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艳等俱都苦笑,叹了口气,道:“不烦,真的不烦!听着舒服极了。如你再多几个爷爷便好了?”

  “再多几个如何?”华玲玲讶然道。

  秦素素轻笑,接口道:“再多几个爷爷,你便口口声声都是爷爷了!那我等也快变成老妪了。”说罢,神情一怔,转而忧心道:“大姐!老爷此次得食万年朱果,功能延年益寿,且又助烈阳乾坤清气更进一成。此时看来,老爷已是半仙之体,阳寿无限。如过了几十年,我等俱都变成老妪,而老爷还是这般年轻,当如何是好?”

  众女听罢,齐都一惊,不由惶惶然,看着楚天的眼神也顿时泛起不安之色。楚天见此,不无邪异地笑笑,道:“若真的到了那般境地,老爷便再纳几房妻室,你等不会有何异议吧?”

  众女一听,顿时怔住。相互看了看,一齐娇喝道:“不行!”喊罢,再也顾不得伤势,俱都扑向楚天,抡起粉拳,便向楚天身上招呼。一时间,众人已闹作一团。

  楚天等人满怀希望而来,却是阴差阳错。楚天既祛除了痼疾,众女又意外受伤,真是喜忧参半,有得有失。想不到江湖盛传的“阴阳仙人”及“玄机子”乃是子虚乌有之事,纯属以讹传讹。楚天不免有些黯然,细想过后,转瞬便已释然。

  由于唐梦晗与慕容馥受伤较重,众人便在山谷一避风处,简单搭建起一个木屋,权作歇息。唐梦晗与慕容馥经楚天以真气疗伤,伤势迅速恢复,快得出奇。仅仅三日功夫,便已活蹦乱跳。众女甚是纳闷,楚天亦是微感惊讶。

  在众女追问下,秦素素便将楚天服食万年朱果之事详细告之。众女思来想去,一致认定,当是万年朱果之功效所致。

  山谷中,一处突出而平坦的岩石。楚天与司徒艳、慕容馥、如烟、秦素素、如雪、唐梦晗及华玲玲等众女静静地坐着,看着苍翠的山谷,心中思虑着下步行程及打算。

  慕容馥依靠在楚天身侧,丰腴的身子散发着阵阵幽香,神色欣然,早没了受伤后的虚弱与颓败,满含深情地依偎着楚天,看得其他几女心中感佩、羡慕不已。谁能知晓慕容馥刚刚伤愈,便如此随意地缠绵在楚天身旁,恐怕乃是天性使然。

  楚天轻轻摸着慕容馥已经结痂的伤口,温和道:“疼吗?”

  慕容馥甜蜜地道:“不疼!也是奴家一时不慎,着了那宋万老贼的道。当时,奴家愤恨交加,铁下心来,要将老贼斩杀。但却有些无能为力,终至让宋万老贼逃脱。唉!奴家自随老爷以来,此次乃是再次受此重伤。”

  如雪忍不住接口,笑道:“老五受伤,我等均是一同挂念。但细细想来,老五这点伤势实是不足为虑!”

  “去!”慕容馥娇嗔一声,道:“老四真是没心没肺!妹妹差些香消玉殒,你却不知痛痒,幸灾乐祸。我受伤又如何不足为虑?”

  如雪神秘一笑,道:“老五皮肉厚实,被刺几下,当不至伤及内府。不似我等,只轻轻一撮,便可能一命呜呼了!”

  “哎呀!”未等如雪说完,身上便挨了一拳,娇呼道:“老五恁地不讲道理!我之所言句句是实情,老爷!你给评评理。”

  楚天见二女嬉闹,笑道:“老四说得不无道理,馥丫头确是命大。如那分水刺再向下寸许,便是心脏要害!如此,老五怎还能在此说笑,真是老天垂顾!更兼你这丫头皮嫩肉厚,况且,阎王爷或许正在歇息,尚未拿起招魂牌。不然,你早便成老阎驾前小鬼了!”

  楚天刚刚说罢,如烟等几女不由娇笑起来。慕容馥见此,佯怒道:“老爷怎地与她几个一同捉弄奴家!我虽说是丰满一些,又怎会挡得住分水刺。唉!还是奴家命苦啊!”说罢,假装凄愁,叹了口气,便萎在楚天怀中。

  “呵呵!”如雪笑了一声,捉狎道:“老五哪里只是丰满一些,看你胸前两团颤悠悠的东西,任是其中一只,便可顶得上我姐妹三四个大了!嘻嘻!”

  慕容馥听罢,不由侧身压向楚天,尽力掩藏一对**,羞道:“大又如何,也不是我故意如此。不知你等是羡慕还是讽刺?老爷,你来说说,丰满些好,还是清瘦些好?”

  楚天邪笑,顺势抚摸一下饱满的双峰,道:“这个倒不便一概而论!如你等都一般大小,便没了比较。如今,你等各有千秋,娇小、丰腴、冷艳、清雅、妩媚、淳厚俱是人间绝色,老爷都喜欢。不然,你等均是同一样貌,岂不看得烦了!呵呵。”

  被楚天摸着,慕容馥身心轻轻颤抖,面上已泛起红潮。众女听秦素素细说楚天自服食万年朱果后的种种情形,见慕容馥如此,心中急欲尝试一下温存的感觉。不由各自打起主意,但终不及慕容馥来得大方。

  慕容馥轻哼一声,双手已不老实。极力压抑丝丝**,媚笑道:“奴家见老爷面容由黑变白,一双魔手如玉如葱,外貌有了极大变化。不知内里是否也一同变了。嘻嘻!老爷,让奴家看看如何?”

  见慕容馥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几女虽说已精通人事,却也被慕容馥的直率弄得不好意思。想不到慕容馥如此豪放,毫不顾忌世俗常理。但转而一想,又自心底生发出一丝希冀,心中同样有着一股寻幽探秘之意。

  楚天笑道:“此处山风凛冽,时值深秋,寒气甚浓。如偶感风寒,不能人事,你等便少了舒适与乐趣,过两日找处舒适所在,老爷便让你等好生观瞧,或是好好伺候伺候你等姐妹!如何?”

  “老爷身子已是金刚不坏之体,何惧一点风寒。况且,雾灵山冰窟比之现在,不知要冷上多少倍,也未见老爷染上何种风寒!老爷如此说,怕不是搪塞我姐妹吧?”如雪诡秘笑道。

  楚天道:“呵呵!就你花子心眼多!冰窟与此处不可同日而语。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不能简单相较,日后自知!”

  如雪听罢,抿嘴偷笑。“老四,有何可笑的?”慕容馥问道。

  “哈哈哈!”如雪更是毫无顾忌地大笑不止,一字一顿地道:“日后自知!日后自知啊!”

  慕容馥及众女忽地豁然,俱都笑了起来。直将慕容馥笑得粉面羞红,嗔怪道:“你这花子心思怎地如此复杂龌龊!几年来,你我众姐妹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事,不知老四经历人事后,又知晓了多少不知之事?”

  如烟接口道:“你两个勿再吵闹!老爷内中到底如何,早晚都会知晓。你两个**一唱一和的,别再将晗妹妹带得坏了!”

  唐梦晗羞道:“妹妹怎会被老四、老五带坏!只是这次遭遇天山贼人,妹妹方才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以为功力即使比不上几位姐姐,但应付一般高手已经足够,却不想险些送命。”

  唐梦晗如此一说,将先前嬉闹气氛弄得顿时沉静下来。几人俱都神情凝重,不约而同地回想着几日前那场拼斗。

  良久,如烟道:“弟弟,这天山贼人不可不妨!天山门人此次只来了三个高手,据传,其派中尚有‘大漠双雄’云豹、云虎兄弟、‘擎天一煞’霍凉等人,俱都是雄霸一方的高绝人物。功力绝非等闲,万不可轻视。”

  楚天道:“江湖大乱,沉渣泛起,昔年巨孽纷纷现身江湖。表面看是不甘寂寞,究其原因乃是江湖动荡,人心思变之故。卜老前辈所言甚是有理,当此乱世,还应妥善运筹,合纵连横。进而分化瓦解,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乃上策。”

  如烟道:“不知弟弟有何良策?”

  楚天道:“小庄派勿需顾虑,只一些稍大些的庄派,却需我等游说一二。如其执迷不悟,誓死与我烈阳为敌,再行歼灭不迟。为今之计,我等应尽速登山拜访或是分头修书,晓之以理、待之以义,惑之以利。远交近攻,各个击破。如此,我等或许能少些伤亡,效果会更大些!”

  接着,楚天又道:“现下,南北各大庄派,除范家庄与天幻宫不好易于之外,死心塌地与我烈阳为敌者仍不在少数。北方武林盟,望水寨、黑风寨以及杀手堂、追魂堂等俱都是唯利是图,趁火打劫之辈,均需彻底剿灭!少林、武当仍在观望,我等当尽力避免与其发生冲突。其余如潇湘派、峨眉派、华山派、点苍派、昆仑派等等应妥善游说开导,或能置身事外,以减轻我等负担。”

  说罢,看一眼司徒艳与秦素素,道:“不知老大、老七有何良策?”

  司徒艳轻笑,努努嘴,对秦素素道:“还是让老七说说吧,大姐心中甚是混乱!”

  秦素素道:“大姐真会抬举人,妹妹也未考虑周全。老爷已说了大概,贱妾十分赞同,只是行事之际,应分个先后轻重而已。不知老爷有何具体谋划?”

  楚天笑道:“久闻北方冬季寒冷,大雪满天,皑皑如银,景色别具风采!再过些时日,待天气冷些,我等便往北方一行如何?”

  “好!奴家愿意前往!”未等他人言语,慕容馥早便脱口而出。

  “就你嘴快!也不顾个先后,老大尚未表态,怎生是好?”楚天拍打慕容馥*,佯装生气道。

  噗嗤一声,如雪笑了出来。“嘻嘻!老爷何必责怪老五,带着老五前往再合适不过。”如雪神秘道。

  “老四,带五姐又怎地合适?”华玲玲疑惑地问道。

  如雪眯着大眼睛,邪笑道:“你这丫头脑袋怎地如此浑噩!北方寒冷异常,据传言,冬季在外小解,都可冻成冰柱......”

  “咯咯咯......”慕容馥未等如雪说下去,早已娇笑起来:“老四言语水分过大,太过夸张。即便寒冷,亦不至于冻成冰柱。果真那样,北方之人那用来生养欢娱的家伙岂不早没了踪影,哪里还有那多北方人!”

  众人听慕容馥言语,亦是大笑不止。华玲玲又道:“老四,你尚未言说为何老五前去合适呢?”

  如雪正色道:“北方寒冷尽人皆知,如遇风暴,大雪满天,被困在荒郊野外,岂不被冻僵。老五身子丰腴,肉多厚实,如实在抵抗不住寒冷,兴许能为我等做取暖之用,当是一举两得啊!”

  “哈哈哈!”

  “咯咯咯!”

  ............

  众人这一阵大笑,真是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笑得肚子痉挛,笑得岔了气。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之时方才慢慢止歇。

  楚天仍自笑道:“你两个丫头,怎生想出此等神妙之事。”众女渐渐止住笑声,司徒艳一本正经地道:“老爷,我烈阳门家风恐怕要毁在这两个**手中,姐妹们本是贤淑之人,而如今却变得如此轻浮!这二人便是祸根,应好生整治整治!”

  “哈哈哈!”楚天笑道:“老爷我何偿不做如此想,既然老大提议,此事便交由老大思谋些办法。烈阳门风,便全仗老大费心了!”

  司徒艳忙道:“老爷,我只是提议而已!门内之事,还是老爷自行作主,大姐不便参与!”

  “谁要整治我与老五!我便伺机将老爷那......家伙窃走!咯咯,让你等眼睁睁地着急,各个憋闷得要死!哈哈。”如雪说罢,不由与慕容馥大笑。不待众女挥拳,二人一骨碌爬将起来,瞬间便消失在山谷密林之中。

  三清山。

  天幻宫大厅。

  司徒宏端坐,面前坐着雷震天、万啸天、廖青云等人。自围困柳家庄铩羽而回,司徒宏便没再露出一丝笑容。手下八大护法已去其三,折损千余人,几乎将司徒宏气得吐血。

  而今,又听闻烈阳众女重创天山几大高手,更是忧心忡忡。看着两个副宫主及右使,不无忧虑地道:“江湖愈来愈混乱,烈阳余孽未除,此际又来了天山强敌。且不论‘天山**’冷凡功力如何,单就其门下几位功力高绝之人,便难以招架。

  稍顿。复又说道:“虽然天山派从未步入中原,但其门人‘铁翅苍鹰’宋万;‘云海浮影’穆鹏飞;‘大漠双雄’云豹、云虎;‘雪原寒叟’挞木蚩;‘擎天一煞’霍凉等人均是功力深湛、独霸一方的巨孽,任是其中一人均不可等闲视之。而今,天山门人突然现身中原,究竟有何意图?”

  雷震天道:“大哥,宋万与穆鹏飞因昔年触怒江湖,遭天下围攻,方才隐遁大漠,投身天山门下。其二人功力,天下无几人能出其右!我与二人素有嫌隙,亦曾与二人过招,只是稍占上风,勉强打个平手而已。”

  万啸天接口道:“我倒未曾见过二人,但二哥说起二人功力,小弟当是确信无疑。三十年前,小弟曾到北疆寻找奇珍异宝,不期遇上‘擎天一煞’霍凉。因双方走路发生口角,遂动起手来。说来惭愧,小弟只与‘擎天一煞’交手不到一百余招,便感不支。如非随同几个兄弟相助,恐怕早已非死即伤。如今看来,冷凡网罗几个高手,当不是只为壮大门派,恐怕将有争霸江湖的野心!”

  司徒宏愁闷道:“昔年,冷凡因凌辱沈寒冰妻妾,遭沈寒冰追杀,不得已逃回北疆大漠。如论功力,冷凡当年并非不敌沈寒冰,若是相差也不过半筹而已。只是唯恐遭中原武林围杀,方才遁迹大漠。据闻,其老巢极为隐蔽,沈寒冰曾探查多次,始终未果。”

  雷震天忽地笑道:“大哥,此次天山突现中原,沈寒冰与冷凡有杀妻之仇、断后之恨,不共戴天,那沈老贼定会思谋报仇。而楚天怎能置身事外,必会全力以赴。且其在澧州大庸县武陵山脉已与天山结下梁子,恐怕双方均不会善罢甘休。如此,我宫当可作壁上观,岂不甚妙!”

  司徒宏听罢,心中一震,多日郁闷的心胸好似开朗了许多,不由展颜道:“如此甚好,待其两败俱伤,我等可趁机收拾残局。不过......”说到此处,司徒宏拉长了语音,略微思索,又道:“如天山派此来是为谋夺江湖,我等亦不能不防。如善加利诱,或可对我宫有极大益处。”

  雷震天笑道:“大哥高见!”

  司徒宏道:“青云!你尽速派人密切查探天山派动向,探明其真实意图。选派得力之人,在适当时机妥善游说,看能否与天山派达成默契。至于达成默契之后,我等再好好筹划,或者在其与烈阳余孽战个两败俱伤之时,一举将天山派剿灭,以绝后患!”

  “属下遵命!请宫主放心!”廖青云躬身答道。

  司徒宏见再无其他说词,便轻轻挥挥手,起身向居处走去。心中忽地冒出一丝异动,暗忖:趁此大乱时机,是否可以独自掌控江湖,再不受那鬼东西牵制?

  雷震天几人见司徒宏面色不定,独自离去,各自心中亦是忐忑不安。看一眼万啸天与廖青云,默默地向自己居处走去。

  楚天取道东北,直向川境而去。沿途武林江湖人物闻风而至,由于楚天等人重创天山派宋万等昔日巨孽,众女名气已是如日中天。江湖中人既感叹众女美艳容貌,又惊佩众女武功超凡绝伦。

  楚天等人大摇大摆,过州逾县,好似闲庭信步,鞍马劳顿自不再话下。待快到川境,跟随之人已寥寥无几。恐是惧怕逍遥庄,即现今之鬼庄就在川境。唯恐身遭不测,早便远远地躲了开去。

  楚天等人并未回返鬼庄,而是经由官道,毫不顾忌地向蜀地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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