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需要我送你千里之外吗?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泛起涟漪的心房中,默默响起这句淡淡的话语,似有谁在心里念着,‘吟’唱着。

  若愚……

  若愚……

  双目炽热如火,紧紧盯住画卷上只一模糊轮廓的‘女’子,他为何描绘不出她的模样?为何?

  “咔嚓。”手中象牙‘毛’笔应声断裂,清脆的碎响在御书房内,显得尤为刺耳。

  夜月机械的眨了眨眼睛,我滴神啊!这可是世间弥足珍贵的象牙,堪称坚硬如铁,主子竟一把把它给掰断了?

  ‘浪’费!过分!

  “为何不念?”低沉沙哑的嗓音,自薄‘唇’中滑出,带着丝丝不悦。

  他的眼由始至终未曾从画卷上挪开,似要将这薄薄的一张宣纸看穿,看到海枯石烂。

  夜月幽幽在心头叹息一声,主子这副样子,当真叫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啊。

  手指一抖,将那纸条展开,当看清纸条上龙飞凤舞的笔迹后,他刚毅沉稳的面庞,竟闪过一丝喜‘色’,“主子,沙兴国探子在边城来报,白日,有看见娘娘乘马车,与沙兴帝、北海太子一道,抵达边关小镇,正落脚于城中将军府里。”

  双手黯然握紧,‘唇’瓣用力抿成一条直线,他幽幽抬起头来,淡漠的面庞上,却好似带着几分近乎脆弱的喜悦,“她在沙兴?”

  不知为何,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心里竟隐隐松了口气。

  她没有去北海,没有去风瑾墨的故土,而是去了沙兴!

  夜月忍不住面部直‘抽’,他真想知道,主子到底在高兴什么?上官姑娘去了沙兴,值得主子这么开怀,这么愉快吗?

  ‘唇’边那抹转瞬即逝的浅笑,如昙‘花’一现,转瞬后,他便道:“加派人手前往沙兴,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这是监视,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主子,若增派人手潜入沙兴,只怕会被察觉,徒增伤亡啊。”夜月沉声提醒,沙兴、北海两国,守卫向来森严,且边关又是最为重要的兵家驻扎之所,贸然派大批隐卫前去,一旦被发现,势必会遭到沙兴国将士的围捕、追杀。

  “死了,再派。”南宫无忧的回答冷漠到近乎无情,仿佛他即将派去的,并非是手下忠诚的下属,而是一条狗,一只牲畜。

  夜月背脊一寒,察觉到从头顶上落下的无形压迫感,只能苦笑,“是,属下领命。”

  躬身从御书房中退出,苍穹上,斑驳明亮的月光,不断散发着醉人的光辉,他心里沉甸甸的,好似有无数‘阴’影,摇摇头,刚打算离开,前去调派人手,赶赴沙兴,谁想,当他途径过御‘花’园中时,一抹黑‘色’人影,竟蓦地从‘花’圃中掠过,悄然落在他的身边。

  “你不要轻易出现,若被人看见,会给主子带来麻烦的。”夜月冷声说道,眉峰紧皱。

  黑‘色’的面纱,遮掩住来人的面容,只一席黑‘色’夜行衣下,隐隐‘露’出的‘女’子身材曲线,能让人知道,这是一‘女’人。

  “夜月,如今那‘女’人已不在宫中,还怕什么?之前不许我‘露’面,不许我现身,不就是怕这‘女’人认出我吗?”‘女’人冷冰冰的回应道,话语凉薄,且透着一丝丝讽刺的意味。

  夜月横了她一眼:“莫对娘娘如此不敬,别忘了,她是主子看上的‘女’人,是我们未来的主母。”

  “主母?就凭她,也配吗?”‘女’子笑得愈发讥讽。

  “这话,需要我转述主子么?”夜月知道如何治她,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让刚才气焰极其嚣张的‘女’子,瞬间偃旗息鼓。

  她冷哼一声,不再同夜月打嘴仗,“刚才我看见有飞鸽传书送到,可是有消息了?”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夜月狐疑的瞅着她,“我以前怎么不曾发现,你竟会主动关心这事?”

  以她的个‘性’,只怕巴不得娘娘死在宫外,死在外头,怎会主动关心起这事来?

  ‘女’子漆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随口问问。”

  “这件事,最好不要同你有任何关系。”夜月忽然凑近她面前,他的容颜,在她面纱上方,曝‘露’出的眸子里,无限放大,嗓音低沉,“不然,即使是你,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女’人浑身顿时僵住,但随即,她立即失笑,伸手将夜月推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嘴角轻轻扯了扯:“总之,不要让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挑拨主子和上官姑娘的关系,故意泄漏那些事的真相,否则,不论是谁,我必将亲手将其碎尸万段。”

  说罢,手掌紧握住腰间弯刀,横空一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飓风,蓦地袭向一旁的参天大树,树干被刀风从中央截断,树顶摇摇晃晃着,凌空落下。

  ‘女’人旋身后撤,避开了被大树压成柿子的悲惨下场,她冷冷的盯着夜月,“你想杀了我?”

  方才若她躲闪得不够快,势必会被这坍塌的大树压住。

  他是故意!

  “一时手滑。”夜月缓缓手刀,头也不回的绕过她,一步步朝漆黑的小道深处走去,徒留下那名‘女’子,双目喷火般站在原地,‘阴’鸷的眸光犹若地狱罗刹,面巾后,面容已是一片狰狞。

  上官若愚!

  是她的错,一切通通是她的错!

  沙兴国,将军府内。

  好不容易陷入梦乡的‘女’人,毫无前兆的睁开双目,尼玛,做个梦,竟梦到被人追杀?

  她抬手捋去额上的密汗,刚想起身喝茶压惊,冷不丁转头,就看见‘床’沿坐着一个人。

  “卧槽。”寒‘毛’瞬间竖起,她连滚带爬的滚到‘床’榻内侧,将熟睡的两个宝宝护住,“退散退散,恶鬼退散。”

  “……是孤。”诡异的沉默,将风瑾墨‘欲’哭无泪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喑哑的声线,虽然勉强让上官若愚放下心来,但一把火却蓦地在心尖燃烧,“你丫有病是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儿装神‘弄’鬼吓唬人?你造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吗?脑子缺根筋,就去治!别成天在外头东慌西闯。”

  噼里啪啦一顿责骂,把风瑾墨骂得狗血淋头,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莫名的觉得,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记起初次相遇,貌似也是同等的画面。

  邪肆的‘唇’角染上几分浅笑,他索‘性’放松身体,慵懒斜靠着‘床’沿的架子,一副洗耳恭听,等她骂到尽兴。

  “喂,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说了半天没得到半句回应,上官若愚偃旗息鼓,奇怪的问道。

  “难得见你这副活力四‘射’的样子,你继续。”他幽幽笑道,好似被骂的人并非是他。

  这反应,让她找不到半点成就感。

  手指用力‘揉’‘揉’眉心,“你到底想干嘛?失眠?梦游?”

  “孤明日便要返程。”玩味儿的笑逐渐减淡,透着些许黯然,“回国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额,他要走了?

  这消息令上官若愚有些意外,但她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悄悄松了口气的。

  “那我提前祝你一路顺风,慢慢走啊。”她笑得明媚,挥挥爪子,提前送别。

  “就这样?”她这是对待救命恩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不然还要咋滴?需要我送你千里之外吗?”上官若愚问得比他还要无辜,还要茫然。

  “未尝不可。”这主意倒是不错,风瑾墨微微颔首,眸中暗藏几分期待。

  “咳,不开玩笑,你回去以后,有时间再来找我玩啊。”她热情的发出邀请。

  “听你这么说,孤倒真有些不想走了。”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句话,却把上官若愚吓得当场惊呼:“哎呦喂,别啊,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千万不要为了啥别的理由,耽误了你的大事。”

  “任何事,也无你重要。”风瑾墨说得暧昧,话七分真挚,三分调笑。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那啥,我就是一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庸人,您老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千万别在我这棵树上给吊死啊。”

  “呵,罢了,总归你有无数的言语,能反驳孤。”见她这般紧张,风瑾墨只能摇摇头,见好就收。

  他不舍得‘逼’她,更不舍得强迫她,他知道,这‘女’人重情,也重义,她把他视作良友,不愿破坏这份感情,才会用不着调的方式,化解着尴尬,婉转拒绝着他的示爱。

  这样一个既狠心,又温柔的‘女’子,让他怎能不爱?怎能不去上心?

  “当真不愿随孤回国?若去了北海,你要什么,孤都能满足你,绝不会有任何人胆敢对你不利。”风瑾墨悄然伸出手,想要去握她的手指,话说得很是郑重,很是坚定。

  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满心爱慕的‘女’人,给出的承诺。

  上官若愚巧妙的在他握来前,将手臂抬起,把耳鬓垂落的秀发别到耳后,故作轻松的笑道:“你这话我可记下了,将来如果再去北海,你丫的可别赖账!”

  将来吗?

  遥远不可及的承诺,令他心头止不住低‘迷’。

  黯然之‘色’,掠过眉宇,下一秒,邪肆的面具再度戴上,“好,那孤便在北海皇城,等你到来。”

  即使明知这是她的客套话,但他终究不忍戳破这美妙的幻想。

  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当真会来寻他呢?也许她在沙兴水土不服,过得不开心呢?

  有时候人总是这样,明知道有些事是虚假的,是泡沫般的幻想,依旧在自欺欺人着。

  上官若愚眸光微微暗了暗,她怎会看不出风瑾墨的苦涩?但她没有办法,做不到的承诺,她不能给,尤其是关乎感情的,更不能轻易给出。

  给一个人希望,再给他失望,是比任何事,都要残忍的,与其那样,她宁肯从一开始,就表明立场,希望他能及早‘抽’身,不要将心思白白‘浪’费在她的身上。

  她永远回应不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做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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