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中了圈套
身上的衣衫被撕扯的差不多了，细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天气虽然热她身子却是抖得不停。虽然知道来到军营之后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真的发生了之后却还是难以接受。
因泪水而模糊的视线中，周围一群人的眼光带着贪念，在她的身上徘徊不已。那一张张丑陋却恶心的嘴脸，看的她一阵的反胃。恐惧渐渐漫上心头，她环着膝头渐渐蹲在地上，闭上眼睛等着自己的结局。
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一阵凌厉的女声破空而来，虽然声音犹如黄鹂般好听，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放开她！”
粉黛的心一颤，察觉到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人动作一顿，她睁开眼睛，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秀丽的脸庞，紧皱的眉，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英气。
有个胆子大的人站起来，瞧着苏凉的模样十分流、氓的吹了个口哨：“呦，老子还想着一个女人不够分，这就又来了一个，这模样真是俊俏，快点把衣裳脱了伺候伺候本大爷。”
说着他竟然上前对着苏凉伸出了手，只不过才到了半路空中一道寒光落下，干净利索的砍了下去，只是瞬间，半截小臂便飞在了空中，鲜血喷涌而出。那人痛的哀嚎一声，捧着断的胳膊在地上打滚。“唰”地一声，利剑入鞘，叶盛冷哼一声：“敢动当朝太子妃，该死！”
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一位，就是随着太子宋黎到幽州城来的太子妃，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那人，再看看那截鲜血淋漓的小臂，众人急忙跪在地上：“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苏凉没看他们，穿过人群走到粉黛的身边，解开披在身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你没事吧？”
粉黛摇摇头，眼泪“啪啪啪”地往下掉。到底是美人，哭着也是梨花带雨般美的惊人。
“太子妃娘娘救救粉黛吧，粉黛不想留在这里，像其他人那样，在这里被人□□至死。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我个痛快，也省得我在这世上受苦。”她说着扑进苏凉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你求她救你，还不如来求求本王。或许本王一时心软，就真的给你一个痛快。”
听见这跋扈的声音，苏凉眼中厌恶一闪而过，拍拍粉黛的后背安抚了她一下，这才站起来转过身。宋远禄没穿盔甲，想来是先回了营帐换了衣裳之后才听人禀报说这里出了事的。
苏凉冷笑：“若是她求你，你就会放了她？”
宋远禄瞥了眼粉黛，神态倨傲：“当然不会，本王的规矩不会因这样一个低贱的奴婢打破。本王治军，向来都把众位将士当成是自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女人，自然也是要一起分享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出身妓、院的低贱奴婢，在本王眼里，就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临死前让本王的兄弟得到享受，也是她的福气。”
真是禽、兽不如！说他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这个词！
“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放了她？”
宋远禄步步走近，低下头看着她的双眼：“粉黛是本王心爱的侍妾，本王也不愿意让她受委屈。可是放了她，本王身边可就没有人伺候了，若是你能代替她在本王跟前伺候，本王就放了她。”
话音一落，“啪”地一声，他脸上顿时多了五个通红的手掌印。苏凉手打的发麻，不怕死的迎上他瞬间暴怒的双眼：“兄弟妻不可欺，你自甘下贱就算了，不要带着我给你一切丢了名声！你玩过的女人送给别人玩，传出去世人只会说你的薄情寡恩，野兽行径，这与我又有何干？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我还没白莲花到拿自己换她。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多说无益。”
苏凉轻哼一声，甩着袖子就要离开。一旁粉黛白了一张脸，低低嘟囔着：“太子妃........”
“等一下。”
苏凉疾步的动作一顿，转回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宋远禄：“怎么？王爷又想到什么新玩法了？本太子妃没那个闲工夫和你玩。”
“本王饿了。”
苏凉面色一顿，宋远禄偏过头：“你亲自做一顿饭给本王吃，本王就放了她。”
“做饭？你是说真的，还是另有目的？”
不知哪里说得不对，宋远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一句话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般：“信不信随你，你答应，本王立刻放了她，以后婚嫁本王再不会干涉。你若是不答应，今天就赏了粉黛给本王的将士们。”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在等着她的答案。粉黛苍白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希冀，苏凉对于她而言，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没了，她这一生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若是真的可以，苏凉不想和宋远禄有任何接触，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只要一看见他她就会立刻想起从前的种种，那段撕心裂肺，痛到骨髓的过往。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如今这个样子的粉黛，像极了当初流落街头的自己.........
视线回转，落到宋远禄身上，苏凉抿抿唇：“我答应，不过我要看着粉黛离开才开始做。”
宋远禄点点头，粉黛抽泣着跪着爬到苏凉的脚下，咣咣咣地磕着头：“多谢太子妃相救，太子妃的大恩大德粉黛终身难忘。”
“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安置下来，找个好人嫁了吧！”
有多少人能改变原有悲惨的人生轨迹呢？答案是微乎其微。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的人生来就是富家子弟，可以挥霍无度，而有的人，生来就是乞丐，只能以讨饭为生。富家子弟可以考取功名，从此一帆风顺。而乞丐，大多都是饿死街头。
看着粉黛瘦弱的背影离开军营，苏凉感慨颇深。曾经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今能改变粉黛的，只是做一顿饭的代价，也算是值得了。
――
军营中的食材有限，而且面对的又是宋远禄，苏凉本就没想怎么尽心的做这次的饭菜，就看营中有什么便做什么。前日送菜的刚刚过来，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倒是剩了两个猪肘子并一条腿。苏凉本意是随便做点什么，但想着自己这几日也没吃好，趁着这个机会补充点体力才是上道。不然宋远禄一旦再起什么幺蛾子，她也能有力气应对。一切等着阿黎回来之后再行定夺。
苏凉过去困苦，琢磨了好些吃食的法子。猪腿和肘子都要煮过，冲冷，又煮过，然后分别去骨，把猪腿酿入猪肘子中成双层上碟。煮过又冲冷是为了使肉皮爽而不硬，香而不腻。然后用酱油和盐在热锅中炒熟，快速淋在肘子肉上面，只听见“刺啦刺啦”地声响，顿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菜篮子里有几颗大白菜，切片洗净，做了个醋溜白菜，爽口又开胃，肘子吃多了腻的时候夹两口白菜吃，很是爽口。
最后用猪骨头熬了汤，放了油菜进去，汤底熬得时间短，但好在猪骨头的地方很好。
两菜一汤，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宋远禄倒也没辜负她的手艺，吃的很是开怀，第一次没了那盛气凌人的架势。苏凉心里冷笑一声，也没客气，捧着碗饭大吃特吃起来，誓要把之前没吃到的东西都补回来。
吃过了饭，陈征端了两杯热茶过来。宋远禄接过喝了一口，苏凉这才接过喝了一杯，压压吃的东西。
“林家也算是世家大族，没想到林家的小姐做菜如此了得，着实让本王吃惊。”
“王爷是军中人，性子就该像军旅中人一样有什么说什么，这么拐弯抹角的说着话，我听着都觉得累，难道王爷说着不累吗？”
宋远禄放下茶杯，视线落在她面前的茶杯上，忽而笑了笑：“本王没出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了一个消息，说五弟的生母婉贵妃曾经指认太子妃是从前的太子太傅苏凉，结果被父皇责罚。以前本王还没觉得如何，如今看来，这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苏凉眼皮轻抬：“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认为我是谁，王爷说对吗？”
“哈哈哈，说的好。”宋远禄朗声大笑了半晌，站起来走到放着犀牛角弓的架子旁，若有所思道：“其实你说错了一点，父皇认为你是谁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这人，要活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苏凉声音越来越低，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心中不安席卷全身，她站起来想要冲出去叫人，却是脑中发昏，软软地滑了下去。身影闪现，宋远禄接住她的身子，无意识的紧了紧：“等你醒了，就知道本王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陈征！”
帘子被人掀开，陈征抱拳而立：“末将在！”
“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闪失！”
“是！”
**
刚刚巡视了大半个北山的宋黎此刻突然心中一阵不安，脚步渐行渐缓。
“殿下，怎么了？”
宋黎摇摇头：“没怎么，走吧！今天若是等不来大禹的残部，明天便启程回去。”
身上的衣衫被撕扯的差不多了，细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天气虽然热她身子却是抖得不停。虽然知道来到军营之后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真的发生了之后却还是难以接受。
因泪水而模糊的视线中，周围一群人的眼光带着贪念，在她的身上徘徊不已。那一张张丑陋却恶心的嘴脸，看的她一阵的反胃。恐惧渐渐漫上心头，她环着膝头渐渐蹲在地上，闭上眼睛等着自己的结局。
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一阵凌厉的女声破空而来，虽然声音犹如黄鹂般好听，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放开她！”
粉黛的心一颤，察觉到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人动作一顿，她睁开眼睛，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秀丽的脸庞，紧皱的眉，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英气。
有个胆子大的人站起来，瞧着苏凉的模样十分流、氓的吹了个口哨：“呦，老子还想着一个女人不够分，这就又来了一个，这模样真是俊俏，快点把衣裳脱了伺候伺候本大爷。”
说着他竟然上前对着苏凉伸出了手，只不过才到了半路空中一道寒光落下，干净利索的砍了下去，只是瞬间，半截小臂便飞在了空中，鲜血喷涌而出。那人痛的哀嚎一声，捧着断的胳膊在地上打滚。“唰”地一声，利剑入鞘，叶盛冷哼一声：“敢动当朝太子妃，该死！”
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一位，就是随着太子宋黎到幽州城来的太子妃，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那人，再看看那截鲜血淋漓的小臂，众人急忙跪在地上：“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苏凉没看他们，穿过人群走到粉黛的身边，解开披在身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你没事吧？”
粉黛摇摇头，眼泪“啪啪啪”地往下掉。到底是美人，哭着也是梨花带雨般美的惊人。
“太子妃娘娘救救粉黛吧，粉黛不想留在这里，像其他人那样，在这里被人□□至死。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我个痛快，也省得我在这世上受苦。”她说着扑进苏凉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你求她救你，还不如来求求本王。或许本王一时心软，就真的给你一个痛快。”
听见这跋扈的声音，苏凉眼中厌恶一闪而过，拍拍粉黛的后背安抚了她一下，这才站起来转过身。宋远禄没穿盔甲，想来是先回了营帐换了衣裳之后才听人禀报说这里出了事的。
苏凉冷笑：“若是她求你，你就会放了她？”
宋远禄瞥了眼粉黛，神态倨傲：“当然不会，本王的规矩不会因这样一个低贱的奴婢打破。本王治军，向来都把众位将士当成是自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女人，自然也是要一起分享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出身妓、院的低贱奴婢，在本王眼里，就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临死前让本王的兄弟得到享受，也是她的福气。”
真是禽、兽不如！说他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这个词！
“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放了她？”
宋远禄步步走近，低下头看着她的双眼：“粉黛是本王心爱的侍妾，本王也不愿意让她受委屈。可是放了她，本王身边可就没有人伺候了，若是你能代替她在本王跟前伺候，本王就放了她。”
话音一落，“啪”地一声，他脸上顿时多了五个通红的手掌印。苏凉手打的发麻，不怕死的迎上他瞬间暴怒的双眼：“兄弟妻不可欺，你自甘下贱就算了，不要带着我给你一切丢了名声！你玩过的女人送给别人玩，传出去世人只会说你的薄情寡恩，野兽行径，这与我又有何干？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我还没白莲花到拿自己换她。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多说无益。”
苏凉轻哼一声，甩着袖子就要离开。一旁粉黛白了一张脸，低低嘟囔着：“太子妃........”
“等一下。”
苏凉疾步的动作一顿，转回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宋远禄：“怎么？王爷又想到什么新玩法了？本太子妃没那个闲工夫和你玩。”
“本王饿了。”
苏凉面色一顿，宋远禄偏过头：“你亲自做一顿饭给本王吃，本王就放了她。”
“做饭？你是说真的，还是另有目的？”
不知哪里说得不对，宋远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一句话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般：“信不信随你，你答应，本王立刻放了她，以后婚嫁本王再不会干涉。你若是不答应，今天就赏了粉黛给本王的将士们。”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在等着她的答案。粉黛苍白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希冀，苏凉对于她而言，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没了，她这一生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若是真的可以，苏凉不想和宋远禄有任何接触，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只要一看见他她就会立刻想起从前的种种，那段撕心裂肺，痛到骨髓的过往。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如今这个样子的粉黛，像极了当初流落街头的自己.........
视线回转，落到宋远禄身上，苏凉抿抿唇：“我答应，不过我要看着粉黛离开才开始做。”
宋远禄点点头，粉黛抽泣着跪着爬到苏凉的脚下，咣咣咣地磕着头：“多谢太子妃相救，太子妃的大恩大德粉黛终身难忘。”
“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安置下来，找个好人嫁了吧！”
有多少人能改变原有悲惨的人生轨迹呢？答案是微乎其微。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的人生来就是富家子弟，可以挥霍无度，而有的人，生来就是乞丐，只能以讨饭为生。富家子弟可以考取功名，从此一帆风顺。而乞丐，大多都是饿死街头。
看着粉黛瘦弱的背影离开军营，苏凉感慨颇深。曾经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如今能改变粉黛的，只是做一顿饭的代价，也算是值得了。
――
军营中的食材有限，而且面对的又是宋远禄，苏凉本就没想怎么尽心的做这次的饭菜，就看营中有什么便做什么。前日送菜的刚刚过来，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倒是剩了两个猪肘子并一条腿。苏凉本意是随便做点什么，但想着自己这几日也没吃好，趁着这个机会补充点体力才是上道。不然宋远禄一旦再起什么幺蛾子，她也能有力气应对。一切等着阿黎回来之后再行定夺。
苏凉过去困苦，琢磨了好些吃食的法子。猪腿和肘子都要煮过，冲冷，又煮过，然后分别去骨，把猪腿酿入猪肘子中成双层上碟。煮过又冲冷是为了使肉皮爽而不硬，香而不腻。然后用酱油和盐在热锅中炒熟，快速淋在肘子肉上面，只听见“刺啦刺啦”地声响，顿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菜篮子里有几颗大白菜，切片洗净，做了个醋溜白菜，爽口又开胃，肘子吃多了腻的时候夹两口白菜吃，很是爽口。
最后用猪骨头熬了汤，放了油菜进去，汤底熬得时间短，但好在猪骨头的地方很好。
两菜一汤，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宋远禄倒也没辜负她的手艺，吃的很是开怀，第一次没了那盛气凌人的架势。苏凉心里冷笑一声，也没客气，捧着碗饭大吃特吃起来，誓要把之前没吃到的东西都补回来。
吃过了饭，陈征端了两杯热茶过来。宋远禄接过喝了一口，苏凉这才接过喝了一杯，压压吃的东西。
“林家也算是世家大族，没想到林家的小姐做菜如此了得，着实让本王吃惊。”
“王爷是军中人，性子就该像军旅中人一样有什么说什么，这么拐弯抹角的说着话，我听着都觉得累，难道王爷说着不累吗？”
宋远禄放下茶杯，视线落在她面前的茶杯上，忽而笑了笑：“本王没出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了一个消息，说五弟的生母婉贵妃曾经指认太子妃是从前的太子太傅苏凉，结果被父皇责罚。以前本王还没觉得如何，如今看来，这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苏凉眼皮轻抬：“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认为我是谁，王爷说对吗？”
“哈哈哈，说的好。”宋远禄朗声大笑了半晌，站起来走到放着犀牛角弓的架子旁，若有所思道：“其实你说错了一点，父皇认为你是谁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这人，要活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苏凉声音越来越低，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心中不安席卷全身，她站起来想要冲出去叫人，却是脑中发昏，软软地滑了下去。身影闪现，宋远禄接住她的身子，无意识的紧了紧：“等你醒了，就知道本王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陈征！”
帘子被人掀开，陈征抱拳而立：“末将在！”
“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闪失！”
“是！”
**
刚刚巡视了大半个北山的宋黎此刻突然心中一阵不安，脚步渐行渐缓。
“殿下，怎么了？”
宋黎摇摇头：“没怎么，走吧！今天若是等不来大禹的残部，明天便启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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