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黄色纸钱在空中飞舞,昏暗的祠堂。

  血红色的绸缎挂在树枝上,蜘蛛网密布。

  高座上落满了灰尘,唢呐声由远及近,唱的不是喜乐...而是哀奏。

  祠堂的中心摆着一个牌位。

  字字泣血,刻着‘沈南溪’三个字.

  活血翻滚而出,从每一个字的缝隙涌动而出,染红了排位,流淌下座椅,整个祠堂被一篇血海覆灭......

  “施主,您有何所求呀?”

  重华山顶,高耸的塔顶直入云霄。

  四周鼎盛的香火驱散了不详,给她带来安心的抚慰。

  “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

  沈南溪行了一个大礼,跪在蒲团上,死死握住主持的手。

  “我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好像被脏东西缠上了。”

  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女说出一句骇人听闻的话语来。

  她轻轻解开脖子上缠绕的白布,露出三天前的吻痕。

  不知为何,吻痕没有像平常那样消失,反而越发加深,逐渐变黑,他根本不敢见人。

  而且,那块玉佩,自己系在手腕上带着,她就再也取不下来了,上面的绳子仿佛长出了生命,死死缠绕她手腕,怎么都取不下来。

  “您一定要救救我!”

  沈南溪开始娓娓道来最近一个月的遭遇和莫名其妙隆起的肚子。

  “东南方位,王妃墓,血玉.......施主您未免当初过于大胆。”

  “您可知汀花市为何......千年未曾更换地名吗?”

  主持双目圆睁,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汀花市的名字源自于王氏陵园。据说,这片土地原本属于周朝王室的储君— 王氏的封地。王氏在这里建立了一座豪华的宅邸,并在院内种满了盛开的芙蓉花。”

  “后来,王氏意外去世,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将这个地方命名为汀花市。但这只是一个表面的说法,真正的原因......只有少数人知道。”

  沈南溪急了眼,竟然不顾分寸拽住主持的手。

  “我一生未做坏事,而且刚刚考上大学,怎么会遇见这种事。”

  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滴淌,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慌乱。

  “施主莫急,老衲有法子...不过需要施主手上这血玉。”

  主持苍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南溪手上的血玉。

  傍晚,寺庙内阴风大作。

  高挂在天空的月亮朦胧发毛,看得人心慌乱。

  院子内一颗千年的银杏树铺天盖地,树下躺着一个人。

  正是沈南溪,她全身贴满了黄符,最为明显的还是她隆起的肚子,被封上了鸡血染红的符咒,在黑夜中仿佛夺命的厉鬼眼眸。

  “施主,你这腹中邪气最为旺盛,撑住。”

  主持举着一个钵,里面装满了香灰水。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一点一点浇在沈南溪身上。

  她紧紧闭着眼,乞求这场法事能够快点结束,也希望从此自己获得安宁,不再被那鬼物侵扰。

  沾满香灰的水洒在她润泽的红唇上,顺着翘挺的小下巴往下滴淌。

  肚子里的小鬼怪似乎对着气味很是好奇,不安分地伸手在母体肚皮上戳来戳去。

  “主持,我肚子里......有东西。”

  沈南溪都快快哭出来了,她无助地看着肚子起伏个不停。

  短短一个月,她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新生,变成了这副模样。

  肚子高高隆起,才一个月,到了临产般大小,她天天要靠着束腹带才能上下学。

  “施主莫怕,待老衲除去这邪崇在你身上的标记,您这肚子里的东西也会消失。”

  主持说话间,手伸到兜里,摩挲着那块血玉,感受它天然的阴凉之气。

  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好东西,就这么送上门。

  人人皆知血玉不详,乃血尸含于口舌中之物。

  尸血染红了原本代表祥瑞安康的玉佩,再加上千年镇压于地底深处,性转阴邪。

  可却不知...也是聚集阴气的绝佳宝物。

  大学生么,就是单纯好骗。

  主持盯着银杏树下的沈南溪,捉摸着怎么继续从他口袋里骗出些香火钱。

  就在此刻,一排整齐的烛火吹灭。

  整个寺庙陷入一片死寂,最后一丝微弱的星火泯灭殆尽。

  沈南溪竖起耳朵,却只能听见风声,他惊恐地望向主持的方向。

  “主持,怎么了?”

  “啊————!”黑暗中只听得到一声惨叫。

  “主持,主持!你怎么了!”沈南溪慌张地扯掉身上的符纸。

  敢动我的人

  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局面,似砂纸磨砺,生涩得厉害。

  “老衲只是想求点香火钱,替这位小主消愁啊!”

  主持双目瞪圆,双腿不安分的翻腾,可他无能为力,因为整个人都被一双黑色的手提在半空中。

  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主持翻白着双眼,嘴角流出血。

  “咔擦——”一声整个人彻底不再动弹,像个破布跌落在地,失了生气。

  沈南溪听到这声响,彻底屏住了呼吸,她颤抖着手,一步步向后退。

  “是你吗......是吗?”

  她意识到避无可避,双眸无助地四处飘向周边,哪一处都是昏暗。

  紧接着,沈南溪猝不及防被扯进了一个怀抱。

  阴冷,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慌乱中抓挠对方的手臂,却触碰到了对方暴起的肌肉,铁臂紧紧箍着自己。

  “别碰我,你刚刚做了什么!”

  沈南溪一把推开对方,瑟缩在墙角,护着自己的脑袋。

  “别...怕。”

  声音的主人似乎正在隐忍着怒火,半天憋出两个词。

  沈南溪感觉下颚被捏住。

  被迫抬起头,只能见到一双幽绿色的蛇瞳,仿佛鬼火摇曳。

  无数的红色四线从四周围过来,从树梢,从墙缝里,上万根红线冒出来。

  丝线从脚底攀附,顺着沈南溪的大腿根迅速向上。

  “唔...放我下来,放我下去!”

  她绷紧了脚趾,无助地在空中抵抗。

  “肚子里揣着我的种,还不老实,非要四处闯祸。”黑影声音中蕴含着怒意。

  “区区凡人,要不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会管你吗?”

  沈南溪紧咬着嘴唇,委屈与害怕一起爆发出来。

  双眼通红,眼泪簌簌顺着面颊滴淌,刘海盖住了面容,更显得可怜。

  “你....你还怪我。”

  沈南溪哽咽着控诉,她想维持自己的自尊心,但连擦眼泪这件事都做不到。

  只能倔强地侧开头,不想让黑影瞧见自己的软弱。

  “哭什么?”

  黑影在他面前僵硬了一会儿,良久才伸手摩挲着沈南溪的眼尾。

  “你走。”沈南溪侧开头不让他擦,抿唇。

  黑影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瓣,沈南溪浑身一愣,不可置信的转回头看着他。

  “这个收好,我的小宠物。”

  沈南溪脖子处一凉,低头一看,还是那枚血玉,弯弯的造型似乎缺失了一半。

  “等等,王妃墓...殷商王室,你知道些什么吗?”

  虽然并不信赖这个鬼怪,沈南溪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她握住黑影给自己揉肚子的手,放在脸上讨好地蹭蹭。

  此话刚出

  黑影攥着她腰腹的手徒然收紧,力道大得掐出青痕。

  幽绿的蛇瞳瞬间竖起,沈南溪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气徒然变冷,他好像触犯了某个禁忌。

  风暴在眼眸中凝结成了实质。

  “你没有资格...问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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