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声到爱之心应聘的时候就引起了张鹏的注意，那股子警校生气质张鹏太熟悉了。以至于张鹏都难以相信，同僚单位派这么个半路货大摇大摆来查案子？
张鹏用手机偷偷的翻拍了杨雨声履历表上的照片，连夜带回了市局刑警支队交给了自己的助手胡春燕：“查查他。”
胡春燕用刑警支队的高清人像识别系统找出了杨雨声的真实身份证和户籍信息。
“的确叫杨雨声，不过身份证号是假的。”胡春燕道，“我不太明白，既然造了假身份，为什么用真名字。”
“没经过专业训练，用假名字经常会有反应不及的情况。而且签名的时候很生涩，容易漏出破绽。所以，他选择用本名。”张鹏皱了皱眉头：“八成还真是底下单位派进来的菜鸟。”
“查警员信息库需要审批手续，我明早就去市局政治处呈请调阅。”胡春燕道。
机关的办事效率果然要命，足足小半个月，政治处才通知胡春燕去人事档案管理处调阅资料。
除了市局，小胡立刻给张鹏的一个号码打了电话：“张先生，你要的耐克鞋子调到货了，正品。有空来取一下。”
“那里产的？新款吗？”张鹏问道。
“怀东一号仓库的货，前年的老款。”胡春燕的意思是这人是怀东一队的，前年入的警。
张鹏长舒一口气，思谋着要不要和杨雨声摊牌，劝他退出这个游戏。毕竟刑警支队立案调查在先，按照案件的首立负责制，爱之心公司应该就是市局刑警支队的案件。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让张鹏改变了主意，这个人就是沈羽，和杨雨声同批进公司的。
沈羽相貌平平，言语不多，和大多数中小企业里打工的普通文员没什么两样。她来到公司以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见到谁都微微含笑，彬彬有礼。时间久了，大家也觉得她其实挺耐看的，只是不像那些年轻女孩子喜欢拾到罢了。
张鹏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沈羽，直到一个偶然的事件。
那天中午，张鹏避开同事，拿着电话走上亿达商厦楼顶的天台，准备问问胡春燕耐克鞋的事情。不料刚走到通道口，就听到天台上一个女声传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楼道口对面，天台护栏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呼朋引伴。
亿达商厦天台并非只有爱之心一家公司能上来，张鹏也并未太在意。但是出于侦查员的本能，他还是凑到门口耳朵倾向外面，试图听到些什么。这一听张鹏紧张起来了，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公司里出现过，不过也不是十分确定。
麻雀越聚愈多，很快护栏上就站不下了，有几只便扑棱着翅膀落在地上。女人忽然有些恼怒，通话略微提高了音量：“芽麦陆，嵇康噶那一。”
日语！张鹏惊讶，难怪语速一直那么快。
会不会自己弄错了，这是其他公司的高级职员？但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普通的电话，就算谈私事，找个僻静的过道就是了，何必要上到天台来。
如果对方有所防备，此刻视线应该就盯着楼道口，自己只要一出去，聊天就会中断。这也是张鹏习惯在天台联络“家里”的原因，视野开阔，不容易被盯梢，打电话的时候，只要注意上口的情况就行。
除了那句“芽麦陆”，张鹏听不懂其他日语，再待着也没有意义。现在自己只要回到公司前台，等会看谁进来就知道是谁了。想到这，他轻手轻脚转身准备下楼。
他可不想像《无间道》的阿仁那样，走上天台把自己暴露在刘建明面前，酷酷的来一句：对不起，我是警察。然后死无葬生之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蹦跶到楼道口的几只麻雀察觉到异样，惊慌的喳喳叫了起来，一边叫着一边扑棱着翅膀向空中飞去。恐慌的情绪瞬间蔓延到整个鸟群，天台上的麻雀们轰的一下腾空而起，四散飞走了。
鸟群的示警惊动了沈羽，她挂断了电话，紧紧的盯着楼道口，眼神冰冷伶俐。
再回到爱之心公司的时候，沈羽又成了那温和大方的样子。她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张鹏心里巨震不已，若不是偶然撞见，他根本没有把沈羽列入关注名单。
沈羽笑吟吟的和前台的秀秀打招呼：“亲戚来了，刚下楼买点那个急用，就出去了几分钟。”
秀秀笑笑道：“没事，说是上班时间不让外出，但是女人的事，公司还能管？下次你没有了，找我借，我抽屉里备着呢。”
张鹏不想夜长梦多，板起面孔道：“行了，快进去吧。下次注意点，毕竟是上班时间，前台负责考勤，总是有人不打招呼偷跑出去，我们也为难。”
沈羽难为情的笑笑：“刚才秀妹子正好被季总叫进去了，我思筹着这点小事总不值得打扰季总。”说罢向公司里走去。
秀秀嗔怪着扑打了张鹏一下道：“你就不能对姐妹有点同情心，自己不也是刚回来。”
张鹏心中大骇，暗叫不好，强稳心神恶狠狠对秀秀说道：“我得去给外勤人员考勤！”
沈羽仿佛没有听见，步态如常，依旧缓缓向里面走着。
“你说的女人我印象很深，入职时季总召集新员工开会，这个女人几乎没说话。应聘成功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这哪像是找工作的样子。”听张鹏介绍完这次遭遇，杨雨声立刻就想起来那个让自己情不自禁警惕起来的女人。
夜市的几个大烧烤摊烟雾缭绕，混着孜然味儿的香气飘散整条街，食客们放声谈笑，大声划拳，伴随着远远近近流浪歌手的歌喉，奏响了一曲夜市合奏曲。
楼可俞没有在办公室接待张鹏，而是选择了怀江各刑警队常来的烧烤摊。因为经常加夜班的缘故，大部分的怀江刑警都来过夜市这边吃夜宵。
张鹏对这里果然也很熟悉，驾轻就熟找到了“许大洋烧烤摊”。老板是个壮硕的大胖子，正光着膀子哼着歌曲烤着串，他烤串的手艺不错，烤的肉串外焦里嫩，每晚的生意都不错，十几张桌子几乎都坐了人。
“这边！”杨雨声看见张鹏，举起手臂招呼道。
张鹏循声看见这边小桌上的三个同僚，立刻走了过来。
“是你啊。”楼可俞乐了，他去公司时见过张鹏，对这个手脚麻利的年轻人有些印象。
张鹏见是楼可俞，也笑了：“你是。。。刘先生？季总还对你念念不忘，等你的投资呢。”
“我投她几个亿差不多。”楼可俞扬了扬眉毛，他也是老司机，流氓起来没有下限。
杨雨声单纯没有听懂，沈泰却乐的哈哈大笑，嘴里的烤馍都喷了出来。
张鹏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楼可俞忙打住沈泰，正色说道：“我们基层刑警队粗俗惯了，不知道这位兄弟在哪高就，按说市里一线单位的办案民警，就算不认识，相互见到也该是眼熟的。”
张鹏明白人家是要核实身份了，便从身上拿出警官证递过去。
楼可俞接过，打开黑色牛皮折叠外壳，只见闪亮的国徽下面赫然印着：“聂鹏飞，一级警司，怀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侦查科，警号是005946。”
楼可俞对着照片比较了一下，确认是本人无疑。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对鹏飞说道：“不介意的话，我带回去验一下。你也知道，走政治处查也行，但咱们是基层单位，怕是没那么大面子。”
“没事，请便。改天约个地方，让小杨带给我就行。”聂鹏飞一脸的无所谓：“政治处的大爷办事效率感人，你们不怕麻烦我也等不了了，现在公司发展的很厉害，背后的财团也要有大动作了，咱们得马上建立合作关系。”
杨雨声心中暗骂，他妈的果然走政治处的渠道调过我资料了。
“那个叫沈羽的，我们技术室用人像比对系统扫过她的照片，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适龄女性有331人，但这几天都排除掉了。也就是说，她的身份还是个迷。”张鹏言归正传。
“也是咱们的人？这么热闹？”沈泰吃的满嘴流油，听到这也忍不住抬头了。
“我觉得不是，除了省厅的那几个传说中的特勤，大部分同行并不会把个人信息都删掉。删除公民的社会轨迹，要到部里备案。”鹏飞说的有道理，几个侦查员听了都点了点头。
“整容了，要不就是没录入户籍系统的黑户。”楼可俞说出了两个想到的可能。
“这些暂时无从得知了。”聂鹏飞说的有些口干，喝了一口红罐凉茶：“这几个月我盯季梅梅和老黄就花了很多精力，沈羽这边来历不明，想请小杨帮忙盯一盯。”
楼可俞听了没有搭话，聂鹏飞说的是让杨雨声帮忙，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案子是他们的，小杨只是协助。这让楼组长相当的不满。可是从程序上说，他似乎又没有把案子留下的理由。
“老板，再来十个羊腰子。”楼可俞抬手吆喝道。
“得嘞。”许大洋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颠颠的补了十个腰子上烤架，忙的不亦乐乎。
在座的都是干刑侦的人精，话都不用说透。聂鹏飞明白楼可俞的考虑，笑道：“这个公司在你们一队的辖区，按照属地管辖原则，你们办也行。”
楼可俞抬起头，等着聂鹏飞的“不过”。
“不过，这个公司以外的关联案件，就由支队来办了。”聂鹏飞的意思是“爱之心”留给你们，但是后面再往下挖，你们就不要掺和了。
“看来支队要吞的是爱之心的上线，区区一个小公司，你们还看不上。”楼可俞明白了。
“老板，再来十个羊腰子。”聂鹏飞也抬手吆喝道。
楼可俞笑了，这还真是个不吃亏的家伙。
张鹏用手机偷偷的翻拍了杨雨声履历表上的照片，连夜带回了市局刑警支队交给了自己的助手胡春燕：“查查他。”
胡春燕用刑警支队的高清人像识别系统找出了杨雨声的真实身份证和户籍信息。
“的确叫杨雨声，不过身份证号是假的。”胡春燕道，“我不太明白，既然造了假身份，为什么用真名字。”
“没经过专业训练，用假名字经常会有反应不及的情况。而且签名的时候很生涩，容易漏出破绽。所以，他选择用本名。”张鹏皱了皱眉头：“八成还真是底下单位派进来的菜鸟。”
“查警员信息库需要审批手续，我明早就去市局政治处呈请调阅。”胡春燕道。
机关的办事效率果然要命，足足小半个月，政治处才通知胡春燕去人事档案管理处调阅资料。
除了市局，小胡立刻给张鹏的一个号码打了电话：“张先生，你要的耐克鞋子调到货了，正品。有空来取一下。”
“那里产的？新款吗？”张鹏问道。
“怀东一号仓库的货，前年的老款。”胡春燕的意思是这人是怀东一队的，前年入的警。
张鹏长舒一口气，思谋着要不要和杨雨声摊牌，劝他退出这个游戏。毕竟刑警支队立案调查在先，按照案件的首立负责制，爱之心公司应该就是市局刑警支队的案件。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让张鹏改变了主意，这个人就是沈羽，和杨雨声同批进公司的。
沈羽相貌平平，言语不多，和大多数中小企业里打工的普通文员没什么两样。她来到公司以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见到谁都微微含笑，彬彬有礼。时间久了，大家也觉得她其实挺耐看的，只是不像那些年轻女孩子喜欢拾到罢了。
张鹏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沈羽，直到一个偶然的事件。
那天中午，张鹏避开同事，拿着电话走上亿达商厦楼顶的天台，准备问问胡春燕耐克鞋的事情。不料刚走到通道口，就听到天台上一个女声传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楼道口对面，天台护栏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呼朋引伴。
亿达商厦天台并非只有爱之心一家公司能上来，张鹏也并未太在意。但是出于侦查员的本能，他还是凑到门口耳朵倾向外面，试图听到些什么。这一听张鹏紧张起来了，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公司里出现过，不过也不是十分确定。
麻雀越聚愈多，很快护栏上就站不下了，有几只便扑棱着翅膀落在地上。女人忽然有些恼怒，通话略微提高了音量：“芽麦陆，嵇康噶那一。”
日语！张鹏惊讶，难怪语速一直那么快。
会不会自己弄错了，这是其他公司的高级职员？但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普通的电话，就算谈私事，找个僻静的过道就是了，何必要上到天台来。
如果对方有所防备，此刻视线应该就盯着楼道口，自己只要一出去，聊天就会中断。这也是张鹏习惯在天台联络“家里”的原因，视野开阔，不容易被盯梢，打电话的时候，只要注意上口的情况就行。
除了那句“芽麦陆”，张鹏听不懂其他日语，再待着也没有意义。现在自己只要回到公司前台，等会看谁进来就知道是谁了。想到这，他轻手轻脚转身准备下楼。
他可不想像《无间道》的阿仁那样，走上天台把自己暴露在刘建明面前，酷酷的来一句：对不起，我是警察。然后死无葬生之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蹦跶到楼道口的几只麻雀察觉到异样，惊慌的喳喳叫了起来，一边叫着一边扑棱着翅膀向空中飞去。恐慌的情绪瞬间蔓延到整个鸟群，天台上的麻雀们轰的一下腾空而起，四散飞走了。
鸟群的示警惊动了沈羽，她挂断了电话，紧紧的盯着楼道口，眼神冰冷伶俐。
再回到爱之心公司的时候，沈羽又成了那温和大方的样子。她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张鹏心里巨震不已，若不是偶然撞见，他根本没有把沈羽列入关注名单。
沈羽笑吟吟的和前台的秀秀打招呼：“亲戚来了，刚下楼买点那个急用，就出去了几分钟。”
秀秀笑笑道：“没事，说是上班时间不让外出，但是女人的事，公司还能管？下次你没有了，找我借，我抽屉里备着呢。”
张鹏不想夜长梦多，板起面孔道：“行了，快进去吧。下次注意点，毕竟是上班时间，前台负责考勤，总是有人不打招呼偷跑出去，我们也为难。”
沈羽难为情的笑笑：“刚才秀妹子正好被季总叫进去了，我思筹着这点小事总不值得打扰季总。”说罢向公司里走去。
秀秀嗔怪着扑打了张鹏一下道：“你就不能对姐妹有点同情心，自己不也是刚回来。”
张鹏心中大骇，暗叫不好，强稳心神恶狠狠对秀秀说道：“我得去给外勤人员考勤！”
沈羽仿佛没有听见，步态如常，依旧缓缓向里面走着。
“你说的女人我印象很深，入职时季总召集新员工开会，这个女人几乎没说话。应聘成功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这哪像是找工作的样子。”听张鹏介绍完这次遭遇，杨雨声立刻就想起来那个让自己情不自禁警惕起来的女人。
夜市的几个大烧烤摊烟雾缭绕，混着孜然味儿的香气飘散整条街，食客们放声谈笑，大声划拳，伴随着远远近近流浪歌手的歌喉，奏响了一曲夜市合奏曲。
楼可俞没有在办公室接待张鹏，而是选择了怀江各刑警队常来的烧烤摊。因为经常加夜班的缘故，大部分的怀江刑警都来过夜市这边吃夜宵。
张鹏对这里果然也很熟悉，驾轻就熟找到了“许大洋烧烤摊”。老板是个壮硕的大胖子，正光着膀子哼着歌曲烤着串，他烤串的手艺不错，烤的肉串外焦里嫩，每晚的生意都不错，十几张桌子几乎都坐了人。
“这边！”杨雨声看见张鹏，举起手臂招呼道。
张鹏循声看见这边小桌上的三个同僚，立刻走了过来。
“是你啊。”楼可俞乐了，他去公司时见过张鹏，对这个手脚麻利的年轻人有些印象。
张鹏见是楼可俞，也笑了：“你是。。。刘先生？季总还对你念念不忘，等你的投资呢。”
“我投她几个亿差不多。”楼可俞扬了扬眉毛，他也是老司机，流氓起来没有下限。
杨雨声单纯没有听懂，沈泰却乐的哈哈大笑，嘴里的烤馍都喷了出来。
张鹏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楼可俞忙打住沈泰，正色说道：“我们基层刑警队粗俗惯了，不知道这位兄弟在哪高就，按说市里一线单位的办案民警，就算不认识，相互见到也该是眼熟的。”
张鹏明白人家是要核实身份了，便从身上拿出警官证递过去。
楼可俞接过，打开黑色牛皮折叠外壳，只见闪亮的国徽下面赫然印着：“聂鹏飞，一级警司，怀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侦查科，警号是005946。”
楼可俞对着照片比较了一下，确认是本人无疑。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对鹏飞说道：“不介意的话，我带回去验一下。你也知道，走政治处查也行，但咱们是基层单位，怕是没那么大面子。”
“没事，请便。改天约个地方，让小杨带给我就行。”聂鹏飞一脸的无所谓：“政治处的大爷办事效率感人，你们不怕麻烦我也等不了了，现在公司发展的很厉害，背后的财团也要有大动作了，咱们得马上建立合作关系。”
杨雨声心中暗骂，他妈的果然走政治处的渠道调过我资料了。
“那个叫沈羽的，我们技术室用人像比对系统扫过她的照片，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适龄女性有331人，但这几天都排除掉了。也就是说，她的身份还是个迷。”张鹏言归正传。
“也是咱们的人？这么热闹？”沈泰吃的满嘴流油，听到这也忍不住抬头了。
“我觉得不是，除了省厅的那几个传说中的特勤，大部分同行并不会把个人信息都删掉。删除公民的社会轨迹，要到部里备案。”鹏飞说的有道理，几个侦查员听了都点了点头。
“整容了，要不就是没录入户籍系统的黑户。”楼可俞说出了两个想到的可能。
“这些暂时无从得知了。”聂鹏飞说的有些口干，喝了一口红罐凉茶：“这几个月我盯季梅梅和老黄就花了很多精力，沈羽这边来历不明，想请小杨帮忙盯一盯。”
楼可俞听了没有搭话，聂鹏飞说的是让杨雨声帮忙，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案子是他们的，小杨只是协助。这让楼组长相当的不满。可是从程序上说，他似乎又没有把案子留下的理由。
“老板，再来十个羊腰子。”楼可俞抬手吆喝道。
“得嘞。”许大洋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颠颠的补了十个腰子上烤架，忙的不亦乐乎。
在座的都是干刑侦的人精，话都不用说透。聂鹏飞明白楼可俞的考虑，笑道：“这个公司在你们一队的辖区，按照属地管辖原则，你们办也行。”
楼可俞抬起头，等着聂鹏飞的“不过”。
“不过，这个公司以外的关联案件，就由支队来办了。”聂鹏飞的意思是“爱之心”留给你们，但是后面再往下挖，你们就不要掺和了。
“看来支队要吞的是爱之心的上线，区区一个小公司，你们还看不上。”楼可俞明白了。
“老板，再来十个羊腰子。”聂鹏飞也抬手吆喝道。
楼可俞笑了，这还真是个不吃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