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走后,凛老夫人静静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一脸的忧虑和不舍。
宋娘从屋外踏步进来,看到此番情景,便开声安慰道:“老夫人请放宽心些,小姐自小便聪慧过人,即使回到了昭京她也能照顾好自己的,您若想她了,让小姐回来便是了,您可别愁坏了身子。”
“我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凛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呼出,接着说道:“谨儿今年已经十五了,她父亲想必也为她挑选了合适的夫婿,等谨儿成婚了,见面的机会也就更少了。”说完凛老夫人压下的不舍情绪随之涌上心头,眼眶也跟着湿红了。
宋娘也跟着红了眼眶。
“娘!”一道霸气十足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
只见一袭藕色长裙的身影步伐急促地走了进来,女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左右,体态丰腴,饱满的额头上渗着薄薄的细汗,圆润的脸庞上带着朵朵红晕,
宋娘见到来人,行了一礼喊声:“少夫人!”
凛夫人看到凛老夫人后,便着急地开口问道:“娘,我听夫君说,谨儿答应了回昭京?”
凛老夫人接过宋娘递来的手帕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头应声示意她坐下说话。
见此,凛夫人走到凛老夫人下首位置的椅子前坐下,双手搭在扶椅上,一脸不悦地说道:“娘,我们不能让谨儿回昭京,当年就是他亲自把谨儿送到青麟山庄来的,怎么现在说带走就带走呢!更何况谨儿可是我看中的儿媳妇。”话尾,凛夫人气呼呼地嘟囔着。
当年得知徐徽把谨儿送到青麟山庄后,凛夫人就认定徐徽是为了那继室才把谨儿赶走的。从那时开始凛夫人对徐徽便没有了好印象,对徐徽的称谓也不愿称呼。
凛老夫人心底何尝又不是这样想呢!
可想到凛老庄主的话,老爷子说的话有道理,谨儿回昭京对她的身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她父亲那……凛老夫人并不担心谨儿会受欺负。
“谨儿说到底是他们徐家的女儿,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把她留在山庄里,而且……”凛老夫人停顿半刻后,又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既然谨儿也愿回去,便让她回去吧!”
“娘!”凛夫人惊讶,看着凛老夫人正欲想再说些什么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宛儿!”一身青墨色衣衫的凛冽然大步走了进来。
凛夫人随着声音向门口看去,见是自家夫君后站起身子走上前,双手紧紧扯住凛冽然的一只衣袖,一脸急切地说道:“夫君,您想想办法吧!娘说让谨儿回昭京,可若我们真让谨儿回去,她那个没良心的爹和他的继室到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她呢!”
凛冽然看了一眼被她一直摇着的被弄得皱巴巴的衣袖后便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到椅子前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润地安慰道:“我也想谨儿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但谨儿始终是他们徐家的女儿,即使当年是她父亲亲自把她送来的,既然谨儿自个儿也想回去,便让她回去吧!回去看看也好。”
凛冽然见妻子红唇欲动,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继续安慰说道:“至于你怕她会受欺负这点,你就更不必担心了,以谨儿那性子没有人可以欺负得了她,更何况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也会跟着去,她俩一个会武一个会医,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听罢,凛夫人眉眼紧皱,眼底里仍带有担忧之色看着凛冽然,后又望向凛老夫人,无奈之下只能应承说道:“好吧!”
凛冽然见此,搂着她的肩膀,看向坐一旁的凛老夫人,似乎明白她心有所虑便安抚说道:“阿娘也不必太过忧虑了,以后与谨儿见面的机会也许会少些,可若是您想她了,一年见一两回也不是难事。”
凛老夫人知道儿子在劝慰自己,边点头边说道:“嗯。”
凛冽然也知道离别之情是难以劝慰的,两人便一起行了礼离开了。
走出松院后,凛夫人像似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双手环着胸语气愤愤地说道:“那三个臭小子出去了大半个月了连人影都瞧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回来。我就说嘛,生儿子啥用也没有,个个像只窜天猴似的,到处乱窜。还是女儿贴心,还好有谨儿每天都陪着我聊天解闷。”想到徐谨将要离开自己身边,凛夫人心情又沉闷起来,恹恹地说道:“谨儿离开了,我怎么办呀!”
“夫人不必担心!我马上派人去把那三只猴给捉回来,绑在你身边陪你可好?”凛冽然眼里噙着笑意哄道。
“绑在我身边还不是只会气我,都老大不小了,连媳妇的影子都还没有,也不跟你学学。”凛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了,绑回来了,你亲自帮他们选媳妇,你看中了哪个直接绑着去拜堂,看他们能如何!不要生气了,容易长皱纹的。”
凛夫人一听长皱纹赶紧用食指按压住两只眼角边,轻轻地按压着,嘴里说着:“不气!不气!”
凛冽然看着眼前爱妻的一番动作,凛冽然面带宠溺地笑着走上前,手轻揽上她的肩膀边走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多出去走走看看是好事,古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辰尧性子稳重不是个爱惹事的,这次出去也是为了磨练医术。辰亦虽然平常是个爱惹事的,但还是有分寸的,而且这两年见他的身手提高了不少,就算惹事了,也能保全自己。至于辰风嘛!虽说他不懂医术,身手也不及辰亦,可脑子灵光,鬼点子多,惹了不该惹的,打不过也定能跑得过,你不用担心他们。”
“谁说我担心他们了,个个皮糙肉厚的,脸皮更是一个比一个厚。”
凛冽然呵笑一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爱妻,凛冽然也不拆穿她。“走吧!”拉起她的手抬步往前走。
在松院的正后方凛老庄主另建了一座小院子,小院的院前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的周边青竹成排围绕着。平常凛老庄主无事时便会在空地上练武耍剑。院里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是用来放藏书的,也用作书房。凛老庄主平时里好武也好写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闲暇时间也会在书房内练练字。
徐谨前脚刚踏进院内,便感觉到左侧方一股剑气袭来,她连忙向后仰险险避过。刚缓过神,那股剑气又向她的左腹袭来,徐谨飞身一个跳跃,翻身落到五米外站定。正想开口说话,谁知那股剑气聚成一柄利剑,直指她的胸口,徐谨提气一跳,从旁的武器架上取出一把长剑,屏气凝神见招拆招。
由剑气所成的利剑犹如真剑一般,可见对方的内力深厚,徐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竹林间只见一道倩影拿着长剑与剑气而成的利剑在各处翻飞舞动,徐谨使出的招式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如风云般轻盈灵动。那由剑气而成的利剑则缓若游云,疾如闪电。一柔一刚互相制衡。
不到一刻钟,徐谨已额间冒汗。可由剑气而成的利剑出招攻势却更加猛烈不见一丝的退让。面对利剑紧迫的攻势,徐谨体力逐渐下降,利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体力不支,一个虚招使出,剑指向她的腰腹,徐谨想要侧身躲开攻击,一个避之不及利剑反过来直指她的喉间。在白皙的脖颈一寸前停止不动,片刻只见那由剑气而成的利剑向四处化散瞬即消失不见。
“谨儿,你最近又偷懒了!”一道响亮有劲的声音响起。
年过半百,身姿仍旧挺拔,精神矍铄的凛老庄主身穿着墨绿色,衣摆处绣着青竹的劲装,言行举止丝毫不显老态,腰背挺直地阔步走来。
徐谨扬手把长剑掷出,稳稳地落到武器架子上。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微喘着气边笑道:“外祖父,就算谨儿不偷懒那也不是您的对手啊!”
凛威轶中气十足地呵笑两声,走到徐谨面前佯怒道:“就算你打不过我,也得要勤加练习。从小我便教你习剑,是想着你有武功傍身,能有自保的能力可你却老是偷懒。”
“外祖父,虽然我在你面前不堪一击,但在外行走您老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的武功自保可是卓卓有余的。”徐谨一脸自我肯定的说道。
凛威轶伸出食指一边指着徐谨一边摇头无可奈何的一笑置之。
“外祖母说您从昨天起便一直呆在这院里了,可是收藏了什么好宝贝在这守着,怕被我偷了去?”徐谨边说边四处张望,后又探头看向书房方向。
凛威轶听后眼里眸光暗淡几分,后又若无其事地嚷说:“哪有藏什么宝贝,就算有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那孙伯伯送您的那柄小刀,您放哪啦?”徐谨细眉轻挑,眼神狡黠地问道。
凛威轶识破她的小心思,眉眼一瞪,一副休想得逞的模样转身走向院角边的一处小鱼池,拿起鱼食投喂起池中的锦鲤来。见此,徐谨嫣然一笑,抬步跟在凛威轶身后。
凛威轶站在小池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池中的锦鲤,徐谨也不出声,站在凛威轶的身旁也跟着他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
半晌,凛威轶放下手中的鱼食,目光看向徐谨,语气温和地问道:“谨儿,这些年来你在山庄里过得可开心?”语调没有了方才的高昂,语气低沉中略带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与不舍。
目光一直落在锦鲤上的徐谨听后虽然感到有些诧异外祖父突如其来的询问,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开心。”,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站在面前的外祖父,眼前站着的人与当年相比虽然身材依然健朗,但脸上的细纹和斑白的鬓发,早已不复当年了。
“虽然娘亲不能陪伴我长大,父亲……”说到父亲,徐谨的脸上带着嘲意地摇摇头,脑海里想起来到青麟山庄后的日子,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说道:“但是来到山庄后,谨儿不仅过得开心,还很幸福。一直以来山庄里的叔伯们都对我爱护有加,外祖父和外祖母对谨儿也是关怀备至,舅舅和舅母更视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宠爱,表哥他们从小也处处让着我,好吃好玩的也让我吃个够玩个够。谨儿何其有幸能够在这么多人的疼爱下成长。”
徐谨一双似若桃花的双眼热泪盈眶,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夺目,望着凛老庄主语气缓慢一字一句地说道:“外祖父,谨儿很开心,很幸福!”
凛老庄主一双显露出岁月痕迹的眼睛里尽显满足感,脸上笑颜逐开地点点头轻声说道:“这样便好!”
宋娘从屋外踏步进来,看到此番情景,便开声安慰道:“老夫人请放宽心些,小姐自小便聪慧过人,即使回到了昭京她也能照顾好自己的,您若想她了,让小姐回来便是了,您可别愁坏了身子。”
“我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凛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呼出,接着说道:“谨儿今年已经十五了,她父亲想必也为她挑选了合适的夫婿,等谨儿成婚了,见面的机会也就更少了。”说完凛老夫人压下的不舍情绪随之涌上心头,眼眶也跟着湿红了。
宋娘也跟着红了眼眶。
“娘!”一道霸气十足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
只见一袭藕色长裙的身影步伐急促地走了进来,女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左右,体态丰腴,饱满的额头上渗着薄薄的细汗,圆润的脸庞上带着朵朵红晕,
宋娘见到来人,行了一礼喊声:“少夫人!”
凛夫人看到凛老夫人后,便着急地开口问道:“娘,我听夫君说,谨儿答应了回昭京?”
凛老夫人接过宋娘递来的手帕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头应声示意她坐下说话。
见此,凛夫人走到凛老夫人下首位置的椅子前坐下,双手搭在扶椅上,一脸不悦地说道:“娘,我们不能让谨儿回昭京,当年就是他亲自把谨儿送到青麟山庄来的,怎么现在说带走就带走呢!更何况谨儿可是我看中的儿媳妇。”话尾,凛夫人气呼呼地嘟囔着。
当年得知徐徽把谨儿送到青麟山庄后,凛夫人就认定徐徽是为了那继室才把谨儿赶走的。从那时开始凛夫人对徐徽便没有了好印象,对徐徽的称谓也不愿称呼。
凛老夫人心底何尝又不是这样想呢!
可想到凛老庄主的话,老爷子说的话有道理,谨儿回昭京对她的身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她父亲那……凛老夫人并不担心谨儿会受欺负。
“谨儿说到底是他们徐家的女儿,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把她留在山庄里,而且……”凛老夫人停顿半刻后,又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既然谨儿也愿回去,便让她回去吧!”
“娘!”凛夫人惊讶,看着凛老夫人正欲想再说些什么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宛儿!”一身青墨色衣衫的凛冽然大步走了进来。
凛夫人随着声音向门口看去,见是自家夫君后站起身子走上前,双手紧紧扯住凛冽然的一只衣袖,一脸急切地说道:“夫君,您想想办法吧!娘说让谨儿回昭京,可若我们真让谨儿回去,她那个没良心的爹和他的继室到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她呢!”
凛冽然看了一眼被她一直摇着的被弄得皱巴巴的衣袖后便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到椅子前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润地安慰道:“我也想谨儿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但谨儿始终是他们徐家的女儿,即使当年是她父亲亲自把她送来的,既然谨儿自个儿也想回去,便让她回去吧!回去看看也好。”
凛冽然见妻子红唇欲动,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继续安慰说道:“至于你怕她会受欺负这点,你就更不必担心了,以谨儿那性子没有人可以欺负得了她,更何况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也会跟着去,她俩一个会武一个会医,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听罢,凛夫人眉眼紧皱,眼底里仍带有担忧之色看着凛冽然,后又望向凛老夫人,无奈之下只能应承说道:“好吧!”
凛冽然见此,搂着她的肩膀,看向坐一旁的凛老夫人,似乎明白她心有所虑便安抚说道:“阿娘也不必太过忧虑了,以后与谨儿见面的机会也许会少些,可若是您想她了,一年见一两回也不是难事。”
凛老夫人知道儿子在劝慰自己,边点头边说道:“嗯。”
凛冽然也知道离别之情是难以劝慰的,两人便一起行了礼离开了。
走出松院后,凛夫人像似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双手环着胸语气愤愤地说道:“那三个臭小子出去了大半个月了连人影都瞧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回来。我就说嘛,生儿子啥用也没有,个个像只窜天猴似的,到处乱窜。还是女儿贴心,还好有谨儿每天都陪着我聊天解闷。”想到徐谨将要离开自己身边,凛夫人心情又沉闷起来,恹恹地说道:“谨儿离开了,我怎么办呀!”
“夫人不必担心!我马上派人去把那三只猴给捉回来,绑在你身边陪你可好?”凛冽然眼里噙着笑意哄道。
“绑在我身边还不是只会气我,都老大不小了,连媳妇的影子都还没有,也不跟你学学。”凛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了,绑回来了,你亲自帮他们选媳妇,你看中了哪个直接绑着去拜堂,看他们能如何!不要生气了,容易长皱纹的。”
凛夫人一听长皱纹赶紧用食指按压住两只眼角边,轻轻地按压着,嘴里说着:“不气!不气!”
凛冽然看着眼前爱妻的一番动作,凛冽然面带宠溺地笑着走上前,手轻揽上她的肩膀边走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多出去走走看看是好事,古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辰尧性子稳重不是个爱惹事的,这次出去也是为了磨练医术。辰亦虽然平常是个爱惹事的,但还是有分寸的,而且这两年见他的身手提高了不少,就算惹事了,也能保全自己。至于辰风嘛!虽说他不懂医术,身手也不及辰亦,可脑子灵光,鬼点子多,惹了不该惹的,打不过也定能跑得过,你不用担心他们。”
“谁说我担心他们了,个个皮糙肉厚的,脸皮更是一个比一个厚。”
凛冽然呵笑一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爱妻,凛冽然也不拆穿她。“走吧!”拉起她的手抬步往前走。
在松院的正后方凛老庄主另建了一座小院子,小院的院前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的周边青竹成排围绕着。平常凛老庄主无事时便会在空地上练武耍剑。院里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是用来放藏书的,也用作书房。凛老庄主平时里好武也好写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闲暇时间也会在书房内练练字。
徐谨前脚刚踏进院内,便感觉到左侧方一股剑气袭来,她连忙向后仰险险避过。刚缓过神,那股剑气又向她的左腹袭来,徐谨飞身一个跳跃,翻身落到五米外站定。正想开口说话,谁知那股剑气聚成一柄利剑,直指她的胸口,徐谨提气一跳,从旁的武器架上取出一把长剑,屏气凝神见招拆招。
由剑气所成的利剑犹如真剑一般,可见对方的内力深厚,徐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竹林间只见一道倩影拿着长剑与剑气而成的利剑在各处翻飞舞动,徐谨使出的招式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如风云般轻盈灵动。那由剑气而成的利剑则缓若游云,疾如闪电。一柔一刚互相制衡。
不到一刻钟,徐谨已额间冒汗。可由剑气而成的利剑出招攻势却更加猛烈不见一丝的退让。面对利剑紧迫的攻势,徐谨体力逐渐下降,利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体力不支,一个虚招使出,剑指向她的腰腹,徐谨想要侧身躲开攻击,一个避之不及利剑反过来直指她的喉间。在白皙的脖颈一寸前停止不动,片刻只见那由剑气而成的利剑向四处化散瞬即消失不见。
“谨儿,你最近又偷懒了!”一道响亮有劲的声音响起。
年过半百,身姿仍旧挺拔,精神矍铄的凛老庄主身穿着墨绿色,衣摆处绣着青竹的劲装,言行举止丝毫不显老态,腰背挺直地阔步走来。
徐谨扬手把长剑掷出,稳稳地落到武器架子上。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微喘着气边笑道:“外祖父,就算谨儿不偷懒那也不是您的对手啊!”
凛威轶中气十足地呵笑两声,走到徐谨面前佯怒道:“就算你打不过我,也得要勤加练习。从小我便教你习剑,是想着你有武功傍身,能有自保的能力可你却老是偷懒。”
“外祖父,虽然我在你面前不堪一击,但在外行走您老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的武功自保可是卓卓有余的。”徐谨一脸自我肯定的说道。
凛威轶伸出食指一边指着徐谨一边摇头无可奈何的一笑置之。
“外祖母说您从昨天起便一直呆在这院里了,可是收藏了什么好宝贝在这守着,怕被我偷了去?”徐谨边说边四处张望,后又探头看向书房方向。
凛威轶听后眼里眸光暗淡几分,后又若无其事地嚷说:“哪有藏什么宝贝,就算有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那孙伯伯送您的那柄小刀,您放哪啦?”徐谨细眉轻挑,眼神狡黠地问道。
凛威轶识破她的小心思,眉眼一瞪,一副休想得逞的模样转身走向院角边的一处小鱼池,拿起鱼食投喂起池中的锦鲤来。见此,徐谨嫣然一笑,抬步跟在凛威轶身后。
凛威轶站在小池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池中的锦鲤,徐谨也不出声,站在凛威轶的身旁也跟着他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
半晌,凛威轶放下手中的鱼食,目光看向徐谨,语气温和地问道:“谨儿,这些年来你在山庄里过得可开心?”语调没有了方才的高昂,语气低沉中略带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与不舍。
目光一直落在锦鲤上的徐谨听后虽然感到有些诧异外祖父突如其来的询问,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开心。”,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站在面前的外祖父,眼前站着的人与当年相比虽然身材依然健朗,但脸上的细纹和斑白的鬓发,早已不复当年了。
“虽然娘亲不能陪伴我长大,父亲……”说到父亲,徐谨的脸上带着嘲意地摇摇头,脑海里想起来到青麟山庄后的日子,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说道:“但是来到山庄后,谨儿不仅过得开心,还很幸福。一直以来山庄里的叔伯们都对我爱护有加,外祖父和外祖母对谨儿也是关怀备至,舅舅和舅母更视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宠爱,表哥他们从小也处处让着我,好吃好玩的也让我吃个够玩个够。谨儿何其有幸能够在这么多人的疼爱下成长。”
徐谨一双似若桃花的双眼热泪盈眶,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夺目,望着凛老庄主语气缓慢一字一句地说道:“外祖父,谨儿很开心,很幸福!”
凛老庄主一双显露出岁月痕迹的眼睛里尽显满足感,脸上笑颜逐开地点点头轻声说道:“这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