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是我男朋友的酒吧，他离开了，我替他打理着，关了总不忍心。”老板娘调着鸡尾酒，淡然说道。
“去哪了，店不要了？”杨雨声惊奇。
老板娘笑笑，没有搭话，将调好的白兰地推了过来：“85块。”
杨雨声小口嘬了一口，酒有点呛，小杨今天身体本来就虚弱，连连咳嗽起来。
“怎么，心情不好？”老板娘笑道。
“烦，我老板不喜欢我，把我调离了总部，以后想近老板的身边有个发展，怕是难了。”杨雨声的卧底事业遭受重创，对年轻气盛的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嗨，就这么点事啊，那你就想想老板看你哪里不顺眼，好好想对策呀。”老板娘说着又推了一杯果酒过来，“这杯送你的，那杯不适合你。”
“我就是不知道他看我哪里不顺眼呀。”小杨拿起新的酒杯喝了一口，这杯酒性绵软了许多，酒精度也不高，口感不错。
“嗯，要是没有具体事情的话，那就是你这个人的整体气质让他不舒服了。这种情况让他喜欢你比较困难，你得让自己成为他习惯的样子。”老板娘安慰道：“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熟悉的味道，比如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亲切。”
杨雨声抬起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见到您也觉得挺亲切的。以前，我都没有进过酒吧。”
老板娘和蔼的笑道：“你知道那些演员为什么那么多人狂热追捧吗，他们在生活里都是普通人，只是演成了人们喜欢的样子。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再重头开始。”
杨雨声愣住了，若有所思。
对于一个年轻刑警而言，他一开始就把卧底任务想的过于简单了。除了楼可俞提醒过的装扮问题，其实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像是迫于生计进骗子公司的打工仔。得亏老黄顾不上公司这边，不然按照他刚进公司的派头，早就被老黄盯个底朝天了。
“谢谢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杨的感激的说道，付了钱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杨雨声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扭头问道：“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老板娘抬起头看了小杨一眼，微微一笑，又低下头一边收拾着吧台一边等待他提问。
“嗯，有个朋友在生活里挺照顾我，不过我们事业上又是竞争对手，等我成功了，她就得失业，甚至无家可归。像我这样，是不是有些没人情味。”小杨苦笑。
老板娘闻言，打扫吧台的手猛地停了下来，瞳孔收缩。她缓缓抬起头道：“对不起朋友的人或许该死，但是忘记了奋斗初衷的人，一开始就不配活着。”
“你刚才喝酒了？五条禁令知道吗，警察非周末不能喝酒知道吗？”楼可俞闻到了小杨身上淡淡的酒气。
“我他妈的都被揍了，喝点酒压压惊怎么了，你让纪委来，现在就打电话。”小杨没好气的指了指头上的大包。
“谁揍你了？”楼可俞一愣，他刚才没注意到杨雨声头上的大包。
楼兄弟还是关心自己的，可俞的反应让小杨好受了些，也消了火，将白天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说了一遍。
“所以你被踢出去干活，不让在公司呆着了？”沈泰从小杨的纸袋子里拿出公司的招商宣传单，仔细端详。
“差不多吧，不过黄大仙要是怀疑，干嘛不直接开了我。”小杨说着又往头上抹了些三七粉。
“他有掌控局面的自信。”沈泰道。
“也许吧，或许他留着你是想搞清楚威胁来自何方，这种老江湖，对手除了警方，应该还有不少仇家。”楼可俞道。
沈泰仔细看了一遍宣传单，讲的都是公司最近销售的一款宝石的相关内容，吹的天花乱坠，仿佛那是随着泰坦尼克号沉入大海的海洋之星。
“光这份宣传单价值不大。”沈泰嘴上这么说，还是抽了一张夹到了自己的文件夹里。“公司里有没有宝石实物，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成色，不过就算成色是很差的那种，低品高价卖归工商处罚，不能认定就是犯罪。至于使用美女来推销，他们可以解释成是一种推销手段。”
“当然，最核心的证据还是他们在网站后台对价值指数的操纵。我得找机会重返巢穴。”杨雨声想起了老板娘的指点，决心脚踏实地，从头再来。
第二天一早，杨雨声一改吊儿郎当的上班态度，准点到广场上开始发传单。
“你可要好好干，季总说了，偷一次懒扣完一天的钱呢，”来考勤的张鹏提醒他。
“不会吧，全扣啊！”杨雨声做惊恐状。
“嗨，都是兄弟，只要别太说不过去了，我能照顾的照顾。”张鹏也不笨，又不得罪人，话也说的体面。
“您说的极是，我会好好干的。”小杨感激不已张鹏的照顾。
咱们公司最近效益怎么样？小杨问道，最近张鹏是他唯一能接触到的公司的人了。
这个月几千万吧。张鹏说着话，哈欠连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这么多？老黄还和我说发展遇见了瓶颈，要我发传单勤快些呢。”小杨做不可思议状。
“你不信啊，最近每一单少则如今几万，多则几十万，你说这几百单，能挣多少？”张鹏随口说道。
小杨想这才多长时间就出了这么多受害人，心里不是滋味，咱可是人民警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的钱被坑。虽然其中有不少贪图美色撩闲的浪男人有些咎由自取的味道，但是毕竟还有很多老百姓被骗的是血汗钱。自己可得抓紧了。
“鹏哥，我新来的不了解情况，估计是哪里得罪了孙经理，被揍了一拳，给弄到这里发传单。你说我这还有什么奔头。”小杨说的模凌两可似是而非，好像是孙加胜和上面告状才安排的一样。他隐瞒了其实是老黄给自己小鞋穿的内情。
“孙家胜算个屁。”张鹏不屑的撇了撇嘴。“他自以为是老黄的心腹，其实人家只把他当条好用的狗。公司高层的事，他屁都挨不着。你想回去跑业务挣钱，随便老黄和季总说句话就行。”
张鹏絮絮叨叨地补充道：“季梅梅自己说是投资人大老板的秘书，下放来当副总的。所以呢，她和老黄都算是老板的心腹。”
“投资人有几个，连鹏哥都没见过吗？”小杨对这个神秘投资人很好奇。
“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事业，如履薄冰，哪个投资人愿意露面。别说投资人了，就连老黄真名是什么，除了季梅梅，公司里估计也没人知道。”张鹏神秘兮兮道，“跟你交个底吧，我打算干到今年五一就不干了，这行干久了，都得出事。”
两人就在广场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旁边一个老妪牵着个漂亮的女娃娃走了过去。俩小伙子不约而同侧目看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老妪和小孩走远了，小杨还是感觉怪怪的，心里总感觉有些异样，张鹏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忽然，商场里哭喊着冲出来一个女人，叫的撕心裂肺：“孩子，有没有人看见一个老太婆带着小女孩啊！她把我孩子牵走了。”
人贩！
雨声的脑海中闪过一念，反应了过来。刚才的异样在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呆滞无神，怕是被用了药了。
人贩子使用气体捂盖或者下药的食物让孩子失去了思考能力，中毒者意识不清，盲目听从指令。
杨雨声顾不得许多了，看向老妪消失的方向，冲女人吼道：“报警！”说罢冲了出去，现在是找回孩子的十五分钟黄金时间，有个机构做过调研，从孩子丢失起算，人贩的活动范围每小时按几何级增长，超过六个小时，理论上这些人渣可以到达国内的任何地方。而超过三天，整个地球都可以被纳入寻找范围了。
张鹏不待他吩咐，也跟了过来。杨雨声顾不上许多了，哪怕是暴露，找到孩子是第一位的，案子可以慢慢查，孩子丢了家就毁了。
他一边飞奔一边嘱咐张鹏：“我想起来了，那家伙虽然勾着腰，刻意矮着腿，但是步态装不出来，蹬地面沉稳有力，有可能是乔装的男人。”
张鹏闻言，竟没有十分诧异。只是点点头道：“明白，这人身高不高，体型也小，刚才扎着头巾，我没看清楚脸，脑袋后面好像有辫子，小心他摘假发。”
两人沿着马路追到老钢铁厂的入口，一左一右沿着厂墙两条岔道，通向钢厂对面的另一个出口。
城市搞重工业外迁，钢厂早就废弃了，厂内成了棚户区，老百姓们横七竖八在厂子里搭屋建院，把厂区中央搭建的像个迷宫，只留下沿着钢铁厂围墙的一圈道路供人行走。
“他从城市路面跑，一定会被公安的天网照到，所以只能从钢厂穿过去，从那边的农村跑。”小杨跑的气喘吁吁，“一左一右两条路，我们各追一条。赶在他出那边出口前拦住。厂区的围墙上有铁丝网，带着孩子，翻不了。”
“要是他原本就有窝点在棚户区呢。”张鹏说着蹲下身子查看门口的足迹，这里是出厂区的两个出口之一，早上上班高峰以后，门口走过了不少人，足迹纷乱不堪，没法子看出什么。
“别看了，我们只要在他出厂前堵住出口，等警察到了可以挨家挨户搜。”小杨催促道。
张鹏从地上捡起一根红丝线道：“这个像不像老太婆头巾上的。”
小杨看了一眼，感觉差不多，颜色和质地都对的上。但是丝线在门口正中间，也不能判断老妪的行走方向。
左边！张鹏笃定说道。你守住这个出口，我去追。对了，你再报一次警，那个女人精神已经垮了，未必能把情况和地点说清楚。
张鹏交代完，纵身飞奔而去。
“去哪了，店不要了？”杨雨声惊奇。
老板娘笑笑，没有搭话，将调好的白兰地推了过来：“85块。”
杨雨声小口嘬了一口，酒有点呛，小杨今天身体本来就虚弱，连连咳嗽起来。
“怎么，心情不好？”老板娘笑道。
“烦，我老板不喜欢我，把我调离了总部，以后想近老板的身边有个发展，怕是难了。”杨雨声的卧底事业遭受重创，对年轻气盛的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嗨，就这么点事啊，那你就想想老板看你哪里不顺眼，好好想对策呀。”老板娘说着又推了一杯果酒过来，“这杯送你的，那杯不适合你。”
“我就是不知道他看我哪里不顺眼呀。”小杨拿起新的酒杯喝了一口，这杯酒性绵软了许多，酒精度也不高，口感不错。
“嗯，要是没有具体事情的话，那就是你这个人的整体气质让他不舒服了。这种情况让他喜欢你比较困难，你得让自己成为他习惯的样子。”老板娘安慰道：“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熟悉的味道，比如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亲切。”
杨雨声抬起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见到您也觉得挺亲切的。以前，我都没有进过酒吧。”
老板娘和蔼的笑道：“你知道那些演员为什么那么多人狂热追捧吗，他们在生活里都是普通人，只是演成了人们喜欢的样子。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再重头开始。”
杨雨声愣住了，若有所思。
对于一个年轻刑警而言，他一开始就把卧底任务想的过于简单了。除了楼可俞提醒过的装扮问题，其实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像是迫于生计进骗子公司的打工仔。得亏老黄顾不上公司这边，不然按照他刚进公司的派头，早就被老黄盯个底朝天了。
“谢谢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杨的感激的说道，付了钱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杨雨声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扭头问道：“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老板娘抬起头看了小杨一眼，微微一笑，又低下头一边收拾着吧台一边等待他提问。
“嗯，有个朋友在生活里挺照顾我，不过我们事业上又是竞争对手，等我成功了，她就得失业，甚至无家可归。像我这样，是不是有些没人情味。”小杨苦笑。
老板娘闻言，打扫吧台的手猛地停了下来，瞳孔收缩。她缓缓抬起头道：“对不起朋友的人或许该死，但是忘记了奋斗初衷的人，一开始就不配活着。”
“你刚才喝酒了？五条禁令知道吗，警察非周末不能喝酒知道吗？”楼可俞闻到了小杨身上淡淡的酒气。
“我他妈的都被揍了，喝点酒压压惊怎么了，你让纪委来，现在就打电话。”小杨没好气的指了指头上的大包。
“谁揍你了？”楼可俞一愣，他刚才没注意到杨雨声头上的大包。
楼兄弟还是关心自己的，可俞的反应让小杨好受了些，也消了火，将白天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说了一遍。
“所以你被踢出去干活，不让在公司呆着了？”沈泰从小杨的纸袋子里拿出公司的招商宣传单，仔细端详。
“差不多吧，不过黄大仙要是怀疑，干嘛不直接开了我。”小杨说着又往头上抹了些三七粉。
“他有掌控局面的自信。”沈泰道。
“也许吧，或许他留着你是想搞清楚威胁来自何方，这种老江湖，对手除了警方，应该还有不少仇家。”楼可俞道。
沈泰仔细看了一遍宣传单，讲的都是公司最近销售的一款宝石的相关内容，吹的天花乱坠，仿佛那是随着泰坦尼克号沉入大海的海洋之星。
“光这份宣传单价值不大。”沈泰嘴上这么说，还是抽了一张夹到了自己的文件夹里。“公司里有没有宝石实物，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成色，不过就算成色是很差的那种，低品高价卖归工商处罚，不能认定就是犯罪。至于使用美女来推销，他们可以解释成是一种推销手段。”
“当然，最核心的证据还是他们在网站后台对价值指数的操纵。我得找机会重返巢穴。”杨雨声想起了老板娘的指点，决心脚踏实地，从头再来。
第二天一早，杨雨声一改吊儿郎当的上班态度，准点到广场上开始发传单。
“你可要好好干，季总说了，偷一次懒扣完一天的钱呢，”来考勤的张鹏提醒他。
“不会吧，全扣啊！”杨雨声做惊恐状。
“嗨，都是兄弟，只要别太说不过去了，我能照顾的照顾。”张鹏也不笨，又不得罪人，话也说的体面。
“您说的极是，我会好好干的。”小杨感激不已张鹏的照顾。
咱们公司最近效益怎么样？小杨问道，最近张鹏是他唯一能接触到的公司的人了。
这个月几千万吧。张鹏说着话，哈欠连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这么多？老黄还和我说发展遇见了瓶颈，要我发传单勤快些呢。”小杨做不可思议状。
“你不信啊，最近每一单少则如今几万，多则几十万，你说这几百单，能挣多少？”张鹏随口说道。
小杨想这才多长时间就出了这么多受害人，心里不是滋味，咱可是人民警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的钱被坑。虽然其中有不少贪图美色撩闲的浪男人有些咎由自取的味道，但是毕竟还有很多老百姓被骗的是血汗钱。自己可得抓紧了。
“鹏哥，我新来的不了解情况，估计是哪里得罪了孙经理，被揍了一拳，给弄到这里发传单。你说我这还有什么奔头。”小杨说的模凌两可似是而非，好像是孙加胜和上面告状才安排的一样。他隐瞒了其实是老黄给自己小鞋穿的内情。
“孙家胜算个屁。”张鹏不屑的撇了撇嘴。“他自以为是老黄的心腹，其实人家只把他当条好用的狗。公司高层的事，他屁都挨不着。你想回去跑业务挣钱，随便老黄和季总说句话就行。”
张鹏絮絮叨叨地补充道：“季梅梅自己说是投资人大老板的秘书，下放来当副总的。所以呢，她和老黄都算是老板的心腹。”
“投资人有几个，连鹏哥都没见过吗？”小杨对这个神秘投资人很好奇。
“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事业，如履薄冰，哪个投资人愿意露面。别说投资人了，就连老黄真名是什么，除了季梅梅，公司里估计也没人知道。”张鹏神秘兮兮道，“跟你交个底吧，我打算干到今年五一就不干了，这行干久了，都得出事。”
两人就在广场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旁边一个老妪牵着个漂亮的女娃娃走了过去。俩小伙子不约而同侧目看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老妪和小孩走远了，小杨还是感觉怪怪的，心里总感觉有些异样，张鹏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忽然，商场里哭喊着冲出来一个女人，叫的撕心裂肺：“孩子，有没有人看见一个老太婆带着小女孩啊！她把我孩子牵走了。”
人贩！
雨声的脑海中闪过一念，反应了过来。刚才的异样在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呆滞无神，怕是被用了药了。
人贩子使用气体捂盖或者下药的食物让孩子失去了思考能力，中毒者意识不清，盲目听从指令。
杨雨声顾不得许多了，看向老妪消失的方向，冲女人吼道：“报警！”说罢冲了出去，现在是找回孩子的十五分钟黄金时间，有个机构做过调研，从孩子丢失起算，人贩的活动范围每小时按几何级增长，超过六个小时，理论上这些人渣可以到达国内的任何地方。而超过三天，整个地球都可以被纳入寻找范围了。
张鹏不待他吩咐，也跟了过来。杨雨声顾不上许多了，哪怕是暴露，找到孩子是第一位的，案子可以慢慢查，孩子丢了家就毁了。
他一边飞奔一边嘱咐张鹏：“我想起来了，那家伙虽然勾着腰，刻意矮着腿，但是步态装不出来，蹬地面沉稳有力，有可能是乔装的男人。”
张鹏闻言，竟没有十分诧异。只是点点头道：“明白，这人身高不高，体型也小，刚才扎着头巾，我没看清楚脸，脑袋后面好像有辫子，小心他摘假发。”
两人沿着马路追到老钢铁厂的入口，一左一右沿着厂墙两条岔道，通向钢厂对面的另一个出口。
城市搞重工业外迁，钢厂早就废弃了，厂内成了棚户区，老百姓们横七竖八在厂子里搭屋建院，把厂区中央搭建的像个迷宫，只留下沿着钢铁厂围墙的一圈道路供人行走。
“他从城市路面跑，一定会被公安的天网照到，所以只能从钢厂穿过去，从那边的农村跑。”小杨跑的气喘吁吁，“一左一右两条路，我们各追一条。赶在他出那边出口前拦住。厂区的围墙上有铁丝网，带着孩子，翻不了。”
“要是他原本就有窝点在棚户区呢。”张鹏说着蹲下身子查看门口的足迹，这里是出厂区的两个出口之一，早上上班高峰以后，门口走过了不少人，足迹纷乱不堪，没法子看出什么。
“别看了，我们只要在他出厂前堵住出口，等警察到了可以挨家挨户搜。”小杨催促道。
张鹏从地上捡起一根红丝线道：“这个像不像老太婆头巾上的。”
小杨看了一眼，感觉差不多，颜色和质地都对的上。但是丝线在门口正中间，也不能判断老妪的行走方向。
左边！张鹏笃定说道。你守住这个出口，我去追。对了，你再报一次警，那个女人精神已经垮了，未必能把情况和地点说清楚。
张鹏交代完，纵身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