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情缘 第五十章南宫止

小说:魔笛情缘 作者:藍葛 更新时间:2024-08-07 01:00:23 源网站:顶点小说
  才进南宫世家的大门,便有一少年快步迎来向南宫蕾道“蕾姑姑,大伯回来了,在大厅等妳呢。”

  南宫蕾一脸惊愕道“南宫止?他回来了?”

  南宫止的大名蓝生早已有所闻,峨眉女侠还将他列入七大高手之中,而南宫蕾的表情与口气,似乎对他此刻回来颇感不解。

  南宫蕾深锁蛾眉续问“南宫拓呢?”

  “南宫拓与南宫雪雪也一道。”少年答

  “南宫雪雪也回来了?”南宫蕾更是惊疑,蓝生与诗妹不知南宫雪雪是何人,可从南宫蕾的表情便知,此人的归来似乎比南宫止更叫她惊愕。

  吩咐完少年带蓝生与诗妹回房,南宫蕾便匆匆往大厅走去。

  听顽石道长说过:南宫止与蒙古人相交甚密,曾因争掌门失利愤而离开南宫世家前往北方。可也有人说他是南宫世家布下的一着暗棋…,南宫世家能在北方经营钱庄,全靠他与蒙古人的关系。

  少年未带二人回房,而是奉命引二人至花台。

  蓝生见诗妹低头不语,知道她必是在思索子母又何事相见。

  见了子母不就知道了么?

  这便是蓝生与诗妹最大的差别。

  蓝生当了几年的乞丐,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这顿能吃饱便赚到了,哪有暇操心下一顿?

  可诗妹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长夜漫漫将如何熬过,明日又将如何不惹养父母生气,才免得受皮肉之苦…。

  少年只带二人到离石室尚二十步的长廊尽头,拐了弯,便换由一名女子继续带路。

  诗妹知道子母不但地位尊贵,更是南宫世家的支柱,即便是南宫世家之人,也不可轻易靠近子母居地。

  石室外,南宫雪月已伫立相候良久,只含笑问候道“回来了。”便引二人走入石屋。

  石屋里依然晦暗,子母依旧苍老,他的眼神像是千古长空,幽冥独照。不知怎地,蓝生总觉得子母老得好教人揪心,那皱纹深得不但可让小扁搁浅,更让人的心也抛锚沉郁。

  “回来了”子母也是这句,不同的是她的表情分不清是喜是愁。

  蓝生与诗妹简单的答应,待两人坐定后,子母续道“不知二位可听过我南宫世家的南宫止。”

  蓝生微微扬眉道“如雷贯耳,方才听说他回来了…,连峨眉女侠都称他剑法堪列天下前七呢。”

  子母道“不知她的剑法比生儿如何?”

  蓝生被这突来的一问问傻了,摸摸脑袋,望了诗妹一眼道“晚辈自然不是他对手。”

  子母隐隐暗笑道“若江湖传言不虚,你的剑法当比顽石道长略胜一筹,未竟全力之下也只输了峨眉女侠半招…,应当不在南宫止之下。”

  蓝生道“回子母,高手过招输赢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即便赢了一次,并非每次都能赢。”

  蓝生解释得不够清楚,这道理老如子母,岂会不知?

  高手过招,当时的情境与个人的状况都会影响胜负,可以说除非实力相距悬殊,否则运气的成分极大。

  就如诗妹当初赢了金刚三剑,若再比一次,输赢便难说了。

  子母转而严肃道“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生儿不要拒绝。”

  蓝生道“子母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生儿决不推辞。”

  蓝生心下盘算,以子母的身分决不会轻易开口求人,这不情之请必也难以拒绝。

  子母话已到嘴边方要开口,眸光瞥过诗妹,却戛然而止。

  子母转向诗妹道“人皆说诗儿聪明,善解人意,不知诗儿是否已猜出老身所求何事?”

  诗妹也意外,未料子母会这么问她,可她毕竟不是蓝生,只会愣怔怔地杵在那儿。

  “想是与南宫止大伯有关。”诗妹淡淡地道

  “诗妹果然冰雪聪明”说话的是始终沉默的南宫雪月,她知道诗妹既能猜出与南宫止有关,自然也知子母所求何事,子母年迈不宜多言,便决定代子母全盘托出。

  “月儿,先待会,”子母道,然后她转向诗妹道“诗儿,妳的手可否借老身看看?”

  诗妹微一犹豫,便轻拉衣袖伸出右手。

  子母仍是那句话“不知诗儿是否有不欲人知的过往?”

  诗妹想了会道“诗儿只有太多想知道的事,却苦无人指点迷津。”

  子母点头道了声“好”,便低眉仔细地端详诗妹的手相。

  谁知子母越看越奇,脸色渐凝重且苍白,突然,她凄厉地惨叫了一声,便晕死过去。

  三人都不知发生何事,连一向冷静的南宫雪月也慌了手脚,扶着子母呼号。

  “师弟快帮子母运功”诗妹忙道

  蓝生立即移至子母身后,双掌平推紧贴着子母背心,使出全力,将达摩易筋经注入子母体内。

  两刻后,子母才逐渐苏醒,蓝生又运了几轮,直到子母已的体力恢复了三成,才准备收功。

  可蓝生觉得子母心脉仍弱,担心她体弱气虚,不敢回抽真气,仍将之缓缓输入。

  直到半个时辰,蓝生才收工,但他体力耗损极大,显得疲惫不堪。诗妹立即拿出一粒蜂露丸让蓝生服下,蓝生的体力才见恢复。

  此刻,仍听南宫雪月悲泣道“好些了么?妳怎么了,月儿担心死了,妳不能丢下月儿,这担子月儿一人扛不起。”

  南宫雪月似越来越激动,最后竟泣不成声,伏在子母怀里断断续续地饮泣。

  蓝生万没想到,一向坚强、高傲的南宫雪月,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刻。此时他心中才隐隐觉得,必是南宫世家遭遇了莫大的危机。

  可诗妹早就看出来了,昨日游湖,南宫雪月便心神不宁,可怕的敌人尚未走远,甚至还没现身呢。而如今南宫止又野心勃勃地回来,可谓内忧外患夹击,子母又是她唯一的支柱,倘若她此刻倒下,她一人如何独撑大局?

  见南宫雪月的情绪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子母道“让两位看笑话了。”

  诗妹满脸自责道“前辈,为何会这样?”

  子母摇头,叹道“妳师弟的命看不出,而妳的却不能看,老身本已有所感,却仍执意欲一窥究底,乃有此果…,若非生儿的达摩易筋经,老身此番便是仙丹妙药也难救了。”

  没等子母再开口,诗妹便道“前辈,月姊姊,我与师弟本欲去看海,却鬼使神差地来到南宫世家,必是冥冥中的安排。既然来了,子母也从未当我俩是外人,若有任何我与师弟可尽绵薄之力的地方,子母尽管吩咐。”

  子母目光凝重,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诗妹,过了好就裁幽然道“诗姑娘,妳聪明过人,可否看出前日来时,为何鬼谷阴姬竟能轻易闯进南宫世家?”

  诗妹低眉,几经思虑,终启齿道“子母还是唤我诗儿罢,既然子母问了…,诗儿猜测那是诱敌之计,想引蛇出洞,若非我与师弟鲁莽,真正的敌人或许那日便要露面!”

  诗妹此语不但教子母与南宫雪月惊讶不已,蓝生更是难以置信。

  前日南宫世家分明将蓝生视为解救子母的英雄,怎事实却大相径庭至此?

  见三人哑口无语,诗妹向蓝生道“师弟,你可曾想过,子母如此尊贵,岂会冒险以自身当诱饵?”

  蓝生哪会想到这层关系?诗妹这话其实是说给子母和南宫雪月听的,方才几经思量,她决定该向子母交心了。

  没等蓝生回答,诗妹便道“其实前日那人并非子母本人,只是替身!”

  即使这话是出自诗妹,蓝生仍半信半疑,因为他完全猜不透诗妹是如何瞧出来的。

  可一旁的子母和南宫雪月却更吃惊,诗妹所言两人似已默认。

  子母道“这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尤其是那替身,不知诗儿是如何发现破绽的?”

  诗妹道“其一,那替身的发虽也全白,可发质却较之略粗…,其二,她穿的衣裳与子母现在穿的不是同一件。”诗妹说着手伸到子母衣领下方折合处,续道“差别就在此处,这朵水仙只露了小半朵花,可她身上那件却开出大半朵!”

  这会三人惊讶的表情已非言语可形容,这石室甚暗不说,两件衣服上的水仙至少几十朵,而诗妹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便察觉这极微小的差异,怎不叫人惊愕?

  蓝生这也才想起那天初见子母,为何诗妹会问子母,身上这衣裳有几件了。

  此刻,子母终于开口,叹道“人说诗儿聪明过人,老身本以为那是因为生儿剑法高超,妳既是他师姊总要有些长处可说…谁知,诗儿的聪明才是无以伦比的。”

  南宫雪月见蓝生的表情似乎比她和子母更来得惊讶,问道“生弟,这些事诗妹没对你说么?”

  蓝生略带激动道“没,我诗妹嫌我笨,许多事都不与我说。”

  子母见蓝生话中满是酸劲,神情颇显抑郁,缓颊道“生儿,你绝不笨,只是你诗妹太聪明,有些事时机未到,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蓝生虽知这道理,可心中仍不免有些芥蒂,诗妹有太多的事都未对他说,难道不是嫌自己笨?

  可一抬头,见诗妹一脸有苦难言状,蓝生立即向她微微一笑,顷刻间便将所有的心结推到九霄云外。

  沉默了好一阵,子母叹了口气,道“诗儿、生儿,我南宫世家号称天下第一家,这千头万绪不知要从何说起?”

  诗妹知道子母因何而叹,百年来南宫世家所经历的,岂是三言两语便能道出?

  现存的各大门派非佛即道,且皆在名山胜地,佛与道都是蒙古人尊崇的,只要不明着反元,甚至还受到庇护。

  而南宫世家非佛非道,却能够在强敌环伺之下,在蒙古与诸强寇的夹缝中屹立不倒,其中的艰难、沧桑,与其中的心酸,岂能向外人道之?

  诗妹不由得想起刘朝说过的一个故事,宋亡后,蒙古人囚了文天祥,要他说说**的历史。

  文天祥道“**有二十史,从何说起?”

  炎黄子孙两千余年,二十史,比起通古斯族是何等地悠远?何等璀灿?可一旦兵临城下,亿万蒸民尽成亡国之奴,斑斑青史付之一炬,又是何等地沧桑?怎堪说?

  经过诗妹方才的《交心》,南宫雪月的情绪早在惊骇中逐渐平静下来,子母道“月儿,记得妳从三岁起就没哭过了,这些日子真苦了妳。”

  子母的话令蓝生与诗妹感慨不已,从两年前初见南宫雪月起,蓝生与诗妹便一直认为她是个雍容华贵,自信又坚强的女子。如今南宫世家必定是遇上难解的危机,否则南宫雪月也不会在他二人面前如此失态。

  一个十几年未哭过的人,尤其是女子,泪水一旦决了堤,情绪必然也随之崩溃。

  诗妹向前轻抚着南宫雪月的肩背,柔声道“月姊姊,南宫世家究竟发生了何变故,若不见外,就和妳诗妹与生弟说罢。”

  子母也轻抚着南宫雪月的脸庞道“月儿,就从南宫止说起罢。”

  南宫雪月眼眶仍红肿,轻咳了声道“我伯父南宫止,本是子母指定的接班掌门…,这事要从三十年前那场劫难说起,当时姊姊尚未出世,南宫家的掌门是我**南宫博烈。”

  “南宫博烈武功高强,性情却刚烈,他因故与四川唐门结了不解之仇,双方彼此往来杀伐互有死伤,后来南宫博烈未听子母之劝竟一意孤行,派出南宫家三十六名一流高手至四川进行决战。可,几个月过去了,包括南宫博烈等三十七名南宫家精锐竟无一人生还,是生是死、抑是被俘,也没人知晓。”

  “经此一役,南宫家元气大伤,却又不敢张扬。子母又因此身染恶疾,眼看在劫难逃,南宫世家也如风雨飘摇中的秋叶,危在旦夕。所幸子母熬过来了,果然大难之后必有福报,不久,针房研制出神针的解药…,”

  南宫雪月说着望了诗妹一眼,续道“诗妹知道,神针一旦有了解药,威力何只增加十倍百倍!这解药来得太及时,南宫家靠它陆续击退十余起来犯的强敌,尤其是唐门派出的杀手,唐门也因伤亡惨重,不敢再来犯。从此南宫世家的无影神针才响亮起来,与子母及千年前留下的另一宝并称南宫三宝。”

  “虽然南宫博烈生死未卜,被俘的唐门弟子也未能透露,可子母却始终没有放弃他生还的希望,因此并未选定新掌门。南宫家虽有三宝,可毕竟都仅适于防守,要在武林立足还是得靠剑法与内功,而这两项百年来都是江南南宫世家最薄弱之处。因此子母在长久苦思下,定了明令,下任掌门将于十年后,由武功最强的男子中选出。一时间,几乎所有有意争掌门的男子都到外去拜师习武,而南宫止便是其一。”

  “八年后南宫止便回来了,他原有三名族兄,其中二人战死在四川,而另一名唐兄南宫略出门学艺三年后便失去音讯。提早归来的南宫止不但剑法精湛,内力更堪称上乘,可却始终对所承师门交代不清,问急了才说是伏牛山上一名不愿透露姓氏法号的老道所传。由于他上已无兄长,因此子母便暂时让他学习打理南宫家的事务,俨然成了掌门继承人。

  可后来,渐渐发现他与蒙古人往来甚密,不只如此,还从一封密信中窥知他与蒙古国师正在进行一项阴谋。

  众所周知,蒙古国师抱朴始终以控制中土各大门派为职志,可谓呕心沥血不遗余力。

  南宫止不但答应臣服他,为其马前卒,更无法原谅的是,他竟允诺他日当上掌门后,将南宫世家无影神针的密秘泄与他。南宫世家的武功在八大门派中本就敬陪末座,若再失去这项利器,倾覆只是迟早的事。”

  南宫雪月说到此,蓝生与诗妹已了解泰半,所幸之后由筑黄河河堤所演发的民变迅速蔓延,红巾为首的义军纷纷揭竿而起,继而元军势力测底从大江南北撤出,蒙古国师的野心才暂时受挫。

  子母未当面揭穿南宫止的阴谋,可南宫止却心知肚明,想当上掌门已非易事。

  十年已过,掌门之位也始终悬而未决,南宫止几次提及比武之事,皆为子母推辞。

  子母本属意南宫雪月**南宫亭当掌门,可南宫亭那时武功还太差,南宫止必定不服,且若真当上掌门,日后又将如何压制南宫止的气焰?

  不料,南宫止一日来见子母,竟主动提议让南宫亭当掌门,原来他私下和南宫亭密议,拱南宫亭当上掌门后,南宫亭须将神针及另一宝的秘密告诉他。

  南宫亭向子母交了心,子母决定将计就计,让南宫亭当上掌门,可却一年拖一年,迟迟不将两宝的秘密告诉南宫亭。

  南宫止一直等了五年,才知反中了子母的计,于是愤而离家,直到前日才回来。

  南宫止此番不但来者不善,且是有备而来,子母早探知他勾结了极利害的敌人,不但欲夺掌门之位且将对子母不利。

  南宫雪月道“就在一个时辰前,他携着子女回来并要求见子母,我推说子母微恙,已多月不见客。于是他要挟着,说是要比武重立掌门,除非南宫世家有人能击败他,否则此番他绝不罢休。”

  稍作停顿,望了蓝生与诗妹一眼,南宫雪月续道“我故意问,女婿也行么,他一向狂傲,没多想随口便道:女婿、未来的女婿都行!”

  至此,蓝生要做的事便是击败南宫止,一消其气焰,一阻止其争掌门。

  “那宫雪雪是何人?”诗妹问

  “是南宫止之女,”南宫雪月带着几许神秘,轻笑道“至于有何不凡之处,明日见了面便知。”

  翌日,卯时方半,蓝生与诗妹便来到教场后门外,果如昨日所议,已有五名第六代的少年在那切磋剑法。其中一名唤作南宫昂的,年约十六,眉清目秀,算是彼辈中剑法较好的。

  两人与其他四名同侪,默默地看着南宫昂与另名唤做南宫宾的堂弟比剑,比了几回合,蓝生始终不知两人各使得是何门何派的剑招。明明像是武当的《太乙玄门剑》,可又参杂着多处变着,问题是这些变着却漏洞百出,还不如不变。

  诗妹似也有同感,两人相视蹙眉不语,各有所思,这可是武林八大门派的南宫世家,怎感觉竟像是在刘砦村,看那群孩童斗剑一般?

  未几,胜负已出,败者南宫宾失着过多,被追击了几回合,再因内力渐虚,体力不继,乃拱手称负。

  南宫昂略带得意地回身向蓝生与诗妹报名、施礼。

  两人不敢倨傲,立即拱手回礼。

  南宫昂向前移了两步,向蓝生道“传说蓝掌门的剑法天下鲜有对手,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这话表面客气,实则暗有“不知是否言过其实?”的味道。

  这本就是套好的戏码,蓝生也不以为意,拔出魔剑便与南宫昂《请教》起来。

  蓝生只用剑,二成内力,使得是正宗的《太乙玄门剑》。这是除了本门剑法与《两仪剑法》外,少数他还使得全的剑法。

  两人一来一往,以《太乙玄门剑》及《疑似太乙玄门剑》斗了二十回合,看得其他五名同侪频频叫好,可却教诗妹的眉头越锁越深,心道:难怪月姊姊会如此忧心呢!

  峨眉派十四岁才允习剑,即便如此,练了两年剑也不止这般程度,何况南宫世家的男子自八岁便开始习剑了。

  蓝生实在有点《撑》不下去了,频频侧耳倾听,只希望南宫止快些出现。

  叵知,南宫昂却越战越勇,完全不顾自身千疮百孔的破绽,每每祭出拼命险招,耍得蓝生还真有点狼狈。

  奈何?又不能赢,对方又找你拼命!

  不只如此,像南宫昂这样的内力,自己只要在魔剑上稍使点劲,说不好便要将他的剑弄折,这可大伤感情。

  蓝生匆匆一瞥,诗妹此时眉竟开了,好似暗笑蓝生在被人耍着玩。

  蓝生懂得诗妹的笑,自己太迂,这南宫昂无论剑法还是内力都差了自己一大截,为何却吃不住他?

  “嗯,有招了。”蓝生想通了,这《疑似太乙玄门剑》虽不济,南宫昂也使得不精,可其中似乎有几招专门用来对付《太乙玄门剑》,蓝生好几次显然中了套手,才让对方有《拼命》的机会。

  再侧耳,仍无南宫止的动静,蓝生一个回旋避开对方横来的剑,再转过身来时,手中魔剑已换成了拂尘。

  恶斗中南宫昂没看清蓝生迅捷绝妙的身法,直待挡住他下一剑的竟是软绵绵的拂尘时,才暗暗地吃了一惊。

  拂尘展直要比魔剑长得多,且使起劲来不必担心会将对方的剑弄断。如此一方面可将两人距离拉开,一方面可以将他拼命的招式化解于尘尾中。

  果然,无论南宫昂如何拼命,却再近不了蓝生的身,蓝生才能真正的游刃有余与他纠缠下去。

  好几次,南宫昂一剑劈来,蓝生的拂尾只轻轻一挑,便将他蓄满的刚猛之力化于无形。

  以南宫昂的程度,哪能体会如此高深的剑法造诣?他还以为蓝生的拂尘有啥古怪之处,将原已占了上风的局势改变了。

  南宫昂甚至暗忖:原来天下第一的名号,靠得竟只是这古怪的拂尘?

  这时蓝生终于听到隔壁教场里来了一行沉稳、缓慢的脚步声。

  “咦,怎这多人?”

  诗妹还担心南宫止寻不来此地,于是向观战的南宫宾等人道“你堂兄似居下风了,快帮他助阵。“

  众人果开始吆暍,气氛顿时又热络起来。

  门开了,最先从门里走来的是南宫台,接着是南宫雪月、南宫亭,然后是一名则是略瘦、留着短须,身财高硕,着青衣长挂,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

  蓝生猜测他八成便是南宫止,而这人身后紧跟着一名约二十岁的少年,手持长剑,容貌有几分神似南宫止,蓝生猜想此人当是其子。

  可最后,少年身后又缓缓步出一年轻女子,她走路的姿态轻盈曼妙,步步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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