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谁享美色谁执戈

  车内,许欣瑶香躯轻轻倚在刘睿身上,素手与他十指相扣,虽无过分亲热举动,却已经是在出租车里可以做出的与他最大限度的亲密姿态了。( 刘睿手中握着她那滑腻温热的柔荑,鼻间闻嗅着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就感觉自己被一股美妙的氛围所笼罩,身在这种氛围里,开心、激动、兴奋、陶醉、飘飘然,就跟做meng一样,心情别提多美了。

  这是一种久违的体验了,近几个月,他与其他几个红颜知己包括兰静、赵珊珊、董旖洁、姚雪妃、高紫萱、刘小娜在内诸多美女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这种心境的。与兰静在一起,是得偿所愿,有种征服的快意;与赵珊珊在一起,则是肉 欲更多一些,尽管也有感情;与董旖洁在一起,是惺惺相惜;与姚雪妃在一起,则是爱 欲纠缠,且正在向亲情转变;与小老婆呢,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至于与刘小娜在一块,更多的是怜爱与同情……只有与身边这位洋气时尚、高洁洒脱的外企美女助理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种似幻似真的浪漫味道。

  他不禁产生了对自己的崇拜之情,若非自己拥有独特的个人魅力,岂能引得此等美人的青睐?当然了,在骄傲之余,也不能忽略自己头上市委一秘的头衔。要是没有这重身份,又怎有机会与她相识?这么一想,越发重视自己头上这顶不是官帽的官帽了。

  他正在熏然欲醉,裤兜里手机忽然响起来,摸出来一看,脸色微变,竟然是老婆青曼打来的,她不是出差了嘛,又打电话干什么?难道是来查岗吗?怀着忐忑的心情接听了,却听她问道:“下班了吗?”刘睿道:“还没呢,怎么了?”李青曼道:“没事,我快要睡了,你下班早点回家睡吧。”刘睿哦了一声,心头略有几分惭愧,问道:“你没事吧?”李青曼道:“我能有什么事,明天就回了。好了,不说了,睡啦。”

  很随意很平常的一番夫妻对话,却给刘睿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冲击,明知道正在做出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却又无法割舍身边这位妙佳人,忽然瞥见司机正盯着后视镜里的许欣瑶看,心中一动,何不借此转移心思注意力?暗骂自己一声虚伪,冲那司机喝道:“你能好好开车吗?不能的话我们现在就下车换车!”

  司机被他当面揭穿丑行,悻悻地撇撇嘴,道:“谁没好好开车啦?我在观察后方来车好不好?”

  刘睿还要再说什么,许欣瑶捏捏他的手,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跟司机一般见识。刘睿只好忍气吞声下来。

  司机哼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瞪了刘睿一眼,心说你牛逼什么,你不就是从云龙大酒店包了个内部高级小姐嘛?这样的小姐我见得多了,怎么着,坐老子的车还不让看了?看看她能少块肉吗?看看你能多花一毛钱吗?艹,装什么正经人啊!心里却也纳闷,尽管早就听说市内每座星级大酒店内部都养着一批高级小姐,却没想到云龙大酒店的小姐长得这么漂亮,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穿得还这么有气质。他妈的,这什么世道啊,小姐漂亮得都超过女明星了!

  车到酒吧街口停下,许欣瑶先探出长腿钻了出去,刘睿掏钱付账。

  司机找零的时候,随口问道:“这样的不便宜吧?”刘睿愣了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道:“什么这样那样的?”司机朝车外等着的许欣瑶身上努了努嘴,道:“包夜多少钱?”刘睿顺他努嘴方向看到了许欣瑶,却还是不清楚她跟包夜有什么关系。司机把零钱交到他手里,又问了一句:“云龙大酒店里的内部小姐都是这种档次的吗?”刘睿这才听明白,哭笑不得,真是恨不得一个大嘴巴抽过去,告诉他,“这他妈不是小姐,这是我女朋友!”,不过考虑到这么美好的夜晚,还是不要跟人发生冲突的好,就故意逗他道:“是啊,都是这样的,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也不贵,包夜五百。”

  司机大为吃惊,瞪大眼睛道:“怎么他妈这么便宜?”刘睿忍住笑,认真地说:“今晚上有优惠活动,打折。”司机不敢相信的看看车外的许欣瑶,道:“真的假的?”刘睿说:“骗你干什么。”说着就要下车。司机叫道:“哎哥们,等等,不包夜的话,打一炮多少钱?”刘睿伸出两根手指给他看,道:“两百块。”司机听得既不敢相信又非常惊喜,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刘睿逗他道:“快去吧,活动到零点就结束了,现在过去还能挑到更漂亮的呐。”司机连连点头,兴奋地道:“他妈的,五星级就是五星级,小姐都这么高档。艹,我也过去看看去!”

  刘睿下车后,只听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畔传来,再看时,刚才这辆出租车已经绝尘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想到那司机猴急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许欣瑶走到他身边亲热的挽住他的手臂,奇怪的问道:“你笑什么呀?”刘睿指着那辆出租车的影子道:“我笑那个司机,很傻很天真啊,不过也很可爱!”许欣瑶奇道:“他怎么傻了?”刘睿笑着带她往酒吧街里走入,道:“我把他刚才问的话跟你说一遍你就知道了,但是你可不许生气。”许欣瑶笑吟吟的说:“你说吧,我不生气。”

  等刘睿把与那个司机的对话说过后,许欣瑶苦笑不已,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身下的穿着,道:“我很像小姐吗?”刘睿道:“你当然不像了,是那个司机格调品位太差,有眼不识金镶玉。”许欣瑶又问:“云龙大酒店里面***吗?”刘睿摇头道:“没见过,应该没有吧。”许欣瑶苦笑道:“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认作小姐,好郁闷,你安慰安慰我。”刘睿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云州本来就是个乡下小城,何况是生活在这座小城里的出租车司机了,能有什么品位?又能有什么眼光?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个人觉得啊,你更像活跃在国际台上的超级名模。”许欣瑶这才眉开眼笑,更亲密的抱住了他。

  二人在酒吧街里行走了五六十米,最后挑了一个人少幽静的小酒吧走进去,在里面挑了角落里的桌子坐下,点了两杯马爹利蓝带,对坐畅聊起来。

  许欣瑶讲了自己去美国培训的工作生活经历,里面几个片段给刘睿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一个是,她与同事们去美国本地同事的家里开派对,在傍晚时分,天**黑不黑的时候,草坪里飞起无数只萤火虫,好像天上的繁星落到地上一样,让她产生了漂浮在半空中的神妙感受。这个场景,想一想确实很美很meng幻;还有一个是,她们去纽约州某条内河里钓螃蟹,只消将在阳光下晒臭了的鸡肉用细细的绳子捆住,随后就丢到河里,一只只肥硕的河蟹就会闻风而至,用钳子紧紧夹住,此时将绳子回收,就能轻轻松松的将一只只河蟹钓到岸上来。

  刘睿听到这里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相信,问道:“那么好钓?”许欣瑶颔首道:“就是那么容易。那里的螃蟹特别贪婪,夹住以后就不撒手,就算你要把它放到油锅里,它也看不到,眼睛里只有嘴边那块臭肉。”

  刘睿觉得这话道理非常深刻,似乎反映了如今社会上某些人甚至是相当多一部分人的心理,那就是,只注重眼前利益,根本不管今后的发展与未来的命运。譬如,在地方发展中,地方领导只注重gdp,根本不考虑环境,为了所谓的政绩虚名而残忍破坏地方生态环境,根本不为子孙后代着想……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想得有点远,这么浪漫的夜晚,对面坐着一个绝代佳人,自己却去想那些无趣的事情,岂不是大煞风景?

  许欣瑶忽然展颜一笑,笑容有些坏坏的感觉,道:“以后你有时间,真可以去美国走一走看一看的,那里有你们男人喜欢的地方。”刘睿觉得她这话有点邪恶味道,笑问道:“什么地方?”许欣瑶说:“脱 衣舞吧。”刘睿听得眼睛一亮,道:“哦?”许欣瑶道:“在美国,脱 衣舞吧是合法的,有男脱 衣舞吧,也有女脱 衣舞吧。当然了,你们男人肯定喜欢女脱 衣舞吧了。里面可是有非常正点、金发碧眼的美女跳裸 体钢管舞哦。到了那里边啊,你们想看人家身上什么地方就看什么地方,听说还能摸,不过不知道可以摸哪里。”刘睿听得不无遐想,嘴上却道:“这也没什么稀罕吧?国内不也有的是?”

  许欣瑶反问道:“国内你能看到白种女人跳脱 衣舞吗?”刘睿嘻嘻笑起来,道:“听说白种女人皮肤特别粗糙,毛孔特别大,汗毛也多,我还是更喜欢咱们东方美女。”许欣瑶认真的摇头道:“不是啊,我的培训经理,一个正统的白种女人,名字叫简,年纪已经四十多了,可是皮肤那个好哟,连我都羡慕,毛孔比我的还要细呢,身上也没有那么茂盛的汗毛。”刘睿说:“是吗,那倒有点意思,改天找个白种美女认识认识。”许欣瑶说:“白种人里边,美女最多也是最出名的要数乌克兰了,你有机会可以去乌克兰逛逛,那边的美女绝对能够让你大开眼界。”

  刘睿笑道:“你在给我推销外国美女吗?怎么不推销下你自己?”许欣瑶端起酒杯碰过去,似笑非笑的反问道:“已经是你女朋友了,还推销什么?”刘睿笑着跟她碰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许欣瑶却一口将杯中酒全部喝光了,看着他的杯子说:“干了呀!”刘睿奇道:“喝那么急干什么?”许欣瑶暧昧的觑着他,道:“因为后面还有活动。”刘睿笑了笑,将残酒一口气干了,刚想问她是不是马上就回酒店,却见她打响指叫来了服务生,让他再上两杯。

  刘睿本来也正纳闷呢,她特意跑到酒吧来喝酒,总不能喝一杯就走人吧,就算急着回酒店亲热,也不急这么一会儿啊,见她又要了两杯酒,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许欣瑶说起了正事:“让你准备的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刘睿微微一怔,道:“你让我准备什么了?”许欣瑶蹙起长长的秀眉,道:“不是让你注册一个化工公司嘛,作为我们达菲制药在云州制药厂的原料提供商,你忘了?”刘睿听得精神为之一振,道:“这件事我一直记得,但是公司始终都没开起来。怎么样,有什么最新消息了吗?”许欣瑶压低声音道:“今年上半年,制药厂一期建设将会完工,到下半年十一以前,将会通过公司的标准检验与验收。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就会正式生产药品。在那之前,你必须要把化工厂搞起来,越早越好。我会帮你与制药厂建立合作关系,想办法使你的公司成为唯一的供货商。”

  刘睿情不自禁就抓住了她的皓腕,道:“欣瑶,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许欣瑶笑道:“因为我是你女朋友啊。”刘睿道:“不开玩笑!”许欣瑶道:“没开玩笑啊,我难道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不要我了吗?呵呵。”刘睿脸上陪着笑,眼神却很严肃,道:“说真的呢。”许欣瑶道:“说真的?我是在说真的啊。”刘睿苦恼的说:“想不到一向干练端谨的许大小姐也有顽皮的时候呢。”许欣瑶道:“好了,别执着了,喝酒。”

  新酒已经送到,二人端起杯来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刘睿说:“你把我当男朋友,我也不能不把你当女朋友看。这个化工公司,我要给你股份。”许欣瑶淡淡摇头,道:“我不要钱,我也不缺钱,你不要给我。”刘睿紧紧扣住她滑腻的小手,道:“那怎么行?”许欣瑶笑眯眯地说:“怎么不行?你先把钱赚的多多的,等以后我没钱花了,自然就会去找你要的。到时候你别不给我就行了。”刘睿奇道:“你觉得男人靠得住吗?”许欣瑶笑道:“男人靠得住与否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你应该靠得住。”刘睿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谈利益分配的事了,见她屡次拒绝,也就不好再坚持下去,免得反而破坏两人间的感情,道:“好吧,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两人边说边聊,不觉时光飞逝而过,已经到了深夜。此时二人每人都喝了三四杯酒,酒意上头,都是既朦胧又兴奋。

  许欣瑶喝得脸色绯红,口唇如朱,美眸里水汪汪的,俏脸上布满了迷茫而又诱惑的神色,鬓发扑散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却越发为她增添了美艳风情,在这幽暗昏黄的酒吧角落里,如同一朵偷偷盛开却无限诱人的山茶花。

  刘睿脑袋晕乎乎的盯着她瞧,越瞧越是喜爱,只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在怀里,肆意亲热一番,当然这里的亲热只是纯粹的亲爱之意,未涉猥亵之事。

  许欣瑶缓缓抬起头来,笑嘻嘻的瞧着他,道:“我喝好了,你呢?”刘睿道:“我也好了,就这样吧,少喝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欣瑶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刘睿摇摇头,道:“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反正我是想做meng了,这酒还真有后劲啊。”许欣瑶放声嗤笑起来,道:“你想做meng了?呸,我特意带你来喝酒找感觉,你喝来喝去喝得竟然想睡觉,你也太煞风景了吧?”刘睿笑道:“反正我现在就想上床躺着。”许欣瑶覆住他的手,美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道:“我也想上床……然后……”说到这里故意停顿。刘睿问道:“然后什么?”

  许欣瑶双眸微微眯起,用魅 惑的眼神看着他,语音清晰的吐字道:“然后跟你疯狂做 爱!”刘睿听到这话,立时口干舌燥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口唇,道:“那我就买单了。”许欣瑶可能觉得他的表现很可爱吧,吃吃的笑了起来,随后摸过坤包,道:“还是我来吧。”刘睿怎肯让她埋单,抢着跑到柜台那里结账去了。

  他不结账不知道,一结账吓一跳,两人喝了这几杯酒,前后总价竟然一千多,算起来每杯都要一百多块了,心下暗暗咋舌,这开酒吧可是比抢银行来钱还快啊,看来以后自己有余钱了,可以考虑投资开一家酒吧。

  结完帐,两人并肩走出酒吧,前往街口打车。许欣瑶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想要一种有所依靠的感觉,紧紧的靠在刘睿身上。刘睿不得不挽住她的纤腰,半扶半搂的带她一起前行。行走之际,彼此腰臀发生碰触摩擦,自有另外一番快活。

  坐进出租车里后,刘睿那边跟司机报目标地址,许欣瑶则微微仰头,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我要为你跳脱 衣舞!”刘睿听得身子一颤,小兄弟瞬间就硬了一下,刚想跟她说句什么,却感觉耳垂已经被她咬住,随后就被她那火热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只被舔得全身发麻,心口发紧,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似的,小兄弟更是再也经不起这种挑 逗,玩起了一柱擎天。他不得不把屁股往后坐了坐,尽量弯腰,免得胯下的帐篷被司机看到后遭他耻笑。

  许欣瑶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跟他调 情,附耳说道:“你要看吗?”刘睿脸皮烫得都可以摊鸡蛋了,红着脸侧头过去,低声道:“别闹!”许欣瑶嘻嘻一笑,在他耳畔低声道:“我就要跟你闹,今天不闹,明天我就走了。”刘睿小声道:“要闹回酒店再闹,现在别闹。”许欣瑶道:“现在为什么不能闹?”说着在他脸颊上轻柔的亲吻起来。

  刘睿大窘,偷眼看向后视镜,却发现司机正表情古怪的看过来,估计是已经发现了自己跟许欣瑶举止不正常吧,忙暗里出手将她推开一些。许欣瑶却又很快缠上去,几乎就要抱住他了。

  刘睿又羞又臊,弄了个脸红脖子粗,正想着怎么想个办法制止她呢,却听司机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两位,咱到家再亲热行吗?我这儿还开车呢。”许欣瑶喝过酒以后心情极好,闻言也不恼,笑呵呵地说:“我们亲热我们的,你开你的,互不影响啊。”那司机苦笑道:“你们俩这么一亲热,我还怎么开车啊?”许欣瑶道:“你别看呀!”那司机好笑的说道:“我怎么能不看?一看后视镜就瞧见你们俩了。咱忍忍好不好,我也开快点,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大家都不容易,好不好?”

  他都这么说了,许欣瑶也就不好再缠着刘睿闹了,只能松开了他。

  那司机这才松了口气,聚精会神的开起车来。

  车到大酒店门口停下的时候,许欣瑶已经等不及了,抱着刘睿的手就要往外走。刘睿推她道:“你先上去。”许欣瑶知道他身份特殊,有很多避讳,只能不大情愿的先下了车,快步走进酒店去了。

  司机边找零边道:“好家伙,今天我要是不说话啊,你们俩还不得在我车里干起来?”这话刘睿虽然不爱听,却也没生气,道:“怎么可能呢。”司机叫道:“好家伙,怎么没可能?去年夏天的时候,我拉过好几对,都是在车里就干起来了。我说也没法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刘睿很是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司机道:“当然是真的了,还有一对是学生呢,看样刚上初中吧……”

  刘睿嘴里念叨着“世风日下”,抬腿下了车,快步往酒店走去。

  此时已经夜里十点半多了,夜色深沉,路上行人车辆稀少,之前的万家灯火已经熄灭了多半,一切都预示着午夜的到来。

  也因此,刘睿觉得自己不会在酒店内外碰上什么熟人,可谁知老天爷偏要跟他对着干,让他走进酒店后碰上了一个熟人,正是秘书二处的处长季刚。

  看到这个人,刘睿心头一紧,立时想到了他的老板、阴险狡诈的老狐狸于凤和,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心思很快集中到季刚头上,猜测他此番前来是不是又来找欧阳欣的麻烦了,想到这,肚子里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些许醋意。

  其时季刚正脚步匆匆的往外走来,与刘睿正好打个照面,看到他后也是一怔,但很快停下脚步,淡笑道:“刘处,这么巧啊。”刘睿微微一笑,道:“对,我来办点事,你这是?”季刚道:“我也是刚办完事,马上回家。呵呵,回见吧。”刘睿冲他点头示意,随后转头目送他离去。

  等季刚身影完全消失在酒店门外后,刘睿走到电梯厅里,摸出手机给欧阳欣拨去了电话,等她接听后问道:“你在酒店?”欧阳欣纳闷的说:“没有啊,我在家里,你找我?”刘睿道:“不是,是我刚刚看到季刚了,以为他又来骚扰你。”欧阳欣道:“没有,我在家呢,都躺下了,快睡着了,让你一个电话叫醒了。”刘睿呵呵笑道:“是吗,真是不好意思,那你赶紧睡吧。”欧阳欣道:“暂时也睡不着了。你去酒店干什么?”刘睿道:“哦,见个朋友。”欧阳欣道:“你怎么就由季刚想到我了呢?季刚是市委副书记于凤和的秘书,平时也有好多接待工作是在酒店做的,经常出入我们酒店呢,去酒店未必就是找我。”

  刘睿道:“可能是上次他找你给我留下的记忆特别深的缘故吧,我怕他因为肖文娜那个案子总是骚扰你。”欧阳欣说:“其实也算不上骚扰吧,他这个人倒是有这点好,从来不以权势压人。”刘睿听她夸季刚好,心里暗暗吃味,不高兴的问道:“那不知道欧阳总经理觉得我有什么好?”他这醋味已经相当明显了,欧阳欣如何听不出来,呵呵笑起来,道:“你?你呀,让我想想……你嘛,你的好可就多了,我只说一点,你能把我吵醒而同时让我发不出脾气来。”这话朴实却很有深度,刘睿听得非常喜欢,道:“你本来也不是一个爱发脾气的女人吧?”欧阳欣笑眯眯地说:“谁说的?”刘睿道:“反正我还没见你冲我发过脾气。”

  欧阳欣笑道:“你想见见吗?”刘睿道:“有机会倒是可以试试。”欧阳欣道:“好啊,今晚上是不行了,改天给你看看,我教训起员工来很厉害的哦。”刘睿呵呵笑道:“你厉害的一面一定很有意思。”欧阳欣道:“你不去见朋友了吗?”刘睿说:“跟你聊得都快忘了。”欧阳欣失笑道:“过会儿你朋友生气的话,你可不要赖到我头上。”刘睿道:“好吧,那我就马上去见她了。再次为吵醒你表示道歉,希望不会让你明早起来后多出两个黑眼圈。”欧阳欣咯咯笑了起来,道:“你在咒我啊?明天我要真有黑眼圈的话,我一定找你算账。”刘睿柔声道:“好,我随时等你来找。你赶紧睡吧,我要上去了。”欧阳欣腻腻的嗯了一声,同样也柔声说道:“你也早些回家睡觉。”

  挂掉这个电话,刘睿心情越发欢畅起来,想着欧阳欣可能正在某栋豪华装修房子里的大床上回味着跟自己的对话,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心里就痒痒的,只恨不得跑到她家里看一看她现在的神情模样,不过还是算了吧,姑且不说欧阳总经理会不会欢迎自己去她家里作客,单说楼上,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等着自己呢。他脚步匆匆的走进电梯里,带着美好的憧憬往楼上行去。

  此时此刻,市长孙金山正在市府大楼办公室里紧急召见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王钢。

  王钢做贼心虚,见到孙金山以后不敢说话,只是凝目打量他,见这位本来就身形枯瘦的市长,几日之间如同老了十几岁似的,脸上皱纹横生,老眼昏花无光,以往那精神矍铄的劲头儿已经全部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具即将入土的老棺材瓤子一般。

  孙金山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还有没有转折的余地?”王钢问道:“什么转折余地?”孙金山道:“你们市公安局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对外说是调查不仔细不严谨,这才得出了与真相不符的调查结果,知道错误以后,决定立即改正,重新展开调查,还死者一个公道。至于我这边,会找个替死鬼出来,把逼迫肖文娜跳楼的大罪揽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王钢听了这话,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极感为难,为难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自己夹在这位现任政府老大与市委那边二号领导中间,面对他二人的威逼利诱,自己根本没法做人,而现在又投靠了那位副书记,即将背叛并且狠狠捅上眼前这位一刀,心里还真是不落忍,可惜,不落忍也没办法,队已经站好了,接下来就不应该再犹豫彷徨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就叫开弓没有回头箭,道:“市长,你觉得用一个窟窿弥补另外一个窟窿,会有好结果吗?你现在还是什么都别做了吧,做得越多,错得越多啊。”

  他这话是心里话,是真心不想让孙金山再按着这个案子折腾下去,倒不是怕他逆天而行、成功逆转大局——事实罪证已经摆在面前以及握在于凤和的手里,眼前这位再想逃避责任也已经不可能,而是怕他做得掩盖工作越多,以后自己需要清理的头绪也就越多,那样想扳倒他就要再费些工夫了。能省事为什么不省事呢?

  孙金山如何不懂他说的这番话的道理,可是人在事中身不由己啊,就算蚂蚱临死之前还要蹦跶两下呢,何况自己跟儿子两个大活人?谁在面对凄凉的结局时能够坦然面对?谁又不会做出挣扎逃生的下意识反应呢?倔强的问道:“按我说的做的话,有难度吗?又有漏洞吗?你们市公安局只需改口就行了,不会损及任何人的荣誉,也不会损害到你个人,至于那个替死鬼,你放心,会认下所有罪过的。你们需要什么,他就配合你们说什么。”

  王钢真想告诉他,你个老家伙别挣扎也别反抗了,老老实实地回家里等着惩处吧,你就认命了吧,你们父子所犯下的罪过实在太多太重了,就连我老王,都差点陷进去拔不出来,要不是于凤和有心救我,等这件案子真相大白的时候,我老王也得跟着玩完,一辈子英明就全他妈毁在你手里了。你个老东西,害自己就得了呗,还他妈要把我一起害了,就冲这个,我也不能再帮你做事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点头答应道:“好吧,那我就再试试。”

  孙金山对他的反应颇为奇怪,第一次问他的时候,他很直白的拒绝了,怎么第二次问他,他又答应得这么痛快了呢?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自己日薄西山,无可救药了,这是在敷衍自己?站起身来,强调道:“老王,这件事你一定要认真帮我办好,我求求你了,等你做好了这件事,我也会好好报答你的。”

  王钢也忙跟着站起身,道:“市长你不要那么客气,我会用心做的,我马上就回去部署安排。希望能够尽快抹平所有的破绽。”

  孙金山嗯了一声,衰弱的说道:“我也马上安排替死鬼去,争取明天早上就让他去投案。”

  王钢也没细问他会怎么找替死鬼以及找什么样的替死鬼,反正只是敷衍他,问那么多细节干什么,告辞之后快步出了办公室。

  等他来到政府楼下车里的时候,已经摸出手机给于凤和拨去了电话,将刚刚孙金山跟自己商量的事情一股脑的跟新东家讲了一遍。

  于凤和冷笑道:“让他折腾,让他尽情折腾,哈哈,已经入了网,再怎么折腾也跑不出去啦。”王钢急于表忠心,道:“于书记,他这么一闹,反而更好,咱们可以拿到他父子更多的罪证,到时候他摔得也会更惨。”于凤和笑道:“老王,你干得漂亮啊,这次事成之后,我要论功封赏,你是首功之臣啊。”王钢谦虚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于书记不计我之前犯的小错误就行了。”于凤和道:“哎,这是怎么说的?你之前那些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立了功当然就要奖赏了,要不然以后谁还帮我老于做事?哈哈,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一些吧,事成之后咱们好好聚聚。”

  此时孙金山也给儿子孙凯打去了电话:“尽快把那个替死鬼确定下来,一定要找老实可靠的人。”孙凯答应道:“爸你就放心吧,我找的是我一个老同学……”孙金山截口道:“放心放心,你让我放了几十年的心了,我他妈什么时候真正放过心?我一旦放心你就胡搞乱来,这次更是差点直接害死我,你这个畜生啊,你他妈是不是上辈子跟我有仇啊?”孙凯唉声叹气的道:“哎呀爸,你就别骂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也正在积极的弥补错误吗?我跟你说,我那个老同学自小父母离婚,谁都不要他,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人挺机灵的,跟我关系也挺好。我把意思跟他一说,他立马就答应了,帮我们坐这几年牢,出来就能拿五十万,多美的差事啊。”

  孙金山重重哼了一声,道:“那就少废话,赶紧找他,让他明天早上就去市公安局投案自首去。记得把细节跟他说清楚,别前言不搭后语的让人一看就是替死鬼。”孙凯道:“你放心吧爸,我现在就过去找他,哪怕一宿不睡也得让他把台词背下来。”孙金山叫道:“什么背台词?他妈的,这事是背台词那么简单吗?你必须让他进入角色,让他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让他自己发挥,哪能背台词?背台词是会出问题的。”孙凯道:“好好,那我就再好好想想,总之今晚上就给他搞定。”孙金山叹道:“你不搞定这件事,你爹我就让人搞定啦。他妈的,这个老混蛋,提起来我就是一肚子气,老了老了按住我不放了,我跟他哪有那么大的仇恨?非要置我于死地?!”

  孙凯听得眼前一亮,道:“爸,他姓于的王八蛋追着你往死里打,咱也不能光挨打不还手啊?你越不还手,他打得越狠,非得打死你不行。要我说,哼哼,咱也搞他,既能出气,还能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他也就不敢欺负你欺负得那么狠了!”孙金山一听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大叫道:“哎呀!”孙凯忙道:“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孙金山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没事,我好得很。哎呀,哎呀哎呀,我的好儿子啊,你算是提醒到点上了,我怎么没早想到这一点?他妈的,难道我孙金山就天生是被他欺负的命?难道我孙金山就只有被他追着打不能还手?谁规定的?我操,咱也搞他!”

  孙凯兴奋地说:“爸,你说吧,咱怎么搞他,我听你吩咐。妈的比,这回咱要是不搞死他,咱们就不姓孙。”孙金山却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心里却是发愁不已,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行了,可是做起来却极难,就比如眼前说搞于凤和这件事,怎么搞他?搞他哪里?他的破绽在哪?这些都不清楚,又如何出招?痛苦的连连摇头,叹道:“事发突然,咱们根本找不到他的破绽,又怎么搞他?恐怕还没找到他的破绽,已经被他搞死了。”孙凯恨恨地说:“那就干脆弄死他!”孙金山大惊失色,怒道:“小兔崽子,你他妈放的什么狗臭屁?!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我现在都怀疑那个肖文娜是不是你们推下去的了。”

  孙凯叫道:“当然不是啦,是她自己推开窗户跳下去的。我们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会弄死她,何况谁敢杀人?”孙金山不再说话,心头却开始回味儿子所说的这个毒计,是啊,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到于凤和的破绽,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肉身灭亡,他人都不在了,又怎么跟自己做对?可问题是,那是一条大活人啊,而且是响当当的市委副书记,岂能说弄死就弄死?就算真弄死他了,自己与儿子岂不是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自己倒也罢了,没几年好活了,可是儿子还是正当年啊,怎么能让他变坏?叹道:“不行,绝对不能杀人。”孙凯恶狠狠的道:“爸,现在是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你啦,我也跑不掉。”

  孙金山听到这话,心畔为之一动,是啊,如果自己被于凤和整下台的话,儿子也绝对逃不过他的追杀,至少要送到监狱里待几年,这几年大牢蹲下来,儿子的大好青春就算完蛋了,以后也要背着犯人的恶名过日子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既然姓于的欺人太甚,要害得自己家破人亡,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先害死他?

  这个邪恶的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也无法从心间驱除,满脑子的只想着弄死于凤和,只要把他弄死,自己跟儿子就可以平安大吉,而且也会除去一个已经不厌其烦的政治对手,就连以后再开市委常委会的时候,耳根都能清净许多。这么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他沉吟半响,咬牙切齿的说:“怎么弄死他能不被人发现?”孙凯说:“想要不把咱们搭进去,当然要制造成意外事故了。他住在常委楼里,咱们没法下手,只有等他外出的时候,才有机会动手。这事太简单了,等他早晨乘坐三号车上班的时候,随便找个人开着渣土车撞他的三号车,就能活活撞死他。这种事故只会按交通事故处理,咱们找的人也不会判死罪,撑死也就是蹲两年监狱,出来后咱们给他一笔安家费,也就没事了。”孙金山赞道:“好,太好了,如果能这样干掉他的话,那是再好不过。可是……你不要忘了,他早晨上班的时候,车里可不是只有他自己,还有司机与秘书呢。你这么一撞,他司机与秘书也就活不了啦?那不就闹得太大了?”

  孙凯道:“那还不简单,到时候只撞他个老东西坐着的位置不就得了?”孙金山兴奋地说:“那可就要尽快布置下去了,不能拖延,一拖延他就该先出手了。”孙凯道:“我现在就去办这件事,这样一来,也用不着找替死鬼了。”孙金山嗯了一声,道:“要找的那个开车的人,务必老实可靠,哪怕多给他点钱,也不能让他说出指使人来。”孙凯道:“你放心吧爸,我不会亲自出面的,就算今后出了事,也找不到我头上,更是绝对牵连不到你那。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市长。”孙金山叹道:“但愿如此吧。唉,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真是……唉!”

  许欣瑶给刘睿留了门,所以他赶到她房间门口的时候,省去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反手把门关上,迈步往里面走去,看到伊人那高挑的身影正站在床尾,手臂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等走到屋里才惊愕的发现,她正在一手捧着自己送她的那束玫瑰,一手摘下花瓣,随意甩到床上,惊讶万分的说道:“你在干什么呀?”许欣瑶侧头瞧着他,酒意熏熏的说:“你忘了,我说过,要做一个花床,做一个花的海洋,你也来跟我一起做。”刘睿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要把所有的玫瑰花瓣全部铺在床上?”许欣瑶妩媚的觑着他,接口道:“然后跟你在上面疯狂的做 爱!”

  刘睿好笑不已,却也觉得新鲜,走过去跟她一起摘花瓣。两个人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很快将一束花全部摘光,所有的花瓣全部放在了床上,再也看不到一朵盛开的玫瑰,所有的玫瑰都已经支离破碎,这架大床也成了名副其实的花床,不过离花的海洋还差点感觉。

  屋里飘荡起一股浓郁的花香,这股香气被人吸到肺腑里面以后,很容易产生一种愉快的心情,令人看任何事物都是美好的浪漫的,让人从骨子里陶醉。

  刘睿看了看手指,指头已经在摘花瓣的过程中被花汁浸染成了紫红色,提到鼻子下边闻一闻,还很香呢,正在觉得好玩,忽然看到许欣瑶从花束里抽出一枝带着一两片叶子的光秃秃的玫瑰花枝,随手扔到了床上。

  看到这一幕,他匪夷所思,忙道:“怎么把枝子也扔上去了?那上面有刺儿啊!”许欣瑶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只放这一根上去,过会儿看咱俩谁倒霉,压在上面?”刘睿只觉得浑身肌肉一紧,有些惧怕的看着眼前这位笑眯眯的大美女,不敢相信这种变态的话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道:“还是拿下去吧,你……你不怕疼我还怕疼呢。”许欣瑶把花束放到电视柜上,回过身来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为了我,挨一下扎都不行吗?”刘睿哭笑不得的说:“不是……能不挨扎为什么非要挨扎呢?你……你闹着玩还是玩真的?”许欣瑶很认真的看着他点头。

  刘睿失笑出来,却知道自己这副笑容肯定比哭还要难看,说:“你……你不会这么变态吧?”许欣瑶反问道:“你才知道吗?”刘睿苦笑道:“我知道重口味的人喜欢玩皮鞭滴蜡,可你这……你这简直比皮鞭滴蜡还要过分啊。而且皮鞭滴蜡不是给女人用的吗?你这还想连我一起扎?”许欣瑶笑着说:“你小心点,就扎不到你了。”刘睿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刚想说什么,许欣瑶突然又松开他,道:“我给你跳脱 衣舞了,你看好哦!”说着已经将白色的羽绒服脱掉,扔到床上,婀娜的身子开始左右扭动起来。

  有美人在身前表演脱 衣舞,刘睿哪还有心情关注那根放在床上的带刺的花枝,全身心都凝注到了许欣瑶身上,但见她跳的似舞非舞,只是竭力做出各种诱惑的动作或是姿态而已,可饶是如此,对于她这么一位身材脸蛋绝佳的美女而言,哪怕一动不动也能将男人诱惑致死,何况是各种妖媚的动作?只见她柳腰轻摆,身子曲线便上下左右的来回扭动,如同一条美女蛇一样,尽情展现着那柔软多姿的美丽身段;又见她故意高高挺起胸脯,两只纤手围着双 峰缓缓勾画,将本来就丰挺圆鼓的玉兔凸显得越发挺拔;她又转过身去,以斜四十五度角朝着自己,高高翘起丰 臀,左右上下的扭动,纤手也放到臀 峰上抚弄,做出勾引的动作……

  刘睿只看得如痴如醉,口水都从嘴里流了出来还不自知,直到小兄弟有了反应,才觉得膀胱里憋着一大泡尿呢,忙先跑到洗手间里放水。

  等他再回到屋里的时候,许欣瑶已经将针织衫提到了腰际,打底裤慢慢露出了腰臀之际的真容,也将她两条美 腿全部露了出来,但见她双腿笔直修长,尤其是大腿那里,中间几乎一点缝隙都没有,煞是惹人遐思,而大腿与腰间因为她臀部存在的关系,曲线陡然外扩,生出了两道极为明显的s型弧线,柳腰肥 臀长腿就在这个弧线的掩映之下,表现得分外性 感,充满诱惑,令人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她好好的摸上那么一回。

  许欣瑶很快将针织衫脱了下去,露出里面一件月黄色的内衣,已经可以看到胸口那里文胸的痕迹了,而曼妙的身段依然摇摆不已。她故意走到刘睿身前,转过身来,用臀瓣在他小腹那里乱拱乱磨。刘睿被她逗得心痒无比,抬手就箍住了她的小蛮腰,用腹部轻轻撞击她的美 臀。许欣瑶咯咯一笑,猛地一转身,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微微启唇,冲他吐出鲜红尖细的舌尖,勾引之意已经不用说了。刘睿叫道:“我不行了!”许欣瑶呵呵笑道:“你这么快就不行了吗?”说完又道:“从现在开始,我脱一件,你要脱两件。”刘睿愣了下,笑道:“行啊。”

  许欣瑶却没有再脱,只是在他身前扭来摆去、搔首弄姿,做出各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动作,也就是刘睿定力好,换成别的男人,早就要**而亡了。刘睿关注最多的还是她的丰 臀,她身材虽好,可圈可点的部位也很多,但毫无疑问,她的臀部最吸引人,丰而不肥,挺而不尖,翘而不瘦,各方面都是恰到好处、美到极致,尤其是在那条蓝灰色打底裤的映衬下—其实这个年代的打底裤,完全就类似于九十年代前后风靡全国的健美裤,只不过质地比那个年代的更好,在包裹性与美观度方面也更出色,也能理解成是一种深色的特殊丝袜,总而言之,这种打底裤可以将女性身材展现得更好,如果一个女人身材原本只有七分的话,那么加上打底裤就能再加三分,而类似许欣瑶这类身材本来就能打十分的女人,再配上那么一条性 感迷人的打底裤,就能发挥到十二分的完美水平。

  刘睿盯着她这对丰美挺翘的香 臀,口水已经蕴满了嘴巴,不得不连连吞咽才能保证不流到嘴角外边去,好几次都凑上去想要动手,却又被她闪开或者推开,别提多郁闷了,就好像一个饕餮老徒面对着一桌满汉全席却不能动筷子一样。

  许欣瑶尽情的展现着自己的动人风姿,将自己身上最美丽的地方向他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展示,在悟到他更喜欢自己的臀部后,便将这对迷死人不偿命的丰 臀多次送到他身前,甚至多次去摩擦他的腹部,偶尔还用两手提起打底裤的边缘,微微褪下一些,露出里面那白得发光的臀肉给他看。刘睿只看得心浮气躁,小家伙也早就一柱擎天,大叫道:“不行了,我不行了,宝贝,我投降!”许欣瑶吃吃笑道:“还没脱完,不许投降。”

  她说完这话后,挤眉弄眼的对他道:“接下来想看上面还是下面?”刘睿觉得她现在绝对是醉了,而且是醉得不轻,要知道,往日里,她就算偶有活泼顽皮的时候,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放 浪轻 佻,若非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她能这样?再联系她之前说的一句话,去酒吧喝酒是找感觉去了,估计就是为的此时的疯狂,笑道:“随便,上下都行。”许欣瑶抬手指着他道:“我脱一件,你要脱两件哦。”刘睿笑着点头,先将大衣脱了下去。

  许欣瑶抬手就将上身那件内衣撩了起来,露出里面白玉也似的肌肤与那削瘦的腰肢,而就在打底裤之上,正好是她那神秘的肚脐,给她胸腹之间这段平白无奇的部位增添了几分味道。

  刘睿赞道:“好白!”

  许欣瑶得意的嘻嘻一笑,将内衣下摆撩到了胸口以下,已经露出了那浅粉色略透明的纱质文胸罩杯。刘睿吞了一大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里。许欣瑶见引起了他的注意,便将内衣直接撩到了脖子下面,将身前一切全部展示给他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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