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欢直接回怼又问着:“那本王妃更是好奇了,不知,县主当时的入学测试,究竟是多少分?”

  看着她那似乎有些不太灵光的样子,应该分数不会太高吧。

  赵莹莹维持着勉强的笑容,默默地盯着杨至诚。

  杨至诚满脸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我倒是记不太清了,不过县主肯定是凭借合格的分数通过的。”

  “咱们就别在这儿闲聊了。”

  赵莹莹清楚地记得,自己入学的考试勉强及格,作为一个出身好家庭的女孩,能在私塾学习已经非常难得。当时,她对自己的成绩非常满意。

  在她进入私塾前,要是没有人指导过她。

  赵莹莹觉得自己很可能通不过考试。

  “哦?”曲欢欢微笑着淡淡回应,“既然她都能通过,那就让我儿子试试吧,毕竟这是规矩,我们母子也不能例外。”

  曲欢欢很懂大局,杨至诚对此连声赞许:“王妃的能理解就太好了,您放心,出题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杨枝诚准备好了考卷,对赵莹莹说:“赵小姐不用担心,昨天得知你们要来时,试卷就已经准备好了。”

  赵莹莹的脸色变得尴尬。

  她刚才的讽刺现在看来就像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曲欢欢看着抽出来的试卷,鼓励曲天:“孩子,去吧,我相信你。”

  她教给曲天的东西,虽不多,但也不少,她相信曲天能通过私塾的入学考试。

  小起告诉曲欢欢一个不好的消息:“主人,试卷上很多问题都跟古书有关。”

  这是曲欢欢的弱点。

  她对这个时代的古书一无所知,更别提去学习了。

  “那又能怎样呢。”

  曲欢欢跟小爱小声说:“如果他只是考古书,我觉得没必要去考试。”

  回家拿本书,她自己教不就行了吗?何必大费周章地去私塾?

  曲欢欢想得很简单,她并不是非要去私塾不可。

  如果能去当然好,如果不行,她也有其他办法。

  等待的时候,曲欢欢几乎要睡着了,直到曲天把试卷交给杨至诚。

  曲天小心翼翼地看着曲欢欢:“娘亲,那些要结合上下文填空的题目,我一个也不会。”

  曲天很是委屈:“我都没有学过。”

  “放心吧。”曲欢欢轻拍着他的头,温柔安抚,“娘亲知道你没学过这些,考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曲天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忧愁依旧像小孩般纯真。

  “那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曲天拿不准主意,上面写了好多,他看不懂的句子,要求他填空。

  曲天一个都没做出来,成绩肯定很难看。

  赵莹莹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屑地冷笑。

  “真是太好了,云渊哥哥要是听说他连考试都过不了,失了颜面,肯定会把他扫地出门。”

  赵莹莹正沉浸在自己的快感中,曲欢欢却锐利地瞥了她一眼。

  感觉似乎自己所有的思绪都被人洞悉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虚怯,赶紧移开视线。

  杨至诚满脸笑容,抚着自己的白色胡子,喜上眉梢。。

  “很好很好。”

  杨至诚连续夸赞,然后挥动大手,宽大的袖子随风飘动。

  “恭喜你,曲天,今后你就是我们私塾的一份子了。”

  赵莹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清楚地记得,按照往常的规矩,试题多半都是古籍文献的考查。

  曲天从未涉猎过这些书籍,他怎么可能答对?

  “杨老爷子,您可不能因为我们王府的面子,就轻易让他通过啊。”

  赵莹莹语重心长地说道。

  杨至诚看着她不愿承认他人优秀的样子,严肃地说道:“莹莹啊,你虽然不用求功名,但做人做事还是要再学学。”

  身为老夫子的杨至诚,自然能看出赵莹莹针对曲欢欢的心思。

  他将试卷递给曲欢欢,顿时也笑得眼角弯弯,轻抚着曲天的头。

  “我儿真是太棒了!”

  曲欢欢轻吻了曲天一下。

  赵莹莹目瞪口呆,对他们之间的互动一无所知。她低着头靠近杨至诚,窥见了试卷上的答案。

  曲天书写的字虽不多,却平整流畅,犹如专门练习过书法。

  尽管题目艰涩,曲天却有独到见解,无法书写的部分,他以自己的创造力和文学修养编织文字,巧妙填充。

  正是曲天的这番作为,让杨至诚确信,曲天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还未正式学习,已有如此惊人的想象力和文学表现力,未来定能成为状元。

  杨至诚对此深信不疑。

  他一直梦想能培养出一个状元。

  曲欢欢明白他的意图,笑着问曲天:“高兴吗?我的宝贝!老先生对你评价很高呢!”

  杨至诚毫不掩饰内心喜悦,直言不讳地说:“王妃,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以后,曲天的国文部分,全权的交给老夫,老夫想培养一个流芳百世的状元郎。”

  最后几个字让赵莹莹尖叫出声:“什么?状元郎?”

  赵莹莹只觉天翻地覆。

  曲天?

  他不就只是个私生子吗?

  怎么可能会成为状元郎?

  “您有如此愿望,本王妃自当会鼎力相助。”

  曲欢欢捏了捏白天的手心:“宝贝儿子,你想不想去当状元郎呀?”

  “状元?”曲天懵懂的抬着头,“那是什么?”

  “那是全国所有人才的选拔考试,你要是获得了第一名,你就是状元,说明你比所有人都厉害。”

  曲天听到第一名,眼睛都亮了起来,如同繁星闪烁。

  “好呀!”

  这一消息旋即不胫而走。

  许久没有收徒的杨老夫子,杨至诚,时隔多年,收了亲传徒弟,而且还对曲欢欢赞不绝口。

  这一消息让京城不少人觉得不真实。

  曲欢欢?

  让德高望重的杨至诚赞不绝口?

  ……

  一夜之间京城中流言四起。

  “不是吧,你们是在开玩笑吧?就曲欢欢这种不检点的浪荡女人,那身居高位的摄政王还真的把那孩子带到私塾里面读书去了。这摄政王不会是疯了吧。”

  “还是说摄政王真的爱上那曲欢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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