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不确定贝儿现在的状态怎么样,只能一直保持抱着她的姿势,一边冲着奥丁挤眉弄眼。

  “她现在怎么样了?”彼得用口型问到。

  “已经没事了,”奥丁说,刚刚经历了一次差点儿毁灭宇宙的危机,此时奥丁也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有心情开起了玩笑,“不过我建议你多抱一会儿,反正对你俩都没什么坏处。”

  彼得感激地看着奥丁,自从克林特·巴顿因为协助美国队长而进了监狱,就再没有人能在恋爱技巧方面给他任何建议了。

  然后他就这么傻乎乎地抱着,知道贝儿出声提醒他“差不多就得了”,他才尴尬地放开手。

  “去打个911,扔医院来把菲丽希亚带走吧,”贝儿小声说,“要彻底搅黄法隆和亚当·卡林顿的婚礼,还得靠她。”

  说完,她走到菲丽希亚·哈迪身边,用耳语般的声音说:“对不起把你打成这样,不过要是有下次,我还会这么做。”

  菲丽希亚有气无力地说:“你是魔鬼吧?”

  “没错,”贝儿说,“我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魔鬼到底是什么样子。”

  说完,她把手按在了菲丽希亚的头上,植入了一小段儿虚假记忆。

  “那个,你……”

  彼得觉得这样随便扰乱别人的记忆实在不好,但是他刚要说,就被奥丁拦住了,并暗示他还是别说的好。

  “小伙子,看着点儿她,”奥丁说到,“神符的干扰,可能会让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尤其是在她使用能力的时候,她可能会表现的很残忍,甚至会有自毁倾向。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今天的事,除了她要努力掌控自己的能力之外,其他的就都靠你了。”

  “你又不是我爸,别说这么奇怪的话。”贝儿有点儿生气地说。

  “唉,我可能就是不太会处理和小姑娘的关系吧,”奥丁显得有些沮丧,“我和我女儿的关系就不太好,不过,我还是希望可以教给你一些东西,关于你的能力,我听说涅墨西斯和你说了不少什么「水」之类的东西?忘了那些吧,她都是骗你的。”

  “啊?”贝儿大惊失色。

  “涅墨西斯又是谁?”彼得问到,“不会又是什么神吧?”

  “有空再给你解释,”贝儿说,又继续问奥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奥丁解释到:“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真正了解「里世界」的秘密,就算是涅墨西斯能把神符封印进去,她也只是略微见识了一点儿「里世界」的表层而已。她会那么告诉你,只是方便你理解罢了。”

  贝儿若有所思地问:“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这很难说,”奥丁回答到,“你的能力确实在见到涅墨西斯之后进步神速,但是这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四处留下的「水」,让「里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神符对你的影响也在日益增强,再加上你敞开「里世界」,吸收了一次强力的能量攻击,让神符趁机夺取了「崩玉」,才有了今天这一出。这一切,都和我们对你的期待背道而驰。”

  奥丁一下子说出了这些事,让贝儿心中顿生警兆。

  “我一直都处在你们的监视之下吗?”她问到,“你现在对我说的话,涅墨西斯他们也会知道吗?”

  “他们,是全知全能的。他们不需要监视,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将你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奥丁说到,“但他们是不会插手的。如果他们有所行动,对方也不会坐以待毙。对涅墨西斯和永恒来说,一旦和对方开战,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宇宙毁灭。所以,大家才会把一切都押在你和亚当·卡林顿之间的胜负上。”

  “贝儿,你是整个多元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掌握着最顶尖的力量,这是幸运,也是诅咒。好好想想该怎么用它,是你在使用能力,别让能力毁了你,和这个世界。”

  忘着奥丁渐渐消失的背影,彼得强行笑嘻嘻地说到:“这个睡前故事可够刺激的哈。”

  “无所谓了,”贝儿打着哈欠说,“现在就是给我看《德州电锯杀人狂》我都能睡着。你就在这等一会儿吧,等救护车带走菲丽希亚,婚礼立刻就会取消。我先回家了,在这鬼地方根本就睡不好觉。”

  彼得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回家是指?”

  “纽约。”

  说完,她也没等彼得说话,非常任性地又用了一次远距离传送,从亚利桑那州直接回到了曼哈顿岛,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

  她迷迷糊糊地恢复了一点儿意识,似乎听见了海伦在说:“你看,我就说她没死吧。”

  “我可没说她死了!我只是以为她是重度酒精中毒,”彼得争辩到,突然发现贝儿似乎醒了,又立刻改口说,“我是说,可能不知道有哪来的老巫婆骗他吃了个毒苹果。”

  “你们在这干嘛?”贝儿问到,并试图要做起来,结果发现自己身上连着一堆乱七八遭的线,卧室里还堆满了她叫不上名字的生命检测装置。

  “这是在搞什么鬼?”

  “你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彼得说,“我们都不太放心。”

  “事实上,只有彼得不太放心,”海伦补充到,“我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你的生命体征平稳的有点儿过分了,所有指标都永远恒定,根本就不像是真人。”

  “或许是斯塔克终于完善了机器人技术,造出了和那个阿曼达·沃勒一样的仿真机器人呢。”贝儿说,“你们的防范意识该加强了。”

  “要是模仿别人,或许还能骗过我,”海伦说,“但是你,是模仿不了的,你知道的,”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只有你身上,我看不到那些线。”

  “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彼得问,“都一个星期了,虽说你没什么脱水低血糖之类的迹象,但是总是会饿的吧?”

  贝儿认真感觉了一下,她并没有任何饿的迹象,甚至觉得自己精神好得很。

  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别说这些比较好。她感受到了一觉醒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不少变化,但具体如何,她也说不好。

  她打算等弄清楚之后,再跟彼得解释。所以她只是说:“好啊。”

  彼得一阵风般地冲进了厨房,没过几分钟就端来了一托盘早餐,顺便附带了一张今天的《号角日报》。

  “我知道你才刚醒,但是这个,你最好还是看看。”他严肃地说。

  贝儿都不用拿起报纸,毕竟头版头条上就用超大号字体,夸张地写着《钢铁侠带来和平?不!他带来了核爆!》

  “这是什么?”贝儿问到,“号角日报新编的段子?”

  “这不是段子,是真的,”海伦说着,递给贝儿一个平板电脑,上面已经加载好了一段视频。

  亚当·卡林顿那张脸就在镜头最中间,发表着自己的评论。

  “我个人非常尊敬托尼·斯塔克先生,我也相信,方舟反应堆有可能引领下一个时代。但是,斯塔克先生并没准备好,方舟反应堆也没有准备好。至少未来五十年内,传统能源还是绝对的主流,而亚特兰大卡林顿集团,会尽一切努力,在这个领域里,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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