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迷芒与沉醉,

  一刻短暂的清醒,

  一言轻灵的关怀,

  用我的柔情来栽种,

  用你的坚韧来呵护,

  还会不会在这个无眠夜色里凋零?

  我妈妈被我那些混蛋煸情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口欲说,但喉间却似关了阐,发不出任何细小的声音来。此时,她脸部的肌肉活动在我看来变得犹为重要。她脸部经历了短暂的痉挛,我突然间就感到一阵惧怕:“妈妈”我慌乱的叫出了一声……

  阴郁的空气混合着我的紧张,母亲的腰弯了下去,如一张弓,衰老的弓,她沾满面糊的手又放回到了白色的面盆中……

  “我现在能帮你做什么吗?我怎么做才能你让从心灵上不感愧疚?我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是吧?妈妈,而且是说给自己的妈妈听……呵呵,我不善表达,这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现在也明白我的心情。妈妈,我说什么你都懂,对吧?!那么,现在没有比我外出打工更好的办法了,你说不是吗?”

  我真是一个天才的演讲家,我使我的妈妈刚要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母亲的眼泪在我看来对我极具催毁力,是战胜我最有利的武器。

  “任何武器都伤害不了你,除了我和越儿,是吧?!”

  “是吗?那我应该庆幸我有一个聪明的女儿是吗?”母亲紧闭的双唇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使你快乐过吗?妈妈”

  “愚蠢的问题!”

  “我是你的累赘,惹你烦了吧?!”

  “无聊的问题”

  “无聊?妈妈,那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你生命的支撑者吗?“

  “滑稽可笑的问题,如果我把我的灵魂转嫁到你的身上,让你变成我另一个替身,你觉得不累?”

  我没有继续问。在这个生灵活跃的世界里,浩瀚的宇宙激起我们探索的yu望,而此时的妈妈就是我的宇宙,她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迷惑于造物者的神奇,她使繁衍生息的人类在爱的本能中释放亲情能量,这是依附于人类心灵的维系物。是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经久吟唱的不老话题。爱,缘于亲情,更缘于本能!

  “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她在掩饰她自己,她似乎借助这句话来发泄积郁的哀怨。我静看着妈妈,她像一尊发怒的,悲伤的女神,骨髂间那碰撞的隐声让人坐立不安,好像在经历惨烈的战争所发出的窒息的呐喊声……

  我的头在那个时间段里被毒辣的阳太穿痛了,我不能随着思绪在这里继续残酷的对待我的母亲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十岁时有的感觉,它又来了……

  泥巴墙上折射的阳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流泪了,但是没有哭……

  越儿回来了。越儿是我的弟弟,小我两岁的男孩。小我两岁十五岁的越儿是上帝的宠儿。高大结实的体格,粗旷明朗的五官,既不像我的爸爸也不像我的妈妈。他聪明、勤奋。自负又狂傲。

  妈妈显然是听到了越儿的脚步声,刚才的凄凉的眼神正在一点一点的褪祛,四肢活动的速度也在缓慢的加速……

  “你怎么了?”他很敏感。是的,在这个家庭生活的人没有办法不敏感。

  “呵呵,没事。”我回答。

  “妈做饭呢?”他扫了一眼母亲。

  “嗯。”我回答。

  “书抱回来了?”他边走边问我。

  “嗯”

  “考试怎样?”

  “你指什么?”

  他黑色明亮的眼瞥了我一下,走到了他的房间,于是我跟了过去。他放下手里的书本,和背包。

  “好与不好现在已经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他那平和的眼神此时已经转化为惊噩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他稚嫩的脸面对着我。

  “我明白,但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我,让我心情的享受所有无人监管的自由吧!”

  “这是就是现实吗?姐姐!”他向我嚷道,脸舞动的肌肉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向我伸展开来,我没有感到惧怕,相反,我感到了一丝温暖。呵呵,亲情!

  我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我的房间。但那犟强的男孩却紧跟不舍,我在暗淡的窗前停了下来,他站在我的对面。

  “这是你所谓的‘大度’?你想让我为你负疚??”他对我嚷道。说完,他垂直附下身体蹲坐在我的床边,使我的小床颤抖的发出吱吱的痛楚声。他的成熟让我不安和感动。

  “呵呵,我有权利追求自由!不要认为我偏离光明的正常轨道,甚至更深层的说我已经开始了坠落。事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糟糕,也许,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是吗?”他瞟斜我的眼竟让我感到了心在疼痛。越儿,你到底是何方尢物,竟让我这般为你心伤?嗯,爸爸的儿子,我的弟弟!

  “现在的结果并不奇怪,也是我人生的必然。我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只是诱惑提前让我上岸而已。不要吵醒我的美梦,也使你自己陷入痛苦,这很正常,不是吗?”

  我不忍看他迷离而感神的眼睛。“贫穷苦难的人无法逃脱现实的捉弄,但我愿意,你应该明白你是妈妈的心血,主宰着我的全家的兴衰与成败……”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表现你如此高尚的情怀?我亲爱的姐姐?”他倒吸了一口气,眼泪流了出来。“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那完全是由你造成的结果。你对我所谓的谦让让我感到悲痛,她像蛊虫一样嘶咬我的心脏,让我对你含有歉疚。你自然流露的眼神让我对人世间最伟大的亲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明白了‘血浓于水’的真正竟境。可是,姐,我心痛……”他冲出了我的房间。于是,我看到了那闪莹莹光泽的眼。

  我闭上了眼,身体几乎要瘫软下去,我嗑嗑碰碰的摸回到床边,四肢渐感无力,最后紧剩的一点力量也不愿再做任何事情。越儿那暴光的情伤让我感到安慰,但他和母亲所表露出的愧疚却让我心碎。我做了救世主,而我是吗?……

  夜静时,窒息的气息、冰冷的话语、蓄意的沉默都随着那缠mian的夜色进入了午夜的下个世纪……

  日子就一天天在平淡中过去。而关于我未来的前途动向也被我的妈妈默默的关注着。那时,我能看出我妈妈的无奈,并确定我妈妈的心态已经开始苍老了,风霜无情的拂过她的双鬓,分外晶莹……

  在以后的年月里,我觉得那时的妈妈比那时的妈妈更苍老……

  “你并不欠我什么,妈妈”

  “可是,寒,我一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你的眼,那眼总让我心痛……”

  “一切都是虚幻,不是吗?妈妈!”

  “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的大脑停止思维,我不能对眼前的现状充耳不闻,更不能孰视无睹,我比热锅上的蚂蚁更有惧怕感。而且,我是你的妈妈,我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希望你在踏入社会的第一时间遇到险难,更不希望你在经历若干年的努力后还要从头开始。无论你要从事何种职业,这都是我不能容忍的。”

  “为什么你的一生总在为别人着想?难道这是就是母爱?”

  “我常常告诉自己,我要给你和越儿幸福,事实上我没有做到,妈妈累了,但妈妈会一坚持……”

  “不要内疚该有多好?!”

  “我希望我能做到,但事实上我做不到!孩子,妈妈……”我妈妈又哭了。我憎恨那眼泪,但我却被感动了。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但现在你给了我充分的自己这已经是对我的宽待了。”

  “你知道我多想左右你的前程?”

  “那我是否要赶在你的诀定之前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呢?我知道,我天真,但天真无错!妈妈,我也有梦。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想要跨越现实的一步。我梦想到繁华的都市,成为为了梦想而奋斗的普通的孩子。那想象中的完美是我追逐的目标。我想要飞,自由的飞翔。我不要束缚,不要压力,只要自由……”

  “真的想要像你爸你年轻时那样?”

  “为什么在说到爸爸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心痛?”我问我自己。“难道有比这更想的主意吗?”

  “寒,路遥,多难!!!”

  “对我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并不知道我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只能猜测她的心思。呵,不是我动用了心机,我只是不想活在母亲我亲手编织的飘散着浓烈阴郁香的园圃中。更何况我妈妈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与将我送入坟墓又有何异?没有!那由于尊重而引发的自尊会受到刺激,并强烈的表现出来,心海明明波涛翻滚,却又要强颜欢笑,实在压抑!我想活在自愿的平坦中,然而,一旦亲情占居了“心路”的位置,那种应付的愉快假象被主人演译的淋漓尽致,如果以此为由做出了让人发指的事情来,他们也不会觉得过火。一切皆因爱,无情更似有情。我不希望母亲左右我的思想,甚至前途。但我却惧怕那如河的眼泪……

  “呵,我无能!”我母亲苦笑。

  “不,妈妈,你应该学会放手。时代变了,观念也变了。母爱的伟大并不在于是否已在前方为儿女铺好石子,做好标记,准备好行礼……做一个督员吧,妈妈,‘思想解放’比‘思想维权’更能让你放松。”

  “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妈神情诧异,这是我从未到过的,眼睛里闪现诙谐的光,似乎是由于惊噩引发的,身体偏倚在半旧的木红色的沙发上惊诧的望着我……

  “哦,我使你愠怒了吗?妈妈”我开始不安了,或者说是我害怕了。

  “是,我被激怒了,在我的眼中,我的寒应当视的为至尊,像绵羊一样依恋我的怀抱,而不是要千方百计的将我推开,远远的拒绝我的怀抱,并用冰冷的话来刺伤我。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残忍到无法容忍的地步吗?我是你的母亲,我不能容忍任何‘怪异’的思想让你脱离现实,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在人前闪光的荣耀,那种荣耀是背后滴着鲜血……”

  我说过我不乖,所以我和我的妈妈对持:“照你的语意,我应当理解,我不能有任何‘糊涂’的表现,它是否刺激了你陈腐的思想?要使她改变,我是否要等到若干年以后?”外面的天,没有太阳,灰暗的天空,几乎想要在某一时刻挤出点眼泪来润滑一个空气的干燥。

  “我听出了你的埋怨……”她的声音哑哑的。

  “没有”我辩解。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我的心像触了电一样,麻木的痛了。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我忽视了我妈妈的感受,而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想的梦幻是否得到实践,我已不能确定,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和我母亲的战争在没有硝烟的时代已经开始了。从此,心结被无情的锁定了,再现了隔阂,当争讨在这一刻毫无结果的时候。沉默便是结束……

  继续思索,继续备战,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在后来继续的唇枪舌战中,度过后是无数个难眠悱恻的孤独的黑夜。

  无聊的时候,常一个人在乡间的小道上走着,看无边的旷野,似曾相识的感觉又穿到了了我的心间……

  偶尔会在一片荒芜的树林里找一片净土,坐下来,抬起那沉迷的眼,望望蓝蓝的天。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孤单,没有人能跨到我的心底。林子里长着成片成片的梧桐与白杨,纵横交错,群体大小不一的向阳而立,末夏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留下了斑波的光点,杂乱无章,温和的风袭来,吹动了斑波的光点,也吹动了我的思绪……

  当躯体渐渐老去。从蹒跚学步到回归自然的时候,人世间的诸多的锁事是否会被带到另一个宁静和谐的国度里去呢?如果人有灵性,脚上装上齿轮,那魂又归于何处?我把自己放逐在世界丰富的美中,并阅读我的灵魂。在现实中游荡的人,属于自己的真正时刻少得可怜,肉体的平凡却是灵魂依附的主体,也许在任何社会条件下,人总返求趋于完美极至的东西,于是灵魂寄托在智慧和美德上,始终如一的保持理性。

  妈妈大多数时候是要上班的,只有周六与周日才有空闲的时间。弟弟自然也上学去了。对于清冷,我已经不能淡然置之。我厌恶了孤独冷漠的日子,厌恶了无所事事的平凡和庸俗。岁月把多维的生活图景用平面的形式向我展开,我无法想象那逝去的“现在”成为过去。历史已成回忆,我的足下因而成了沧桑的过去。我的双手爬了皱纹,岁月侵袭了我的青春,愚昧将我包围……

  镜子里我的我已经惧怕平庸……

  难得又是星期天,吃过早饭,母亲就把一周未洗的衣服全都找了个遍,竟然有能形成了小山的形状。她坐在一个小竹凳子上,便开始了。往盆里放水,放洗衣粉,揉衣服,这快捷的程式是我从小到大都习已为常的程序,但我从未体验过。并不是我娇生惯养,而最有得的解释便是母亲疼我的最佳例证。在乡村,一个女孩长大十七岁时,竟然对洗衣服的概念如此的模糊,并不能使人相信。甚至会有点滑稽,我感觉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尘沙,渺小的任何人都可以视而不见,本能的技艺我完全不熟,额外的附加我又羞于出手,精湛的技艺我又完全不懂,本身没有价值可言。甚至显得有点多余,可以随同废品一并丢掉。强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又受到了羞辱。逼我提前实施我的计划。我站在母亲的对面。

  我妈妈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你沉默的表情”说完,继续搓起她的衣服。

  “嗯,妈妈”我有点舌燥,但还是要说。

  “我的话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我不喜欢文字游戏,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听你简短而明智的话。”我妈妈这样说

  “什么是简短明智的话,妈妈?”我有点伤感了,声音竟大一倍:“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锅前转锅后,曲脸笑迎?”我嚷道

  “你明白,你会得到报酬的!”

  “报酬?报酬是什么,难道是我含莘茹苦、屈服苦干年手青春换来的一份所谓的饭碗?”

  走出喧闹,四周已变得黑漆漆,但与这自然隔绝已久,发现这样的一个夜景也还算美丽自然。

  本是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他问我,我差点不记得他上次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去喝水。”

  “你别动,我去。”他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然后扶我坐下。没想到这小子也有善良的时候啊。

  “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我问他。

  “我哪天都这么好啊。你没发现罢了。”

  “哦?真的?”

  “爱信不信!”

  他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把右手伸进口袋里,好像要拿什么。

  “这个给你,以防万一,”说完他把指环递给我,“告诉你,借,给,你,的!”

  切!给我我还不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人独卧在柔软的草坪,发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虽然光线不能足够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可从身材上看来,那应该是个男的。不过我敢百分之一万的肯定,那个人不是孟天泽。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站起来,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我认识,或者说是见过,他穿一件淡蓝色的斗篷,一双黑色的靴子,白色的长衫长裤。

  “你怎么能在这儿?”他好奇地问我,好像我不可以在这儿一样。

  “不可以吗?”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知道,可是城里更闷。”

  “你是水族的?”

  “我……”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并不知道,也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水族”是指什么。

  “应该错不了的。”他看了一眼我,又立刻把目光转到地上。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只是猜测嘛?”“凭你的身体状况。”

  “身体状况?”我更加的不解了,脑子里的问号真是越来越多。

  “是啊,水晶蓝丢了,这儿水族的人们都像你一样。”他眼神有些迷茫和失落,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像我什么?呼吸困难?”

  “是啊。”

  “可是,为什么?”

  “水晶蓝一直藏在水里,真不明白,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翼而飞呢。”

  “那你是……”

  “哦,差点忘了,”他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我是水越天,这儿的族长。”

  我轻轻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水晶蓝能找回来吗?”

  “不知道,如果不能,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得死。”

  “大部分?”

  “是,我们界限划分的也不是很明确,这儿经常有其他族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就不会受水晶蓝的影响了。”

  “那你为什么……”

  “哦,那是因为我有月光石。”

  “月光石?”

  他把挂在脖子上的坠子摘下来,给我看,那是一块很美丽的石头,弯弯的,冰冰凉凉,握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得到它的清爽。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听说它是月牙的形状,是天地宇宙之间的一种灵物,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洗礼,依然这么明亮清澈。”

  “月牙形?”我对这个形状了解的并不多。

  “嗯,‘月’是宇宙间的天体之一,离我们这儿远得很,我也没有见过它。”

  “可是你母亲有见过?”

  “她也只不过是在一些书籍上看过而已。”

  “哦,这样啊……”我觉得有点累,就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来。他转过头来很仔细地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他的思索终于出来了一点结果,这个人记性还真差唉!

  “当然了,在那座庄园的门口啊!”我终于忍不住了,这话就冒了出来。

  这话好像击中了他那根快要断掉的记忆神经,这个人才豁然开朗起来。然后挠挠头,傻傻地笑了。

  “我说呢,怎么这么面熟,那不是庄园,那是我家。”

  “你家?很漂亮啊!”

  “呵呵,族长嘛,在那里我要吃要住要处理公事。”

  “那房子是什么材料?这么特别。”

  “哦,那个是水晶蓝的功劳,那个叫‘水晶堡’,可是水晶蓝它现在丢了,那座房子就不显得那么明亮了。”他目光又黯淡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对不住他,还是他对不起我。

  如果是我对不住他呢,就应该是提起了这么多关于水晶蓝的事情,让他这个本来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男孩忧郁了这么多,他对不起我呢,就应该是他没看好水晶蓝,让它丢了,害的我喘气都要受别人限制。

  “那你族长当的顺利嘛?”我故意转开了话题,其实我也为我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感到脸红,可在那小子回来之前,我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当作话题的话题了。

  “应该还算不错吧,但是现在个各族的族长的继承年龄都在下降,有人说这是进步的前兆,有人说是败落的前兆,我觉得他们说得都没有根据,这事儿大概只能由实际情况来决定了,谁也做不了主。”

  “哦?那以前的族长不会个个都是甲老爷爷老奶奶吧?”我憋不住的笑,涨红了脸,他也笑了。

  “不能说是,但也差不多了,就说五年前吧,就从来没有十七岁继承族长的时候。就我这年例外。”

  “你十七岁继承族长?做多长时间了?”

  “两年半吧!”

  “五十波期?这么久啊?”

  “这还久,族长可是要当大半辈子的。”

  “啊?那不是会失去很多自由的时间嘛?”

  “也没有啦,只不过多见识了一些事情而已。”

  “也是噢,我要是能住那么漂亮的房子,干一辈子无聊的事情,也值了。”

  “不然,你就跟我去那儿玩两天吧。那有水晶蓝的气息,你也应该会好些的。”

  “行啊!”我兴奋极了,又马上不开心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得等我朋友。”

  “哦,这样啊,那我陪你一起等吧。”

  “不好吧,你有那么多事情呢。”

  “族长也是要休息的,就当我是今天放假吧。”

  拜托……族长这个“尤物”还有双xiu日之说么?

  我死死地靠着身后的一棵大树,像是跟它有什么不解之缘……看来我若是此生找不到个男朋友,就只好靠着大树过下半辈子了……一觉醒来,四周空当无人……孟天泽那小子溜到什么玩去了?找个水还这么拖拉……真是没用!看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小子!准备打光棍吧!

  我现在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头昏脑胀,外加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看了看计时器,已经九火多了(还认得数字,真是难得),这个人也真是的,按他这么个找法,我早就玩完了。

  我听见后面有阵阵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小子不知道哪弄了个破碗,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模样,就他那衣服,脏兮兮的,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一个字:笨!两个字:太笨!

  “喂,你能不能干点事业?这点破事儿,这么慢,想整死我啊?”我连头也不抬,大概等他走近了,我才喊出这么一句话。

  他一句话也没说,擦擦汗,把水端给我。

  我这个时候才正眼看看他,汗不断地往下流,断线的珠子似的,我有点不忍心再骂他,心想算了吧,反正骂也骂过了,水也拿来了,算了吧。

  他把水端给我就离开了,我问他去哪,他没说,就直直地走了。

  “怎么对他这么凶啊?”是水越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些洛宾果,(洛宾树结的果实,水分很多,乳白色的球状,拳头那么大,是很可口的水果,也很珍贵,洛宾树的生长条件很高)递给我,我把那碗水放在一边,就啃起来。

  “他呀,找个水那么费劲,一个晚上唉,没用。”

  “你男朋友?”

  我差点没吧嘴里的洛宾果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就他?可拉倒吧,吓死人可使要偿命的!”

  “那你干嘛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

  “当然说错了,你知不知道水晶蓝丢了以后,这儿少了多少条河?六十多条啊,”他顿了顿,“如果熟悉这里的路的话,从这儿走到最近的一条河要二十三火的时间,明白?”

  我手的果子差点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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