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录音的手机带来了吗？”赵军问。
“带来了。”陈翠莲从外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一名警察走到陈翠莲的身边，接过了手机，交给了赵军。赵军把它放在桌子上继续发问：
“既然你通过李师傅得到了陈红莲车祸的真相，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途径寻求公正的判决，而是私自雇凶杀人？”
“法律？”陈翠莲冷笑了一声：“法律是个趋炎赴势的小人，她貌似公平公正，但却总是明里暗里地讨好权贵，屈服于权贵。”
赵军心里吃了一惊，因为这种话真不象是从一个女人的口里说出来的。从这句话里，他确实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请你交待雇佣杀手的全过程！”
陈翠莲用手撩了一下飘到前额的几缕头发说：“请你们别枉费心机了。我知道杀人抵命，我就用我的命来抵那个流氓的命，至于替我办事的那位好汉，虽然他拿了我的钱，但我决不会出卖他。”
“你给了杀手多少钱？”赵军按照李彬的嘱咐，尽量避免跟陈翠莲的直接冲突，只好换了一个话题。
陈翠莲犹豫了一下，还是作了回答：“六十万。”
“是支票还是现金？”
“现金。”
“陈翠莲，雇凶杀人是很严重的罪行，希望你要端正态度，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刚才我已经讲过，我已经做好了偿命的准备，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该给你们讲的，我一点也不保留，我不打算给你们讲的，你们千万不要勉强，勉强也没有用。”
赵军心里觉得十分窝火，因为这哪里是什么讯问，而是处于平等地位的谈判。但李厅的再三嘱咐，也许自有道理。赵军只好强行压下火气，宣布将陈翠莲收押，今天的讯问到此结束。
第二天下午四点，李彬匆匆从省城赶回到宁州，便立刻打电话把赵军和王雁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听完了录音后，他问赵军和王雁：“你们相信陈翠莲的话吗？”
赵军说：“从陈翠莲对李民的仇恨和经济条件来看，她雇佣杀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王雁说：“既然她主动投案，我们就有理由对她展开调查。首先就要调查清楚她声称支付杀手六十万资金的去向。”
李彬说：“我不相信陈翠莲真的会雇佣杀人。但是我积极支持你们对她展开认真的调查。王雁负责对陈翠莲声称的六十万资金的来龙去脉进行认真核实。你可以到县审计局借调两名富有经验的会计师和审计师，对陈红莲车祸事件到现在为止的这一段时间内的资金流动一笔一笔地核实。如果能找出有非法流动的资金，对我们的破案将大有用处。赵军，你明天在宁州宾馆公开说明，陈翠莲雇凶杀人已主动投案，然后你们三人全部撤回。撤回后，你负责继续对成钢进行跟踪监视，要做到外松内紧，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要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脱。”
“李厅，你不相信陈翠莲会雇凶杀人，但又大张旗鼓地对陈翠莲展开调查取证，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我们对陈翠莲调查的声势越大，真正的凶手就越有可能浮出水面。”
李彬说：“你的理解没有错。王雁和赵军，你们认真想一想，这么些年来，宁州有这样高明的杀手出现过吗？我们省内有这样高明的杀手出现过吗？难道陈翠莲会从外省甚至国外招聘到这样的杀手吗？再从陈翠莲的个人成长经历来看，她从打工开始直到跟陈越创办工厂，一直是靠勤劳苦干和合法经营，陈越夫妇正是因为坚决拒绝卖假烟，才遭到邓青云的算计。这样的一对夫妻，会与黑道发生关系吗？不熟悉黑道规则的人，能够招募到这样顶级的杀手吗？”
“带来了。”陈翠莲从外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一名警察走到陈翠莲的身边，接过了手机，交给了赵军。赵军把它放在桌子上继续发问：
“既然你通过李师傅得到了陈红莲车祸的真相，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途径寻求公正的判决，而是私自雇凶杀人？”
“法律？”陈翠莲冷笑了一声：“法律是个趋炎赴势的小人，她貌似公平公正，但却总是明里暗里地讨好权贵，屈服于权贵。”
赵军心里吃了一惊，因为这种话真不象是从一个女人的口里说出来的。从这句话里，他确实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请你交待雇佣杀手的全过程！”
陈翠莲用手撩了一下飘到前额的几缕头发说：“请你们别枉费心机了。我知道杀人抵命，我就用我的命来抵那个流氓的命，至于替我办事的那位好汉，虽然他拿了我的钱，但我决不会出卖他。”
“你给了杀手多少钱？”赵军按照李彬的嘱咐，尽量避免跟陈翠莲的直接冲突，只好换了一个话题。
陈翠莲犹豫了一下，还是作了回答：“六十万。”
“是支票还是现金？”
“现金。”
“陈翠莲，雇凶杀人是很严重的罪行，希望你要端正态度，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刚才我已经讲过，我已经做好了偿命的准备，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该给你们讲的，我一点也不保留，我不打算给你们讲的，你们千万不要勉强，勉强也没有用。”
赵军心里觉得十分窝火，因为这哪里是什么讯问，而是处于平等地位的谈判。但李厅的再三嘱咐，也许自有道理。赵军只好强行压下火气，宣布将陈翠莲收押，今天的讯问到此结束。
第二天下午四点，李彬匆匆从省城赶回到宁州，便立刻打电话把赵军和王雁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听完了录音后，他问赵军和王雁：“你们相信陈翠莲的话吗？”
赵军说：“从陈翠莲对李民的仇恨和经济条件来看，她雇佣杀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王雁说：“既然她主动投案，我们就有理由对她展开调查。首先就要调查清楚她声称支付杀手六十万资金的去向。”
李彬说：“我不相信陈翠莲真的会雇佣杀人。但是我积极支持你们对她展开认真的调查。王雁负责对陈翠莲声称的六十万资金的来龙去脉进行认真核实。你可以到县审计局借调两名富有经验的会计师和审计师，对陈红莲车祸事件到现在为止的这一段时间内的资金流动一笔一笔地核实。如果能找出有非法流动的资金，对我们的破案将大有用处。赵军，你明天在宁州宾馆公开说明，陈翠莲雇凶杀人已主动投案，然后你们三人全部撤回。撤回后，你负责继续对成钢进行跟踪监视，要做到外松内紧，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要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脱。”
“李厅，你不相信陈翠莲会雇凶杀人，但又大张旗鼓地对陈翠莲展开调查取证，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我们对陈翠莲调查的声势越大，真正的凶手就越有可能浮出水面。”
李彬说：“你的理解没有错。王雁和赵军，你们认真想一想，这么些年来，宁州有这样高明的杀手出现过吗？我们省内有这样高明的杀手出现过吗？难道陈翠莲会从外省甚至国外招聘到这样的杀手吗？再从陈翠莲的个人成长经历来看，她从打工开始直到跟陈越创办工厂，一直是靠勤劳苦干和合法经营，陈越夫妇正是因为坚决拒绝卖假烟，才遭到邓青云的算计。这样的一对夫妻，会与黑道发生关系吗？不熟悉黑道规则的人，能够招募到这样顶级的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