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玉牌异变
一片美丽的金色海洋，散发着浓郁的油菜花香，一相貌清秀且颇有几分帅气的少年走在花地里，正是经过大半天狂奔赶路的陈妙，终于回到了岩村，走在田间小路上。
田地里，粗布补丁的黑肤高个少年与麻衣中年人正在奋力劳作。
“小明，赵叔，王闯有没有回来过呀！”
“王铁匠家的小子啊！没有回来过，小明你们聊！”赵发平时不喜多言，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与陈妙关系匪浅，回应了一句就埋头继续劳作。
“妙哥，王闯没有回村子，他怎么了？”赵明望着陈妙目光复杂，因为学习成绩不好的缘故，只有选择了辍学，自从辍学以后，就一直跟着父亲种地劳作，平时经常怀恋读书时与陈妙一起的时光。
“他失踪了，学校也没有他的消息，呃，我去他家看看，你们继续。”陈妙一个腾挪离开了这里。
“当，当，当！”陈妙快步走了过去，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
“王叔，闯弟回来没有啊！”陈妙看着身前的男子，光着膀子，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色毛巾。
“当，闯儿，没有回来，昨天校长来电话说我家那小子不见了，我们还纳闷呢，一个大活人在学校里还会不见，开什么玩笑！”中年男子一边抡起大铁锤打铁，一边似笑非笑的回答。
“小妙，我家闯儿真的不见了吗？你快说说啊！我和他爸都急坏了！”大火炉旁坐着一身穿黑色短袖，正在用力拉动风箱的中年fu女面露焦急之色。
“刘婶，您别急，据学校说，前天下午王闯到楼下花园看书，彻夜未归，昨天全体老师，都在找他，把学校彻底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是今天才得知的消息，就请假连忙赶回村子里，看看他是否回家了！”陈妙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当，陈妙，你别和叔开玩笑啊！这不可能吧！全校这么多人，就算去了哪里，也该有人知道才是嘛！”王铁放下手中大锤，再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与从容，抬头直视着陈妙。
“王叔，闯弟他真的失踪了，我还要到别处问问，就先走了，你们也别着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的！”陈妙连忙出言安慰，随后见二老情绪渐渐稳定，便大步离开了此地，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爸，妈，我回来了，王闯失踪了你们知道吗？”
“没听说啊，他不是在学校吗？怎么会失踪呢？对了！妙儿啊！祖爷爷可想你了，快去见见他老人家，你只要一心跟随老祖修行就好了，我们很好，不用记挂。”陈言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知道了爸爸，我这就去祖爷爷那里！我也有好久没见到祖爷爷了！”陈妙连忙开口回答，随即便跑出家门，朝着祠堂方向狂奔而去。
祠堂里头发雪白的陈岩老祖，正坐在桌子旁闭目品茶，突然，神色一动，睁开双目。
“妙儿来了，让祖爷爷看看，你这段时间修为如何了，有没有进步啊！”
陈妙也不言语，快步上前伸出手腕给老祖查探。
“嗯，还是中期啊！难道是你修炼上出了问题？不对啊？经脉也没有受损啊！你再运转一遍修炼功法给我看看！”老祖满脸疑惑，这些日子陈岩老祖一直愁眉不展，自己小孙子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心里自然也就跟着不爽了。
陈妙运转功法，四周灵气从手掌涌入体内流淌进丹田之中，慢慢转化随即顺着经脉流转至全身。
当流到玉牌之时，大部分灵力被吸进了牌子里，圆形玉牌上黑芒红光在流转，说是流转不如说是红光在追逐黑芒，六年前红光比起黑芒要少上许多。
只有黑芒的百分之五左右，现在红光大盛与六年前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两者的位置彻底倒换了一下，现在的黑芒只有红光的百分之一了，黑芒被红光追逐到就会少一点，即将被全部蚕食掉。
“妙儿，快服下一粒丹药，继续打坐运转灵力！”陈岩老祖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与其说是阴晴不定，倒不如说是有些半忧半喜。
忧的是，这未知的红光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出现什么未知的变故。
喜的是，黑芒没有了，这就代表着脱离了那两人的监视。
陈妙服下丹药继续打坐炼化药力，毫无意外，依旧是被玉牌吸收了，这时的玉牌红光大放，彻底的蚕食掉了黑芒，同时与陈妙腰间的链接处也分离开来，独自在空中悬浮着，滴溜溜的转动起来。
陈岩老祖右手一招，玉牌落在掌心之中，神识往里一探，忽然从玉牌里面传出一股巨力将老祖震飞，玉牌在刹那间脱离手掌，祠堂的墙壁也被撞得凹陷，老祖挣扎爬起，口喷鲜血，目光紧紧盯着空中悬浮的玉牌。
“老小子！这只是小惩，在敢用神识查探本帝，定让你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此声一出，紧接着，玉牌狂涨到一丈大小，一位大约二十余岁剑眉星目，一身黑色长衫的青年男子站立其上，满头红发在空中飘扬，浑身杀意涌现，冷冷的盯着陈岩，仿佛真的一个念头就能让陈岩神形俱灭一般。
这股庞大的威压笼罩陈岩，陈岩感受到自己仿佛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胸口像是挨了一记重锤般趴到在地，这种恐怖的威压，恐怕就连自己的师尊来了，也远远不及。
“晚，晚辈不知是前辈，有所冒犯，还望前辈恕罪。”陈岩有些吃力的抬起右手，擦掉嘴角鲜血，强行支撑起身体。
“祖爷爷！”陈妙满脸的焦急之色，正欲上前搀扶。
“妙儿，我没事！”陈岩老祖脸上露出痛楚之色，连忙开口打断，示意陈妙不要乱动。
“罢了，罢了，看在这小子的份上，饶了你这一回。”红发男子话音一落，转身注视着陈妙。
陈岩一听，连忙服下一把丹药，盘膝打坐疗伤。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老夫，血因子刘文！”红发男子面色一缓，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回前辈，晚辈陈妙。”陈妙想到刚才的一幕，心中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是紧张，在不知不觉中，后背已被汗水打湿。
“陈妙小友，不必紧张，老夫不会加害于你，过来让老夫仔细查探一下，你的体质和修炼情况到底如何。”血因子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陈妙缓步走到血因子身前，不待陈妙有何动作，只见血因子右手微抬，一股耀眼的红光释放而出，将陈妙覆盖在里面。
“嗯，魔君的浴火魔体，咦，还有一个隐藏体质，居然是罕见的双生体质，不过这个体质好像很垃圾的样子。”
“不对它在吞噬我的灵力，这难道是那个人的体质吞噬魔体，从古至今就只有一人拥有这种体质，就算是他的一些旁系后人也只有些许的吞噬之力，而且还是修炼出来的，看来是可以合作的”血因子脸上神情从平淡变成了惊讶！最后，还有一丝不可思议的恐惧，不过随后也就恢复了平静。
“嗯，你体质很好，就是这修炼的什么垃圾功法，必须散功重修！”血因子说完，冷眼看向祠堂一角，那正在盘膝打坐的陈岩老祖，这一眼，看得陈岩老祖浑身颤抖个不停。
陈妙看到这一幕，则是一语不发，现在的他心里很明白，眼前的这位血前辈要想杀掉自己二人，那是非常的容易，既然他没有动手，这其中定有蹊跷，与其动手，还不如静观其变。
“你跟我进来！”血因子一挥手，红光席卷着陈妙与他一起没入玉牌消失不见，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这时偌大的祠堂里，只剩下角落里盘膝打坐的老祖。
陈妙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空旷的房间，这房间差不多有数十丈大小，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只有四周有几颗白色荧光石头将房间照亮，陈妙露出满脸疑惑。
“小友，这里只有我们二人，老夫想和你谈下合作，不知小友是否愿意！”血因子脸上看不出喜怒，不急不缓的开口。
陈妙心里暗道，果然这血前辈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忙！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血前辈有需要用到晚辈的地方尽管吩咐，晚辈定当竭尽全力！”陈妙恭敬的开口，脸上看不出丝毫做作。
“小友既然如此爽快，那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老夫乃是玄罡大陆上，魔族领域第二领袖血帝，第一领袖便是你所知晓的浴火魔君，他不但是魔域领袖，更是玄罡大陆上的第一人，修为已达六品魔帝，我只是五品血帝，虽然只是比他差了一个品阶，确是天壤之别，这正魔开战，争斗了无数万年，至始至终都在相持不下的局势！”血因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这和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陈妙听得满脸疑惑，随口一问，心中一紧，发现语言不妥，偷偷打量着血因子，见他没有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有关系，魔君每隔万年发放一枚黑色的魔令到最下界寻找出色弟子，魔域内的鬼族也是如此，与我们对立的仙、道、儒、佛、妖想必也差不多，你这块黑色玉牌，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血因子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哦！这么说我是魔君选中的弟子！”陈妙心里微喜。
“哼！别高兴得太早！我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魔君的秘密！”血因子面露不悦之色。
“什么秘密？”陈妙一听此言，也有些好奇起来。
“他居然吞噬了自己的得力弟子，将他炼制成自己的一道分身，以此来增强自己的修为！”血因子虽是面无表情，但是可以听出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什么？吞噬自己的弟子！这魔君也太特么不是人了吧！这也下得去手？那血前辈的意思是？”陈妙一听，也是脸色煞白，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人家血前辈提到了魔君的负面，多半与魔君有所分歧，只是明面上不好摆出来而已。
还不待陈妙思考完毕，这位血前辈又开始说话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从那以后，我便每天提心吊胆，怕是终有一天我也会遭到他的毒手，成为他实力增强的养份！”说到这里如血因子这般的超级大能也面露恐惧，可见这位魔君的可怕之处！
“那血前辈的意思是？”陈妙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血因子身上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嘿嘿！血前辈，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能起什么作用呢？现在的我就算是当个炮灰，人家也看不上啊！”
陈妙满脸的疑惑不解，说话也就有些直来直往了。
“呃呃，你现在是没有用，等你成长到我这样的时候，我们二人联手，与他打个势均力敌也差不多，再有，到时候若是可以寻到我的师兄，‘万宝帝’金钱子张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当年就是五品帝尊，而且一身是宝，现在修为至少也在六品，绝对可以解决魔君。”血因子面露欣喜。
“这不能算是合作，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迟早也会与他一战。”陈妙眼中释放出猛烈的杀意，心里暗想，不管是爷爷的仇，还是自己的未来，这都必须一战。
“臭小子，还不快盘膝打坐，把体内灵力全部散掉吗？”血因子平淡的话语脱口而出。
“血因子前辈，我可以不散功吗？都修炼到中期了，有点舍不得呀！”陈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散功重修？修炼其他功法时会出大乱子的，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灰飞烟灭，在说你修炼的这点灵力太少了，可有可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这点灵力顶多半个时辰就能修炼回来！”血因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妙。
陈妙一听，连忙盘膝打坐，开始散功重修， 一晃半个时辰过后，陈妙体内灵力只散去了一点点。
“唉，你这个也太慢了，我帮你一把！”血因子抬手按在陈妙头上，一股庞大的吸力传出，陈妙顿时感觉浑身灵力正在疯狂的冲出体外，随后身子一软，趴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片美丽的金色海洋，散发着浓郁的油菜花香，一相貌清秀且颇有几分帅气的少年走在花地里，正是经过大半天狂奔赶路的陈妙，终于回到了岩村，走在田间小路上。
田地里，粗布补丁的黑肤高个少年与麻衣中年人正在奋力劳作。
“小明，赵叔，王闯有没有回来过呀！”
“王铁匠家的小子啊！没有回来过，小明你们聊！”赵发平时不喜多言，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与陈妙关系匪浅，回应了一句就埋头继续劳作。
“妙哥，王闯没有回村子，他怎么了？”赵明望着陈妙目光复杂，因为学习成绩不好的缘故，只有选择了辍学，自从辍学以后，就一直跟着父亲种地劳作，平时经常怀恋读书时与陈妙一起的时光。
“他失踪了，学校也没有他的消息，呃，我去他家看看，你们继续。”陈妙一个腾挪离开了这里。
“当，当，当！”陈妙快步走了过去，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
“王叔，闯弟回来没有啊！”陈妙看着身前的男子，光着膀子，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色毛巾。
“当，闯儿，没有回来，昨天校长来电话说我家那小子不见了，我们还纳闷呢，一个大活人在学校里还会不见，开什么玩笑！”中年男子一边抡起大铁锤打铁，一边似笑非笑的回答。
“小妙，我家闯儿真的不见了吗？你快说说啊！我和他爸都急坏了！”大火炉旁坐着一身穿黑色短袖，正在用力拉动风箱的中年fu女面露焦急之色。
“刘婶，您别急，据学校说，前天下午王闯到楼下花园看书，彻夜未归，昨天全体老师，都在找他，把学校彻底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是今天才得知的消息，就请假连忙赶回村子里，看看他是否回家了！”陈妙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当，陈妙，你别和叔开玩笑啊！这不可能吧！全校这么多人，就算去了哪里，也该有人知道才是嘛！”王铁放下手中大锤，再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与从容，抬头直视着陈妙。
“王叔，闯弟他真的失踪了，我还要到别处问问，就先走了，你们也别着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的！”陈妙连忙出言安慰，随后见二老情绪渐渐稳定，便大步离开了此地，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爸，妈，我回来了，王闯失踪了你们知道吗？”
“没听说啊，他不是在学校吗？怎么会失踪呢？对了！妙儿啊！祖爷爷可想你了，快去见见他老人家，你只要一心跟随老祖修行就好了，我们很好，不用记挂。”陈言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知道了爸爸，我这就去祖爷爷那里！我也有好久没见到祖爷爷了！”陈妙连忙开口回答，随即便跑出家门，朝着祠堂方向狂奔而去。
祠堂里头发雪白的陈岩老祖，正坐在桌子旁闭目品茶，突然，神色一动，睁开双目。
“妙儿来了，让祖爷爷看看，你这段时间修为如何了，有没有进步啊！”
陈妙也不言语，快步上前伸出手腕给老祖查探。
“嗯，还是中期啊！难道是你修炼上出了问题？不对啊？经脉也没有受损啊！你再运转一遍修炼功法给我看看！”老祖满脸疑惑，这些日子陈岩老祖一直愁眉不展，自己小孙子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心里自然也就跟着不爽了。
陈妙运转功法，四周灵气从手掌涌入体内流淌进丹田之中，慢慢转化随即顺着经脉流转至全身。
当流到玉牌之时，大部分灵力被吸进了牌子里，圆形玉牌上黑芒红光在流转，说是流转不如说是红光在追逐黑芒，六年前红光比起黑芒要少上许多。
只有黑芒的百分之五左右，现在红光大盛与六年前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两者的位置彻底倒换了一下，现在的黑芒只有红光的百分之一了，黑芒被红光追逐到就会少一点，即将被全部蚕食掉。
“妙儿，快服下一粒丹药，继续打坐运转灵力！”陈岩老祖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与其说是阴晴不定，倒不如说是有些半忧半喜。
忧的是，这未知的红光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出现什么未知的变故。
喜的是，黑芒没有了，这就代表着脱离了那两人的监视。
陈妙服下丹药继续打坐炼化药力，毫无意外，依旧是被玉牌吸收了，这时的玉牌红光大放，彻底的蚕食掉了黑芒，同时与陈妙腰间的链接处也分离开来，独自在空中悬浮着，滴溜溜的转动起来。
陈岩老祖右手一招，玉牌落在掌心之中，神识往里一探，忽然从玉牌里面传出一股巨力将老祖震飞，玉牌在刹那间脱离手掌，祠堂的墙壁也被撞得凹陷，老祖挣扎爬起，口喷鲜血，目光紧紧盯着空中悬浮的玉牌。
“老小子！这只是小惩，在敢用神识查探本帝，定让你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此声一出，紧接着，玉牌狂涨到一丈大小，一位大约二十余岁剑眉星目，一身黑色长衫的青年男子站立其上，满头红发在空中飘扬，浑身杀意涌现，冷冷的盯着陈岩，仿佛真的一个念头就能让陈岩神形俱灭一般。
这股庞大的威压笼罩陈岩，陈岩感受到自己仿佛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胸口像是挨了一记重锤般趴到在地，这种恐怖的威压，恐怕就连自己的师尊来了，也远远不及。
“晚，晚辈不知是前辈，有所冒犯，还望前辈恕罪。”陈岩有些吃力的抬起右手，擦掉嘴角鲜血，强行支撑起身体。
“祖爷爷！”陈妙满脸的焦急之色，正欲上前搀扶。
“妙儿，我没事！”陈岩老祖脸上露出痛楚之色，连忙开口打断，示意陈妙不要乱动。
“罢了，罢了，看在这小子的份上，饶了你这一回。”红发男子话音一落，转身注视着陈妙。
陈岩一听，连忙服下一把丹药，盘膝打坐疗伤。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老夫，血因子刘文！”红发男子面色一缓，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回前辈，晚辈陈妙。”陈妙想到刚才的一幕，心中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是紧张，在不知不觉中，后背已被汗水打湿。
“陈妙小友，不必紧张，老夫不会加害于你，过来让老夫仔细查探一下，你的体质和修炼情况到底如何。”血因子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陈妙缓步走到血因子身前，不待陈妙有何动作，只见血因子右手微抬，一股耀眼的红光释放而出，将陈妙覆盖在里面。
“嗯，魔君的浴火魔体，咦，还有一个隐藏体质，居然是罕见的双生体质，不过这个体质好像很垃圾的样子。”
“不对它在吞噬我的灵力，这难道是那个人的体质吞噬魔体，从古至今就只有一人拥有这种体质，就算是他的一些旁系后人也只有些许的吞噬之力，而且还是修炼出来的，看来是可以合作的”血因子脸上神情从平淡变成了惊讶！最后，还有一丝不可思议的恐惧，不过随后也就恢复了平静。
“嗯，你体质很好，就是这修炼的什么垃圾功法，必须散功重修！”血因子说完，冷眼看向祠堂一角，那正在盘膝打坐的陈岩老祖，这一眼，看得陈岩老祖浑身颤抖个不停。
陈妙看到这一幕，则是一语不发，现在的他心里很明白，眼前的这位血前辈要想杀掉自己二人，那是非常的容易，既然他没有动手，这其中定有蹊跷，与其动手，还不如静观其变。
“你跟我进来！”血因子一挥手，红光席卷着陈妙与他一起没入玉牌消失不见，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这时偌大的祠堂里，只剩下角落里盘膝打坐的老祖。
陈妙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空旷的房间，这房间差不多有数十丈大小，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只有四周有几颗白色荧光石头将房间照亮，陈妙露出满脸疑惑。
“小友，这里只有我们二人，老夫想和你谈下合作，不知小友是否愿意！”血因子脸上看不出喜怒，不急不缓的开口。
陈妙心里暗道，果然这血前辈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忙！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血前辈有需要用到晚辈的地方尽管吩咐，晚辈定当竭尽全力！”陈妙恭敬的开口，脸上看不出丝毫做作。
“小友既然如此爽快，那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老夫乃是玄罡大陆上，魔族领域第二领袖血帝，第一领袖便是你所知晓的浴火魔君，他不但是魔域领袖，更是玄罡大陆上的第一人，修为已达六品魔帝，我只是五品血帝，虽然只是比他差了一个品阶，确是天壤之别，这正魔开战，争斗了无数万年，至始至终都在相持不下的局势！”血因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这和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陈妙听得满脸疑惑，随口一问，心中一紧，发现语言不妥，偷偷打量着血因子，见他没有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有关系，魔君每隔万年发放一枚黑色的魔令到最下界寻找出色弟子，魔域内的鬼族也是如此，与我们对立的仙、道、儒、佛、妖想必也差不多，你这块黑色玉牌，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血因子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哦！这么说我是魔君选中的弟子！”陈妙心里微喜。
“哼！别高兴得太早！我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了魔君的秘密！”血因子面露不悦之色。
“什么秘密？”陈妙一听此言，也有些好奇起来。
“他居然吞噬了自己的得力弟子，将他炼制成自己的一道分身，以此来增强自己的修为！”血因子虽是面无表情，但是可以听出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什么？吞噬自己的弟子！这魔君也太特么不是人了吧！这也下得去手？那血前辈的意思是？”陈妙一听，也是脸色煞白，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人家血前辈提到了魔君的负面，多半与魔君有所分歧，只是明面上不好摆出来而已。
还不待陈妙思考完毕，这位血前辈又开始说话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从那以后，我便每天提心吊胆，怕是终有一天我也会遭到他的毒手，成为他实力增强的养份！”说到这里如血因子这般的超级大能也面露恐惧，可见这位魔君的可怕之处！
“那血前辈的意思是？”陈妙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血因子身上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嘿嘿！血前辈，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能起什么作用呢？现在的我就算是当个炮灰，人家也看不上啊！”
陈妙满脸的疑惑不解，说话也就有些直来直往了。
“呃呃，你现在是没有用，等你成长到我这样的时候，我们二人联手，与他打个势均力敌也差不多，再有，到时候若是可以寻到我的师兄，‘万宝帝’金钱子张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当年就是五品帝尊，而且一身是宝，现在修为至少也在六品，绝对可以解决魔君。”血因子面露欣喜。
“这不能算是合作，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迟早也会与他一战。”陈妙眼中释放出猛烈的杀意，心里暗想，不管是爷爷的仇，还是自己的未来，这都必须一战。
“臭小子，还不快盘膝打坐，把体内灵力全部散掉吗？”血因子平淡的话语脱口而出。
“血因子前辈，我可以不散功吗？都修炼到中期了，有点舍不得呀！”陈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散功重修？修炼其他功法时会出大乱子的，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灰飞烟灭，在说你修炼的这点灵力太少了，可有可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这点灵力顶多半个时辰就能修炼回来！”血因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妙。
陈妙一听，连忙盘膝打坐，开始散功重修， 一晃半个时辰过后，陈妙体内灵力只散去了一点点。
“唉，你这个也太慢了，我帮你一把！”血因子抬手按在陈妙头上，一股庞大的吸力传出，陈妙顿时感觉浑身灵力正在疯狂的冲出体外，随后身子一软，趴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