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的羊腿五斤重，还冒着热气，油亮亮的，肉香四溢。众人从早上折腾到下午，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见到羊腿上桌，也顾不得什么吃相，拿起刀就开始在羊腿上割肉，然后连料都不蘸，就直接往嘴里塞。
“呜呜呜！味道真不错！”
“好吃……哈……好吃……”
“老板这羊肉可以，真心不错，没有一点儿膻味儿。”
“就算不蘸料，也好吃。”
“……”
众人被羊肉烫的嘶嘶哈哈的，边吃还边品评。许源也切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用力一嚼，外焦里嫩，汁水四溢。
“那你看，也不看我这是哪儿的羊，我这可都是正宗的内蒙羊肉，肯定好吃啊，又肥又嫩，不像别的地方的羊肉，一股子膻味。”
老板得意的笑着，显然很满意众多医生们的表现。
“是不错！”
一个住院医竖起大拇指。
“你们喝点儿什么？青岛？哈尔滨？百威？”
“都行！”
大家伙饿的要命，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喝什么，还是先吃饱了要紧。
五斤的羊腿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下，风卷残云般的被吃的干净。紧接着，又上了一份儿烤羊排。
有了前面的吃的，这一次众人肚子里算是有了点点儿底，也就开始细嚼慢咽。
“唉，问你们个事儿，你们当医生的，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店老板闲来无事，坐过来问。
他对医生这个群体一直都很好奇。
按照他的想法，医生的社会地位，肯定算是不错的，都是高学历人才，估计钱也不少赚，可是来他这儿吃饭的医生，却一个个都牢骚满腹，感觉日子过得不咋地。
“那你得看什么级别的医生啊，级别不同，工资肯定也不一样，而且还得看绩效，看会不会扣钱。”
一个主治发言。
“就正常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正常的大概有多少钱？”
“正常的……一万多？一两万？大概也就这些。”
“才一两万？不能吧？这么少？”
店老板根本不信。
东大一院好歹也是省内第一，国内排行前十的顶尖医院，能进东大医院里面当医生的，最起码也得有博士学历，就算是前些年进入的，也都硕士打底。这一帮子高学历人才，上班儿之后，一个月才赚一两万，这和普通本科毕业的人赚的钱，貌似也没多大差别。
要是和搞计算机的比，那更是差的远。前几年计算机火热的时候，别说本科是学的计算机，有不少都是专科，甚至高中毕业，通过外面培训班学的，照样也能进互联网公司干外包，一个月赚个几万块。
“真就一两万，要不刚才你说想让你家孩子学医，我们不让学呢。医学生，培养时间长，钱赚的还少，现在好专业多的是，干嘛非要学医？”
早些年的时候，学医确实算是个好专业，毕业之后当医生不用太高的学历，本科也就够了，实在不行就读个研究生，日子过得也滋润，有不少外快。
但说句不好听的，以前的那些外快，基本上都是非法的，像收患者红包这种事儿，给一个患者做手术就能收个几千块红包，医生一个月赚个几十万轻轻松松，日子过的自然是相当舒坦。
你要说不给红包，医生就不跟你手术了吗？那肯定不能，手术肯定还是会手术的，只不过就是得排队，而且手术的时候，肯定没有那些给红包的人做的仔细，基本上糊弄糊弄就得了，要是全都一样的话，人家那些给红包的人，凭啥给你钱？
前些年凭借收红包赚钱的医生，大有人在，那时候房价还没那么高，这些人赚了钱就买车买房，一个医生名下有好几套房子，属实常见。
这还只是普通的医生，要是高级职称的医生，日子过得就更爽了，除了红包之外，还有各种医药代表，轮番派人来。那时候的医药代表，那可真的是财大气粗，各种给医生花钱买东西，医生想要啥就该买啥，甚至还能担任保姆，给医生接孩子，给医生开车，还有给医生找乐子的，反正能给医生干的都干，别提给医生们伺候的多舒坦。
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时代不同了，就拿收红包举例，现在谁敢收啊，万一被拍下来发到网上，执医的执照都给你收回去，千夫所指，更别提医药代表了，现在医药代表也没以前那么大方了，毕竟抓的严，再加上现在医药公司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以前那些入行早的，吃的盆满钵满，一个个膘肥体胖一肚子油，那时候职称晋升也方便，基本上只要熬资历，就能熬到副高，就算是后半辈子只拿死工资，也能荣华富贵，什么都不会缺少。
可后来当医生的，就越来越惨，不但学历越要求越高，越来越卷，工资还越来越低，往上晋升更是要求越来越多。更重要的是，以前那帮子赚够钱了的医生们，现在怎么说也都是管理层了，这会儿收不到红包，也开始一个个德高望重了起来，开始要求新来的医生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努力工作，不要考虑金钱，要无私奉献巴拉巴拉。
“那你们这么惨，怎么不辞职啊？”店老板好奇的道。
你们都说当医生不好干，你们就辞职干别的工作啊。反正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是吧？咱们国内这么多人，还缺人吗？
“辞职？有路子的，能辞职的，肯定辞职了啊，有更好的工作，谁当医生啊？像我们这种就是没路子的，只能在医院干耗，辞职了我们干什么啊？我们上了这么多年学，除了当医生也不会干别的啊。”
“是啊，读了这么多年书，到最后总不能转行吧？再说转行了也不知道干什么……”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努力撑过这几年，然后聘上主治就好。至于副高，我反正是不想了，又要发论文，又要申请国自然，还有省市项目，太难了……真弄不了……”
“呜呜呜！味道真不错！”
“好吃……哈……好吃……”
“老板这羊肉可以，真心不错，没有一点儿膻味儿。”
“就算不蘸料，也好吃。”
“……”
众人被羊肉烫的嘶嘶哈哈的，边吃还边品评。许源也切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用力一嚼，外焦里嫩，汁水四溢。
“那你看，也不看我这是哪儿的羊，我这可都是正宗的内蒙羊肉，肯定好吃啊，又肥又嫩，不像别的地方的羊肉，一股子膻味。”
老板得意的笑着，显然很满意众多医生们的表现。
“是不错！”
一个住院医竖起大拇指。
“你们喝点儿什么？青岛？哈尔滨？百威？”
“都行！”
大家伙饿的要命，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喝什么，还是先吃饱了要紧。
五斤的羊腿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下，风卷残云般的被吃的干净。紧接着，又上了一份儿烤羊排。
有了前面的吃的，这一次众人肚子里算是有了点点儿底，也就开始细嚼慢咽。
“唉，问你们个事儿，你们当医生的，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店老板闲来无事，坐过来问。
他对医生这个群体一直都很好奇。
按照他的想法，医生的社会地位，肯定算是不错的，都是高学历人才，估计钱也不少赚，可是来他这儿吃饭的医生，却一个个都牢骚满腹，感觉日子过得不咋地。
“那你得看什么级别的医生啊，级别不同，工资肯定也不一样，而且还得看绩效，看会不会扣钱。”
一个主治发言。
“就正常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正常的大概有多少钱？”
“正常的……一万多？一两万？大概也就这些。”
“才一两万？不能吧？这么少？”
店老板根本不信。
东大一院好歹也是省内第一，国内排行前十的顶尖医院，能进东大医院里面当医生的，最起码也得有博士学历，就算是前些年进入的，也都硕士打底。这一帮子高学历人才，上班儿之后，一个月才赚一两万，这和普通本科毕业的人赚的钱，貌似也没多大差别。
要是和搞计算机的比，那更是差的远。前几年计算机火热的时候，别说本科是学的计算机，有不少都是专科，甚至高中毕业，通过外面培训班学的，照样也能进互联网公司干外包，一个月赚个几万块。
“真就一两万，要不刚才你说想让你家孩子学医，我们不让学呢。医学生，培养时间长，钱赚的还少，现在好专业多的是，干嘛非要学医？”
早些年的时候，学医确实算是个好专业，毕业之后当医生不用太高的学历，本科也就够了，实在不行就读个研究生，日子过得也滋润，有不少外快。
但说句不好听的，以前的那些外快，基本上都是非法的，像收患者红包这种事儿，给一个患者做手术就能收个几千块红包，医生一个月赚个几十万轻轻松松，日子过的自然是相当舒坦。
你要说不给红包，医生就不跟你手术了吗？那肯定不能，手术肯定还是会手术的，只不过就是得排队，而且手术的时候，肯定没有那些给红包的人做的仔细，基本上糊弄糊弄就得了，要是全都一样的话，人家那些给红包的人，凭啥给你钱？
前些年凭借收红包赚钱的医生，大有人在，那时候房价还没那么高，这些人赚了钱就买车买房，一个医生名下有好几套房子，属实常见。
这还只是普通的医生，要是高级职称的医生，日子过得就更爽了，除了红包之外，还有各种医药代表，轮番派人来。那时候的医药代表，那可真的是财大气粗，各种给医生花钱买东西，医生想要啥就该买啥，甚至还能担任保姆，给医生接孩子，给医生开车，还有给医生找乐子的，反正能给医生干的都干，别提给医生们伺候的多舒坦。
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时代不同了，就拿收红包举例，现在谁敢收啊，万一被拍下来发到网上，执医的执照都给你收回去，千夫所指，更别提医药代表了，现在医药代表也没以前那么大方了，毕竟抓的严，再加上现在医药公司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以前那些入行早的，吃的盆满钵满，一个个膘肥体胖一肚子油，那时候职称晋升也方便，基本上只要熬资历，就能熬到副高，就算是后半辈子只拿死工资，也能荣华富贵，什么都不会缺少。
可后来当医生的，就越来越惨，不但学历越要求越高，越来越卷，工资还越来越低，往上晋升更是要求越来越多。更重要的是，以前那帮子赚够钱了的医生们，现在怎么说也都是管理层了，这会儿收不到红包，也开始一个个德高望重了起来，开始要求新来的医生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努力工作，不要考虑金钱，要无私奉献巴拉巴拉。
“那你们这么惨，怎么不辞职啊？”店老板好奇的道。
你们都说当医生不好干，你们就辞职干别的工作啊。反正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是吧？咱们国内这么多人，还缺人吗？
“辞职？有路子的，能辞职的，肯定辞职了啊，有更好的工作，谁当医生啊？像我们这种就是没路子的，只能在医院干耗，辞职了我们干什么啊？我们上了这么多年学，除了当医生也不会干别的啊。”
“是啊，读了这么多年书，到最后总不能转行吧？再说转行了也不知道干什么……”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努力撑过这几年，然后聘上主治就好。至于副高，我反正是不想了，又要发论文，又要申请国自然，还有省市项目，太难了……真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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