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迟那时快,张衍话音才落,却见四周水墙顿时寒光乍现,转眼间长剑纷飞而至,电光火石,自西面八方疾速刺来!

  张衍冷哼一声,口鼻火气喷涌、热浪奔袭,正中来者面门,不等那人惨叫,便发出一股血肉焦香。在一看,已是半死不活、苟延残喘。

  惹得周围几个顿吸一口冷气,纷纷戒备看向张衍,剑峰一转就要朝张衍刺袭杀而去。

  吞鬼见状虎躯一震,“嗷!—”一声。

  额头灵纹闪烁,顿见道道金光耀眼,化作戎甲郎将,手持刀枪剑戟、四臂獠牙,一左一右朝那剑峰迎了上去。

  张衍更是手持龙华宝鉴、金光堂皇,头顶金玉蓝莲、含苞待放,上下沉浮、寒光迸射。与手拿玉笔的萧峰一同,向背而战、一前一后。

  萧峰更是怒极,双目圆睁的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恶狠狠咬牙切齿,在嗓子里咕噜咕噜的说道“这是要不声不响的,将我等震杀此地啊!”

  一时间铿锵作响、灵光金霞,吞鬼左爪一扫,青峰利爪、短兵相接,顿时铿锵嘶鸣、火星肆溅。

  萧峰抓住机会,双臂高举,轮开膀子挥舞玉笔,劲风呼啸、宝光流转、烟尘纷飞,带着残影朝那人飞袭而去,正中那人面门。

  “啊!—”霎时一声惨叫,飞出去“砰!—”一声摔在礁石上倒地不起,脸上血肉模糊很是凄惨。

  转眼间,六人已去其二,眼见这两人一虎不是寻常能敌,黑衣人顿时便要一起聚拢。

  萧峰眼皮一跳,顿时大叫“不要让他们聚在一起!”

  张衍率先反映,知道几人恐是死士,想必是要成了什么难缠的阵法,头顶灵篆剑丸光华一阵,随着莲花盛开、灵篆剑丸光芒大作,道道寒光飞舞“嗖嗖嗖”飞射奔驰。

  趁四人挥舞抵挡,张衍一声大喝“杀!”

  话音未落,吞鬼一马当先,虎躯矫健、呲目獠牙,便飞奔而去!

  萧峰亦不落人后,挥起玉笔纵身一跃,比肩吞鬼,张衍更是冲锋在前,手中金锁缠绕,朝那寒光之中黑衣人杀去!

  不消片刻,几个黑衣人尽数倒地。

  领头死士见张眼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看去,他双目凌冽威严、神光乍现。一旁的猛虎面露狰狞、低沉呜咽,不由往后挪着身子。

  萧峰见状连忙上前,这种事儿自然不能劳累张衍,一脚踩在琵琶骨上,蹲下身来伸手拽下面罩,看着那人满脸冷漠之色,冷笑道“胆子不小,竟不知是哪家狼犬!”

  那人死死要紧,却只冷冷盯着张衍,面对萧峰质问充耳不闻。

  张衍一叹,道“虽行痈疽之事,却也有些骨气,不过是听人受命而已,送他上路就是。”

  说罢,上前翻掌一拍,将他拍死,再张口一吹,将他魂魄吹散,彻底消弥世间。

  萧峰却大叫可惜,道“公子何不留下他的魂魄,届时上告门中,自然为您主持公道。”

  “盘阳王氏树大根深、枝叶繁茂,这等小事根本不足以让他伤筋动骨。”说罢,又转头看向萧峰,问道“这水墙诡异,似是阵法;又像法宝,你可知道?”

  方才这样大的动静,剑光也好、武器也罢,竟都不曾伤其分毫。

  萧峰经历登天阁庶务多年,虽说有些见识,却不敢确定。

  吞鬼却没有这样的耐心,直接仰天咆哮“嗷!—”一声,音波荡漾、呼啸碰撞,水墙之上顿时涌动翻滚,一时半刻竟汇聚一人形模样。

  待那人影显现一修士模样,竟也不急着动手,而是闲庭信步,笑着走了几步,道“常闻你是天生的水德之神,竟这样孤陋寡闻么?”

  张衍细细一看,却不见其中修为灵光,冷笑一声,口鼻之间赤霞喷涌、火气成光,直将对面那修士化作一道蒸汽水烟。

  “啊!—”当下就是一声惨叫!

  周围响起那修士气急败坏的大骂“竖子!—”

  吞鬼让张衍逼着囫囵个儿的,读了不少经史典籍,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刚要说什么。

  就听萧峰冷哼一声“那也比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好得多。”

  原本他还不确定,直到见了人才知道来者是谁,可不就是那唐国公子,曾应了玄工殿·炉阁的唐掌阁所托,收在他门下的弟子。

  那王唐玖的路子,还是他帮着牵的线来着。

  却不想说完,那修士便显现身形,竟也是一玄光修士。

  萧峰一见勃然怒起,指着对面鼻子大骂“混账愚蠢!那等速成之法,毫无根基宛若空中楼阁,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修士也不恼,只看着萧峰冷笑道“我修道数十载,得公子玖赏识,练就水德玄功,胸中有二十四口清浊之气,远胜常人一十六口,合练澜云镜水玄光,何来速成之法?”

  修士练气,练的就是灵光气机,气机愈盛而根基愈强愈稳。若是平日里,萧峰自然高兴。

  可如今,他早已将自己卖了,还给人家冲锋陷阵。萧峰向来知道眼前人的本事,多半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这让他如何不气?

  瞧着他那副样子,怒极反笑,颤颤巍巍的指着他道“你倒是孝顺,你祖父守在炉阁那地儿,蝇营狗苟二百余载,小心翼翼小心陪着,不敢丝毫僭越。为了你们唐国门庭,这才将你送来我处,就是怕你蹚这浑水。你倒好,自己撞上去给人当出头鸟!”

  “您今老矣,当知公子玖有大家风范,能行鸿鹄之志,岂是卑贱蓬蒿人?倒不如好生养老,将那张衍交给我,如何?”那修士摇了摇头,一副商量语气,道。

  萧峰怒从心起,大骂道“你当人子,你做梦!”

  张衍看这修士显见是没听进去,又看萧峰已经是气的掐这腰转圈儿,老脸彤红、破口大骂,在没耐心听了。

  “废话太多,不如手下见真章!”说着,大步上前,手中金锁飞舞宛若金龙般呼啸而去!

  那修士见状竟半步不动,只是看着张衍,冷冷一笑“我如今玄光有成,你决计不是我的对手,劝你束手就擒为好!”

  唰唰两声,金链呼啸而过,只见金链竟穿过那修士胸口透体而出,身形化作烟云雾散,转眼间却又重新聚合而出!

  挥袖一抖,道道激流飞射而出!

  张衍不禁瞳孔一缩,袖袍一抖,金链随着身形暴退,急速收缩!

  那人影却在水雾变换间重新聚合成修士模样,一脸戏谑的嘲讽道“这澜云镜水玄光脱胎《云澜灵泽经》,取云雾聚散、随心变化,你如何打得到我?还是快快束手就擒,莫要做无用功才是。”

  “跳梁小丑。”张衍波澜不惊,淡淡道。

  天生神灵,尤其身为龙种。张衍血脉神通中便有这变幻聚合之道,简直是班门弄斧。

  在看着四周水墙,不由冷笑,还真是自不量力!

  “死来!”

  此时却见那修士大喝一声,气机搅动间头顶霞光盘旋、灵化闪闪,挥洒间水流翻涌、如悬光冕!

  双手更是由掌化爪,水流凝聚双手,带着攒涌激流向张衍杀去!

  见那玄光霞冕即将布成法术,张衍嘴角飘起一抹讥色,手中金光一闪,龙华宝鉴向外一丢,宝镜光芒大盛,临空一转!

  顿时将所有灵机一齐刷去,水流消散、霞冕黯淡。这名修士浑身一震,顿时便要重新凝聚。

  又见水墙光华闪动、波纹荡漾,张衍若有所觉,暗自冷笑,哪里还能给你翻身机会!

  当下丹窍大开,谭中穴上赤霞流转、灵光氤氲,口鼻火光窜动间当下呼啸熊熊烈火,却不朝那道士射去,反而一条火龙直冲云霄!

  那道士顿时脸色大变,当下也顾不上什么,忙就要运气玄光抵挡。

  然三昧真火何等神通,岂是寻常可挡?

  张衍冷眼瞧着,那修士竟真的直冲上去时,却又陡然暴退,神色在这惊慌恐惧的看着张衍,任由那水墙散落、天光倾泄。

  萧峰在一旁,更是焦急不已,袖里双拳死死攥的皮肉发白,心几乎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身形一晃,惨白的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衍,道“三昧真火?你怎会练就此等神通?!”

  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水墙法术了,如今法阵道法已破,他在无依仗。可就算这水墙不破,他区区一个玄光修士,又如何能奈何得了这三昧真火?!

  已至绝境,不由心如死灰,“咣!”一声身子一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衍见他如此模样,反而神色淡淡、不紧不慢,待徐徐走近时,忽然神色一厉,袖袍挥舞翻飞间,金链一甩,照着那修士脊背“嘭!—嘭!—嘭!—”就是三下!

  “亲长苦心肆意践踏!愚钝蠢笨而不自知!不听劝告且忤逆师长!”可谓言词急厉、声音铿锵!

  罢了,金链一拢,看向已经趴在地上,呜咽惨叫的修士,复而面色淡淡的问道“你可知错么?”

  萧峰见状,又看那修士遍体鳞伤、形容惨淡,不由红了眼眶,走上前去朝张衍拱手一礼“多...”

  却不想萧峰一个谢字还未出口,那修士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趴在地上,竭力抬头看向张衍,声音嘶哑道“有种.....咳咳....我是名录使团在册....有种你杀了我!”

  说着,脸上竟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很是莫名。

  张衍此时闻的此言,顿时恍然,暗道这竟是个求死的不成?

  但张衍何能受他威胁,当时神色一厉就要下手。

  却见萧峰怒目圆睁,不等张衍反映,挥起手中玉笔,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拍!那脑壳应声就变了形状,红白之物四散喷溅,须臾间便将他一身道行魂魄一笔勾销,尸体一软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吞鬼见了不由惊道“老头儿你这是做甚?”

  他真是没想到,看着真么和蔼奸猾的老头儿,竟能下得如此很手。那修士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好像也是他家晚辈吧?

  半晌,张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萧峰,知道此人更加明白其中关窍,这才下此辣手。

  也明白的很,区区这么个人,根本无法威胁到他。相反,不杀不足以立威!

  自己随身带着回光镜,是能记录回溯当时情况的法器,此事他并未避讳萧峰。

  “节哀吧。”叹了口气,道。

  片刻后,萧峰收拾情绪,蹒跚起身,朝张衍拱手一礼,声音嘶哑“门下不幸,老朽清理门户、擅用私刑,请公子恕罪。”

  张衍看了看萧峰,见他精神尚可,便道“传信呼人罢。”

  此地只怕是个早就设好的局,迎接使团的塔楼位置也根本不在此处,不然这一番打斗,便是在有阵法神通封禁,只怕也早就有人来了。

  何况还是北海水洞的迎客之地,何能有这等疏忽?、

  ...........果不其然,待萧峰金华传帖。

  不多时,海面之上便忽有浪涛翻涌,就见三两夜叉带着一对是数虾兵蟹将浮出海面。

  一个个身披甲胄戎铠;手持尖枪剑方戟,呈半妖半人相,不说青面獠牙吧,肯定与和善打不上边儿就是了。

  忙走上礁石,见这两人一虎周遭六七个死相惨淡的尸体横七竖八,不由心中一震,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张衍走上前去,道“我乃全真道教弟子·张衍,适才灭了几个不长眼的,不相干,不相干,还请几位不要见怪。”

  说的风轻云淡,就像他们今儿多吃了几条水草一样,不由心中单寒。纷纷禁不住瞥了一眼,一看之下这哪里是什么不相干啊!

  脚边儿死的那个,分明前几日他还见了呢,正是全真道教弟子,此次出使的使者之一,竟就给随手打杀了,还任由这等凄惨死状?

  不由暗自胆寒,只为首的夜叉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个来回儿,知道不能如此僵着。

  定了定神,咽了咽口水,笑呵呵的上前问道“不知尊驾...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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