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荷尖尖角
缆镇政府大楼在天良路的中心地带，据说是风水最好的地方。
大楼是缆镇第一座六层楼。
也是缆镇第一座安装了电梯的大楼。
大楼一楼暂时给了缆镇财税所使用，据说财税所新大楼还在建设。
二楼是综合办公区，周浩然的党政办公室就在二楼。
三楼是镇长和副镇长办公室。
四楼是书记和副书记办公室。
五楼是会议室和财务办公室。
六楼是档案室和文体活动室。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缆镇副镇长王占敏和缆镇党委组织委员段仙法送周浩然到缆镇党政办公室上任。
仪式很正规，在五楼会议室举行。
缆镇副镇长王占敏主持会议。
党政办公室所有人员恭恭敬敬就坐。
王占敏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后说：会议开始，下面由段组委宣读文件！
段仙法也清清嗓子，用醇厚的男中音念文件：
缆发〔1988〕37号
关于任命周浩然同志党委秘书兼办公室主任职务的通知
缆镇各村、各单位：
因人事变动，根据有关文件精神和工作需要，经镇研究决定，周浩然同志任镇党委秘书兼办公室主任。颜波涛同志不再担任镇党委秘书职务，彭新民同志不再担任镇办公室主任职务。
中共缆镇镇委员会
1988年2月20日
王占敏继续介绍周浩然：周浩然同志原来是我们缆镇小学老师，后来在永安广播站任职，前年来缆镇广播站担任站长，工作成绩突出，希望周浩然同志在新岗位上继续努力！下面请周浩然同志讲话！
顿时掌声一片。
等掌声落下，周浩然缓缓站起，向大家鞠了一躬后说：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一切都在行动中！
王占敏也似乎被感动了，带头鼓掌！
会议在掌声中结束，周浩然在人群中看到二张熟悉的脸庞：章忠栋和白无瑕。
带周浩然去党政办公室的居然是章忠栋。
办公室主任的小办公室内，白无瑕刚刚搞好卫生，恭恭敬敬对周浩然说：周主任，还有什么吩咐？
周浩然一看平时火辣辣的小魔女乖乖的样子，有点不适应，思考了一下后说：喊章忠栋同志进来！
白无瑕愉快地答应：好的！我马上叫章副主任来向你汇报工作！
一分钟后，章忠栋进门坐下，白无瑕送了二杯茶后，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周浩然很惊讶地问：章组长，您怎么在这里？
章忠栋恭恭敬敬地说：周主任，我早就不是什么组长了！现在您是领导，我是副主任，尊卑不能乱套！
周浩然笑道：老章，您是我老领导，教了我很多东西！希望以后继续指点我！
章忠栋微笑：有事一起商量吧！
周浩然问：你党校教导主任不当，为什么来缆镇做党政办公室副主任？
章忠栋长叹一口气，良久才说：我在铁山的老母亲生病，父亲身体也不好，我现在算是挂职吧！做一天算一天吧！老婆想来缆镇工作，正在活动中！
周浩然关心地问：我在医院还有点关系，有事找我！嫂子原来做什么的？
章忠栋说：在橡胶厂做财务。
周浩然笑道：正好缆镇广播站缺少一个会计，嫂子愿意就过来吧！
章忠栋大喜：我替我家颜彩娟感谢周主任了!
周浩然微笑：小事一桩！那个白无瑕怎么回事？
章忠栋说：听说是她姐姐白无霜运作的，据说看上了缆镇一位青年才俊，才来缆镇党政办公室做科员的！
周浩然又问：老章，我看我这个岗位都是务虚的事情，工作如何破局？
章忠栋思考了一下，才缓缓说：根据我在党校的同事透露，乡镇企业改制和驻村包片工作是下一阶段的重点，可以考虑！
周浩然马上下了一个决心，断然说：老章，您马上开始帮我收集缆镇全部乡镇企业的基本资料！
章忠栋说：好！主任，我去忙了！
章忠栋走后，周浩然开始陷入沉思：白无瑕已经找上们来，肖雅文也是个好姑娘！白无霜还和自己有了男女之实，那个许晓芳对自己也念念不忘？麻烦不少，应该开始有所选择了！
当夜，回到家里。
母亲王萍姑念叨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见你带个女朋友上门来让老妈看看？你那个女同学肖雅文人倒是斯斯文文，就是门第太高，我们小老百姓高攀不起？可惜了，可惜了！
周浩然答非所问说：阿妈，我晓得了！
缆镇开始流行bp机，几乎人手一机。
肖雅文也给周浩然买了一个市面上最流行的摩托罗拉中文机。
周浩然要给她钱，她死活不要。
周浩然送了她一大袋老妈晒的笋干，肖雅文高兴地收下了！
缆镇乡镇企业改制正式开始，成立了改制领导小组，组长是王占敏，周浩然是副组长，组员若干名。
章忠栋来向周浩然汇报说：缆镇服装厂符合改制要求，就是没有人愿意牵头接受？
周浩然微笑说：老章，你看广播站的白无霜怎么样？
章忠栋笑道：人选不错！就怕人家舍不得铁饭碗？
周浩然仍旧微笑：我做下思想工作看看！
当夜，周浩然约白无霜喝茶。
周浩然问白无霜：白姐，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白无霜笑道：刚刚做了办公室主任，难道周主任又有什么好机会给我？
周浩然微笑：想不想发财？
白无霜大笑：刚刚升官，难道马上又发财？我中奖了不成？
周浩然一脸严肃说：姐，是这样的！缆镇服装厂现在是资不抵债，准备改制出售，我考虑了一下你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白无霜一脸懵逼：我可没有钱！做做具体事情还可以！
周浩然大笑：对！事情分二步走，你首先代表政府对缆镇服装厂进行资产清算，必要的人员调整也由你主导。第二步，我会为你找几个合伙人，你可以出钱，也可以不出钱。你的组织关系暂时还留在广播站！
白无霜似乎听懂了：我试试吧！
缆镇服装厂坐落的地方叫小农场。
据说原来是溪滩地，后来开了荒，种了几年菜。
缆镇服装厂是五年前搬到这里的。
缆镇服装厂现在有员工36人，厂长是由政府一个副科长兼着的，因为生产的都是老式衣服，产品积压严重，已经停工七个月了。
现在只有一个设计师傅、五个踩车工、二个大烫工留守，其余人员放假在家。
设计师傅叫黄丽韵，老家明州人，正宗的裁缝世家出身，为了爱情嫁到缆镇，丈夫是缆镇驻军副连长。
白无霜弱弱地问黄丽韵：黄师傅，您说服装厂还有救吗？
黄丽韵满怀信心地说：怎么没救？以前是计划经济，外行指挥内行！老式服装市场一天不如一天！我早就等着改制了，如果我们自己做主，市场流行什么我们就生产什么，保管挣钱！你们想想，经济好的，社会发展了，谁不想穿好看点！
周浩然大笑：好！黄师傅是明白人，不愧是大地方出来的人，有见识！我们正式邀请您来参与我们的改制工作！
黄丽韵笑道：技术我是不成问题的！我是外地人，打关系我不行的！
章忠栋说：这个我们周主任会搞定的！
王占敏安排说：这里就由你们折腾了，我去其他企业走走！
王占敏走时暗暗好笑：这个破产的服装厂有什么好弄的？
送走王占敏，大家开始工作，首先是清理资产和负债。
三天后，结果出来，缆镇服装厂现有财产折价十五万，负债二十万。
意味着有人要一次性拿出35万元才能接手缆镇服装厂。
白无霜一听这个数字，头都大了！
黄丽韵却说：只要白主任牵头，钱不是问题！
白无霜有点无助：我回去和妹妹商量一下！
晚上，白无霜和白无瑕商量了一夜，决定试一试。
白无瑕向永安机械厂老同事借了5万元，白无霜向亲戚朋友借了5万元，又由周浩然担保在缆镇农业银行贷款5万元，终于凑足15万元。
黄丽韵则回了一趟老家明州，向亲戚朋友借了20万元。
改制签合同那天，白无霜哭了。
梨花带雨地对周浩然说：阿然，如果失败了，就是把我们姐妹卖了也还不起的!
周浩然笑道：会好的！
在一边的王占敏则在暗自窃喜：镇里终于又少了一个包袱！
白无霜正式停薪留职，日夜住在缆镇服装厂。
黄丽韵真的是有两下子，缆镇服装厂接手后，马上改产牛仔裤。
她设计的二款牛仔裤在一个月内就风靡整个永安，当月回款十万元。
黄丽韵与白家姐妹商量后，又向农业银行贷款50万元，用缆镇服装厂厂房抵押。
缆镇服装厂上马两条生产流水线，一条生产牛仔系列，一条生产西服系列！
牛仔系列服装远销明州，生意大好。
西服系列获得永安各界青睐，几乎成为各个机关单位的工作服。
年底，缆镇服装厂改名永安白韵服饰有限公司。
白无霜终于完成了一个公务员到企业家的转变。
没有人知道她们做服装到底挣了多少钱！
缆镇服装厂的成功有力带动了缆镇乡镇企业改制工作。
周浩然大哥周浩云从滇南做家具挣了一点钱回来，也想在缆镇发展，周浩然对大哥做了思想工作，介绍他去了铁山，后来他盘下了铁山工艺品厂。
廉子和杀回缆镇，和几个朋友合资，吃下了缆镇机械厂。
签合同当晚，宴请周浩然一班老朋友。
廉子和半醉后说：在那里跌倒就要从那里爬起来，我廉子和杀回来了！
兴大军说：行动继续吗？
廉子和大笑：当然！不死不休！还缆镇一片清白！
古星泽问：我想入股机械厂，可否？
廉子和微笑：你问问周老大！
周浩然笑道：你协助叔叔就可以了，你叔叔需要你出面处理俗事啊！
隆厚归起哄到:趁着今天高兴，阿然和肖雅文要喝个交杯酒，我可不喜欢嫂子是那个什么白无瑕！
周浩然和肖雅文在半推半就中果真喝了交杯酒。
众人哄笑。
一年后，周浩然升任副镇长，排名仅仅在王占敏之下。
章忠栋升任党政办公室主任。
任命书下达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去了村里。
开始驻村包片工作。
周浩然去了谷岩村。
章忠栋去了三市村。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缆镇政府大楼在天良路的中心地带，据说是风水最好的地方。
大楼是缆镇第一座六层楼。
也是缆镇第一座安装了电梯的大楼。
大楼一楼暂时给了缆镇财税所使用，据说财税所新大楼还在建设。
二楼是综合办公区，周浩然的党政办公室就在二楼。
三楼是镇长和副镇长办公室。
四楼是书记和副书记办公室。
五楼是会议室和财务办公室。
六楼是档案室和文体活动室。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缆镇副镇长王占敏和缆镇党委组织委员段仙法送周浩然到缆镇党政办公室上任。
仪式很正规，在五楼会议室举行。
缆镇副镇长王占敏主持会议。
党政办公室所有人员恭恭敬敬就坐。
王占敏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后说：会议开始，下面由段组委宣读文件！
段仙法也清清嗓子，用醇厚的男中音念文件：
缆发〔1988〕37号
关于任命周浩然同志党委秘书兼办公室主任职务的通知
缆镇各村、各单位：
因人事变动，根据有关文件精神和工作需要，经镇研究决定，周浩然同志任镇党委秘书兼办公室主任。颜波涛同志不再担任镇党委秘书职务，彭新民同志不再担任镇办公室主任职务。
中共缆镇镇委员会
1988年2月20日
王占敏继续介绍周浩然：周浩然同志原来是我们缆镇小学老师，后来在永安广播站任职，前年来缆镇广播站担任站长，工作成绩突出，希望周浩然同志在新岗位上继续努力！下面请周浩然同志讲话！
顿时掌声一片。
等掌声落下，周浩然缓缓站起，向大家鞠了一躬后说：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一切都在行动中！
王占敏也似乎被感动了，带头鼓掌！
会议在掌声中结束，周浩然在人群中看到二张熟悉的脸庞：章忠栋和白无瑕。
带周浩然去党政办公室的居然是章忠栋。
办公室主任的小办公室内，白无瑕刚刚搞好卫生，恭恭敬敬对周浩然说：周主任，还有什么吩咐？
周浩然一看平时火辣辣的小魔女乖乖的样子，有点不适应，思考了一下后说：喊章忠栋同志进来！
白无瑕愉快地答应：好的！我马上叫章副主任来向你汇报工作！
一分钟后，章忠栋进门坐下，白无瑕送了二杯茶后，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周浩然很惊讶地问：章组长，您怎么在这里？
章忠栋恭恭敬敬地说：周主任，我早就不是什么组长了！现在您是领导，我是副主任，尊卑不能乱套！
周浩然笑道：老章，您是我老领导，教了我很多东西！希望以后继续指点我！
章忠栋微笑：有事一起商量吧！
周浩然问：你党校教导主任不当，为什么来缆镇做党政办公室副主任？
章忠栋长叹一口气，良久才说：我在铁山的老母亲生病，父亲身体也不好，我现在算是挂职吧！做一天算一天吧！老婆想来缆镇工作，正在活动中！
周浩然关心地问：我在医院还有点关系，有事找我！嫂子原来做什么的？
章忠栋说：在橡胶厂做财务。
周浩然笑道：正好缆镇广播站缺少一个会计，嫂子愿意就过来吧！
章忠栋大喜：我替我家颜彩娟感谢周主任了!
周浩然微笑：小事一桩！那个白无瑕怎么回事？
章忠栋说：听说是她姐姐白无霜运作的，据说看上了缆镇一位青年才俊，才来缆镇党政办公室做科员的！
周浩然又问：老章，我看我这个岗位都是务虚的事情，工作如何破局？
章忠栋思考了一下，才缓缓说：根据我在党校的同事透露，乡镇企业改制和驻村包片工作是下一阶段的重点，可以考虑！
周浩然马上下了一个决心，断然说：老章，您马上开始帮我收集缆镇全部乡镇企业的基本资料！
章忠栋说：好！主任，我去忙了！
章忠栋走后，周浩然开始陷入沉思：白无瑕已经找上们来，肖雅文也是个好姑娘！白无霜还和自己有了男女之实，那个许晓芳对自己也念念不忘？麻烦不少，应该开始有所选择了！
当夜，回到家里。
母亲王萍姑念叨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见你带个女朋友上门来让老妈看看？你那个女同学肖雅文人倒是斯斯文文，就是门第太高，我们小老百姓高攀不起？可惜了，可惜了！
周浩然答非所问说：阿妈，我晓得了！
缆镇开始流行bp机，几乎人手一机。
肖雅文也给周浩然买了一个市面上最流行的摩托罗拉中文机。
周浩然要给她钱，她死活不要。
周浩然送了她一大袋老妈晒的笋干，肖雅文高兴地收下了！
缆镇乡镇企业改制正式开始，成立了改制领导小组，组长是王占敏，周浩然是副组长，组员若干名。
章忠栋来向周浩然汇报说：缆镇服装厂符合改制要求，就是没有人愿意牵头接受？
周浩然微笑说：老章，你看广播站的白无霜怎么样？
章忠栋笑道：人选不错！就怕人家舍不得铁饭碗？
周浩然仍旧微笑：我做下思想工作看看！
当夜，周浩然约白无霜喝茶。
周浩然问白无霜：白姐，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白无霜笑道：刚刚做了办公室主任，难道周主任又有什么好机会给我？
周浩然微笑：想不想发财？
白无霜大笑：刚刚升官，难道马上又发财？我中奖了不成？
周浩然一脸严肃说：姐，是这样的！缆镇服装厂现在是资不抵债，准备改制出售，我考虑了一下你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白无霜一脸懵逼：我可没有钱！做做具体事情还可以！
周浩然大笑：对！事情分二步走，你首先代表政府对缆镇服装厂进行资产清算，必要的人员调整也由你主导。第二步，我会为你找几个合伙人，你可以出钱，也可以不出钱。你的组织关系暂时还留在广播站！
白无霜似乎听懂了：我试试吧！
缆镇服装厂坐落的地方叫小农场。
据说原来是溪滩地，后来开了荒，种了几年菜。
缆镇服装厂是五年前搬到这里的。
缆镇服装厂现在有员工36人，厂长是由政府一个副科长兼着的，因为生产的都是老式衣服，产品积压严重，已经停工七个月了。
现在只有一个设计师傅、五个踩车工、二个大烫工留守，其余人员放假在家。
设计师傅叫黄丽韵，老家明州人，正宗的裁缝世家出身，为了爱情嫁到缆镇，丈夫是缆镇驻军副连长。
白无霜弱弱地问黄丽韵：黄师傅，您说服装厂还有救吗？
黄丽韵满怀信心地说：怎么没救？以前是计划经济，外行指挥内行！老式服装市场一天不如一天！我早就等着改制了，如果我们自己做主，市场流行什么我们就生产什么，保管挣钱！你们想想，经济好的，社会发展了，谁不想穿好看点！
周浩然大笑：好！黄师傅是明白人，不愧是大地方出来的人，有见识！我们正式邀请您来参与我们的改制工作！
黄丽韵笑道：技术我是不成问题的！我是外地人，打关系我不行的！
章忠栋说：这个我们周主任会搞定的！
王占敏安排说：这里就由你们折腾了，我去其他企业走走！
王占敏走时暗暗好笑：这个破产的服装厂有什么好弄的？
送走王占敏，大家开始工作，首先是清理资产和负债。
三天后，结果出来，缆镇服装厂现有财产折价十五万，负债二十万。
意味着有人要一次性拿出35万元才能接手缆镇服装厂。
白无霜一听这个数字，头都大了！
黄丽韵却说：只要白主任牵头，钱不是问题！
白无霜有点无助：我回去和妹妹商量一下！
晚上，白无霜和白无瑕商量了一夜，决定试一试。
白无瑕向永安机械厂老同事借了5万元，白无霜向亲戚朋友借了5万元，又由周浩然担保在缆镇农业银行贷款5万元，终于凑足15万元。
黄丽韵则回了一趟老家明州，向亲戚朋友借了20万元。
改制签合同那天，白无霜哭了。
梨花带雨地对周浩然说：阿然，如果失败了，就是把我们姐妹卖了也还不起的!
周浩然笑道：会好的！
在一边的王占敏则在暗自窃喜：镇里终于又少了一个包袱！
白无霜正式停薪留职，日夜住在缆镇服装厂。
黄丽韵真的是有两下子，缆镇服装厂接手后，马上改产牛仔裤。
她设计的二款牛仔裤在一个月内就风靡整个永安，当月回款十万元。
黄丽韵与白家姐妹商量后，又向农业银行贷款50万元，用缆镇服装厂厂房抵押。
缆镇服装厂上马两条生产流水线，一条生产牛仔系列，一条生产西服系列！
牛仔系列服装远销明州，生意大好。
西服系列获得永安各界青睐，几乎成为各个机关单位的工作服。
年底，缆镇服装厂改名永安白韵服饰有限公司。
白无霜终于完成了一个公务员到企业家的转变。
没有人知道她们做服装到底挣了多少钱！
缆镇服装厂的成功有力带动了缆镇乡镇企业改制工作。
周浩然大哥周浩云从滇南做家具挣了一点钱回来，也想在缆镇发展，周浩然对大哥做了思想工作，介绍他去了铁山，后来他盘下了铁山工艺品厂。
廉子和杀回缆镇，和几个朋友合资，吃下了缆镇机械厂。
签合同当晚，宴请周浩然一班老朋友。
廉子和半醉后说：在那里跌倒就要从那里爬起来，我廉子和杀回来了！
兴大军说：行动继续吗？
廉子和大笑：当然！不死不休！还缆镇一片清白！
古星泽问：我想入股机械厂，可否？
廉子和微笑：你问问周老大！
周浩然笑道：你协助叔叔就可以了，你叔叔需要你出面处理俗事啊！
隆厚归起哄到:趁着今天高兴，阿然和肖雅文要喝个交杯酒，我可不喜欢嫂子是那个什么白无瑕！
周浩然和肖雅文在半推半就中果真喝了交杯酒。
众人哄笑。
一年后，周浩然升任副镇长，排名仅仅在王占敏之下。
章忠栋升任党政办公室主任。
任命书下达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去了村里。
开始驻村包片工作。
周浩然去了谷岩村。
章忠栋去了三市村。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