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直接掐死、闷死,还是砍死?

  不不,死得如此轻巧,岂不是便宜了他?

  千刀万剐?

  抽筋扒皮?

  似乎都难消心头之恨!

  而且就这么死在永安祠堂,她也脱不了干系……

  时柒想到不久之后他身染的那场恶疾,干裂的唇瓣缓缓勾起。

  黑夜中,那双清灵的眸子,染上一抹邪恶。

  至于现在?

  先打一顿!

  册子还在祠堂,夜里会有人把手。

  时柒便是想用剧本为嬴彻安排一出好戏,也要等到天亮再说。

  而此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先收一点利息。

  至于怎么收……

  时柒披了一件外衫,蹲在男人身侧,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端详着这张她曾经朝思暮想、倾慕不已的俊脸。

  不得不说,这大周第一美男,他当得起。

  哪怕此时满心充斥着憎恶,也不能否认他的美貌。

  白玉发簪掉落在地,已经碎成几段,如墨般的长发散落肩头,衬得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越发白皙。

  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动情,还是因他身上的酒气,瓷白的脸颊沾染一抹红晕,淡淡地,如海棠花瓣盛放。

  此时那双细长的双眸紧闭……

  时柒却永远忘不了,初见这双眼眸时的震撼。

  波光潋滟的瞳仁如琥珀、如宝石,通透中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邪肆,眼尾处一颗朱砂痣,更如妖魅般摄人心弦。

  每每瞥见,她心里那只小鹿便不受控制。

  而此时,时柒的心跳也在加速,却是因为兴奋,激动!

  她撸起袖子,照着那张温润细腻的俊脸,狠狠地甩起巴掌。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男人白皙的皮肤渐渐起了红印。

  似是感知到疼痛,时柒瞧见他眉头轻蹙,有要苏醒的意思。

  又紧忙在他脖颈处,用力劈了下去。

  如果可以,时柒最先想毁掉的就是这张脸!

  但做得太过,又会被发现。

  时柒扭着手腕想了想,找来缝补破衣的骨针,迅速将男人的衣衫退下,在那如玉般的皮肤上,刺下一针又一针。

  每次在他即将苏醒之前,时柒便会如法炮制,再次将他砍晕。

  这是师父教她的保命法子,管用得很。

  刺了不下百针,时柒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她将男人身上的血污擦去,衣衫重新穿好。

  手摸到裤带之时,视线落在他腰腹下的某一处。

  手中的骨针在指尖轻捻旋转……

  她在想,要不要一针刺下去,彻底废了他?

  念头一起,时柒心里的小恶魔便忍不住蠢蠢欲动。

  然而,她刚要动手去解腰间束带,却愕然发现,狗男人竟然……

  禽兽!

  色胚!

  不要脸!

  时柒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

  熟悉到隔着层层的布料,都能脑补到那骇人的画面。

  娇俏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正在犹豫要不要隔着裤子刺下去的时候,手腕忽然被冰凉的大手紧紧攥住。

  遭了!

  光想着给他来一记断子绝孙针,却忘记补刀……

  时柒立刻将另一只手上的骨针扔掉,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模样,角色转变之快,堪比奥斯卡影后。

  “王爷!您终于醒了!呜呜呜,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

  “你,的确该死。”

  阴恻恻的声音低沉暗哑,嬴彻眉头紧蹙,只觉得浑身上下剧痛无比,似乎刚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你才该死!渣男!垃圾!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嬴彻实力演绎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时柒弱小可怜,委屈巴巴,“奴婢什么也没说啊!是您忽然出现,奴婢被吓到了,一时失手,才将您推倒在地……”

  她的声音奶里奶气,很甜、很软,明明在求饶,听起来却给人一种撒娇卖乖的感觉。

  与他方才听到那恶声恶气的谩骂,完全不一样。

  嬴彻错愕地望着低眉顺眼的小丫头,一眼不眨。

  他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然鹅,下一秒……

  【怎么就没摔死你呢!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娘的!】

  嬴彻发誓,他一直盯着少女的脸,她哭得一双眼睛像小兔子般,唇瓣却没有动。

  可那恶毒的诅咒声,从哪里传来的?

  嬴彻四下打量一圈这简陋又寒酸的破屋,暗中肺腑:府内竟有如此破败之地?

  最后,视线落在面前乖巧柔顺的小脸上。

  虽然她清瘦了不少,但嬴彻依稀记得这容貌娇俏的少女……

  从未动过恻隐之心的他,只是单纯瞧不上那京城恶少。

  他爹是朝中宰相,惯会与他作对。

  阴差阳错之下,便救了她一条小命。

  谁知这丫头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嬴彻是重度晚期洁癖患者,谁若是敢碰他分毫,手就别想要了。

  这死丫头却是一路缠着他到了王府。

  或许是那日心情不错,又或许她太过可怜,他打发了随从,将她爹安葬之后,便留在后宅做了下人。

  对于嬴彻来说,这只是顺风顺水的生活里,一点点小插曲。

  第二日便将她抛之脑后。

  偶尔听闻少女的消息,还是从院中那几个碎嘴子的丫头口中得知。

  倾慕他?

  勾引他?

  呵,嬴彻已经习惯了女人们的献媚。

  自回到大周,已有十二载,还无人敢碰他分毫。

  也有过,已经断胳膊断腿,不知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

  可他为何会来到这破败不堪的小院儿?

  嬴彻不记得了。

  午时吃了一些酒水,睡梦中忆起那个他憎恶不已,却不得不供奉的女人。

  他的母妃,为了争宠,主动向死老头提议送他到敌国做质子。

  从三岁起,整十年。

  今日是那女人的忌日,从未祭拜过的他,鬼使神差地在醉意驱使下,踏入后宅中的永安祠堂。

  至于是怎么走到这间别院……

  嬴彻完全忆不起。

  醉了。

  醉得不轻,竟要侵犯一名小小婢女。

  也难怪她会受到惊吓。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犯恶心?

  嬴彻无奈扶额,这一动,身上却是剧痛无比!

  他倒吸一口凉气,猛然想起这死丫头方才似是要解他的裤带!

  该不会……被她……

  嬴彻想要起身,腹部的位置剧痛难忍,只能厉声喝道:“毒妇!你对本王做了何事?!”

  小丫头又是嘤嘤地哭泣,“奴婢见王爷摔倒在地,吓坏了,只想将您扶起来,奈何气力不足,不小心又摔了您。奴婢罪该万死,求王爷开恩!”

  嬴彻眉梢微挑,依稀记得昏迷之前,她恶狠狠地骂他是禽兽不如的畜生,在他毫无防备之时,她似乎举起了手……

  他刚要质问,却又听到一阵恶毒的碎碎念。

  【可惜了可惜了,怎么就忘记补刀了呢?一记断子绝孙针下去,让你生不如死,才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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