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症驯养指南 第48章 chapter48

小说:脸盲症驯养指南 作者:藏姝 更新时间:2024-08-20 11:38:32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晚上之前替换

  我叫李植,但我一点也不直,我喜欢男人,但是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现在,我重生了,回到了十九岁。

  哦,说到重生,肯定是要先死一回的,没错,我死了。

  我是怎么死的呢,这个说来话长,要从我不直的时候开始说起。

  我是先帝的十五皇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先帝就驾鹤西游了,然后我的二哥继位,简言之我的二哥年纪能当我爹了。

  反正皇位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了,我也就一直游手好闲,直到我遇到了让我不直的那个人。

  也就是我的心上人,他叫俞宁。

  我遇到俞宁的时候才十岁,他比我大两岁,长得深得我心。

  我就理所当然地一见倾心了。

  如此我本来是弯的还是直的已经不可考了,反正我以后都直不回来了。

  为了追到心上人,必须跟前跟后黏着俞宁,俞宁也挺喜欢我的,经常带我爬树掏鸟蛋,大一点就偷偷混到军营里参与什么剿匪行动,在他的带领下,我就从游手好闲的十五,莫名奇妙混到了羽林军的一个小头领。

  俞宁虽然没说过,但我知道他是个有理想有野心的人,还写过诗表达对醒掌天下权的渴望,我看到了,但我没跟任何人说。

  这个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全世界都知道先帝的十五皇子同俞丞相的公子好的穿一条裤子。

  有点拗口,不过我很满意。

  但是俞宁比我大两岁,俞丞相要给他娶媳妇了,定了安远将军家的大小姐,我肯定不答应,我就趁着天黑爬狗洞进了将军府,去求阮小姐成全我和俞宁,阮小姐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目光,我觉得很受用。

  阮小姐是个好人,后来果然这婚事没成,俞丞相特别遗憾,但是安远将军是个爱女如命的人,阮小姐不答应,谁都没辙。

  我还没高兴两天,就又不高兴了,因为我坐在茶楼里等俞宁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说阮小姐丢了帕子给俞公子。

  俞宁进来的时候脑袋上有个包,我一边心疼一边生气,大概表情有点扭曲,所以俞宁关心的问我是不是被鱼刺卡了。

  我就丢了筷子跟俞宁要帕子,俞宁表情有点微妙。

  但俞宁一向最疼我,别说一个帕子,他的裤子都能给我。

  我就眼疾手快地把帕子拿到手了。

  我决定讨厌阮小姐,因为她不但把石头包在帕子里丢到俞宁脑袋上导致俞宁长了个包,还把我去求她的事情写在了帕子上。

  我气得脸红。

  偷偷去看俞宁,俞宁好像没有生气,就是一直在笑。

  我本来很心虚的,可是一看到他笑,我没把持住,扑上去又啃又咬,把俞宁的嘴角都磕破了。

  俞宁没有推开我,他还把舌头伸过来了!

  我看错了他,不过看错了也喜欢。

  我就又不讨厌阮小姐了。

  没过多久,我跟俞宁都喝醉了,就滚到床上去了。

  我没告诉俞宁,我是装醉的,其实我觉得俞宁也是。

  俞丞相没帮儿子娶到阮小姐,不久又打起了别人家小姐的主意。

  俞宁说要去找丞相谈谈,然后被打断了一条腿。

  我跑去丞相府的时候,俞宁拖着条断腿跪在门口,雪下的跟不要钱似的。

  我就抱着俞宁的断腿哭,俞宁还是笑的那么好看,好像一点都不疼。

  俞宁的爹就是我爹,所以我就跟他一起跪,跪了三天,丞相府多了两条冰棍,丞相就再没说娶媳妇的事。

  后来我就过了三年像黄头发传教士说的天堂般的日子。

  天天跟俞宁在床上滚。

  没羞没臊的。

  俞宁中了状元入朝为官,我也当了羽林军的头头,我知道俞宁爱权,我得帮他。

  然后丞相跟着我五哥谋反了,二哥下令诛丞相九族。

  我去求二哥,二哥不搭理我,我就去求母后,我跟二哥是一个母后,母后特别疼我,在我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头,额头都磕出血坑了之后,丞相自尽了,俞宁全家被改成流放西北。

  可是俞宁断过腿,西北苦寒,天一冷他的腿就要疼的。

  俞宁走之前我去看他,一看到他的样子那么憔悴,比我自己这样都难受,但是俞宁还是对我笑的特别好看。

  俞宁说,我们分手吧。

  我不相信,哭的跟傻逼似的。

  我觉得俞宁可能是傻了,虽然他去了西北,但是我也可以去西北参军的,我现在打架特别厉害。

  俞宁还是说,我们分手吧,比起爱你,还有两样东西我更爱。

  俞宁从来不骗我,而且说一不二。

  俞宁爱权比爱我多,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还有一样东西比爱我重要,我觉得很绝望。

  我浑浑噩噩过了半年,听到了一件更绝望的消息。

  俞宁跟了我八哥,就在西北,跟情人的跟。

  我是个懦夫,我跟二哥说我要去西南打仗。

  二哥答应了。

  我在西南打了八年仗,从一个校尉打到了将军,二哥病危了。

  二哥有十几个公主,但是只有一个皇子,还在吃奶。

  我前脚进宫,后脚就被告知八哥反了,俞宁跟着八哥反了。

  二哥本来要我照顾他吃奶的儿子,听到这个消息,把皇位转头就丢给了我,因为吃奶的皇子守不住。

  我刚坐到龙椅上,八哥就带人打进来了,二哥的丧事也来不及办。

  我的兵都在西南,八哥准备了很多年,我被关起来了。

  如果我不是新帝可能没什么性命之忧,但我是,所以八哥要杀我。

  我本来也不想活了,但是小皇子不能死。

  八哥找不到小皇子就先关着我,然后让俞宁来问我话。

  我想俞宁,哪怕他拿鞭子抽我,冰水泼我,我都不恨他,他还是笑的那么好看,比以前还好看。

  俞宁审了我一个月,我一个字没说。

  八哥决定杀了我。

  上法场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俞宁把我劫走了。

  我全身都是伤,跑不快,不想拖累俞宁,他还会救我,我已经很高兴。

  俞宁力气比我大,也没受伤,我争不过他。

  俞宁说,他没有跟八哥在一起。

  俞宁从来不骗我。

  我们一直逃,伤好一点又滚上了床,这次我们都没醉。

  最后俞宁替我挡了一箭躺在我怀里,我问他,除了权势还有什么比爱我重要。

  俞宁说,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俞宁从来不骗我,但是俞宁死了。

  我想他心里应该有个权衡,如果要他选择爱我还是要权势,他肯定选权势,但是要他选权势还是我的命,他选了我的命。

  我就又哭的跟傻逼似的。

  我把俞宁埋了,逃回了西南,领兵打回来,和八哥在大殿上同归于尽。

  我就是这么死的,然后我就重生了。

  小太监问我,什么时候去牢里看俞宁。

  我摸了摸脑袋上的白布条,去了牢房。

  俞宁又说了一次要跟我分手,我却不难过了,我跟他说,你跟我分手我就死在这。

  我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俞宁是这么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不可以赖账。

  俞宁果然很意外,但是我是说真的,俞宁看出来了。

  我跟着俞宁去了西北。

  八哥的筹划我已经全部清楚了,在他成气候之前我告诉了二哥,所以八哥什么都没做成,就被软禁了。

  因为我立了大功,二哥答应我给俞宁自由身,他又可以换个身份重新去追求他喜欢的权势。

  但是俞宁不是那种一定要站在屋顶上的人,他只要站在最高层就满足了。

  现在我已经不嫉妒了,也不想去跟权争夺俞宁的爱,有人说俞宁爱权势比我多,我亏了。

  但是将来我会有除了帝王以外最大的权势,二哥病逝之后会让我监国,我还会打仗,俞宁最爱的三样东西都在我身上,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一直陪我弯。

  ――d――

  以下是别的

  闻人谨心中浮现了一片阴影,空中飘散的雪花一点一点把他的血和皮肤冷了个干净,也把他那如浮萍般的情感凉了个通透。

  不容他多想,江珩便摸出了个小瓷瓶递到连艾面前。

  连艾小心地捧着,郑重道,“多谢。”

  随后嘴角含着欣喜的笑,将瓷瓶细心收到了腰间的旧布袋里,打算告辞了。

  她的动作奇快,闻人谨没料到她说走就走,回过神追出门去,大声喊道,“连姑娘!”

  连艾偏了偏头,“还有什么事吗?”

  “姑娘能否帮我救救我师父?”

  连艾闻言有些愕然,“为什么要救他?”

  闻人谨心中一沉,以为连艾事不关己不愿救,“姑娘只要肯救师父,无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

  连艾还是很困惑的模样,“救他做什么,不是早一点死比较好么?”

  闻人谨听她这么无情的回答,把手心都掐出了血,怨恨和不甘几乎令他疯狂,维持着最后一点神智,做最后的问询,“真的救不了?”

  他的气质变得太阴冷,连艾本能离他远了些,小声答道,“除非把他的身体炼了傀儡,不然魂魄留不住,迟早会没有生机的,不过这傀儡的炼制之法我也不清楚。”

  说完用古怪的目光看了眼闻人谨,又强调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保留身体。”

  说完没有丝毫留恋地腾空而起,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垂着头的闻人谨。

  凭什么?闻人谨想着,师父潇洒谦和,对他更是有救命养育之恩,甚至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可是为什么这世间所有人都能活的好好的,唯独他的师父,那么好的师傅,只能活到二十五,最美好的年华就要就此逝去。

  闻人谨觉得自己极力埋在内心深处的那些黑暗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在胸膛里呼啸着。

  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绝望,闻人谨心绪反而愈发沉静了。

  他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回到了院里。

  “师父,”闻人谨轻轻唤了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问的小心翼翼,语气却没什么异样。

  江珩神色莫测,半晌道,“是,但这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闻人谨便乖巧地换了个问题,“连姑娘是师父要找的人吗?”

  这回江珩松了口气,“是的,为师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闻人谨没有继续问是什么心愿,他直觉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何况江珩未必肯告诉他。

  闻人谨手背上青筋浮现,他捏着拳头,语调还是那么温柔,“师父信洛姑娘,信连女侠,却不信我。”

  江珩一窒,一瞬间感到了狼狈,他爱护闻人谨,可有些事也是真的不能跟他说,一不小心就会害他万劫不复。

  江珩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反复道,“阿谨,你信我。”

  闻人谨便点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早点休息。”

  把他扔在纷扬的雪花里,转身走了。

  有轻轻的笑声响起,江珩正觉得烦恼,听见这笑声,没好气,“洛师妹!”

  洛无忧便笑嘻嘻地现了身,摇头晃脑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自作自受。”

  江珩头痛,转移话题,“我见到连艾了。”

  “啊,那她…她…是不是…”

  “是,就是镜灵,看到她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洛无忧就高兴起来,“师兄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镜灵了,这下我也完成任务了。”

  高兴了没一会,又偷偷地瞅闻人谨的房门,“这个小徒弟以后?”

  江珩似乎成竹在胸,“他也满十五了,从去年开始就是他照顾我多些,往后没了我这个累赘,加上留下的财物,足够他一生富足无忧。”

  洛无忧极其不给面子地哼笑,“只怕他不需要这些。”

  江珩便故作苦恼状,“那可怎么办,现在娶妻也太小了些,我又等不到他长大了。”

  末了遗憾道,“看不到他成家立业的那一天了。”

  洛无忧无语了一会,“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闻人谨和江珩从这个晚上开始,陷入了冷战,或者说是闻人谨单方面在冷战。

  无法,虽说平时总是江珩欺负闻人谨多些,但徒弟一旦真的生气不理人,能言善辩的江珩只有词穷,完全摸不准怎么摸才能顺毛。

  他当然知道症结在哪里,无非是自个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可他又不能承诺死不了,只好这么纠结着被冷战。

  天香茶楼的工作辞了,又不必去找连艾,闻人谨只好换了个地方打工,这回却是去了花楼。

  江珩以为他跟自己赌气,只好耳提面命,不许他乱来,小徒弟相貌出众,跑去烟花之地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闻人谨表面上答应的爽快,一转眼还是去,江珩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天天对着洛无忧表述自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操劳。

  洛无忧漫不经心地听,偶尔出点馊主意。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阎王的脚步越来越近,这天洛无忧情绪明显不高,看着江珩一直欲言又止。

  江珩手中摩挲着那卷很旧的《易经》,“有话就直说,阿谨去花楼了。”

  洛无忧手指绞着头发绕了几个圈,咬着嘴唇,“洛家要办婚礼,以后我不能再来了。”

  江珩动作顿了顿,露出个真诚的笑,“这是好事,祝洛小姐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洛无忧神色似有些惆怅,夹杂着离别的不舍,“可是我舍不得师兄。”

  江珩莞尔,“总不能为了师兄这个将死之人耽误洛小姐的幸福,师兄也没什么贺礼,只能说两句好听的聊表祝福了。”

  洛无忧就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珩淡淡的,“莫要挂心不该牵挂的事,早几个月晚几个月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洛无忧知道师兄说的是对的,可人的情感又岂是能控制得了的,她便默默不语。

  看着师兄似乎在凝视远方,但江珩确实看不见东西,就像他对闻人谨。

  既温柔又冷酷,看似有情其实无情。

  想了想,仍旧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世界上的事无非是经过和结果,有人注重过程有人注重结果,也许过程甜美结局遗憾,又或者结局梦幻过程惨痛,不是求过程就是求结果,总要有一个是好的,不然也太失败了。怎么想也不会甘心的。”

  江珩照旧一夜未眠。

  从闻人谨去了花楼打工,江珩便总是等门到他回来,而小徒弟半点也不知情。

  洛无忧的话江珩听得懂,无非是自己注定不能有个好的结局,何不给闻人谨一个没有遗憾的最后时光,好歹,好歹显得没那么渣。

  没错,江珩也觉着自己挺渣的,一意孤行地安排了徒弟的未来,救了他便妄图掌控他一生。

  让他如自己希望的那样,做个普通的人,过平凡的日子。

  江珩给了他剑谱,却不让他修习内功,明知他更爱剑,只送他一柄短匕,可以自保,不能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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