗?”

  “嗯,那是青月国最热闹的一条大街。你嘴又馋了?”南风兮月扶好她,她指了指肚子:“他说他想现在就去看看,他想吃糖葫芦。他问,爹能不能带我和娘去逛逛啊。娘现在好好的,孩儿现在也好好的。爹,求你了。”傅琼鱼攥着他的衣衫拉了拉,最终南风兮月还是带着她去了。

  南风兮月依旧带着银质面具,傅琼鱼也被他全面武装起来,头上带着帽子,身上的披风也换成了很厚的那种披风,只露出一张脸蛋来。她不满的抗议太热了,南风兮月却执意让她穿着,说天气冷,不能不穿。

  马夫驾着马车到了门口,南风兮月抱着她上了马车。夜城也一起跟着去了,马车内还挂着精致的灯笼,傅琼鱼倚在他怀中,他掀开车帘,她就朝外看着,还是那般的对什么都好奇。

  到了闹市,马车停下,二人下了车,傅琼鱼看到人挤人的热闹就想也去挤,被南风兮月拉住了披风,走也走不了,他道:“去哪儿?”她比划:“去逛街啊,南风兮月,我们快去!这么多人,好热闹啊。”说着,腰就被南风兮月拉了回来:“想吃什么,我让夜城去买,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为什么!我不要,我想去逛街。”她继续不满道,南风兮月就是不放开:“你现在才刚刚好,被人挤着怎么办?”

  “都来了,你还要我站在这里看!南风兮月,你不能这么的残忍啊!有你在,我不会有事情的!走啦,走啦!”若是她能说话,她一定会撒娇一般的说出来!现在只能比划着。

  “你什么时候才能听点儿话?”南风兮月道,却已经带着她朝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周围叫卖声不断,傅琼鱼四处好奇的看着,凡是她喜欢的、看了一眼,南风兮月都让人包了起来。傅琼鱼比划着:“你现在很有钱了吗?我只是看看,不要都买了,买了也许也没什么用处。”

  “你不用,留给我们的孩子用。”南风兮月带着她到了卖簪子的地方,拿起了一根翡翠玉簪,傅琼鱼才想起他送给她的凤头钗来,摸遍了也没有,南风兮月道:“在找什么?”

  “你送我的凤头钗啊,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傅琼鱼着急的“说道”,她被张公公毒死,凤头钗也被那个杂毛公公拿走了吗?南风兮月将翡翠簪子插在头上:“我送你的东西,从来都会消失。这只,不许再丢了。”

  死杂毛张公公,等她回去一定扒光那个老太监的毛!

  此时她穿着女装,摸着翡翠簪子,南风兮月道:“很好看。”

  这时,忽然有人喊道:“王姐,是南风哥哥!南风哥哥!”

  傅琼鱼看过去,就见到有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扬着手,一脸的喜悦。

  在那少女身边,是一身水蓝的长相貌美的女子,让人无法转移目光。而且,路上的人认出了少女,许多人都过来送给公主礼物,有花、有吃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一个老人拉着孩子,小孩儿拿着糖人:“公主姐姐,这个送给你!爷爷说公主是青月国最好的公主!”

  水幻公主弯下身拿过了糖人,毫不讲究身份地位,她柔声说道:“谢谢你啊,姐姐收下了!”水幻公主站直了身体,视线投到了他们的身上,从南风兮月的身上就掠到了她的身上。

  水幻公主远远的看着那二人,一个是这世上最美的男子,亦是让她心动的男子;而他正伸手挽着站在他身边的女子的腰身,那女子披着淡色的披风,穿着浅色的衣衫,脸上早已没了那道碍眼的疤痕,一张清丽而又无法让人去忽略的脸庞,也许那女人的面容早已不重要,而是她身上所带有的东西无法让人忽略。她此刻安静的站在南风兮月的身边,那样的乖巧,让人无法想象这女子身上所具有的那种让人骇然的力量。

  “南风哥哥!”红衣少女已经跑了过来,“南风哥哥,你也来逛街?我和王姐也来逛街了!南风哥哥和王姐好有缘!”少女口无遮拦的说道,又看到傅琼鱼,见到南风兮月一直挽着那女子的腰身,红衣少女直接问:“南风哥哥,她是谁啊?”

  “偲蓝,不得无礼。”水幻公主凌偲影已经走了过来,“你们也来逛街?”

  看来这红衣少女就是水幻公主的妹妹了。傅琼鱼冲水幻公主略点头,南风兮月温柔了看了傅琼鱼一眼:“她是我夫人,这是柔幻公主。”

  “原来就是你啊!就是因为你,南风哥哥你才拒绝我王姐吗?可她也不怎么样啊,比王姐差多了!”柔软公主打量着傅琼鱼,继续直截了当的说道。

  “偲蓝!”凌偲影呵了一声,“不许乱说话!”

  “本来就是嘛!”柔软公主凌偲蓝嘟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美人让南风哥哥不能接受王姐,南风哥哥,你说,我王姐到底哪点不如她?”

  凌偲影的脸色变了变,扯回了凌偲蓝的手:“偲兰,你再胡说,我就让侍卫送你回去!”

  “我是替王姐赶到不值啊!”

  凌偲影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凌偲蓝瞪了傅琼鱼一眼不再说话了。

  傅琼鱼看向南风兮月,凌偲影向他表白过吗?

  话都说到这里了,几个人都感觉不太舒服,凌偲影道:“我和王妹要去别处,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傅琼鱼笑着点头,凌偲影离开,凌偲蓝却一直瞪着她,哼了一声离开。

  傅琼鱼抬头看向南风兮月,抬手比划着:“她向你表白过?”

  “怎么,吃醋了吗?”南风兮月低头,温柔的笑道。

  “她确实我比强。”傅琼鱼承认道。

  “所以呢?”他勒紧了她的腰身,她笑了笑,比划着:“我若说让你娶了她……”他低头就吻上了她的脖颈,傅琼鱼一看好多人都在看他们,忙推着他,南风兮月狠狠咬了一口,才放开她:“再说一次,我也不怕当面吻你一次。”

  傅琼鱼泪光点点,她转过头比划着:“你真不讲理!”

  凌偲影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一幕,她不知道傅琼鱼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中毒无法说话了?可她现在才亲眼看到,那个举手投足华丽无比,一颦一笑都牵动女人的心的男子原来是和她这般无所顾忌的相爱,他抱着那个女人,埋首在她的脖颈,那般的亲昵,惹得她脸蛋羞红。在外人看来,那般的甜蜜幸福。

  “王姐,他们……”凌偲蓝指着那一对“野鸳鸯”,气得话都说不出,“王姐,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一定是那个女人**南风哥哥的!”

  “偲兰,谁教你说了这些话!”凌偲影皱眉道,凌偲蓝道:“本来就是啊!王姐你才和南风哥哥最配!而且,你看啊,王姐,她根本还是一个哑巴,南风哥哥怎么会喜欢上她!王姐!”凌偲蓝喊道,凌偲影已经离开了。

  最后傅琼鱼满载而归,一车的小玩意,她摇着拨浪鼓,声音在马车内回荡,一声一声清脆的响着。等回到住的地方时,她已经倚在他身上睡着了。手里的拨浪鼓也落在了马车上。南风兮月抱着她下了车,她又轻了许多。

  南风兮月将她放到了床上,她才朦朦胧胧睁开了眼,他弯身正给她解着披风、衣服,她躺在床上打着哑语:“我怎么又睡着了?”

  “等会儿再睡。”南风兮月又拉起她,给她脱了衣服,傅琼鱼笑了笑,继续“说”:“南风兮月,你给我脱衣服的技术也越来越高了。”

  “叫我相公。”

  “我现在不能说话,怎么叫你相公?还有,我叫你的名字还是叫你相公,你真的可以分清吗?”傅琼鱼有些诧异道,所有的话她在心理也说了一遍,即便有时打错了手势,他也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连你说得话我都不懂,我还能去做什么?”南风兮月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傅琼鱼又比划比划:“那样的话,相公你可以去做小倌,以你的姿色,定能艳压群芳。我想想,你、温漠、楚殇、秋十、百里辰、百里寒、夜城、方书霖,再加上那个墨离玄,北堂无冥也可以算一只,他虽然毁容,可戴上面具后还是个挺好看的男人,卢王也可以在里面,如果你们一起去开风华绝代,我相信绝对震撼全宇宙,世界都为你们疯狂,你说我这个提议好不好?”

  “那你做什么?”南风兮月听了,这次也没动怒,反而问道。

  “当然是去做老鸨!你们挣银子,我来收银子!”傅琼鱼扬眉,虽然一切只能是yy中的胡思乱想,可如果聚齐了她认识的这些美男,一起去开家妓院,想必真的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轰动!更可以说是宇宙无敌,天下绝品!

  “夫人真是好想法,若是你真开了这家妓院,谁是花魁?”南风兮月脱了鞋子和衣服,搂着她躺下,单手支头问道,她捏着下巴,诡异的看了看南风兮月,他怎么没动气?还和她讨论这些?其实,她不知,她中毒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于他又是如何的难熬,如今见她终于醒来,只想让她一直和他这么“说话”,活生生的可以触摸,再也不是面对着她沉睡了容颜。

  傅琼鱼打量着他,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转了转:“当然是你。”

  “我做花魁,他们做什么?”南风兮月摸着她的发丝说道。

  傅琼鱼又觉得很诡异,但觉他目光无异,傅琼鱼略斟酌,比划:“卖艺不**的,**也卖艺的。”

  “嗯,你要我做哪种?卖艺不**,还是**也去卖艺?我去和别的女人风花雪月,你说也可以?”南风兮月语气懒懒的,却透着威胁。她不过说了一句,可以让他娶凌偲影,他就那么对她,现在果然是在玩火。

  “不可以!”她连忙“说”,“你就是没事出来走走,做个活招牌。”

  “那温漠、楚殇、秋十、方书霖、夜城、百里辰、百里寒、北堂无冥、卢王、墨离玄,他们又怎么分工?”南风兮月一个一个将他们的名字清晰的念出来,傅琼鱼张大了嘴巴,她还以为他只看懂她比划出来的几个名字,此时却全都说了出来!

  “我困了,想睡了。”她自讨没趣,再说下去某人又该惩罚她了,她闭上了眼,南风兮月微微一笑:“温漠、楚殇、方书霖、百里辰、百里寒、北堂无冥、墨离玄都去卖艺**,夜城、卢王、秋十卖艺不**,你就做我的贴身丫鬟。这样安排,如何?”

  恶毒,绝对恶毒!他把自己讨厌的人都归去**了,可为什么方书霖也要卖艺**?

  她又睁开眼,比划着:“相公,你好恶毒。”

  “那你说说,你怎么分配他们?这些人还有你的夫人和小妾。”南风兮月又问。

  “我说了,你不许又生气。秋十、温漠、楚殇、方书霖、百里辰、北堂无冥、夜城、卢王卖艺不**,墨离玄、百里寒卖肉**!”

  “你这么安排,你一两银子也赚不到,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秋十、百里辰去迎接男客,因为他们是断袖;楚殇、夜城、卢王、方书霖、百里辰、北堂无冥去迎女客;墨离玄、百里寒不分男女!”傅琼鱼继续发挥恶毒的本事。

  “温漠呢?”某人又闲闲的问了一句。

  “温漠……当然卖艺不**。”傅琼鱼神色一暗,她去了一次虞国的皇宫,不仅没有查到温漠是不是在血池,连自己和孩子的命都差点儿搭了进去。南风兮月要是知道这些,恐怕会想更灭了她,所以她才隐藏了一半儿,也隐藏了武元他们灵力之珠养在她的识海之中。而这其实才是她中毒差点儿死掉的真正的原因。

  “又在想什么?”南风兮月凑过来,傅琼鱼比划着:“我在想开这个妓院的可能性。”

  “那你先想想怎样取悦我。”南风兮月吻住了她的唇,贪恋着她的所有,傅琼鱼也渐渐沉沦,缠绵许久才结束。她渐渐睡着,南风兮月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烛光跳跃,他注视着她安静的睡容,就那么一直的看着。

  这样又悠悠过了几天,她这几天都在和药作战。南风兮月这几天都陪着她,盯着她将药喝光喝净。她这几天喝得都想吐了,而且还要泡药浴,泡得她浑身都是药味。唯一还好的就是,她怀孕并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样害喜,只是偶尔感觉到恶心、泛酸,一次竟也没吐过。

  南风兮月正在书房看书,傅琼鱼也拿着一本药典看着,看得她直搭哈欠。一会儿丫鬟端着药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公子,夫人该喝药了。”傅琼鱼装作没听到,南风兮月让丫鬟下去,将药倒了一碗:“过来,喝药。”

  某人依旧专注的看书,南风兮月敲了敲桌子:“过来。”傅琼鱼不清不愿的站起来走了过去,看着乌黑乌黑的药,心头又犯上恶心,比划:“能不能不喝了?我喝得都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

  “什么时候吐出来的?拿给我看看。”南风兮月将药端给她,她接过来张开嘴做了一个吐的姿势,他站起来:“夫人是想要我喂你吗?”她立刻摇头,咕咚就药喝了下去,将碗放在桌子上,不满道:“你就总欺负我!”

  “因为就你好欺负。”南风兮月拿过手帕给她擦干嘴角,“要是还不好好喝药,以后就点了你的穴,再给你灌下去。”

  一会儿,小丫鬟来了行礼道:“公子,水幻公主驾临,公主想见一见夫人。”

  傅琼鱼看向南风兮月,南风兮月道:“去见吧。”

  她略点头,和小丫鬟出来了。走到了外面的凉亭处,水幻公主正在那里看着池水中的鱼。她转身,傅琼鱼走了过去,略行礼,水幻公主扶起了她:“夫人不必多礼。”傅琼鱼抬起头来,两人相视,然后彼此都笑了,是从心底发出的笑容,过去发生的种种已经释然。

  傅琼鱼打着手势:“我现在不能说话,你能看懂吗?”水幻公主也打着手势:“看得很懂。”

  两个人站在亭子外,水幻公主望着晴朗的天空,转头对她道:“那晚是偲兰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不要介意。“

  傅琼鱼耸耸肩膀:“你知道,我这人脸皮最厚,你妹妹的话伤不到我的。”

  水幻公主被她逗笑了:“我确实向南风兮月告白过。”

  凌偲影忽然说,见傅琼鱼神色一直平静,她又继续说:“不过,被他拒绝了。他说,已有一人为他生死相随,他也曾承诺,永不相负。知道了答案,我也能完完全全放下这段感情了。我也会找到一个爱我胜过生命的人。”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傅琼鱼打着手势问,凌偲影想了想,点头:“好啊。”

  二人又笑了起来,凌偲影又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能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驼背仙说我中毒所致,哪天毒都清净了,我也就能说话了。”傅琼鱼比划着。

  “驼背仙是活神仙,你不必太担心,你一定能说话的。”凌偲影说道,傅琼鱼略点头:“等我能说话了,我们再比试一次,上次我可没有输给你。”

  “你若不怕再输给我这个天下第一公主,我也并不介意再和你比试一场。”凌偲影和她一击掌,也大有男人之间惺惺相惜之感。

  要说女性朋友,除了珞烟、从宁,剩下的几乎都是把她当成了对手或敌人,她已经被女人害了两次,应该不这么相信自己的同类了。但她绝不是偏执狂,之前和凌偲影是情敌关系,但凌偲影这样“伟岸”的女子性格与秉性也是非同一般的,所以,一旦没了情敌关系,傅琼鱼的心胸也变得宽广了,因为多一个朋友就少了一个敌人。两人不是情敌就是朋友,绝对不会变成死敌。

  傅琼鱼回来的时候是满心欢喜,她推开门,看到夜城正对南风兮月说着什么,神色严肃,看到她进来就退下了。傅琼鱼打着手势:“我是不是打断你们谈话了?”

  “你出现的确实不是时候。”南风兮月将她拉入怀中,又说了一句,“也恰好是时候。”

  什么呀?

  “和水幻公主都谈开了吗?”他又问,傅琼鱼指指自己的脸,脸上洋溢着笑容,“回答”道:“你猜呢?”

  “水幻公主不是一般的女子,你若能与她化敌为友,她会是你一生的挚友。我看得出,水幻公主也很欣赏你。”南风兮月说道。

  傅琼鱼点头:“从现在开始我多了一个同盟哦,人家可是公主,现在不喜欢你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还不是一样?楚殇已经成了二皇子,你却偏偏一直要跟着连家都没有了的我,你又后悔过吗?”

  “我是女人,当然是从一而终,像现在的你,也只有我要了。”傅琼鱼撇过头比划着。

  “现在的你也只有我要了。”

  傅琼鱼打了他一下,南风兮月又搂着她,抵着她的额头:“我有事,今日就要离开两三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傅琼鱼抬头:“什么事情,这么急?”

  “回来再告诉你。”南风兮月揉着她的头发,傅琼鱼一听他又要走,心情暗淡了几分,她纳纳的低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乖乖在这里等我,五日内必归。”南风兮月见她抻着手指,语气更加的温柔。

  “五天内,你一定会回来?不是你又想把我一个人丢下找的借口?”她打着哑语,眼中流露出某种不安,南风兮月捧着她的脸,侧头就吻了下去:“这次,再也不会丢下你。”

  你以前也说过这种话,傅琼鱼心中嘀咕,他似乎听到了:“是要我发誓吗?我若再丢下你……”还未说完,已经被她用手捂住,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张着嘴只说着口型:“我等你。”

  我等你。

  ————

  傅琼鱼送他到门外,她比划着:“一路小心,我等你回来。”

  南风兮月温热的唇紧紧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按时吃药,按时吃饭,等我回来。”

  她点头,看着他和夜城上了马,他驾着闪影离开,白色的长袍在风中飞起,迷湿了她的眼睛。

  驼背仙在墙上躺着:“臭丫头,你以后就归我管了!你要是不听话,我会拿棍子打你**!”

  傅琼鱼转身,抬头笑眯眯的,拿起一根棍子就朝驼背仙砸去,驼背仙没设防被棍子打中,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驼背仙哀嚎起来,指着傅琼鱼大骂道:“臭丫头,你为老不尊!”

  “您和乌龟、王八称兄道弟,早已不是人类了!”傅琼鱼比划着,转身离开,听到驼背仙又骂道:“臭丫头,你都到了这种地步了,我看你嚣张到几时!”

  傅琼鱼也没有在意,进了屋子。她以为,只要她的毒一没了,她就能说话了,她的孩子也会健康的出生。

  晚上,傅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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