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假造化人
周浩然和许晓芳下企业的第一站是永安化肥厂。
海州原来处于防御蒋介石“反攻大陆”的前线地带，因此国家对海州沿海地区的投资较少。
而永安位于海州最西边的山区，反而成了“小三线”，有不少的工业企业。
永安原来的化肥厂、机械厂、化工厂、棉纺厂等都曾经一度辉煌过。
加上永安是传统的农业县，对化肥需求量很大，永安化肥厂生意一直很红火。
永安化肥厂位于永安城南工业区，老远就有氨水味飘出来，许晓芳有点感觉受不了，周浩然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味道每年老家早晚稻插秧后一个月内都会在农田上空飘荡！
在门外登记后，门外老大爷把两人领到行政办公室，一个胖子接待了两人。
胖子自我介绍说叫刘振明，是化肥厂行政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出差去了，委托他全权接待。
刘振明把两人引到会客室，沏上今年新产的上品绿茶，一股清香充盈满屋。
周浩然笑道：刘主任太客气了！
刘振明笑道：我们化肥厂这样的茶怕亏待了宣传战线的同志！
许晓芳也笑道：有钱就牛气！
刘振明介绍说：我们化肥厂生产的氨水还远销到乐安县呢！
周浩然和许晓芳大吃一惊：真的吗？
刘振明一脸骄傲：不敢骗宣传战线的同志，刚刚送了二大车氨水发往乐安县呢！
许晓芳微笑：那么我们要好好报道你们化肥厂的大好形势了！
刘振明大笑：我们对宣传战线的同志一切公开，好事就是好事，不足就是不足，除了实验室外，其他所有领域都可以对两位开放！
周浩然很兴奋：感谢刘主任！那么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刘振明一口喝光茶说：两位跟我来，先去车间吧！
在化肥厂的顺利开局，给了周浩然很大的信心！
二天后，结束了化肥厂的工作。
告别时，刘振明给了两人一大袋茶叶，周浩然不敢收，许晓芳笑道：他们化肥厂送得起！
刘振明一定要两人收下，两人只好接受了！
转天小组开早会，许晓芳汇报了两人在化肥厂的工作情况。
章忠栋表扬了两人的工作。
周浩然抽空去见了施文标，汇报了化肥厂的工作。
施文标听后，思考了一下说：开局顺利是好事！接下去可能会遇到不可测的情况，永安企业情况复杂，要小心！记住，我们的工作是收集材料，只听不表态，也不参与其中，因为我们不是职能部门，没有执法权！我们是宣传战线，只能敲边鼓吹哨子，可以发出顾全大局的声音，为党和政府服务！
周浩然听了心里一惊：老师，我晓得了！
接下去的永安棉纺厂也很顺利！
永安棉纺厂1966年10月兴建，1968年5月1日建成投产，是永安曾经最大的企业，占地六十多亩，职工上千人，是永安工业曾经的骄傲，当时永安人都以能在这个厂上班为荣。
后来该企业减产，一半的土地建了党校，一半的土地厂房设备卖给了日池村继续生产。
去棉纺厂的路上，看见党校的红旗迎风飘扬。
许晓芳说：党校是章组长的娘家，章组长可惜了！
周浩然问：章组长为什么出来了？
许晓芳一脸严肃：不清楚！也不敢说太多！
周浩然就三缄其口了！
棉纺厂接待两人的是日池村的妇女主任张侨雁，张侨雁是个女民兵式的领导，快人快语。
棉纺厂现在的生意不温不火，张侨雁对两人的工作也就是敷衍了事！
棉纺厂也送了礼品：棉纺靠垫。
周浩然把棉纺靠垫全给了许晓芳。
许晓芳笑道：这玩意儿可以送女朋友的？
周浩然一脸懵逼：许姐，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有合适给我介绍一个！
许晓芳露出媚笑：看许姐怎么样？
周浩然一脸严肃：许姐，你不要吓我！姐夫是公安局的，到时候拿枪崩了我！
许晓芳仍旧媚笑：开个玩笑不行吗？
两人愉快地结束了棉纺厂的工作。
时间如流水。
工作似乎很顺利。
事情终于出现了。
在永安制药厂中药三分厂，接待的开始是行政办公室主任廉子和，想不到廉子和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就被永安纪委双规了。
又过了几天，接待人员换成了副主任苟自阳，苟自阳是个个子很高胆子很小的人，几乎什么也作不了主，什么都要请示领导。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廉子和老婆郑高静通过关系，约许晓芳和周浩然在解放街一家小茶馆见面。
郑高静把一个黑皮包交给两人，哭道：我家老廉是冤枉的，他从来不参加造假！这些材料是老廉多年收集的，他说你们是好人，如果出事了，就把材料交到你们手里！你们要为老廉伸冤啊！
两人接过东西，马上安排郑高静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许晓芳机警地说：马上去我家，我老公王乃斌出差去了！这些材料要连夜整理！以免夜长梦多！
两人来到建设路的许晓芳家，周浩然第一次去一个女人家，内心很彷徨。
许晓芳住的是两室一厅的套间，说是老公单位的福利房。
两人打开皮包，分类整理，才发现这些材料是一个大炸药包。
材料不仅仅涉及中药三分厂造假的问题，还有很多贿赂官员的材料，几乎涉及永安政坛大批人员。
这个大炸药包一旦引爆，永安政坛马上会有大批人马下台，这是两人受不了的！
周浩然这时看见许晓芳的手在抖。
忽然，许晓芳紧紧抱住周浩然说：小周，姐怕！姐怕死！
周浩然猛然挣脱许晓芳的手说：许姐，莫怕！有我在呢？
周浩然思考了许久，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说：许姐！我看这样，把材料分成三份：涉及三分厂造假的材料我们明天汇报给章组长。第二部分，涉及部分普通工作人员受贿的材料由我上报给施站长。第三部分，其余核心材料我们暂时不交出，我周末藏到乡下老家去，放在你家怕连累你们！
许晓芳止住哭：姐听你的!
转天小组早会上，许晓芳把部分材料交给了章忠栋。
章忠栋接过，只看了几页就开始大声咳嗽，又看了几页，想不到人竟然晕过去了！
蒋星桦大惊道：组长心脏病又犯了！
众人马上把他送到永安人民医院抢救。
下午，章忠栋人醒了，没事了。
下午三点，周浩然去见了施文标，把部分材料交给了他。
想不到施文标刚刚看了几页，马上吩咐周浩然把门关上，把窗帘布也拉上！
施文标仔细看了材料，对周浩然说：你真是福将啊！有了这些材料，我那个老领导这几年高枕无忧了！你和小许要做好保密工作，同时要注意安全！
周浩然说：我听老师的！我想周末回老家看父母亲，请老师批几天假！
施文标很高兴地说：很好！批你三天假！够了吧！
周浩然也兴奋：谢谢老师！
施文标又拿了二瓶酒和二袋香菇，说：替我问候你父母亲！等到杨梅季节，我们全单位去你家吃杨梅！
周浩然说：怎么好意思又要老师东西？
施文标笑道：你我师生，不要客气！这些礼品不消耗掉不行的！
当夜，周浩然拎了一瓶酒和一袋香菇，来到表舅程载升家。
把酒和香菇交给舅母杨季琴后，严肃地对表舅程载升说：表舅，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请教您！
表舅程载升说：好！老杨你泡二杯绿茶进来！
在表舅书房，舅母放下茶关上门走了。
周浩然把部分涉及教育系统的材料交给了表舅程载升。
程载升细细读完，严肃地说：我的好外甥啊！你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了！永安制药厂的事情超级复杂，涉及方方面面，一旦引爆，你我将尸骨无存！
周浩然大惊：表舅，您早就知道了！
表舅程载升长叹到：你表舅母本来在制药厂做会计的，知道了一些事情后，我怕出问题，就通过关系，把她调到橡胶厂工作了，你表姐原来也在制药厂上班，我怕出事，去年就叫她辞职办幼儿园了！
周浩然心里再次一颤：表舅，我下面怎么办？
表舅程载升严肃地吩咐：马上退出旋涡，三分厂就不要再去了！廉子和家人也不要再接触了！你要注意安全！最好请假去乡下玩几天!
周浩然一阵轻松：我正有此意！
第二天，周浩然先去医院看了章忠栋，告知请假回老家之事。
章忠栋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又去向许晓芳交代了一番。
接着打电话给古星泽说：明天下午二点钟，老地方，有要事商量！
古星泽很高兴：老大，晓得了！
这天下午，周浩然提前下班，坐上最后一班开往缆镇的大巴车，回老家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
周浩然把酒和香菇交给父母亲说：这是施老师送的！
母亲王萍姑说:怎么好意思要老师东西？
周浩然笑道：老师说要来吃杨梅的！
父亲周番茄兴奋地说：今年估计杨梅大丰收，来多少人也不碍事！
第二天下午两点钟。
摩诃禅寺茶室。
大家都没有迟到。
古星泽早就泡好茶，关上门，拉了窗帘布。
周浩然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分给四人看。
大家一脸严肃，仔细阅读，茶室里没有一点声音！
大约十五分钟后，大家都读完了材料，还是一脸严肃。
周浩然对兴大军说：你是专业人员，说说怎么办？
兴大军思考了一下说：材料涉及面很广，时间跨度大，一旦引爆，我们这些小人物是无法承受的！我的意思，徐徐图之！
隆厚归笑道：对！这跟看病一样，要慢慢来！这是老毛病，慢慢调理！
古星泽说：我有点明白了！医生和警察想把它作为垫脚石！
肖雅文大笑：你们男人都是阴谋论者！我是理解阿然要为民除害的！
古星泽冷笑：为民除害？我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
兴大军若有所思：我想利用工作方便，暗暗查实这些事情！老大如果需要，我可以运作到县城派出所，助你一臂之力！
周浩然笑道：等我想想！
肖雅文拍手道：我也要去县城工作！
隆厚归笑道：你以为是过家家？
古星泽说：我叔叔派我到县城缘东岭宝庆禅寺帮忙一段时间，我本来不愿去，现在我决定去，可以助老大一臂之力！
隆厚归阴阴地笑：我明天就去申请到永安人民医院交流学习三个月，嘿嘿，来个五鼠闹东京！
肖雅文急了：你们都去县城了！抛下我一个人，不好玩？
大家大笑！
周浩然最后总结：大家分头行事！为了保险一点，材料分成五份，大家各自妥善保管！
到了天黑，众人才散去！
周浩然和许晓芳下企业的第一站是永安化肥厂。
海州原来处于防御蒋介石“反攻大陆”的前线地带，因此国家对海州沿海地区的投资较少。
而永安位于海州最西边的山区，反而成了“小三线”，有不少的工业企业。
永安原来的化肥厂、机械厂、化工厂、棉纺厂等都曾经一度辉煌过。
加上永安是传统的农业县，对化肥需求量很大，永安化肥厂生意一直很红火。
永安化肥厂位于永安城南工业区，老远就有氨水味飘出来，许晓芳有点感觉受不了，周浩然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味道每年老家早晚稻插秧后一个月内都会在农田上空飘荡！
在门外登记后，门外老大爷把两人领到行政办公室，一个胖子接待了两人。
胖子自我介绍说叫刘振明，是化肥厂行政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出差去了，委托他全权接待。
刘振明把两人引到会客室，沏上今年新产的上品绿茶，一股清香充盈满屋。
周浩然笑道：刘主任太客气了！
刘振明笑道：我们化肥厂这样的茶怕亏待了宣传战线的同志！
许晓芳也笑道：有钱就牛气！
刘振明介绍说：我们化肥厂生产的氨水还远销到乐安县呢！
周浩然和许晓芳大吃一惊：真的吗？
刘振明一脸骄傲：不敢骗宣传战线的同志，刚刚送了二大车氨水发往乐安县呢！
许晓芳微笑：那么我们要好好报道你们化肥厂的大好形势了！
刘振明大笑：我们对宣传战线的同志一切公开，好事就是好事，不足就是不足，除了实验室外，其他所有领域都可以对两位开放！
周浩然很兴奋：感谢刘主任！那么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刘振明一口喝光茶说：两位跟我来，先去车间吧！
在化肥厂的顺利开局，给了周浩然很大的信心！
二天后，结束了化肥厂的工作。
告别时，刘振明给了两人一大袋茶叶，周浩然不敢收，许晓芳笑道：他们化肥厂送得起！
刘振明一定要两人收下，两人只好接受了！
转天小组开早会，许晓芳汇报了两人在化肥厂的工作情况。
章忠栋表扬了两人的工作。
周浩然抽空去见了施文标，汇报了化肥厂的工作。
施文标听后，思考了一下说：开局顺利是好事！接下去可能会遇到不可测的情况，永安企业情况复杂，要小心！记住，我们的工作是收集材料，只听不表态，也不参与其中，因为我们不是职能部门，没有执法权！我们是宣传战线，只能敲边鼓吹哨子，可以发出顾全大局的声音，为党和政府服务！
周浩然听了心里一惊：老师，我晓得了！
接下去的永安棉纺厂也很顺利！
永安棉纺厂1966年10月兴建，1968年5月1日建成投产，是永安曾经最大的企业，占地六十多亩，职工上千人，是永安工业曾经的骄傲，当时永安人都以能在这个厂上班为荣。
后来该企业减产，一半的土地建了党校，一半的土地厂房设备卖给了日池村继续生产。
去棉纺厂的路上，看见党校的红旗迎风飘扬。
许晓芳说：党校是章组长的娘家，章组长可惜了！
周浩然问：章组长为什么出来了？
许晓芳一脸严肃：不清楚！也不敢说太多！
周浩然就三缄其口了！
棉纺厂接待两人的是日池村的妇女主任张侨雁，张侨雁是个女民兵式的领导，快人快语。
棉纺厂现在的生意不温不火，张侨雁对两人的工作也就是敷衍了事！
棉纺厂也送了礼品：棉纺靠垫。
周浩然把棉纺靠垫全给了许晓芳。
许晓芳笑道：这玩意儿可以送女朋友的？
周浩然一脸懵逼：许姐，我还没有女朋友呢？有合适给我介绍一个！
许晓芳露出媚笑：看许姐怎么样？
周浩然一脸严肃：许姐，你不要吓我！姐夫是公安局的，到时候拿枪崩了我！
许晓芳仍旧媚笑：开个玩笑不行吗？
两人愉快地结束了棉纺厂的工作。
时间如流水。
工作似乎很顺利。
事情终于出现了。
在永安制药厂中药三分厂，接待的开始是行政办公室主任廉子和，想不到廉子和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就被永安纪委双规了。
又过了几天，接待人员换成了副主任苟自阳，苟自阳是个个子很高胆子很小的人，几乎什么也作不了主，什么都要请示领导。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廉子和老婆郑高静通过关系，约许晓芳和周浩然在解放街一家小茶馆见面。
郑高静把一个黑皮包交给两人，哭道：我家老廉是冤枉的，他从来不参加造假！这些材料是老廉多年收集的，他说你们是好人，如果出事了，就把材料交到你们手里！你们要为老廉伸冤啊！
两人接过东西，马上安排郑高静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许晓芳机警地说：马上去我家，我老公王乃斌出差去了！这些材料要连夜整理！以免夜长梦多！
两人来到建设路的许晓芳家，周浩然第一次去一个女人家，内心很彷徨。
许晓芳住的是两室一厅的套间，说是老公单位的福利房。
两人打开皮包，分类整理，才发现这些材料是一个大炸药包。
材料不仅仅涉及中药三分厂造假的问题，还有很多贿赂官员的材料，几乎涉及永安政坛大批人员。
这个大炸药包一旦引爆，永安政坛马上会有大批人马下台，这是两人受不了的！
周浩然这时看见许晓芳的手在抖。
忽然，许晓芳紧紧抱住周浩然说：小周，姐怕！姐怕死！
周浩然猛然挣脱许晓芳的手说：许姐，莫怕！有我在呢？
周浩然思考了许久，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说：许姐！我看这样，把材料分成三份：涉及三分厂造假的材料我们明天汇报给章组长。第二部分，涉及部分普通工作人员受贿的材料由我上报给施站长。第三部分，其余核心材料我们暂时不交出，我周末藏到乡下老家去，放在你家怕连累你们！
许晓芳止住哭：姐听你的!
转天小组早会上，许晓芳把部分材料交给了章忠栋。
章忠栋接过，只看了几页就开始大声咳嗽，又看了几页，想不到人竟然晕过去了！
蒋星桦大惊道：组长心脏病又犯了！
众人马上把他送到永安人民医院抢救。
下午，章忠栋人醒了，没事了。
下午三点，周浩然去见了施文标，把部分材料交给了他。
想不到施文标刚刚看了几页，马上吩咐周浩然把门关上，把窗帘布也拉上！
施文标仔细看了材料，对周浩然说：你真是福将啊！有了这些材料，我那个老领导这几年高枕无忧了！你和小许要做好保密工作，同时要注意安全！
周浩然说：我听老师的！我想周末回老家看父母亲，请老师批几天假！
施文标很高兴地说：很好！批你三天假！够了吧！
周浩然也兴奋：谢谢老师！
施文标又拿了二瓶酒和二袋香菇，说：替我问候你父母亲！等到杨梅季节，我们全单位去你家吃杨梅！
周浩然说：怎么好意思又要老师东西？
施文标笑道：你我师生，不要客气！这些礼品不消耗掉不行的！
当夜，周浩然拎了一瓶酒和一袋香菇，来到表舅程载升家。
把酒和香菇交给舅母杨季琴后，严肃地对表舅程载升说：表舅，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请教您！
表舅程载升说：好！老杨你泡二杯绿茶进来！
在表舅书房，舅母放下茶关上门走了。
周浩然把部分涉及教育系统的材料交给了表舅程载升。
程载升细细读完，严肃地说：我的好外甥啊！你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了！永安制药厂的事情超级复杂，涉及方方面面，一旦引爆，你我将尸骨无存！
周浩然大惊：表舅，您早就知道了！
表舅程载升长叹到：你表舅母本来在制药厂做会计的，知道了一些事情后，我怕出问题，就通过关系，把她调到橡胶厂工作了，你表姐原来也在制药厂上班，我怕出事，去年就叫她辞职办幼儿园了！
周浩然心里再次一颤：表舅，我下面怎么办？
表舅程载升严肃地吩咐：马上退出旋涡，三分厂就不要再去了！廉子和家人也不要再接触了！你要注意安全！最好请假去乡下玩几天!
周浩然一阵轻松：我正有此意！
第二天，周浩然先去医院看了章忠栋，告知请假回老家之事。
章忠栋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又去向许晓芳交代了一番。
接着打电话给古星泽说：明天下午二点钟，老地方，有要事商量！
古星泽很高兴：老大，晓得了！
这天下午，周浩然提前下班，坐上最后一班开往缆镇的大巴车，回老家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
周浩然把酒和香菇交给父母亲说：这是施老师送的！
母亲王萍姑说:怎么好意思要老师东西？
周浩然笑道：老师说要来吃杨梅的！
父亲周番茄兴奋地说：今年估计杨梅大丰收，来多少人也不碍事！
第二天下午两点钟。
摩诃禅寺茶室。
大家都没有迟到。
古星泽早就泡好茶，关上门，拉了窗帘布。
周浩然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分给四人看。
大家一脸严肃，仔细阅读，茶室里没有一点声音！
大约十五分钟后，大家都读完了材料，还是一脸严肃。
周浩然对兴大军说：你是专业人员，说说怎么办？
兴大军思考了一下说：材料涉及面很广，时间跨度大，一旦引爆，我们这些小人物是无法承受的！我的意思，徐徐图之！
隆厚归笑道：对！这跟看病一样，要慢慢来！这是老毛病，慢慢调理！
古星泽说：我有点明白了！医生和警察想把它作为垫脚石！
肖雅文大笑：你们男人都是阴谋论者！我是理解阿然要为民除害的！
古星泽冷笑：为民除害？我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
兴大军若有所思：我想利用工作方便，暗暗查实这些事情！老大如果需要，我可以运作到县城派出所，助你一臂之力！
周浩然笑道：等我想想！
肖雅文拍手道：我也要去县城工作！
隆厚归笑道：你以为是过家家？
古星泽说：我叔叔派我到县城缘东岭宝庆禅寺帮忙一段时间，我本来不愿去，现在我决定去，可以助老大一臂之力！
隆厚归阴阴地笑：我明天就去申请到永安人民医院交流学习三个月，嘿嘿，来个五鼠闹东京！
肖雅文急了：你们都去县城了！抛下我一个人，不好玩？
大家大笑！
周浩然最后总结：大家分头行事！为了保险一点，材料分成五份，大家各自妥善保管！
到了天黑，众人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