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秘密接见武曌,一番密谈互道惊天内幕。这才引出贞观二十一年贤王府世子大婚,了却心愿楚墨风冒死进谏。

  六月,癸亥日(初八),许久未有大动作的贤王府,似乎以为整个天下将贤王府忘却了,遂发出了一条震惊长安的消息---贤王府世子楚玄黓定于六月癸未日(二十八日)大婚,世子妃乃是当朝元老萧瑀的小女儿,素有长安第一才女之称的萧琳儿。

  这个所谓的长安第一才女可不是萧琳儿自封的,此女自幼饱读诗书,三岁时便能即兴赋诗,随着年龄增长,诗词歌赋、女红、茶艺皆是出类拔萃,如今年方十八的萧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气质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只不过诸位不要被对方的外貌所蒙蔽,此女堪称自楚梦竺之后,长安城新一代的混世女魔王,由于萧瑀对这个老来得女十分溺爱,得知萧琳儿想要学武,特意廷请江湖名士进入府邸授艺,久而久之一手三十六路幽冥剑法也是耍的有模有样。

  而身为贤王世子的楚玄黓,作为太子伴读,平素总是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浊世佳公子,一个看似娇弱内里却是蕴含着暴力因子的官宦小姐,任谁也无法想象这两个人是如何凑在一起的。对于此事身为父母的楚墨风和李玉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还要从楚墨风随李世民出征高句丽时说起,当初楚墨风离开贤王府之后,身为太子伴读的楚玄黓,并未跟随李治前往晋阳坐镇,反而是留在了长安城内,之前府邸内还有楚凝晗和楚玥彤陪自己玩,而今楚凝晗带着楚不悔久居峨眉不出,而楚玥彤则是前往了东都洛阳与巢元方大家的徒弟交流医学心得,而楚梦竺每日不是在不良人府衙坐镇,就是跟随同僚外出执行任务,整个偌大的贤王府此刻就剩下楚玄黓一个闲人了。

  而前些日子,自己的母妃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了大王妃,随后楚玄黓感觉府里的佣人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这一日楚玄黓早早地起床,洗漱更衣之后径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才一出门,眼角的余光瞥见府邸丫鬟大总管沐沐,正拉着昭昭站在廊下,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眼见楚玄黓走出来,二人随即止住了话语,低着头准备离开长廊。

  楚玄黓见状轻咳一声,笑着说到:“二位姐姐,不知为何一见到小王就匆忙离去啊?莫不是小王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眼见躲不过去,沐沐只好拉着昭昭走上前,恭敬地对着楚玄黓施了一礼,而后有些幽怨地说到:“世子殿下,您估计还不知道吧,听大王妃和侧王妃商议,决定从长安的世家中选一门为您提亲呢。”

  闻言楚玄黓先是一怔,突然面色一紧,忿忿地说到:“父王曾经说过,婚姻大事乃是一辈子的事情,如若没有遇到钟意之人,随便拉郎配的婚姻能幸福吗?小王不会贸然娶亲的。”说完转身离开了贤王府邸,向着位于春明门附近的兴庆坊走去。

  兴庆坊,宋国公府,此刻萧瑀夫妇正满脸陪笑地坐在首位,与左下两位女子亲切地交谈着,只见萧瑀端起茶杯对着二人示意一番,随即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到:“此事甚好,萧府这是何德何能,能够有幸与贤王府联姻,此事老夫定然会倾力操办,必定不叫殿下和诸位王妃失望。”

  话音一落只见左下首位女子凤目微抬,朱唇轻启,“宋国公此话严重了,既然是我贤王府娶亲,这琳儿姑娘的彩礼必然要准备丰厚一些,况且本妃也大致了解了现今长安城适龄女子的大致情况,论起来还是我们家黓儿有些配不上琳儿姑娘了。”

  这番话说的萧瑀老脸一红,哪里有什么配不上的,世人皆知贤王世子乃是当今太子伴读,而贤王又是陛下的忠实盟友,且一旦太子继位,这位贤王世子至少也是一个三品以上的官员,趁年轻再依靠父辈蒙荫,只要不做错事,不惑之年定然能够位列一品大员行列,细想之下倒是自己的女儿有些配不上对方了。

  念及于此萧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叫二位王妃殿下见笑了,二位莅临寒舍这么久,老夫竟然忘记叫琳儿那丫头出来见礼了。”说完对着一旁的夫人崔氏使了个眼色,后者见状对着身旁的丫鬟嘱咐了一番,随即丫鬟急匆匆地向着内院跑去。

  此刻,宋国公府内院,其中一间屋内,一名女子正在细心地整理自己的着装,只见此人一身紧衣打扮,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支木箸随意地挽在脑后,腰间别着一柄三尺短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女子不由地娇笑起来。

  抬头望了望天色,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女子信步走到房门前,堪堪打开房门就听见内院传来一阵呼喊声,“小姐,小姐,老爷唤您去前厅见客的。”

  “见客?”听到见客这两个字,女子秀眉微蹙,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被父亲唤到前厅见客了,说是见客还不是父亲想着将自己嫁出去,只不过长安城内那些与自己同龄的官宦子弟,哪有几个能入得了自己的法眼的,回想起那位高公子,萧琳儿心中闪过一丝甜蜜之色。

  自己与这位高公子相识可谓是一波三折,早在上个月初,自己在街上游玩之时,行至东市内突然发现有梁上君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窃,急公好义的萧琳儿见状,迅速转至一条巷道内,取出一条轻纱覆在面上,而后脚下一点,顺着对方逃窜的位置追了过去。

  一路穿过东市来到了平康坊内,眼见对方窜进了平康坊一处丝竹馆内,萧琳儿二话没说一个箭步迈了进去,只见丝竹馆内人声鼎沸,不少江湖人打扮的酒客,此刻正坐在大堂内开怀畅饮,眼见一名轻纱覆面的女子走进来,一时间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萧琳儿。

  被一群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萧琳儿也明白对方眼中的含义,当即秀眉一蹙,轻轻地啐了一口,而后鼓足气大声喊到:“你们这里管事的呢?叫他出来,本姑娘是来抓贼的。”

  话音一落早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贱笑着对萧琳儿说到:“我说这位小娘子,这里除了偷心贼就是负心贼,敢问你是要抓哪一个呀?不如将哥哥我抓回去好不...”一个‘好’字还未出口,只觉得胸口像是被战马撞了一般,整个人倒飞着一路滑行而去。

  大堂内众人瞬间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了,要知道平康坊的丝竹馆,那可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麻三爷的产业,而且麻三爷身后可是贤王殿下,故而自打丝竹馆开业至今,从未有人敢在此处闹事,就算是朝廷内那些大员以及他们的子嗣,也纷纷摄于贤王殿下的威严不敢徒生事端,没曾想长久的规矩今日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打破了,一时间众人纷纷抱着看戏的态度,等待麻三前来处理此事。

  只听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丝竹馆的掌柜麻三出现在了一楼的大堂内,今日本来麻三是在二楼陪贵客,听闻楼下有骚乱,唯恐这位贵客不悦,赶忙下来查看。

  本以为是仇家前来寻衅滋事,没曾想竟然是一名黄毛丫头,起先还以为是贤王府的三郡主,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一个生面孔,麻三当即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到:“敢问姑娘为何在小人的铺子里动手伤人?”

  眼见管事的出来了,萧琳儿愣头愣脑地说到:“方才本姑娘看见有个梁上君子跑进了你的铺子,一路追进来人却不见了,正待问话却有那不知好歹的登徒子上前出言不逊,你说本姑娘不打他还打谁?”

  回头望了望身后依旧在地上哀嚎的男子,麻三心中也不免咒骂起来,这群混蛋东西,喝酒就喝酒,没事撩拨人家姑娘做什么?要知道这长安城鱼龙混杂,没准哪一个就是自己这些人得罪不起的,就像二楼那位,如若他身后那尊大佛震怒,估计长安城都得颤三颤,而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最难处理,想到这麻三指着身后那名男子,有些无奈地对着萧琳儿说到:“这位姑娘,此事是他的不对,小人替他向您赔罪,只不过小人这里没有您说的梁上君子,还请姑娘离开吧。”

  眼见人家掌柜的亲自道歉,萧琳儿点了点头,正待转身离去,谁知那名被踹飞的男子突然翻身而起,指着萧琳儿面目狰狞地说到:“小娘皮你别走,今日这件事不说明白了,你休想出这间屋子,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日就让你知道,这长安城是谁说了算。”说完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向着萧琳儿冲了过来。

  正在此时只听二楼传来一阵冷笑声,“哎呦,麻三哥,这是唱的哪一出?这如今长安城还有如此嚣张的人?”

  听到对方的声音,麻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怎么把这位给惊出来了,正在想该如何回答,却见方才那名被踹飞的男子,手持尖刀指着二楼某处忿忿地说到:“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强出头?小心大爷连你一起收了。”

  本想着出言好生安抚对方一番,谁知大堂内的男子这番话,算是彻底将他本人的后路断绝了,想到这麻三有些无奈地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男子,只见对方手腕一翻,一柄做工精致的折扇赫然手,‘啪’的一声打开,折扇上赫然印着当代大家阎立德的一幅上山虎,有见识的人一看便知道这是阎立德的真迹。

  阎立德是谁,那可是将作少匠、将作大匠,负责兴建宫室、陵墓等工程。曾主持修建翠微宫、玉华宫、华清宫以及献陵(高祖李渊墓),深为李世民赞许和重用,如今官至工部尚书,负责营建昭陵等重大工程的人,能够得到此人真迹的,且是画在扇子上的,那么此人身份定然不一般。

  听闻有人喝骂自己,二楼的男子也不动怒,而是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丢给了麻三,“麻三哥,劳烦您告诉他,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明之后让他明日一早前去不良人公所找捕头楚梦竺自行领罪,如若未按时抵达,别怪不良人倾尽全力缉捕。”

  接过牌子之后,麻三附在此人耳畔低声耳语了一番,后者闻言脸上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待麻三说完之后,后者当即对着二楼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即匆忙跑出了丝竹馆。

  此时众人纷纷猜测二楼那名男子的身份,而男子则是对着大堂的萧琳儿行了一个抱拳礼,“姑娘有如此胆色,在下十分钦佩,不知能否请姑娘赏光移步二楼畅饮一番?”

  原本追了一路,萧琳儿早已有些口干舌燥,若不是遇到这种事情,估计萧琳儿早就坐下要一壶酒自斟自饮了,此时听闻有人请客,萧琳儿当即抬脚来到了二楼。

  乍一看见此人,萧琳儿瞬间拔不出眼了,此前自己的父亲、母亲总是给自己撮合,那些被府内长辈带来的,虽然长相还说的过去,但是一看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苍白的脸色加上单薄如菜的身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而眼前这人,长相就不说了,至少面色红润,身材伟岸匀称,比起那些不堪入眼的来说,这可算是万中极品了,想到这萧琳儿对着男子施了一礼,“方才承蒙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男子见状摆了摆手,对着萧琳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内,待关门之际只听男子对着门外喊到:“麻三哥,今日有客,改日再与你畅饮。”

  麻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小爷来了兴致,当即应了一声,缓缓地将房门关上。

  二人堪堪坐定,萧琳儿摘下覆面,露出了本来的面容,笑着对男子说到:“方才有些仓促,小女子乃是长安人氏,姓萧名琳儿,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本想着报出自己的名号,但是话到嘴边却突然转了口风,“好叫姑娘得知,在下姓高,上玄下黓,家父乃是秘书正监高表仁。”说完这句话才高玄黓,不,应该说是楚玄黓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二叔啊,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得冒用您的名字,谁让您最疼侄儿呢,日后老爹问起来,您可得给多顶顶啊。

  听闻是秘书正监高表仁家的公子,萧琳儿心中不免有些窃喜,这高表仁兄弟二人,一个是秘书正监,一个是皇室采买人,皆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看起来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但是一想到对方的父亲乃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萧琳儿心中顿时有些失落,按理说这样的家世,对方应该早就成亲了吧?念及于此萧琳儿有些忐忑地说到:“哦,原来是正监大人的公子,家父乃是宋国公萧瑀,高公子流连这等场所,家中夫人知道了不会抱怨吗?”

  “夫人?姑娘莫不是误会了,在下尚未婚配,何来夫人一说?”楚玄黓闻言觉得有些诧异,自己老爹来这里,母妃等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麻三这里不是那些烟花场所,真正的烟花场所是老莫那边。

  听闻对方尚未婚配,激动之余萧琳儿突然喊到‘太好了’,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有些孟浪,当即面色通红地垂下了头,“公子不要误会,小女子没有别的意思。”

  本来不解释反倒是好事,谁知道越描越黑,一旁的楚玄黓不免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好感,二人一番把酒言欢,激动之余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喝到微醺楚玄黓担心喝多了对人家姑娘清白有损,赶忙名麻三找了一辆马车,将萧琳儿送回了萧府。

  过了些时日,二人再度相见,楚玄黓告诉了萧琳儿自己的住址,二人在西市闲逛了许久;再过了些日子,二人约定了见面的日子和方式,渐渐地两个人熟络起来,有道是日久生情,时间一长二人便有了私定终身的想法。

  而今日楚玄黓前来找萧琳儿,为的就是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而且楚玄黓也都构思好了,只要萧琳儿同意嫁给自己,自己立刻让母妃前来萧府提亲,凭着自己父王的势力和影响力,想来萧府也不会拒绝的。

  而此刻萧琳儿听闻自己的父亲又让自己去前厅见客,心中不满的情绪早已到了顶点,也顾不上问来者何人,当即出屋奔着后院走去,径直打开后院大门,第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还未等楚玄黓开口,萧琳儿当即神情坚定地说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话一出,楚玄黓再也不用问了,对方已然表明心迹,当即楚玄黓拉起萧琳儿的手,向着萧府前厅跑去,“走,我去向你父母求亲的,如若他们不答应......”话还未说完便被萧琳儿堵住了嘴。

  二人一路兴奋地跑到了前厅,原本兴致满满的楚玄黓,眼见正厅内坐着四个人,其中一名男子应该就是萧琳儿的父亲,宋国公萧瑀,认准了目标之后,楚玄黓拉着萧琳儿走上前,正待开口对满眼惊诧的萧瑀说话,却听到身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到:“黓儿,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何还拉着琳儿的手?”

  楚玄黓转身一看,当即吓得险些跪在地上,“母妃大人,您与大王妃为何在此?”

  似乎是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心思细腻的史寒霜看出了端倪,当即起身笑着对萧瑀说到:“宋国公您看,咱们还在这为孩子们着急,没曾想两个孩子竟然早就认识了,既然如此,那这门亲事......”

  身为人父的萧瑀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却不糊涂,早就听闻女儿有个意中人,本想着此番借着与贤王府联姻一事,将那人打发掉,没曾想女儿的意中人正是贤王世子,好在自己没有提前做出棒打鸳鸯之事,否则不光是自己的女儿,估计贤王府这些王妃们就得恨死自己了。想到这萧瑀捋着胡子大笑起来,“承蒙大王妃殿下和公主殿下抬爱,这件事老夫做主了。”

  不明所以的两个人望着前厅内兴奋不已的四个人,似乎还未搞明白对方的意思,此时李玉湖缓缓地走到楚玄黓身边,低声说到:“臭小子,你这一招先下手为强,真是得了娘的真传,当年如若不是为娘的先一步,恳请你外祖父将我许配给你父王,估计今日就没你什么事了。”

  说完李玉湖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个玉镯子塞到了萧琳儿的手中,眉眼带笑地说到:“堂堂宋国公的女儿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本妃越看越喜欢,这个就当做是见面礼了。”

  谁知萧琳儿接过玉镯子之后,先是对着李玉湖施了一礼,而后转身捶了楚玄黓一拳,“你个家伙,究竟是高玄黓还是楚玄黓,你都把人家整晕了。”

  突然被人捶了一拳,且对方的力道比起自己的妹妹楚梦竺不逞多让,一时间楚玄黓险些被萧琳儿捶倒在地,忍着胸口的疼痛,楚玄黓恭敬地对着萧琳儿施了一礼,“贤王府世子楚玄黓见过琳儿姑娘,不知道方才姑娘在后院的那番话是否还作数?”

  被人提及了方才的那番话,萧琳儿当即脸颊一红,捂着脸向着内院跑去,众人见状纷纷大笑不已。

  六月,癸未日(二十八日),原本李世民要任命司农寺卿李纬为户部尚书。当时房玄龄留守京城,有人从京城前来李世民处,李世民问到:“房玄龄讲些什么?”对方回答到:“玄龄听说陛下拜李纬为户部尚书,只是说李纬是个美髯公。”此话一出李世民即刻改任李纬为洛州刺史。

  然而此事只不过是作为六月癸未日(二十八日)的一个小插曲,今日长安城最重大的事情,则是贤王府世子楚玄黓,迎娶宋国公府的萧琳儿,马车浩浩荡荡地从义宁坊出发,沿着主街向着兴庆坊驶去,一身吉服的楚玄黓骑着一匹浑身无一丝杂毛的白马走在最前面,身后除了一顶八抬大轿,则是长长地迎亲队伍,贤王府此番拿出的彩礼,可谓是豪奢至极......

  俗话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且看楚玄黓迎娶美娇娘,再看贤王府大宴八方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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