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要建立藩国,也很需要钱。别的不说,他之所以能训练出如此能战的西海扈从兵、法兰西扈从兵,不就是因为给士兵的待遇够好,装备也足够精良吗?

  所以,他是不会嫌钱多的。

  听了约翰的话,朱桂便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玩味地问:“哦,那你说说,你父亲究竟肯付多少赎金赎你?”

  约翰听了译者的翻译,稍稍冷静,道:“五万金法郎。”

  “才五万金币?”朱桂露出大失所望的神色,扬声道:“来人呀,将约翰公子拉去找军医阉了,给萨兰做伴!”

  译者很精准地翻译了朱桂的话。

  约翰听了满脸恐惧,见帐内侍卫真要来拉他,忙喊道:“十万金法郎!我至少价值十万金法郎!”

  金法郎朱桂见过,一枚大概价值半两黄金,所以十万金法郎大概相当于五万两黄金,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但朱桂却很贪心,他走下来俯视着瘫在地上的约翰,道:“二十万,至少得二十万金币才能保你性命。”

  “二十万金法郎?”约翰听了呆住,随即赶紧道:“我父亲拿不出那么多钱呀,即便拿得出,只怕也不会用来赎我——我最多值十二万金法郎,不能再多了。”

  朱桂:“你当这是市场买菜,还能讨价还价呢?这样,你写一封书信给菲利普二世,让他先派人送来五万金币,就当你在我这里的生活费。”

  “至于放你回去需要多少金币,咱可以跟你父亲再商量,什么时候商量好,完成交易,什么时候放你走。”

  听朱桂说什么五万金法郎的生活费,约翰很想说,他的生活费不需要这么多,但他到底知道,这只是朱桂索要钱财的手段,为避免受罪,还是识趣的答应了。

  却说另一边,路易二世也派人参与了打扫战场,并派人打听了下那些骑兵来历。

  待得知那些骑兵也都来自晋国和大明帝国的四位亲王,路易二世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晋国的“平夷卫”和“四王雇佣军”加在一起就已经膨胀到了三万人的规模(他被告知有三万多人,实际不止)。

  此番在克莱蒙攻防战中出现的大明骑兵恐怕就有一两万。

  另外,那三座军寨中的大明雇佣军似乎也不止三万之数。

  他虽然没派人去仔细调查,可通过多年的领兵、战事经验,还是能大概估算出,如今克莱蒙的大明雇佣军怕是五万人都不止!

  也即是,可能比他麾下的军队还多!

  这让路易二世隐隐产生了不安,便让人将当做总联络官的房珪找了过来,询问一番。

  “房先生,你们这次究竟调来了多少军队?”

  房珪微笑着道,“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晋国的平夷卫应该只有一万余人(两个卫的规模),但那四位亲王殿下听闻了大公您的遭遇,都很气愤,因此私下里调来不少兵马。”

  “说起来,若非那四位亲王殿下调来那么多骑兵,大公您想获得这场胜利还没那么容易呢,您得好好谢谢他们。”

  路易二世也想见见大明的几位亲王,顺便试探下他们的调集如此多兵马来法兰西的真实意图——他可不相信大明亲王真会出于气愤就调动大军来帮他。

  ···

  ···

  几天后。

  克莱蒙攻防战的主和派一方大败的消息传到了巴黎。

  菲利普二世呆在他奢华的大办公室中,听闻这个消息,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险些昏倒。

  那可是十万余大军,号称十二万,不仅没能攻灭波旁公国,竟然还大败,最终只有两三万人逃了回来,就连贝里、约翰都被俘虏了。

  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随即,菲利普二世就想到了这场大败将会带来怎样可怕的政治影响。

  ‘完了,之前多数主战派贵族都在观望,如今见路易二世获得大胜,只怕都要站出来支持他了。’

  ‘我辛苦多年谋画,才得到一个跟英格兰缔结二十年停战协议的局面,只怕要就此终结了。’

  ‘只是,以波旁公国的实力,哪怕得到一些主战派贵族暗地里的支援,又怎么可能击败贝里率领的十二万大军?’

  ‘难不成,真是那些大明雇佣军在其中起到了什么重要作用?’

  菲利普二世想不明白,便派一名得力之人,去溃败回来的军队中调查情况。

  又过了两日,他才得知克莱蒙大败的真正原因。

  “战场上出现了至少五万大明雇佣军?并且还有射程是原来两三倍的神秘投石器?”

  “五万大明军队,路易二世怎么可能雇用得起?”

  “难不成他向那些大明军队许了什么别的好处?”

  隐约间,菲利普二世觉得法兰西接下来所要面临的风暴,可能比他之前预估的更恐怖。而法兰西接下来的局面,也可能比他预估的更加坏···

  ···

  临近过年,大明京师这边也收到了四位藩王及晋藩从海外发回来的电报。

  这日朝会后,朱标专门将刘宽留下来,一起分享此事。

  “十三弟他们协助那波旁大公在一座叫克莱蒙的城池下,取得了对法兰西主和派军队的大捷——这是他们发回来的电报,里面有此战较为详细的叙述,妹婿看看吧。”

  说完,朱标让太监将电报递给刘宽。

  刘宽对代王等人在欧洲的发展确实颇感兴趣,当即津津有味儿地看了起来。

  待看完后,他笑着道:“代王殿下虽然上学时顽劣了点,但对建藩之事倒是挺上心的。这先挑起法兰西全面内战,再灭法兰西王室统治,最后据地建藩的三步走策略,还算是靠谱。”

  朱标道,“他们四个手底下多少有些谋略之才,能想出这一计不足为奇。我担心的是,待十三弟正式建藩后,西夷会不会因统治者来自大明,又非信仰那天主的国家,群起而攻之?”

  刘宽道:“如今欧洲教会势力本就分裂成了两方,对各国影响力也明显下降。若代王建藩,即便不信仰天主,可只要不像奥斯曼那样大力宣传儒家,应该不至于引起太多欧洲国家的敌意。”

  “当然,这也只是臣的推测,具体如何,估计还得等代王正式建藩后才能知晓。”

  朱标点了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讨论了。

  他话语一转,道:“距离过年也没几日了,今年父皇还是会回京师过年,待年后初三叫上众人一起观影。”

  “妹婿那里应该还有不少资源吧?最近可要为观影宴会做准备了。”

  刘宽:“陛下放心,臣已经在准备了。”

  文隆二年的最后几天一转眼就过去,到了文隆三年的初三,刘宽如约带着一大家子人来到了皇宫大善殿。

  跟去年一样,朱元璋等人早早在里面等着了。

  徐达、汤和、李文忠也在,而让刘宽意外的是,蓝玉、沐英竟然也回京师了,同样出现在这大善殿中。

  待刘宽一家子向朱元璋、朱标、朱雄英等行礼后,又与徐达等人见礼。

  等最后跟沐英见礼时,刘宽心中十分感慨。

  历史上,沐英原本就因为马皇后在洪武十五年病逝而悲伤咳血,落下病根。

  待洪武二十五年,与其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朱标也突然病逝,沐英又一次遭到打击,于两个月后病逝于云南任上。

  那时,沐英才47岁,算是壮年而逝。

  理性地看,沐英壮年而逝,除了连续两次遭受亲人早逝的打击外,大概也有受云南水土、气候影响的缘故,说到底还是原历史上大明医学水平不够,大明文臣、武将对身体健康不够重视。

  但在这一时空,马皇后是洪武二十几年才去世,且病了多年,不论是对朱元璋、朱标等,还是对沐英来讲,都不算突然。

  朱标更是好好活着。

  再加上朱元璋、朱标也一再嘱咐沐英注意身体,定期让大夫给他体检,又调养身体,故而如今沐英不仅活到了五十几,而且看着精气神也不错。

  当刘宽想起原历史上沐英的人生时,沐英也回忆起十几年前“仙桥”突现,他和蓝玉陪着朱标一起在大桥上初见到刘宽时的情景。

  因为在那后不久,他就开始镇守云南,虽然偶尔会回京师述职,但跟刘宽见面的次数却不多,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

  那时,他万万没想到,与蓝玉一起从“仙桥”上带回的古怪青年,会给大明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

  回过神后,沐英不禁拍了拍刘宽的胸膛,笑道:“江宁侯,你可比前年相见时又胖了点。”

  “哈哈,”刘宽尴尬一笑,道:“黔国公倒是没什么变化,老当益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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