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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灼双手合十，闭着眼数着54321.
张达广推门进来，吓了一跳。
说，“陈儿，陈儿，你这是咋啦？”张达广以为陈灼受了刺激，得了应激性精神病。
陈灼猛地一睁眼，咧嘴一笑，吓得张达广肉一颤。
“张主任，我没事，闭目养会神。”陈灼表情平静。
张达广上前一步，伸出胖手，“来，陈儿，我问你答。”
弄得陈灼极为诧异，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看着啊，陈儿，我这是那只手？”
“左手。”
“哪只？”
“左手啊！”
“再仔细看看，仔细想想？”
“咯咯，”陈灼笑了起来，“右手，右手，搞错了。”他根本没过脑子，从自己这个方向说的。
张达广脑门上已经有了汗珠子，一个人如果连左右都不分，一定是被刺激的神经了。
他把右手举起来，伸出一根中指，“陈儿，告诉我，这根手指是什么指？”
“干嘛呀，张主任，你怎么骂人啊！”陈灼以为张达广去了趟校长室神经了呢。
“哦哦，我举错了，那这根是什么指？”张达广蜷起中指，伸出食指。
“啊呀，食指，右手的食指，张主任，您赶紧说正事。”从沙发上起身，陈灼可没时间耽搁在这招猫逗狗的游戏上。
“陈儿啊，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你现在是咱们京大附中的国宝，你是一点差错不能出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张达广长舒一口气。
拉倒吧。
说我是国宝。
那为何局里的一个电话屁放过来，你们就要把我拿下，让王般顶替我去参赛？！
陈灼等着佳音，只见张达广不着急不着慌地坐在转椅上，摇了两下。
瞧着这姿势，八成幸运钢笔生效了。
“你下午不用来上班了。”张达广扬起几乎没有的脖子，慢悠悠道。
陈灼一听这话，急眼了，“张主任，不让我去参赛，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把除名啊，这是这么阴损呀，我要一个理由，必须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谁说除名你呀，刚才说你是咱校国宝呐。你下午准备一下，收拾收拾东西，买买高铁票，那头发也该理一理啦，你去了京海市，可不是你自己的事儿，你代表的是京城人民的形象以及咱京大附中的形象。”抽出一根烟，在俩鼻孔下顺了一下，啪嗒，点着，张达广是闹心抽烟，开心也抽烟。
从张达广先问一下又点着的动作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陈灼观察好几次了，张达广要是急忙地把烟屁股往牙上一咬，那是有坏事，遇到高兴事都是先问后点着。
“谢谢张主任。”陈灼赶紧感谢，同时对刚才的唐突表示歉意，“刚才不好意思啦。”
“没事，你赶紧准备去吧，告诉怡恬，叫她下午不要上班来了，订车票时，一个人定，票号能挨着。”张达广当主任当的心细得跟大妈似的。
陈灼必须要问问幸运钢笔是怎么生效的，过去给张达广茶缸子里添了点热水，“张主任，能轻微地满足一下我极强的好奇心吗？”
“说。”
“就是，说的是让王般去，咋就突然逆转了呢？我很好奇，我不想带着这种问题出发，我想搞搞清楚。”陈灼诚恳地收起笑容。
看着陈灼静候答案，张达广把后仰的肥身子往前直了一下，“这个，跟你说了也无妨，别往外走了嘴啊。”
当主任的总是一副胆小甚微的习惯，这个陈灼能理解，他使劲点了点脑袋。
“不知道这个消息咋就传到黄局长耳朵里，黄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要魏校长绝不能派王般去，黄局长还说……”张达广转了眼珠子，小声道，“黄局长还说，要是让王般去，会毁了一锅好烫的。”
“一锅好烫？”陈灼琢磨了下这几个字，明白了几分意思，“看来这个黄局长还不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真是万万想不到呀，这官员中还真有好的。”
至于这个消息怎么、是谁传到黄局长耳朵里，张达广没办法知道，陈灼也不想知道。
反正吧。
现在这幸运钢笔真是牛叉。
离开主任室，陈灼回到物理组，一大屋子人都知道他要去参赛，有的艳羡，有的嫉妒，有的巴结。
“陈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伙，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怎么你一来，就有好多神奇的事情发生呢？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呐。”小敏在陈灼跟前，永远明摆着往上托陈灼。
大强也不含糊，“陈老师啊，你来到物理组，可是给咱们物理组争气了，之前，都是语数外几个大组压着咱们，瞅瞅现在，有陈大老师在，一切皆有可能，哈。”
“大强，别瞎用词儿，那不叫争气，那叫争光。”李玲老师眯眼笑出一脸慈祥，看陈灼跟看亲生儿子一样亲。
薇薇老师和其他各位，一大波表扬赞送过来。
陈灼一个劲谦虚，告诉了怡恬电话号码，说了几句出门注意事项。
怡恬问陈灼咋回家，陈灼说七号线，怡恬正好也是七号线，俩人一起出了物理组，身后被无数羡慕的目光照耀。
男的，高高瘦瘦。
女孩儿，瘦瘦高高。
俩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刚一出校门，陈灼被人叫住了。
谁？
王般。
这厮不知何时跑出了校门，好像在故意等陈灼。
“有事儿吗？”陈灼不卑不亢，和王般站在修武桥白玉栏杆旁，面对面站着。
不是站着。
应该算是对峙吧。
陈灼让怡恬先走回家收拾去，怡恬走了几步，感觉两位脸色不对，老远站那没动，等着陈灼，她把手指已经放在了幺幺零拨号键上，只要两人一掐起来，她立马报警，而且要做陈灼是被社会小青年拦截寻衅的目击证人，来帮助陈灼洗清罪名。
怡恬没咋注意过王般，不知道他也是京大附中新来的老师。
“说吧，是不是你干的？”把车钥匙环套在食指上，滴溜滴流地转着车钥匙，斜睨着陈灼，表情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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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灼双手合十，闭着眼数着54321.
张达广推门进来，吓了一跳。
说，“陈儿，陈儿，你这是咋啦？”张达广以为陈灼受了刺激，得了应激性精神病。
陈灼猛地一睁眼，咧嘴一笑，吓得张达广肉一颤。
“张主任，我没事，闭目养会神。”陈灼表情平静。
张达广上前一步，伸出胖手，“来，陈儿，我问你答。”
弄得陈灼极为诧异，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看着啊，陈儿，我这是那只手？”
“左手。”
“哪只？”
“左手啊！”
“再仔细看看，仔细想想？”
“咯咯，”陈灼笑了起来，“右手，右手，搞错了。”他根本没过脑子，从自己这个方向说的。
张达广脑门上已经有了汗珠子，一个人如果连左右都不分，一定是被刺激的神经了。
他把右手举起来，伸出一根中指，“陈儿，告诉我，这根手指是什么指？”
“干嘛呀，张主任，你怎么骂人啊！”陈灼以为张达广去了趟校长室神经了呢。
“哦哦，我举错了，那这根是什么指？”张达广蜷起中指，伸出食指。
“啊呀，食指，右手的食指，张主任，您赶紧说正事。”从沙发上起身，陈灼可没时间耽搁在这招猫逗狗的游戏上。
“陈儿啊，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你现在是咱们京大附中的国宝，你是一点差错不能出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张达广长舒一口气。
拉倒吧。
说我是国宝。
那为何局里的一个电话屁放过来，你们就要把我拿下，让王般顶替我去参赛？！
陈灼等着佳音，只见张达广不着急不着慌地坐在转椅上，摇了两下。
瞧着这姿势，八成幸运钢笔生效了。
“你下午不用来上班了。”张达广扬起几乎没有的脖子，慢悠悠道。
陈灼一听这话，急眼了，“张主任，不让我去参赛，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把除名啊，这是这么阴损呀，我要一个理由，必须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谁说除名你呀，刚才说你是咱校国宝呐。你下午准备一下，收拾收拾东西，买买高铁票，那头发也该理一理啦，你去了京海市，可不是你自己的事儿，你代表的是京城人民的形象以及咱京大附中的形象。”抽出一根烟，在俩鼻孔下顺了一下，啪嗒，点着，张达广是闹心抽烟，开心也抽烟。
从张达广先问一下又点着的动作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陈灼观察好几次了，张达广要是急忙地把烟屁股往牙上一咬，那是有坏事，遇到高兴事都是先问后点着。
“谢谢张主任。”陈灼赶紧感谢，同时对刚才的唐突表示歉意，“刚才不好意思啦。”
“没事，你赶紧准备去吧，告诉怡恬，叫她下午不要上班来了，订车票时，一个人定，票号能挨着。”张达广当主任当的心细得跟大妈似的。
陈灼必须要问问幸运钢笔是怎么生效的，过去给张达广茶缸子里添了点热水，“张主任，能轻微地满足一下我极强的好奇心吗？”
“说。”
“就是，说的是让王般去，咋就突然逆转了呢？我很好奇，我不想带着这种问题出发，我想搞搞清楚。”陈灼诚恳地收起笑容。
看着陈灼静候答案，张达广把后仰的肥身子往前直了一下，“这个，跟你说了也无妨，别往外走了嘴啊。”
当主任的总是一副胆小甚微的习惯，这个陈灼能理解，他使劲点了点脑袋。
“不知道这个消息咋就传到黄局长耳朵里，黄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要魏校长绝不能派王般去，黄局长还说……”张达广转了眼珠子，小声道，“黄局长还说，要是让王般去，会毁了一锅好烫的。”
“一锅好烫？”陈灼琢磨了下这几个字，明白了几分意思，“看来这个黄局长还不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真是万万想不到呀，这官员中还真有好的。”
至于这个消息怎么、是谁传到黄局长耳朵里，张达广没办法知道，陈灼也不想知道。
反正吧。
现在这幸运钢笔真是牛叉。
离开主任室，陈灼回到物理组，一大屋子人都知道他要去参赛，有的艳羡，有的嫉妒，有的巴结。
“陈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伙，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怎么你一来，就有好多神奇的事情发生呢？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呐。”小敏在陈灼跟前，永远明摆着往上托陈灼。
大强也不含糊，“陈老师啊，你来到物理组，可是给咱们物理组争气了，之前，都是语数外几个大组压着咱们，瞅瞅现在，有陈大老师在，一切皆有可能，哈。”
“大强，别瞎用词儿，那不叫争气，那叫争光。”李玲老师眯眼笑出一脸慈祥，看陈灼跟看亲生儿子一样亲。
薇薇老师和其他各位，一大波表扬赞送过来。
陈灼一个劲谦虚，告诉了怡恬电话号码，说了几句出门注意事项。
怡恬问陈灼咋回家，陈灼说七号线，怡恬正好也是七号线，俩人一起出了物理组，身后被无数羡慕的目光照耀。
男的，高高瘦瘦。
女孩儿，瘦瘦高高。
俩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刚一出校门，陈灼被人叫住了。
谁？
王般。
这厮不知何时跑出了校门，好像在故意等陈灼。
“有事儿吗？”陈灼不卑不亢，和王般站在修武桥白玉栏杆旁，面对面站着。
不是站着。
应该算是对峙吧。
陈灼让怡恬先走回家收拾去，怡恬走了几步，感觉两位脸色不对，老远站那没动，等着陈灼，她把手指已经放在了幺幺零拨号键上，只要两人一掐起来，她立马报警，而且要做陈灼是被社会小青年拦截寻衅的目击证人，来帮助陈灼洗清罪名。
怡恬没咋注意过王般，不知道他也是京大附中新来的老师。
“说吧，是不是你干的？”把车钥匙环套在食指上，滴溜滴流地转着车钥匙，斜睨着陈灼，表情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