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秘书，都有点把李暮当经验包刷的意思。
但他并不在意。
相反，还感到高兴。
有志气有理想者，皆值得鼓励和肯定。
“这样，以后我开会的时候，你们便在一旁记录，然后整理出来给我怎么样？”李暮看向两人，问道。
他自己还有个写内参资料的活。
不过一直没有做过。
倒是可以交给两人来做，整理完后，提交上去。
也省得每回都要靠脑袋硬记。
王陆军、沈雪高兴道：“太好了，谢谢李顾问！”
……
回到家中。
在安排完明天的行程后，关建民便带着王陆军和沈雪两人离开。
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李暮一边喝，一边来到书房。
先随手拿起本发文词典开始学习。
上次的得文给了他教训。
阿斯克在全球各地到处跑。
他也需要掌握各种不同的语言，以便看懂WIFI名称和资料内容。
否则哪怕东西就在那里，他也根本不知道是自己要的。
“在不强行记忆的情况下，速度果然慢了许多，要背完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30分钟后，李暮放下手中的发文词典。
当然，这个一周，指的是每天30分钟的一周。
放下词典后，李暮继续研究工作。
今天的会议，给了他许多的启发。
比如风洞方面的问题。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他自然算是有了比较系统的了解。
虽然依旧不具备独立设计实体风洞的能力，但召集人手，进行模拟风洞的开发工作的问题不大。
而且人选也有现成的——川蜀来的那批学生正好毕业了。
他也没打算多留。
只是想给他们多积累些经验而已，想必李达章应该能理解他的。
“还有半导体发电的问题……”李暮接着又想到今天一位教授提出的想法。
虽然在能量转换效率和稳定性上，半导体发电都要属于传统发电。
但它也有自己的优势。
在初期的较高成本投入后，后期的运行成本相对低得多，而且对环境的影响也小，不会造成污染。
“但以现在夏国的状况，确实做出来用处也不大。”李暮略微遗憾地想道。
国家想要发展，采用传统发电才是更优的选择。
或者说，是唯一的选择。
搞清洁能源，还不是时候。
“不过把技术打包卖给老大哥也行，让老大哥看起来更强，它还得感激咱们呢！”李暮转念一想。
M帝和老大哥的争霸，是全方位的竞赛。
在科研领域，也都想着要去压对方一头。
如果他们搞出半导体发电，老大哥肯定不会拒绝这个宣传的好机会。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
李暮每天都照常前往科大，参加学术交流会。
每天都是一个人几块黑板，一群人里站一天。
但成果也很显著。
每个人都收获满满，直呼受益匪浅。
各大报社，也实时跟踪交流会的进行。
人们日报：
“近日，国科院科长李暮于科大中主持召开学术交流会活动，我国著名学者周沛元、茅以生……”
新夏报：
“在国科院科长李暮的带领下，众专家教授针对我国计算技术领域、半导体领域、钢铁冶金领域等的发展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广民日报：“据专家推断，本次学术交流会地举行，将对我国的科技领域产生巨大的影响，推动众多科技成果的涌现……”
……
京工院内。
阿列克谢拿着报纸。
感觉天塌了。
他们不是在愉快地搞游戏吗？
怎么李暮反手去参加了什么学术交流会。
还造成了这么大的轰动性影响。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夏国放的烟雾弹，用来迷惑我们的！”阿列克谢忽然反应过来。
如果李暮真的有这份本事。
那么即便他不愿意，也不可能被允许来研发游戏。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喜好，根本无足轻重。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正巧。
收到消息后的外交大使雅科夫，也找了过来。
自从上次来过京工院，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后，他索性也放开了胆子。
与其遮遮掩掩令人怀疑。
不如正大光明，反倒不容易被盯上。
他走进阿列克谢的宿舍，“啪”地一声将报纸排在了他的桌子上。
不待他开口，后者便道：“假象，一定是假象！”
“就算是假象，为什么你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你不是说和他关系很好嘛？”雅科夫也没有着急。
其实他也觉得夏国只是想给河图和天工打掩护。
李暮在学术交流会上所说的内容，很有可能都是二者的手笔。
不然哪个国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将自己的国宝级科学家放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阿列克谢想了想，道：
“我不知道啊，李顾问确实经常过来，之所以没邀请我，可能是因为我们两国的关系还比较敏感吧。”
“再说了，学术交流会的大部分内容，报纸上都有记载。”
“最近我研发游戏时间有些紧张，可能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扰我。”
这个理由十分合理。
但雅科夫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以后有这种机会，伱还是要抓住。”
“游戏，游戏虽然重要，但也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这上面。”
“仅仅依靠报纸，得到的信息难保不会有问题，最好还是能去现场看看，也好确定这个李顾问是否可疑。”
高层现在找河图和天工，都快找疯了。
别管有没有可能。
只要带点蛛丝马迹，都得查一查。
“我尽量，毕竟李顾问不邀请我的话，也没人会邀请我了。”阿列克谢颇感无奈道。
虽然他以前在夏国确实有几个不错的朋友，但两国关系恶化后，再好的关系，也剩下不了多少。
至少还不至于支撑邀请他去参加这种学术交流会。
雅科夫也清楚这一点，无奈道：“那你继续和李暮加深关系，以后也找机会提一提这件事情，否则等到你回国都不一定有机会。”
此前他们突然撤走援助，是因为想借此逼夏国就范。
但没想到夏国不仅没有变得乖乖听话。
还反过来在高科技上面超越了他们，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境地。
这会儿再想修复，确实有难度。
……
这边，在交流会结束后。
诸多专家教授，也回到了各自的学校和研究单位。
他们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关进屋子，反复地研究三天来交流会的所有内容。
吴荣林亦是如此。
在得到李暮的肯定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研究实体风洞的信心。
当然，对于模拟风洞的研究。
他以后也打算保持密切关注。
并且在回到学校的第一时间，便去找计算技术方面的专家教授对此进行深入的理论探讨。
就在他熬了一个通宵，从一位教授朋友家里出来的时候。
迎面撞上了匆匆走来的校长。
校长开口便道：“吴教授，有研究所发来了邀请，想让您参与到模拟风洞的研究当中，您愿意去吗？”
听到这话的吴荣林，有些晕乎乎的。
模拟风洞不是刚提出来嘛，怎么马上便要开始研究了？
“您确定没说错，是模拟风洞？”他惊讶地问道。
校长道：“千真万确，对了，据半导体研究所的吴所长所说，是李暮顾问亲自发来的邀请。”
“我去！”吴荣林斩钉截铁道。
在听到李暮名字的瞬间。
他心中的一切怀疑，便烟消云散。
校长见他答应得那么干脆，有些错愕，道：“您要不再仔细考虑考虑，您原来的研究怎么办，还有您带的研究生……”
“不用考虑了，我的研究可以先停一停，学生也可以一并带去就行，这是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吴荣林两眼放光道。
他现在研究的，也仅仅是实际风洞理论上的突破而已。
而且成果寥寥。
与其在这上面继续空耗时间，不如转向模拟风洞的研究。
校长见状，也没有再劝，道：“好，那我去替您回复，调令应该会很快。”
半导体研究所。
这六个字在京都还是相当有牌面的。
紧急召集全国专家和教授去联合研究，都有过好几次。
虽然这次不是紧急，但上面的手续，也依然办得很快，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我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便去半导体研究所！”吴荣林道。
他现在恨不得飞去半导体研究所，哪里能等下去。
校长欲言又止：“那你的课咋办？”
只是不待他说出口，后者便风风火火地离开。
只好咽下一肚子的苦水，回去找其他教授协调。
……
外界纷纷扰扰，因为一场学术交流会，引起了许多人关注和讨论。
李暮反倒没有在意。
休假结束后。
他便立刻返回自己的岗位。
先将写完的无人机的基础理论交给马铭德、庄锋甘等专家教授学习。
然后迅速地投入到各个研究项目的工作当中。
每天半导体研究所、雷达研究所、航空院和材料研究所，四点一线，规律无比。
开不完的会议，做不完的实验。
脚步几乎没有一刻停歇。
不过在安排完航空院和雷达研究所两边的研究后，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辐射防护服的研制上。
尤其是扫描隧道显微镜的研究，更是重中之重。
……
半导体研究所，会议室内。
在他的号召下，来自川蜀的40多名学生，有17人选择加入研究。
杨天形、周溪令、雷鸣和苏东莊四人，也被他调了过来。
这个阵容，在过来旁观的周任和荣柯眼中普普通通。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杨天形四人的软件工程水平，几乎已经是李暮之后的第一梯队。
为了尽快搞出扫描隧道显微镜，他可谓下足了本钱。
“咳咳。”李暮轻咳两声，示意在低声讨论的众人安静下来。
然后接着道：
“这一次的研制，从速从快，我们要力争以最快地速度完成。”
“下面我先来说一说扫描隧道显微镜的原理。”
“首先，要说到量子隧穿效应。由于粒子存在波动性，当一个粒子处在一个势垒之中时，即使粒子的能量低于势垒的高度，粒子越过势垒出现在另一边的几率……”
……
他从原理讲起。
一步步深入到扫描隧道显微镜的结构，隧道针尖、三维扫描控制器、减震系统、电子学控制系统和再现扫描控制系统。
当然，并不是完全按照资料中的数据去做。
一些能够删减的地方，李暮都尽量给它去除。
总之就一个目的——尽快研制出来。
……
在会议结束后，他也没有离开。
而是留下来，一同跟着众人开始研制。
从最关键的隧道针尖结构开始，一点点地搞出针尖适合的大小、形状和化学同一性数据。
并且对针尖的宏观结构进行高的弯曲共振频率处理，从而减少相位滞后，提高采集速度。
实验室中。
他一手拿着金属钨丝、铂-铱合金等材料，一手拿着一把剪刀，跟从材料研究所过来的众人讲解制备钨针尖使用的电化学腐蚀法，以及制备铂-铱合金针尖使用的机械成型法。
演示完后，他说道：
“无论哪一种针尖，其表面往往都覆盖着一层氧化从，或吸附一定的杂质。”
“这在之后可能会经常造成隧道电流的不稳、噪音大和图像不可预期性。”
“因此，在每次实验前，我们都要对针尖进行处理，去除表面的氧化层杂质，保证针尖的良好导电性。”
……
这边刚刚讲解完。
又去杨天形四人各自负责的四个研制组进行查看。
先是三维扫描控制器这边。
要实现这项技术，以现在的水平，是相当有难度的。
作为光电机一体化产品，它由扫描头、控制电路和机械部件组成，采用逐行扫描的方式获取数字信号，并以点阵的形式保存。
它的主要技术难点，是数据处理复杂、精度存在限制，以及环境干扰等问题。
李暮一一详细地提出解决的思路和办法：
“在数据加载的过程中，由于物体表面复杂的集合特征，可能会出现数据缺失、噪声和无效数据的问题。”
“为了解决他们，我们可以采用插值、滤波等数据处理的方法。”
“至于精度问题，可以从多个视角的扫描和数据拟合方向入手……”
但他并不在意。
相反，还感到高兴。
有志气有理想者，皆值得鼓励和肯定。
“这样，以后我开会的时候，你们便在一旁记录，然后整理出来给我怎么样？”李暮看向两人，问道。
他自己还有个写内参资料的活。
不过一直没有做过。
倒是可以交给两人来做，整理完后，提交上去。
也省得每回都要靠脑袋硬记。
王陆军、沈雪高兴道：“太好了，谢谢李顾问！”
……
回到家中。
在安排完明天的行程后，关建民便带着王陆军和沈雪两人离开。
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李暮一边喝，一边来到书房。
先随手拿起本发文词典开始学习。
上次的得文给了他教训。
阿斯克在全球各地到处跑。
他也需要掌握各种不同的语言，以便看懂WIFI名称和资料内容。
否则哪怕东西就在那里，他也根本不知道是自己要的。
“在不强行记忆的情况下，速度果然慢了许多，要背完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30分钟后，李暮放下手中的发文词典。
当然，这个一周，指的是每天30分钟的一周。
放下词典后，李暮继续研究工作。
今天的会议，给了他许多的启发。
比如风洞方面的问题。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他自然算是有了比较系统的了解。
虽然依旧不具备独立设计实体风洞的能力，但召集人手，进行模拟风洞的开发工作的问题不大。
而且人选也有现成的——川蜀来的那批学生正好毕业了。
他也没打算多留。
只是想给他们多积累些经验而已，想必李达章应该能理解他的。
“还有半导体发电的问题……”李暮接着又想到今天一位教授提出的想法。
虽然在能量转换效率和稳定性上，半导体发电都要属于传统发电。
但它也有自己的优势。
在初期的较高成本投入后，后期的运行成本相对低得多，而且对环境的影响也小，不会造成污染。
“但以现在夏国的状况，确实做出来用处也不大。”李暮略微遗憾地想道。
国家想要发展，采用传统发电才是更优的选择。
或者说，是唯一的选择。
搞清洁能源，还不是时候。
“不过把技术打包卖给老大哥也行，让老大哥看起来更强，它还得感激咱们呢！”李暮转念一想。
M帝和老大哥的争霸，是全方位的竞赛。
在科研领域，也都想着要去压对方一头。
如果他们搞出半导体发电，老大哥肯定不会拒绝这个宣传的好机会。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
李暮每天都照常前往科大，参加学术交流会。
每天都是一个人几块黑板，一群人里站一天。
但成果也很显著。
每个人都收获满满，直呼受益匪浅。
各大报社，也实时跟踪交流会的进行。
人们日报：
“近日，国科院科长李暮于科大中主持召开学术交流会活动，我国著名学者周沛元、茅以生……”
新夏报：
“在国科院科长李暮的带领下，众专家教授针对我国计算技术领域、半导体领域、钢铁冶金领域等的发展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广民日报：“据专家推断，本次学术交流会地举行，将对我国的科技领域产生巨大的影响，推动众多科技成果的涌现……”
……
京工院内。
阿列克谢拿着报纸。
感觉天塌了。
他们不是在愉快地搞游戏吗？
怎么李暮反手去参加了什么学术交流会。
还造成了这么大的轰动性影响。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夏国放的烟雾弹，用来迷惑我们的！”阿列克谢忽然反应过来。
如果李暮真的有这份本事。
那么即便他不愿意，也不可能被允许来研发游戏。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喜好，根本无足轻重。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正巧。
收到消息后的外交大使雅科夫，也找了过来。
自从上次来过京工院，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后，他索性也放开了胆子。
与其遮遮掩掩令人怀疑。
不如正大光明，反倒不容易被盯上。
他走进阿列克谢的宿舍，“啪”地一声将报纸排在了他的桌子上。
不待他开口，后者便道：“假象，一定是假象！”
“就算是假象，为什么你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你不是说和他关系很好嘛？”雅科夫也没有着急。
其实他也觉得夏国只是想给河图和天工打掩护。
李暮在学术交流会上所说的内容，很有可能都是二者的手笔。
不然哪个国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将自己的国宝级科学家放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阿列克谢想了想，道：
“我不知道啊，李顾问确实经常过来，之所以没邀请我，可能是因为我们两国的关系还比较敏感吧。”
“再说了，学术交流会的大部分内容，报纸上都有记载。”
“最近我研发游戏时间有些紧张，可能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扰我。”
这个理由十分合理。
但雅科夫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以后有这种机会，伱还是要抓住。”
“游戏，游戏虽然重要，但也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这上面。”
“仅仅依靠报纸，得到的信息难保不会有问题，最好还是能去现场看看，也好确定这个李顾问是否可疑。”
高层现在找河图和天工，都快找疯了。
别管有没有可能。
只要带点蛛丝马迹，都得查一查。
“我尽量，毕竟李顾问不邀请我的话，也没人会邀请我了。”阿列克谢颇感无奈道。
虽然他以前在夏国确实有几个不错的朋友，但两国关系恶化后，再好的关系，也剩下不了多少。
至少还不至于支撑邀请他去参加这种学术交流会。
雅科夫也清楚这一点，无奈道：“那你继续和李暮加深关系，以后也找机会提一提这件事情，否则等到你回国都不一定有机会。”
此前他们突然撤走援助，是因为想借此逼夏国就范。
但没想到夏国不仅没有变得乖乖听话。
还反过来在高科技上面超越了他们，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境地。
这会儿再想修复，确实有难度。
……
这边，在交流会结束后。
诸多专家教授，也回到了各自的学校和研究单位。
他们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关进屋子，反复地研究三天来交流会的所有内容。
吴荣林亦是如此。
在得到李暮的肯定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研究实体风洞的信心。
当然，对于模拟风洞的研究。
他以后也打算保持密切关注。
并且在回到学校的第一时间，便去找计算技术方面的专家教授对此进行深入的理论探讨。
就在他熬了一个通宵，从一位教授朋友家里出来的时候。
迎面撞上了匆匆走来的校长。
校长开口便道：“吴教授，有研究所发来了邀请，想让您参与到模拟风洞的研究当中，您愿意去吗？”
听到这话的吴荣林，有些晕乎乎的。
模拟风洞不是刚提出来嘛，怎么马上便要开始研究了？
“您确定没说错，是模拟风洞？”他惊讶地问道。
校长道：“千真万确，对了，据半导体研究所的吴所长所说，是李暮顾问亲自发来的邀请。”
“我去！”吴荣林斩钉截铁道。
在听到李暮名字的瞬间。
他心中的一切怀疑，便烟消云散。
校长见他答应得那么干脆，有些错愕，道：“您要不再仔细考虑考虑，您原来的研究怎么办，还有您带的研究生……”
“不用考虑了，我的研究可以先停一停，学生也可以一并带去就行，这是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吴荣林两眼放光道。
他现在研究的，也仅仅是实际风洞理论上的突破而已。
而且成果寥寥。
与其在这上面继续空耗时间，不如转向模拟风洞的研究。
校长见状，也没有再劝，道：“好，那我去替您回复，调令应该会很快。”
半导体研究所。
这六个字在京都还是相当有牌面的。
紧急召集全国专家和教授去联合研究，都有过好几次。
虽然这次不是紧急，但上面的手续，也依然办得很快，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我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便去半导体研究所！”吴荣林道。
他现在恨不得飞去半导体研究所，哪里能等下去。
校长欲言又止：“那你的课咋办？”
只是不待他说出口，后者便风风火火地离开。
只好咽下一肚子的苦水，回去找其他教授协调。
……
外界纷纷扰扰，因为一场学术交流会，引起了许多人关注和讨论。
李暮反倒没有在意。
休假结束后。
他便立刻返回自己的岗位。
先将写完的无人机的基础理论交给马铭德、庄锋甘等专家教授学习。
然后迅速地投入到各个研究项目的工作当中。
每天半导体研究所、雷达研究所、航空院和材料研究所，四点一线，规律无比。
开不完的会议，做不完的实验。
脚步几乎没有一刻停歇。
不过在安排完航空院和雷达研究所两边的研究后，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辐射防护服的研制上。
尤其是扫描隧道显微镜的研究，更是重中之重。
……
半导体研究所，会议室内。
在他的号召下，来自川蜀的40多名学生，有17人选择加入研究。
杨天形、周溪令、雷鸣和苏东莊四人，也被他调了过来。
这个阵容，在过来旁观的周任和荣柯眼中普普通通。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杨天形四人的软件工程水平，几乎已经是李暮之后的第一梯队。
为了尽快搞出扫描隧道显微镜，他可谓下足了本钱。
“咳咳。”李暮轻咳两声，示意在低声讨论的众人安静下来。
然后接着道：
“这一次的研制，从速从快，我们要力争以最快地速度完成。”
“下面我先来说一说扫描隧道显微镜的原理。”
“首先，要说到量子隧穿效应。由于粒子存在波动性，当一个粒子处在一个势垒之中时，即使粒子的能量低于势垒的高度，粒子越过势垒出现在另一边的几率……”
……
他从原理讲起。
一步步深入到扫描隧道显微镜的结构，隧道针尖、三维扫描控制器、减震系统、电子学控制系统和再现扫描控制系统。
当然，并不是完全按照资料中的数据去做。
一些能够删减的地方，李暮都尽量给它去除。
总之就一个目的——尽快研制出来。
……
在会议结束后，他也没有离开。
而是留下来，一同跟着众人开始研制。
从最关键的隧道针尖结构开始，一点点地搞出针尖适合的大小、形状和化学同一性数据。
并且对针尖的宏观结构进行高的弯曲共振频率处理，从而减少相位滞后，提高采集速度。
实验室中。
他一手拿着金属钨丝、铂-铱合金等材料，一手拿着一把剪刀，跟从材料研究所过来的众人讲解制备钨针尖使用的电化学腐蚀法，以及制备铂-铱合金针尖使用的机械成型法。
演示完后，他说道：
“无论哪一种针尖，其表面往往都覆盖着一层氧化从，或吸附一定的杂质。”
“这在之后可能会经常造成隧道电流的不稳、噪音大和图像不可预期性。”
“因此，在每次实验前，我们都要对针尖进行处理，去除表面的氧化层杂质，保证针尖的良好导电性。”
……
这边刚刚讲解完。
又去杨天形四人各自负责的四个研制组进行查看。
先是三维扫描控制器这边。
要实现这项技术，以现在的水平，是相当有难度的。
作为光电机一体化产品，它由扫描头、控制电路和机械部件组成，采用逐行扫描的方式获取数字信号，并以点阵的形式保存。
它的主要技术难点，是数据处理复杂、精度存在限制，以及环境干扰等问题。
李暮一一详细地提出解决的思路和办法：
“在数据加载的过程中，由于物体表面复杂的集合特征，可能会出现数据缺失、噪声和无效数据的问题。”
“为了解决他们，我们可以采用插值、滤波等数据处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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