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起床铃声由弱到强慢慢想起，同学们开始骚动起来。我将眼罩和毛巾叠好放回到了桌洞。我昏昏沉沉的，怎么也不想起，轻轻揉了揉眼睛，又擦了擦嘴角，稍稍清醒了片刻后，戴上眼镜。
第一眼，看向了右边那个“梦中人”。
凌小恰好也是面朝左边睡的，他右胳膊微微弯曲，成为枕头，这个“枕头”的长度确实比桌面的宽度长了些，以至于右手垂在前面，左手自然放于桌面，手里攥着刚刚捡起的那支笔。看来，那梦是从笔掉落时就开始了。
我一手撑着下巴，傻笑着观察他的五官，没有打扰他。
“说我睫毛长，明明自己的也很长，谦虚什么呀。”我想起上午他说过的话，如果要是比睫毛，他未必能赢过我，但是，他不带眼镜，睫毛长的明显，不像我，本就不高的鼻梁上还架了一幅厚重的眼镜。
如果说“颜值”，他长得比老苏秀气，当然了，他们两个没什么可比性，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一个是“暖男”，一个是“坏人”。
讲台上的安毓看样子也是刚起，缓缓地直起腰，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站起身走向凌小，拍了一下凌小前方自然垂下的右手。
“还睡啊！起来了！”安毓可不会跟凌小客气，直接叫他起来。
“困，不想起，再睡会儿。”这个“傲娇小受”的声音是什么情况？！
“快起吧，要唱课前歌啦。”午休后为了提神，学校很贴心的加了“课前一支歌”，由文艺委员和纪律班长组织。
“我不起你会放吗？”凌小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你也知道啊！”安毓并不示弱。
“开始了我就起。”凌小也不让他为难。
“你快点！”安毓又是一句提醒。
“知道啦！”凌小有些不情愿，趴在桌面上来回晃动着身体，像“幼狼觅食”一样嘤嘤叫了几声。
醒来的同学们要么去了厕所，要么即使在教室里说笑。我觉得无趣，只好拿出数学作业，下笔开始解题。“二次根式”早在上学期就已经学完了，所以这学期的课开始就讲“勾股定理”，这种“作图题”总是需要打草图。
当我画好辅助线时，余光故意扫了下凌小，他还是弯着腰，双手抱着桌子，捂住嘴巴打了和哈欠。我小声嘟囔道：“终于起来了，还说睡不着，这都开始‘赖床’了。”
凌小突然一下子直起腰来，身体一侧，背对着我，我本以为他要站起来出门，结果猛地倒在我右边的肩膀上，还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心下一惊，右手不再继续勾画图像，慢慢的让它离开我的作业本。而后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生怕让他靠的不舒服。
他倚在我的肩上很是惬意，一脸的享受，嘴巴不停地做着咀嚼的动作，这是“幼狼进食”吗？我可不是他的猎物。我没有转动脖子，只是转动着眼球左右看了看，还好教室里的同学们大部分都在睡觉，要不然，肯定会成为新一期的“三三八卦主题”。
睡觉！这不会又是梦吧！
如果说刚刚“赖床”，这又是什么？
虽说大部分都在睡觉，也有醒着的。几个女生，从我旁边经过，其中包括了凌雨洁。
几个女生“不怀好意”的对我们指指点点，凌雨洁摆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很愤怒的瞪着凌小，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出了教室。
看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定是吃醋了。这，算是把我视作“情敌”了吗？
凌雨洁和凌小是一对“养眼cp”，班里只有他们两个姓“凌”，他们的“绯闻”和“八卦”从初二到现在一直没有消失过。
我知道的，大概就是：凌小一开始对于这个“唯一一个姓凌的”女生出于好奇而没事闹闹，凌雨洁就认为凌小喜欢她，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在一起”了两个月，凌小对她的情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深。到了上学期，变成了凌雨洁“倒追”凌小了。对于这样的八卦，我从来不多问，他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还喜欢他就好。
可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不敢保证会不会“引战”，估计又要被一批人“集火”了。
“你，你干嘛？”我不知为何心底竟冒起了胆怯和心虚。
“困，靠会儿。”凌小睡眼惺忪，慢悠悠的说完后，又是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在我的肩上拱了几下。
瞬间，有种感觉，像融化了的巧克力，滑滑的、稠稠的、黏黏的的滑向了我的心中，苦里带甜，甜入心底。
“皇兄”和大朵儿在起床后，正想叫我和桐桐一起去走廊溜达，起身走向我这边。她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我们旁边的，一左一右站在我们两的桌子旁，两双大眼睛惊奇的望了望我，又意外的看了眼凌小。
场面一度“尴尬”到无话可说。有句歌词最适合形容现在的情况：“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呃……‘贤弟’你先忙，我陪她出去。”黎燃是我的大救星啊。
朵儿和我的默契是，起床后一起去叫桐桐去“wc”，然而……
朵儿站在原地怔了一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李默辰，试图从李默辰那里知道什么，可没想到，李默辰摆出了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我余光撇到他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走吧，她忙呢。”话音刚落，黎燃就把大朵儿硬生生的拽走了。
桐桐在这片“尴尬的混乱”中行了过来，眯着小眼，瞅了瞅我们这一群人。
“你们……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你们也太够意思了！”这话当然是心里念叨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刚脱离美梦的杨怡桐问了一句，紧接着，桐桐就开始后悔插这么一句了。
“黎燃，你们拉我干嘛？我才刚醒啊，”半睡半醒的桐桐喃喃道，“丸子呢，她怎么不一起？”
“别多问！”朵儿说道。
“别吵。”黎燃吼道。
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两句话，这么懂我，我太爱你们啦！
叫我吗？
我的小桐桐啊，要让你失望喽，我还在做某人的无偿靠背呢。
右边肩膀上的凌小好像在笑，一定是“幸灾乐祸”。我也在笑，一定是“因祸得福”。
他斜过头来，瞄了我一眼，笑的更“放肆了”些，不，是“猖狂”。我只好憋笑，然后用右胳膊用力顶了一下凌小的脊梁。
“笑什么？”我批评道。
“哎呀，笑一笑怎么了嘛。”凌小又用这么萌的语气词。
“想靠着就别乱动。”我示意主权。
“是！”凌小伸手捂住嘴。
看着他这个“傻呆傻呆”的样子，我也是哭笑不得。
突然，他猛的坐直了身体，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急切的跑出了教室。刚走回教室的白宸轩看到凌小这个着急的样子，不知所以的向着教室里看了一眼。
李默辰注意到了白宸轩疑惑的表情，凳子一推，跟着凌小奔跑的身影也冲了出去，经过门口时，还不忘拽上白宸轩。
安毓也发现了异常，但由于职责所在，抽不开身，走过来问我：“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正好奇他们要干嘛呢。
“看看拿了什么东西没？”安毓了解凌小，问的问题也是很有“含金量”的。
我看了看桌面和桌洞，好像没少什么东西。对了，那支笔好像不见了。
“少了一支笔，挺新的，不过今天中午给摔坏了。”我比较完整的表述了我的发现。
“我知道了。”安毓点点头，回到了讲台。
看安毓这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一定知道什么。他没告诉我，看来我要问的话也不一定说，还是不去碰这个钉子的好。
桐桐蹦蹦跳跳的回到教室，大朵儿和黎燃成了她的“护卫”，在后面跟着她进了教室。桐桐一颗八卦心，进门开始做到凌小的位子上，做出了刚刚凌小靠着我的姿势，对我挑了挑眉，学着凌小的样子戏谑道：“哎呦喂，笑笑怎么了。”
我才不会理会她，这么无聊。可心里甜甜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羡慕了的“幸福感”，或是被嫉妒了的“虚荣心”。
而朵儿进教室的第一眼看向了我后边的空位子，伸手指了一下，然后问：“他，他们干嘛去了？”
“一定又是去买东西吃了呗。”黎燃在后面说道。
凌雨洁和那几个女生也回到了教室。凌雨洁是文艺委员，没有回座位，径直上了讲台，看到我们几个围在凌小座位旁欢闹，很是不屑的对安毓说：“到点了，唱不唱！”
“人还没到全呢，你急什么。”安毓自然不是在帮我们，他在帮凌小他们三个。
“哼！不唱就不唱！”凌雨洁一脸怨气，又被“泼了冷水”，心里不舒适的很，一气之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把桌上的书重重的一拍，有点像……“怨妇”……
过了片刻，时间已经到了，老边差不多也快来了，安毓选好一首英文歌曲，招呼大家回位子准备唱歌。自己却打着“看看有没有老师”的旗号，在门后左右张望，等凌小他们。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凌小他们赶在老边来之前进了教室。看他们这满头大汗，想必是跑着去又跑回来了，他们进门没多久就有检查员转到了我们班，还好没有看到他们。直到一首歌唱完，凌雨洁也没有上讲台，安毓给凌小使了个眼色，凌小微微一点头，他们这是“眉目传情”还是“地下组织”啊？
“你干嘛去了？”唱完歌后，我很平常的问了一句。
“你猜啊。”凌小很“得瑟”的仰着脸。
“不想说就算了。”看他们没买任何零食，不像是去购物的，那么，一定跟那支笔有关。
“你早晚会知道的。”凌小这话什么意思，早晚都会知道为什么不直接现在告诉我，还学会“卖关子”了。
“哦。”我没有继续追问，他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我可不想扫了兴致。
下午第一节是老边的课，老边的上课风格很有计划性，料理清晰，步步紧凑。首先，前五分钟听写学过的单词，也就是前一天晚上的作业，算是作业检查了，然后用五分钟左右提问背诵和刚学的内容，再然后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时间讲新课，最后十几分钟做练习题，布置作业。这样下来，一节45分钟的课就差不多上完了。
英语之后是地理，地理老师姓石是个很开朗的女老师，也不知是因为老师很乐观还是因为她姓石的原因，我很喜欢石老师，因为这个原因，地理成为了我文科里少数喜欢的科目之一。石老师去过很多有名的旅游景点，比如说泰山、tez区、bj故宫、苏州园林、平遥古城、敦煌莫高窟、兵马俑等等，国内的大部分景区她都游遍了。寒假里，他刚和全家人去hn岛玩了五六天，我们大家都很羡慕她。
周四下午的活动课中，她开设了一项“旅游常识”的课程。他的老公是个业余摄影爱好者，会拍好多好看的照片，还经常给同学们看那些美丽的风景图。我在上学期有幸听过一次她的课活动课，可真是精彩呢！
地理结束后是历史，历史老师是个成熟稳重的男老师，身材比我爸还“富态”，我虽然在作文和地理还说得过去，其他的文科可就是差到离谱了，满分同样是100分的题，政治九十五分左右，生物九十分左右，地理八十五分左右，历史最多能到七十分就是“奇迹”了。也不是说不喜欢历史，是对于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真的不在行，我还是比较适合“理解性记忆”。
所以，对我而言，如果英语是“进奏紧张”，地理“笑游世界”，那历史就是“慢性催眠”。
一天的课程就这样“跌宕起伏”的结束了，可能还有些没有进行完的事情没有就此止步，但最后一节课还是“嗖”一下就过去了，最后一节自习课，是一天里最快的一节课。比最短的早读过的都要“快”。一天忙碌下来，最享受的是放学铃响的那一刻，最期待的是踏出校园的那一步。
回到家，吃完饭，坐在书桌前的我，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牵手的温暖，梦幻的幸福，依靠的信任。脑海里每一个场景里，都有他。
我忽然想起，那件“我早晚会知道的事”，他还没有告诉我呢。然后又红着脸，低下头，明天再问也不迟，反正，我们是同桌，同桌是在校园里对话最多的人，同桌之间无话不谈，同桌之间相互了解。
真希望，我们一直，像现在这样。与喜欢的人肩并肩坐着，相伴左右，相视一笑。
第一眼，看向了右边那个“梦中人”。
凌小恰好也是面朝左边睡的，他右胳膊微微弯曲，成为枕头，这个“枕头”的长度确实比桌面的宽度长了些，以至于右手垂在前面，左手自然放于桌面，手里攥着刚刚捡起的那支笔。看来，那梦是从笔掉落时就开始了。
我一手撑着下巴，傻笑着观察他的五官，没有打扰他。
“说我睫毛长，明明自己的也很长，谦虚什么呀。”我想起上午他说过的话，如果要是比睫毛，他未必能赢过我，但是，他不带眼镜，睫毛长的明显，不像我，本就不高的鼻梁上还架了一幅厚重的眼镜。
如果说“颜值”，他长得比老苏秀气，当然了，他们两个没什么可比性，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一个是“暖男”，一个是“坏人”。
讲台上的安毓看样子也是刚起，缓缓地直起腰，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站起身走向凌小，拍了一下凌小前方自然垂下的右手。
“还睡啊！起来了！”安毓可不会跟凌小客气，直接叫他起来。
“困，不想起，再睡会儿。”这个“傲娇小受”的声音是什么情况？！
“快起吧，要唱课前歌啦。”午休后为了提神，学校很贴心的加了“课前一支歌”，由文艺委员和纪律班长组织。
“我不起你会放吗？”凌小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你也知道啊！”安毓并不示弱。
“开始了我就起。”凌小也不让他为难。
“你快点！”安毓又是一句提醒。
“知道啦！”凌小有些不情愿，趴在桌面上来回晃动着身体，像“幼狼觅食”一样嘤嘤叫了几声。
醒来的同学们要么去了厕所，要么即使在教室里说笑。我觉得无趣，只好拿出数学作业，下笔开始解题。“二次根式”早在上学期就已经学完了，所以这学期的课开始就讲“勾股定理”，这种“作图题”总是需要打草图。
当我画好辅助线时，余光故意扫了下凌小，他还是弯着腰，双手抱着桌子，捂住嘴巴打了和哈欠。我小声嘟囔道：“终于起来了，还说睡不着，这都开始‘赖床’了。”
凌小突然一下子直起腰来，身体一侧，背对着我，我本以为他要站起来出门，结果猛地倒在我右边的肩膀上，还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心下一惊，右手不再继续勾画图像，慢慢的让它离开我的作业本。而后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生怕让他靠的不舒服。
他倚在我的肩上很是惬意，一脸的享受，嘴巴不停地做着咀嚼的动作，这是“幼狼进食”吗？我可不是他的猎物。我没有转动脖子，只是转动着眼球左右看了看，还好教室里的同学们大部分都在睡觉，要不然，肯定会成为新一期的“三三八卦主题”。
睡觉！这不会又是梦吧！
如果说刚刚“赖床”，这又是什么？
虽说大部分都在睡觉，也有醒着的。几个女生，从我旁边经过，其中包括了凌雨洁。
几个女生“不怀好意”的对我们指指点点，凌雨洁摆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很愤怒的瞪着凌小，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出了教室。
看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定是吃醋了。这，算是把我视作“情敌”了吗？
凌雨洁和凌小是一对“养眼cp”，班里只有他们两个姓“凌”，他们的“绯闻”和“八卦”从初二到现在一直没有消失过。
我知道的，大概就是：凌小一开始对于这个“唯一一个姓凌的”女生出于好奇而没事闹闹，凌雨洁就认为凌小喜欢她，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在一起”了两个月，凌小对她的情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深。到了上学期，变成了凌雨洁“倒追”凌小了。对于这样的八卦，我从来不多问，他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还喜欢他就好。
可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不敢保证会不会“引战”，估计又要被一批人“集火”了。
“你，你干嘛？”我不知为何心底竟冒起了胆怯和心虚。
“困，靠会儿。”凌小睡眼惺忪，慢悠悠的说完后，又是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在我的肩上拱了几下。
瞬间，有种感觉，像融化了的巧克力，滑滑的、稠稠的、黏黏的的滑向了我的心中，苦里带甜，甜入心底。
“皇兄”和大朵儿在起床后，正想叫我和桐桐一起去走廊溜达，起身走向我这边。她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我们旁边的，一左一右站在我们两的桌子旁，两双大眼睛惊奇的望了望我，又意外的看了眼凌小。
场面一度“尴尬”到无话可说。有句歌词最适合形容现在的情况：“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呃……‘贤弟’你先忙，我陪她出去。”黎燃是我的大救星啊。
朵儿和我的默契是，起床后一起去叫桐桐去“wc”，然而……
朵儿站在原地怔了一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李默辰，试图从李默辰那里知道什么，可没想到，李默辰摆出了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我余光撇到他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走吧，她忙呢。”话音刚落，黎燃就把大朵儿硬生生的拽走了。
桐桐在这片“尴尬的混乱”中行了过来，眯着小眼，瞅了瞅我们这一群人。
“你们……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你们也太够意思了！”这话当然是心里念叨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刚脱离美梦的杨怡桐问了一句，紧接着，桐桐就开始后悔插这么一句了。
“黎燃，你们拉我干嘛？我才刚醒啊，”半睡半醒的桐桐喃喃道，“丸子呢，她怎么不一起？”
“别多问！”朵儿说道。
“别吵。”黎燃吼道。
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两句话，这么懂我，我太爱你们啦！
叫我吗？
我的小桐桐啊，要让你失望喽，我还在做某人的无偿靠背呢。
右边肩膀上的凌小好像在笑，一定是“幸灾乐祸”。我也在笑，一定是“因祸得福”。
他斜过头来，瞄了我一眼，笑的更“放肆了”些，不，是“猖狂”。我只好憋笑，然后用右胳膊用力顶了一下凌小的脊梁。
“笑什么？”我批评道。
“哎呀，笑一笑怎么了嘛。”凌小又用这么萌的语气词。
“想靠着就别乱动。”我示意主权。
“是！”凌小伸手捂住嘴。
看着他这个“傻呆傻呆”的样子，我也是哭笑不得。
突然，他猛的坐直了身体，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急切的跑出了教室。刚走回教室的白宸轩看到凌小这个着急的样子，不知所以的向着教室里看了一眼。
李默辰注意到了白宸轩疑惑的表情，凳子一推，跟着凌小奔跑的身影也冲了出去，经过门口时，还不忘拽上白宸轩。
安毓也发现了异常，但由于职责所在，抽不开身，走过来问我：“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正好奇他们要干嘛呢。
“看看拿了什么东西没？”安毓了解凌小，问的问题也是很有“含金量”的。
我看了看桌面和桌洞，好像没少什么东西。对了，那支笔好像不见了。
“少了一支笔，挺新的，不过今天中午给摔坏了。”我比较完整的表述了我的发现。
“我知道了。”安毓点点头，回到了讲台。
看安毓这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一定知道什么。他没告诉我，看来我要问的话也不一定说，还是不去碰这个钉子的好。
桐桐蹦蹦跳跳的回到教室，大朵儿和黎燃成了她的“护卫”，在后面跟着她进了教室。桐桐一颗八卦心，进门开始做到凌小的位子上，做出了刚刚凌小靠着我的姿势，对我挑了挑眉，学着凌小的样子戏谑道：“哎呦喂，笑笑怎么了。”
我才不会理会她，这么无聊。可心里甜甜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羡慕了的“幸福感”，或是被嫉妒了的“虚荣心”。
而朵儿进教室的第一眼看向了我后边的空位子，伸手指了一下，然后问：“他，他们干嘛去了？”
“一定又是去买东西吃了呗。”黎燃在后面说道。
凌雨洁和那几个女生也回到了教室。凌雨洁是文艺委员，没有回座位，径直上了讲台，看到我们几个围在凌小座位旁欢闹，很是不屑的对安毓说：“到点了，唱不唱！”
“人还没到全呢，你急什么。”安毓自然不是在帮我们，他在帮凌小他们三个。
“哼！不唱就不唱！”凌雨洁一脸怨气，又被“泼了冷水”，心里不舒适的很，一气之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把桌上的书重重的一拍，有点像……“怨妇”……
过了片刻，时间已经到了，老边差不多也快来了，安毓选好一首英文歌曲，招呼大家回位子准备唱歌。自己却打着“看看有没有老师”的旗号，在门后左右张望，等凌小他们。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凌小他们赶在老边来之前进了教室。看他们这满头大汗，想必是跑着去又跑回来了，他们进门没多久就有检查员转到了我们班，还好没有看到他们。直到一首歌唱完，凌雨洁也没有上讲台，安毓给凌小使了个眼色，凌小微微一点头，他们这是“眉目传情”还是“地下组织”啊？
“你干嘛去了？”唱完歌后，我很平常的问了一句。
“你猜啊。”凌小很“得瑟”的仰着脸。
“不想说就算了。”看他们没买任何零食，不像是去购物的，那么，一定跟那支笔有关。
“你早晚会知道的。”凌小这话什么意思，早晚都会知道为什么不直接现在告诉我，还学会“卖关子”了。
“哦。”我没有继续追问，他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我可不想扫了兴致。
下午第一节是老边的课，老边的上课风格很有计划性，料理清晰，步步紧凑。首先，前五分钟听写学过的单词，也就是前一天晚上的作业，算是作业检查了，然后用五分钟左右提问背诵和刚学的内容，再然后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时间讲新课，最后十几分钟做练习题，布置作业。这样下来，一节45分钟的课就差不多上完了。
英语之后是地理，地理老师姓石是个很开朗的女老师，也不知是因为老师很乐观还是因为她姓石的原因，我很喜欢石老师，因为这个原因，地理成为了我文科里少数喜欢的科目之一。石老师去过很多有名的旅游景点，比如说泰山、tez区、bj故宫、苏州园林、平遥古城、敦煌莫高窟、兵马俑等等，国内的大部分景区她都游遍了。寒假里，他刚和全家人去hn岛玩了五六天，我们大家都很羡慕她。
周四下午的活动课中，她开设了一项“旅游常识”的课程。他的老公是个业余摄影爱好者，会拍好多好看的照片，还经常给同学们看那些美丽的风景图。我在上学期有幸听过一次她的课活动课，可真是精彩呢！
地理结束后是历史，历史老师是个成熟稳重的男老师，身材比我爸还“富态”，我虽然在作文和地理还说得过去，其他的文科可就是差到离谱了，满分同样是100分的题，政治九十五分左右，生物九十分左右，地理八十五分左右，历史最多能到七十分就是“奇迹”了。也不是说不喜欢历史，是对于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真的不在行，我还是比较适合“理解性记忆”。
所以，对我而言，如果英语是“进奏紧张”，地理“笑游世界”，那历史就是“慢性催眠”。
一天的课程就这样“跌宕起伏”的结束了，可能还有些没有进行完的事情没有就此止步，但最后一节课还是“嗖”一下就过去了，最后一节自习课，是一天里最快的一节课。比最短的早读过的都要“快”。一天忙碌下来，最享受的是放学铃响的那一刻，最期待的是踏出校园的那一步。
回到家，吃完饭，坐在书桌前的我，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牵手的温暖，梦幻的幸福，依靠的信任。脑海里每一个场景里，都有他。
我忽然想起，那件“我早晚会知道的事”，他还没有告诉我呢。然后又红着脸，低下头，明天再问也不迟，反正，我们是同桌，同桌是在校园里对话最多的人，同桌之间无话不谈，同桌之间相互了解。
真希望，我们一直，像现在这样。与喜欢的人肩并肩坐着，相伴左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