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不言而喻,宁国舅颤得直哆嗦。马蹄踏着枯叶,发出慑人心神的声响。

  寒冷的夜,二人吓出了一身汗。只要那火把稍稍往上一照,今日便是她与他的忌日了。

  心提到嗓子眼里,那火光来回穿梭,过来好久才渐渐远去。

  见人走远,全都伏在树干上大口呼吸。

  转危为安,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这一夜谁都不敢提下树的事,熬到天际冒出第一道曙光。

  二人才敢下树,宁国舅揉着闷疼的脑袋,这一晚上不知道被她拍了多少下。

  满腹牢骚确是发不出,谁叫他忍不住犯瞌睡,挨打总比掉下去摔死强。

  此刻又见她原路返回,忙拦住她急道:“你傻呀~这会回去,不是去送死吗?”

  “你才傻,连你都知道回去送死,刺客能不知道,他们也会认为你不敢回去。没有马,我们怎么回京都,靠两条腿吗?怕是还没跑进城就被杀了。”

  说罢,也不理他,一路狂奔至山前的宅子。满地死尸,血迹斑斑。

  这一幕让宁国舅忍不住捂嘴干呕,连忙转身跑出去。

  她蹙着眉头:“就这点胆子,还敢在京都横行霸道。”

  嘴上这般说,可心里也是怕的,又想,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什么,她自己就是鬼。

  进到院中,好在还有几匹马在,牵了两匹出来,见那宁国舅还在吐。

  嫌弃地直皱眉,冷冷道:“马给你牵来了,各走各的道,别再跟我了。”

  说罢,扶住马鞍上了马。

  他闻言,又惊慌失措地大喊:“别扔下我,我不会骑马~”

  从未说过粗话的周云若,都想爆一句粗口。

  这世家子弟里怕是再寻不出第二个这样的草包,世家最重儿郎们的教养,不光是史学典籍,骑术射击都有专门的师傅教导,也不知道堂堂的宁国公,是怎么养儿子的。

  她是真的不想多管闲事,特别是他的闲事,可他扯住自己就是不放。

  “你放心,只要你再救我一次,咱们就是共患难的关系,我把你当恩人,决不再欺负你,往后在京都我罩着你,没人敢小瞧你,你快拉我上马,别墨迹了,回头那帮人再杀回来怎么办?”

  周云若凝思,这宁国舅身份贵重,万一死在半道上,皇后定会追究,她不敢保证自己被绑一事,无其他人知晓,若是因此受了牵连,别说她自己,就是周家也难逃追究。

  罢了,瞧他也是个外强中瘠的草包,经此一事,往后怕也是要收敛性子了。

  将人拉上马,他紧紧抱着她的腰,知道她要发火,忙道:“我不是在占你便宜,我真的是第一次骑马,太高了······害~怕~”

  说到最后声若蚊蝇,怕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双腿一夹马腹,马蹄带起尘雾,宁国舅抱得更紧了。太阳缓缓升上天际,周云若驾着马像京都的方向奔去,一夜未合眼,又滴米未进,不光饿了,还渴了。

  可又怕杀手追来,一刻也不敢停歇。靠在她的后背上,宁国舅心里竟生出一股别样的情愫,纤细的背无形中有股力量,他抱着她不仅觉得温暖,还觉得安心。那股安全感就像儿时阿姐带给他的一样。

  午时,终于进了京都大门,马儿累瘫在城门前,他疲惫无力地将腰牌递给守门兵卫。

  喘息了片刻,一抬眼就不见她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是片刻都不想与自己呆在一起。

  周云若又饿又渴,撑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路边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又叫店家多盛一碗汤水来,捧着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才觉饥渴消解了些,又是两碗馄饨下肚,脸上才有些血色。

  起身付了银钱,就去车坊,她实在是没力气走了。

  刚走到巷口,突然后颈一沉,人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在闫家,睁开眼便对上闫衡猩红的眸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记忆里,他最凶的时候便是这般模样。

  他猛地将她压制在床上:“睡得怎么样?”

  粗粝的大手死死禁锢着她的双手,指甲几乎将她的肌肤戳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好像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低吼道:“他要了几次?”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面色阴鸷,眼中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哮道:“你们整晚都在一起,还敢给我说你不知道,那宁国舅到底要了你几次?说~”

  身形一震,瞬间反应过来,压着嗓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

  “··························”

  瞬间的寂静无声,让她眼中仿佛燃起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只知你薄情寡义,却没想到你这么下作,将发妻拱手送人,简直禽兽不如。”

  他怒吼:“你住嘴,若不是你招蜂引蝶,他怎会对你有意?”

  周云若眼中满是嘲讽道:“那你还不赶快写下和离书,留我这个失了贞洁的女子做什么?”

  闻言,眼底闪过狠戾,低低笑了两声:“失了贞洁的女人,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你该自戕才是。”

  凉薄的模样,让人冷得打了寒战,她瞪着他,满腔的愤恨咆哮而出:“你才该死,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狼心狗肺都是你。”

  大手瞬间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他眼尾猩红。

  “···········”

  恐惧,痛苦,她越挣扎,那双大手越用力,瞬间不能呼吸,上一世死时的痛苦再次袭卷着她。

  剧烈挣扎的双腿,渐渐无力,视线模糊,脑海里好像白茫一片,又突然漆黑一片。

  他盯着她煞白的脸,突然心口剧烈抽搐,手一松。

  眼前的白渐渐退去,她捂着脖子大口地喘息。眼角的泪也落了下来。

  此刻,闫衡胸间剧烈的起伏,想让她死,可真到那一刻眼前又都是过往的恩爱,心脏好似被撕裂了一般。

  他死死盯着她,双手又落在她的肩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又不是不要你,这么多年我纵着你,宠着你,便是在床上,也舍不得对你用力,你说变就变,为什么········”

  她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只是愤恨地瞪着他。

  触到那双满是恨意的眸子,他眼底赤红一片,目光又落在她的胸前。

  突然发了狠去撕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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